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節
。
“想不到她也有這樣活潑愛玩鬧的一面。”他想到了年少時初見皇後的情景,不禁低聲笑了。
“罷了,你回去吧,她們該等久了。”他說。
姜蕪點點頭,欠身一禮:“臣女告退。”
嘉元帝看着她離去的倩影,再轉眼看向不遠處開成一片的美人焦,笑了起來。
這美人焦,倒像她!
風詭之始
“轟隆隆——”
“轟隆隆——”
天雷滾滾,随着巨大的聲音響起,一道道閃電在烏黑濃重的天空劃下一道口子,一瞬間把大地照得亮如白晝。
雨水淅淅瀝瀝地落下來,砸在堅硬冰冷的铠甲上,平添了幾分金戈鐵馬的氣勢。
只是身穿铠甲的人卻面露不滿,朝地上啐了一口痰,大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罵罵咧咧,“他娘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一邊罵一邊和其他人巡視着。
原想着從了軍上了戰場,表現得英勇些,揮着長劍多殺些敵人就能升官發財,卻不想被調去了看守皇陵。
真是晦氣!
男人想着,又朝地上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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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與她一同值班的另一個士兵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能不上戰場殺敵也是好的,像我們這些小兵小卒,你還指望着上了戰場就能一直活下去不成!”
此話一出,有人贊成,有人反對。
“老兄說的沒錯,看守皇陵這差事苦是苦了點,但勝在安穩。”
“你們有點出息不,不想做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對,老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危險怎麽啦!起碼我們上戰場能博得軍功不是!”
“說的倒是輕巧,你瞧瞧,我們這些兵有多少?将軍又有多少?想要立下軍功,封妻蔭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麽樣!”
争論一直在持續。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一棵大樹下。
據說那是太祖皇帝駕崩時,太皇太後親手在皇陵旁為他種下的紫荊花樹,至今已有三十三年。
“轟隆隆——”
又一道驚雷響起。
随即。
閃電以雷霆之勢在暗沉的夜色中劃開,直沖而來。
争執之聲戛然而止……
*******************
嘉元帝向來淺眠,今晚風雨大作、電閃雷鳴的,吵得他下半夜都睡不好。
煩躁地揉揉眉角,把身上蓋着的絲綢薄被拿開,只身着中衣,赤着腳就走了出去,想要去透透氣。
外頭還守着兩個值夜的小太監,他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行禮,便一個人順着游廊慢慢的走着。
今年夏天的雨水可真多!
震耳欲聾的響雷和劃破天際的閃電依舊不停歇。
大雨被屋檐擋在了游廊之外,只是絲絲縷縷的雨絲卻飄了進來,涼涼地貼在他的臉上。
忽而聽到了幾分嘈雜聲,在天地間只剩雨聲瀝瀝的夜晚顯得格外詭異。
嘉元帝的眼皮不自主的跳了跳。
他順着游廊快步走回原地,只見禁衛軍統領全惇夏冒着傾盆大雨站在游廊外木階上,身後跟着幾個身穿铠甲的士兵。
看樣子,似乎是在詢問他的去向!
全惇夏看見他,也來不及吃驚向來衣冠整齊的嘉元帝竟會披頭散發,赤腳走在游廊上。
他單膝跪在嘉元帝面前,沉聲道:“臣參見皇上。”
“免禮,”嘉元帝略一皺眉,問道:“愛卿深夜求見,可是有事?”
全惇夏知道他向來不喜歡別人磨磨蹭蹭的,因此便揀了重點,有些艱難地開口:“太祖的皇陵……被天雷擊中了。”
至于具體情況,全惇夏也不太知曉。
方才派去守皇陵的士兵匆匆忙忙地趕來,臉上煞白煞白的,只連聲跟他說太祖皇陵被天雷擊中,情況很是嚴重。
皇陵被毀,茲事體大,他當機立斷帶着那個士兵來求見皇上。
此言一出,嘉元帝臉上一下子刷白。
明明是炎炎夏日,他卻覺得心底生涼,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自古以來,上天示警都皆因是帝王昏庸——而皇陵被天雷機會,難不成是……上天的警示?
他前腳才不顧朝廷衆人的反對立蒙越為尚書令,後腳皇陵就被毀了!
神鬼之事向來是令人敬畏的,即便他心中相信這是一個巧合,可是那些百姓可不會相信,他們只會覺得是他們的君主所作所為惹得上天發怒,降下天雷示警。
嘉元帝穩了穩心神,沉聲問道:“皇陵損毀的程度如何?”
“臣還來不及了解,”全惇夏回道,又向後指了指其中一個士兵,“這是從皇陵那邊來的守兵,皇上可細細詢問。”
那士兵不曾有幸面聖,如今要禀報這樣的糟心事,更是怕得渾身發抖,戰戰兢兢地上前:“回……回皇上,皇陵被……被劈開了一道口子,太祖的墓室都被劈開了!值夜的一隊守兵……也全數犧牲了。”
說完,想到了當時看到的場景,他的身子又是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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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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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嘉元帝罷了早朝匆匆去看時,才發現皇陵何止是劈開了一道口子,露出墓室這麽簡單!
太祖皇帝的皇陵,本是建在一座山丘上,原也是一處風水寶地。
只是如今這座山丘卻被劈成了兩半,中間有一道大大的裂縫,還有大小不一的裂縫順着那條裂縫向四周散開,正是天雷擊下的痕跡。
順着裂縫往上一公裏,便是太皇太後當年為太祖皇帝親手種下紫荊樹之地,此刻卻是焦黑一片。
裂縫是順着紫荊花樹延伸開來的,有大半的樹根留在了嘉元帝所在的那一半山丘上,剩下的一小半在另一邊,而樹幹以上的地方,則是順着裂縫掉了下去。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六個已經劈成焦炭的士兵,還有一個隔得遠些,只有下半身劈成了焦炭,而上半身則是焦黑不已,依稀還能辨出生前的模樣。
鎮守皇陵的士兵一隊共有八個,還有一個順着裂縫掉了下去,連完整的屍首都不曾有,只剩下一副黑漆漆的铠甲。
嘉元帝自生下來便是天之驕子,何曾見過這些場景,便是殺人,手底下的人也是挑着他看不到的地方才動手的!
當下便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含着幾分惡心。
“皇兄!”
元禹也是今早才收到的消息,下了朝便和嘉元帝一起到皇陵看上一眼情況——他們這一輩,除了他們兩兄弟之外,便只剩體弱多病的四皇兄和年少無知的十一弟了。
四皇兄常年在京城外的別莊裏養病,如今一時半會也趕不回來,至于十一弟,他年紀小不懂事,不來也好。
元禹皺着眉頭,他只是今早得到消息說皇陵被天雷擊中,卻沒想到皇陵的損毀程度竟會這般嚴重。
身邊伺候的宮人戰戰兢兢,生怕這兩位主看見這個場景,一怒之下拉人來殺了洩憤。
“這陵墓怕是不能用了!”元禹皺着眉頭說道。
一道雷劈下來,把好好的一座山丘給劈成兩半,風水寶地倒變成了兇穴。
“朕知道。”嘉元帝覺得自己的眉心都要揉紅了,依舊煩躁不已。
遷移陵墓這事繁瑣是繁瑣了些,可到底不算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倒是天雷一事……
自昨晚聽到消息之後,他就翻來覆去地想辦法,到底該如何向天下百姓交待這件事情?
難道真的要下罪己诏麽?
他才剛剛登基,還有那麽多的雄心壯志野心勃勃,倘若真的下了罪己诏,那麽他的天威何在!
一旦如此,即便是往後他想要做些什麽大事,也未免畏手畏腳。
可是如果不下罪己诏,他又該用什麽理由去搪塞過去?
雖然他不像父皇這般愛惜羽毛,但終究民心不能失了——畢竟民心所向,才是帝王的長久之策。
元禹仔細打量了陵墓一番,轉頭看向嘉元帝,見他眉頭緊鎖,臉上也不好看,便開口叫道:“皇兄!”
嘉元帝擡眸,見他一臉關切,不由得沉沉地嘆一口氣:“皇陵被毀,百姓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還有朝廷的文武百官——當初他執意要立蒙越為尚書令,他們本就不同意,如今皇陵被毀,豈不是把借口送到他們面前!
退一步來說,就算他不下罪己诏,蒙越這步棋……也得作廢!
元禹一愣。
他倒是沒有想那麽多,皇兄從登基到現在不過一年多而已,做過最大的事情就是力排衆議調任了一個尚書令。
雖說有些專制獨裁,但是在大事上面還是很揀得清的,也願意聽取大臣們的意見。
就算太祖皇帝的陵墓被毀掉了,只要皇兄日後不出什麽大的差錯,百姓的風言風語過去了就好了,大不了就是臉上不好看了些。
可皇兄他……分明是很在意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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