28 章節

,練得越發用心了。

元希也沒有想要繼續挖苦她,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一邊喝茶,一邊看着她。

未幾。

守在殿外的宮女福身行禮的聲音傳了進來,“參見太嫔娘娘。”

元岑雙眼一亮,立刻停下動作,跑了出去。

贊者

“母妃!”

環太嫔才剛剛踏進門檻,少女甜甜糯糯的聲音就已經響起了。

她擡眸,見少女如同一只蝙跹的蝴蝶,飛撲進她的懷裏,不禁寵溺的笑了笑。

她撫着元岑的後背,笑着嗔道:“你這孩子,都多大個人了,怎麽還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似的!”

元岑不滿,嘟着嘴反駁:“母妃,女兒才十二歲,本來就是個孩子嘛!”

“是是是,”環太嫔笑着說,“岑兒永遠都是母妃的孩子。”

元希慢條斯理地跟在元岑後面,這會才走到環太嫔面前,恭恭敬敬的朝她拱手作禮,“太嫔娘娘。”

“哎!”環太嫔笑着應了,“希兒今日還來找岑兒玩啊!”

從前他們兩個也算是親密了,但元希也只是隔個三五七天才來一次,而且每次呆的時間也不算太長。

而這兩個月來,元希天天往她女兒這裏跑,而且一呆就是一整天,連午膳都是在這裏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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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太嫔有些疑惑,弄不清他們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清瘦俊朗的少年笑了笑,觑了元岑一眼,應道:“是啊,希兒近來無聊,就只好來找雲賢玩了。”

其實不過是前兩個月知道了神仙姐姐将要及笄,而他又不知道能幹些什麽,所以這才天天跑來看元岑練習。

當然,這樣的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元岑從環太嫔到懷裏出來,不耐煩聽他們說話,便伸手拉着環太嫔的手,撒嬌問道:“母妃~你替女兒問到了嗎?”

環太嫔含笑,沒有立刻告訴她,反而是調皮地賣了一個關子,“你猜。”

“母妃~”元岑甜甜糯糯的聲音拉得老長,精致可愛的臉上滿是祈求。

“好了好了,”環太嫔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母妃問到了,覃夫人說可以。”

這孩子也真是的,無緣無故就說要當別人的贊者。

前兩天她跟覃夫人提起的時候,覃夫人也是呆愣了一下,估計心裏也是有疑惑的。

這不,就算他們家岑兒是金尊玉貴的公主之身,覃夫人怕她是故意為之,想要砸場子,也不敢随随便便應下。

不過今天,她倒是松口答應了,估摸着也是跟她家那個表小姐私下商量過。

“嘻嘻嘻……”元岑甜甜地笑着,“我就知道玮姝姐姐會答應的!”

雖然她和玮姝姐姐沒有見過面,但是她從前是有寫信托六哥交給玮姝姐姐的,玮姝姐姐肯定是還記得她!

想到這裏,她就笑得更甜了。

“你呀!”環太嫔見她笑得開心,嘴角的弧度也不由得彎大了些。

忽然仿佛想到些什麽,環太嫔叮囑她:“及笄禮是女子的人生大事,該練的禮儀動作,你可都得練熟了,可不能把人家的及笄禮給搞砸了。知道嗎?”

要知道正賓和贊者,在及笄禮上都是十分重要的人物,一個動作做錯了,都有可能搞砸了一場笄禮。

雖說她這個女兒還沒做過什麽特別不靠譜的事情,但是該叮囑的還是要叮囑,否則萬一搞砸了,就是結親不成反結怨了。

元岑自然也知道,所以此刻連連點頭應道:“我知道了,母妃。最近我都一直有向嬷嬷請教練習呢!”

聽他這麽說,環太嫔也就放下心來,“那就好。”

随後又看向元希,問道:“希兒到時候要和岑兒一起出宮麽?”

自從兩個月前元清把元希帶出宮玩,元希身體果然沒有什麽不适,玉太妃也沒有像從前那樣堅持不允許元希出宮。

環太嫔不太放心元岑一個人出宮,想着如果元希能一起去,有個伴也是好的。

前幾日他還跟着元清一起出去玩呢!

一起去麽……

元希心中一動,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想法——他不過是陪自己的妹妹出宮而已,也是挺名正言順的!

只是不等他回答,元岑就已經搶着回答了:“人家姑娘及笄,他去做什麽,自然是不去的!”

元岑還惦記着之前他說的心悅玮姝姐姐的事情呢!

她可不允許他去禍害她的玮姝姐姐!

元希的嘴已經張開,準備應下了,突然聽到她這話,一時不知是該說好還是不好,一句話哽在心頭,嗝得他難受。

……

————————————

你們要的加更~我是個誠實守信的好孩子來滴~

宮宴(上)

炎炎夏日,自來酷暑難當。

陳玮姝看着在前面引路的宮女——皇後娘娘身邊的一等大宮女容浣,淡淡垂眸,若有所思。

覃禾是正二品門下侍郎,算是位高權重了,但是在權貴雲集的地方,也不算十分重要——至少還沒有重要到讓皇後娘娘派親信宮女來為她們引路的地步。

覃瑜神色自然的走在她身邊,廣袖下的芊芊玉手半拉着她。

倒是黃英彤,一直走在她們前面,與容浣只有半步之差,臉上挂着端莊得體的笑容,時不時與容浣搭上一兩句話。

陳玮姝狀似好奇地悄悄問覃瑜:“你們從前進宮,也是容浣姑姑引的路麽?”

覃瑜聞言,擡眸見黃英彤正在和容浣姑姑搭話,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作,便轉頭看向她,聲音小小回答道:“沒呢!”

容浣姑姑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正一品宮令女官,論官職可是比她父親還要高的,又怎麽會纡尊降貴為她們引路呢!

說起這個,她也是有些疑惑的,只是從小到大的修養使然,就算心中十分訝然,臉上也不露。

對話結束之後,兩人就沒有再說話,一直安安靜靜的跟在前面兩人的身後,均是一派大家閨秀的模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陳玮姝心中奇怪,只是無奈平日裏她多聽舅舅講解朝政時勢,反而對後宅內院這些了解太少。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任憑她再聰明,在不知道情況的前提下,也猜不出皇後的用意。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她如是想。

容浣雖然口中不時與黃英彤交談,但卻是用餘光頻頻偷眼看向陳玮姝。

妍麗絕色的女子,并不比畫上遜色,卻比畫中多了幾分溫柔旖旎的煙火氣。

她唇角彎成一個溫柔的笑,眼簾規規矩矩地低垂着,步伐輕盈款款。

容浣暗暗皺眉,這覃家表小姐……也未免太守規矩了些,倒不像只有十五歲的豆蔻少女。

陳亦寅還在世時,自認為為官者當謹守其身,覃雨與他心意相通,自然也鮮少參加這些京城貴婦之間的宴會,連帶着陳玮姝也沒有進過皇宮。

容浣自靖和二十五年跟着王皇後進宮伺候以來,見過的貴婦小姐不計其數,但是鮮少有人第一次進宮而不東張西望的——畢竟皇宮的輝煌可不是那些王公大臣的府邸可以媲美的。

像陳玮姝這樣的,不是太過膽小守禮,就是心機深沉、喜怒不形于色。

此時此刻她倒希望陳玮姝是前者,只是昭平郡主的話……又叫她不得不認真審視。

如果讓她進宮,到底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呢?

容浣覺得頭有些隐隐作痛,她們這些做奴婢的,興衰榮辱都皆系于主子一人身上,娘娘若是不如意,她們的日子也難過。

只是她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不是她這個做奴婢的能夠左右的。

容浣的眉眼壓得有些沉,卻又不得不笑着應付面前這個手段厲害的侍郎府主母。

黃英彤她們來得不算遲,也不算早,早已有貴婦小姐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笑意盈盈地交談着。

雖然摸不清王皇後突然舉辦這賞荷宴到底是一時興起還是另有所圖,但是這并不妨礙着她們赴宴的熱情。

畢竟不是尋常百姓家,有幹不完的活,她們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子,除了悶在家裏料理家中瑣事之外,就只有參加宴會能打發一下時間了。

當然,參加宴會自然不全是為了打發時間,更多的是京城的世家貴族之間聯系感情,或是家長裏短,了解了解其他人的情況。

地位越是高貴的人,越是到最後才出場,此時王皇後還未出現。

容浣把她們一行人引路到了禦花園,相互客套了幾句,就離開回去向王皇後複命。

黃英彤雖不知發生何事,但是隐隐覺得有些不妥,于是便朝身邊兩個女孩叮囑道:“你們今天仔細些,做事情也都結個伴,若是有事暫時離開,也得叫身側伺候的宮女知會我一聲,省得我擔心。知道麽?”

兩人乖巧地點頭。

宮宴(中)

黃英彤素來八面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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