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節
珑,為人處事甚是圓滑,因此圈子裏與她交好的貴婦不少。
她才側頭吩咐了她們一句話,就已經有不少貴夫人攜着自家女孩兒過來與她打招呼。
“姐姐,你來啦!”
來人是鎮北侯夫人黃氏,是黃英彤的族妹,她的夫君梁韓山在朝中任門下侍中。
兩人夫君在朝中多有交集,因此她們倆走動的也比其他族人更親近。
黃氏話音落下,她身後的四個女孩兒就已盈盈行禮。
覃瑜陳玮姝兩人也朝她們行禮。
畢竟年齡差距擺在那裏,夫人們也沒有一直帶着自家姑娘,拘着她們。
大家互相打了招呼,貴婦和小姐們就開始分成兩個圈子。
陳玮姝是第一次進宮,覃瑜擔心她不懂得宮中的規矩,因此一直和她待在一起。
至于人嘛,她倒是不擔心——這都是一個圈子裏的官家小姐,雖然陳玮姝很少參加她們的活動,但到底是認識的。
“皇後娘娘駕到——”
太監尖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原本三五成群的人都走回自己的位置站着,福身行禮。
王皇後沒有穿鳳袍,而是一身鵝黃色交領齊腰襦裙,外罩一襲暗紅色軟煙大袖衫,挽朝雲近香髻,步履端莊款款。
她含着一抹優雅的笑意,緩緩走進,朝衆人含笑到:“諸位免禮。”
一時各自謝禮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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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王皇後看夏花開得燦爛,一時興起而舉辦的賞花宴,算不上太正式。
宴會是設在禦花園中的,考慮到有不少妃子喜歡在夏日裏設宴賞花,宮中有專門遮陰的地方——涼花亭。
而陳玮姝她們此刻就是在涼花亭內。
所謂賞花宴,其實也不過是在看花之餘,一群閑來無事的貴婦小姐們聚在一起聊些家常,互相吹捧罷了。
陳玮姝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盡管插不進話題,也沒有心有不耐。
王皇後塗着丹蔻的玉手握着一把團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扇着涼,聽她們你來我往地奉承着。
忽而有一婦人裝扮的女子開口:“這賞花宴倒是有些無趣呢!皇後可有準備其他節目?”
王皇後嫣然一笑,團扇輕掩唇角,“手底下有幾個宮人懂些旁門,能做皮影戲逗本宮開心,原是上不得臺面的,皇姐若是喜歡,本宮便叫他們來。”
原來此人正是靖和帝第二女,嘉元帝唯一的姐姐——秀敏公主。
秀敏公主眉頭一皺,不屑道:“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豈有資格在貴人面前獻藝!”
原不過是客氣客氣,如今卻被駁了面子,王皇後臉上有些不好看,但是念及嘉元帝對這個姐姐的愛重,她只好壓住惱怒。
場面一度有些冷凝。
秀敏公主身邊一個嬌俏的女孩笑着打了個圓場,“舅母,筠兒聽說蘅臯詩社裏的姐姐哥哥們都是才子才女,只是可惜還沒有機會見識到,不如舅母就讓在場的姐姐們獻詩吧!”
女孩不過十歲左右,頭上梳着雙平髻,臉上只是稍稍抹了點胭脂,笑得一派明媚天真——正是秀敏公主之女昭南郡主。
秀敏公主統共得三子一女,昭南郡主便是她最小的女兒,一直養在身邊,倒是寶貝得很。
聽昭南郡主這麽一說,她只笑笑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王皇後也甚是喜歡這個嬌俏的小姑娘,因此順着她的話笑道:“筠兒的提議不錯。”
她的目光向四周巡視一番,纖纖玉指指向不遠處開滿池塘的荷花,笑道:“荷花自古以來就備受才子詩人的青睐,不如大家以這荷花為題,各題一首詩,可好?”
祈國在男女大防上面是比較嚴格,但是在女子與女子之間的規矩倒是沒有晉國的多。
在祈國,只要沒有男子在場,當衆獻藝就不是什麽低賤的事情。
祈國向來看重才華,不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理論,所以官家女子就算才華不高,也一般都會寫詩賦詞。
蘅臯詩社對詩詞的要求極高,一般寫不出好詩的公子小姐寧願不寫,也不會将就,但是現在不過是圖個有趣歡樂,對詩詞的要求不高。
算起來,王皇後此話,也不算為難衆人。
大家将眼光轉向荷塘,或蹙眉沉思,或笑意盈盈,或惴惴不安。
一炷香的時間,大家都已想好詩句。
按着位置的順序,大家依次吟誦出自己的詩句,然後各自得了王皇後不大不小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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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出現典故和詩句,所以借用了歷史人物~我說的架空是指這個朝代是架空的,而歷史是半架空的(ps:因為作者君在其他地方看到有人吐槽這個,所以說明一下)
宮宴(下)
陳玮姝愛寫詩,但卻只愛獨自一人興起時寫。
只是見衆人都已落筆成賦,她也不好意思不寫,只得凝眉細想,寫了一首詠物詩。
但凡寫詩,總得寫些感情,才能叫人一眼驚豔,感同身受的。
只是這兒多的是在後宮浸染多年的婦人,陳玮姝略略思索一番,還是決定寫詠物詩——也免得觸了誰的黴頭,叫人多想。
陳玮姝詩才不高,充其量也不過是中上之能,此番又是單單寫物,更是比不得其他人。
看着呈上來的一沓詩詞,王皇後不動聲色地看多了幾眼陳玮姝的詩:
“潋滟晴光外,有水濁複清。
風來盈盈笑,層琚曳娉婷。”
雖無荷字,卻有荷意,文采不算好,但勉勉強強也算是過關。
王皇後心中已經有些計較——嘉元帝多愛女子容貌,也愛女子才華,芙妃容貌不足,才華卻盛。
兩人各有長短,陳玮姝心機深些,不正好能治住同樣心機深沉的芙妃嗎!
這樣想着,她臉上的笑意便漾開了幾分,心情頗好地都打賞了獻詩的衆位官家小姐。
從剛進宮那會開始,陳玮姝就覺得有些奇怪,只是接下來又正常的很,并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因此也不放在心上。
王皇後接下來倒是精神了不少,接連又想了兩個節目,叫衆位官家小姐玩得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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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元帝愛美,美人、美景……但凡是美的東西,他都愛。
禦花園的地方極大,種滿了四國各種奇花異草,一年四季,可謂是此花開盡彼花開,美不勝收。
因此他最愛在閑暇之餘,到禦花園去走走。
一般來說,禦花園靠近後宮那邊的和他平日裏閑逛的地方相距甚遠,後宮即便是有宴飲也影響不到他那邊。
今日不過是稍稍分了神,走得近了些。
忽而聽得一片歡聲笑語,他才發現原來已經走近後宮了,想了想,近來因為朝政之事都不曾踏足過後宮,芙妃那邊也不知道如何了,便打算去後宮走一走。
王皇後設宴的地方離後宮近,但是想要進後宮也不一定要從她這邊經過。
嘉元帝免得擾了她們的雅興,便選擇從一條幽靜的小路向采芙殿走去,身邊只帶着一個平時服侍的太監。
只是走到中途,卻看見不遠處有一個身着绛紅色衣裳的小丫頭正彎腰折花。
他只看得到那小丫頭的側臉,她仿佛很開心,唇角笑的輕輕快快,連眉眼也彎了起來。
真是個張揚活潑的小丫頭!像極了雲賢!
他唇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女子仿佛有所感覺,笑着側頭向他望去。
這張臉……
他脫口而出:“芙兒!”
女子微微一愣,便朝他盈盈走來,欠身行禮:“臣女見過皇上。”
走近了,嘉元帝才發現她與芙妃不同,芙妃向來是溫柔得如一汪春水,而面前這個小丫頭給人的感覺卻是烈火如歌。
他笑了笑,問道:“你是芙妃的妹妹?”
他的語氣溫潤有禮,倒不像是平日裏她聽說到的雷厲風行的帝王,倒叫她沒那麽拘謹。
她笑容一下子漾開,廣袖微微掩唇:“回皇上,臣女是芙妃娘娘的侄女,姜蕪。”
“姜蕪,姜芙,”他低聲念道,頗為有趣地說:“聽起來倒像是兩姊妹,唔,長得也像。”
姜蕪笑道:“臣女聽母親說,臣女一出生就黏姑姑黏得緊,五官也肖似她,父親幹脆就起個與姑姑相似的名字。”
“哦!”他挑眉,“還有這典故!這樣說來,你倆姑侄倒是有緣!”
“是呢,”她臉上笑得燦爛。
在榮國公府中,她與姑姑的感情是最好的,好到有時候連母親都吃味呢!
“怎的來這兒折花了?”嘉元帝指了指她手中的花,問道。
姜蕪順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手中的美人焦,笑着解釋道:“是臣女與她們玩游戲輸了,被罰着摘一朵自己喜歡的花送給皇後娘娘呢!”
嘉元帝訝然:“這是皇後想的主意麽?”
“是呀!”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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