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節
唔……”元禹沉吟着想要想個辦法,只是一時半會卻又想不出來,只好安慰道:“皇兄是個憂國憂民的好君主,百姓們心中定然有數的。”
嘉元帝哪裏聽不出來這是安慰他的場面話,當即白了他一眼,埋怨道:“你也說這些話!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天下百姓,本就是人雲亦雲的,又有幾個會看得清楚明白?
被嘉元帝白了一眼,元禹有些幹幹地笑了,“此事未必會很嚴重,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只是臣一時半會也想不到。”
嘉元帝嘆氣,“罷了,先聽聽他們怎麽說吧!”
不管怎麽說,多些人總會多些解決辦法的,他的臣工們總不至于只想着抓他的小辮子,而不為他分憂的!
元禹點點頭。
回去得好好想些辦法才行!
“至于移皇陵這一事,就交給太史令罷。”嘉元帝說完這一句,便勁自下了山回宮。
太史令又不是做這些!
元禹張嘴複又閉嘴,雖說不是做這些的,但到底懂得比其他人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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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生
最近東紫殿那位心情很不好,就連上朝也是一副臉色沉沉的模樣。
一幹大臣們戰戰兢兢,生怕做錯了一點事情,從而禍連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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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玮姝發現今天元禹頻頻走神,就連和她搭話都沒多大精神氣,三魂不見了七魄似的。
深知他的性子,她也沒有在女人身上懷疑,凝眉想了想,覺得大約是因為最近發生那件事了。
原本毀皇陵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只要想些辦法,總能糊弄過去的,就是臉上有些不好看。
只是沒想到,太祖皇帝的皇陵被毀一事出來之後,今年發生了不大不小的一場旱災的江州突然在幹旱了的河床上發現了一塊年代久遠的石碑。
石碑上刻着“天将罰之”四個大字,更令人可怖的是,碑上的漆豔紅如鮮血,并且經年不曾褪色。
這樣一塊碑,還有皇陵被毀一事,如果是只有一件事發生,事情都不至于這般棘手。
可偏偏就是這樣巧合到了極點,若他元禹不過是個尋常百姓,說不定就信了!
也無怪乎皇兄這幾日都陰沉着臉,若是換做他受這無妄之災,也得不高興。
可是生氣歸生氣,辦法總是要想的。
原先沒有石碑一事,朝廷上已經差不多想好了解決辦法了,可是被這樣一攪和,原本的辦法就都不能作數了。
嘉元帝煩,不能為君主分憂的端王殿下也煩!
滴滴答答的水聲響起。
元禹回過神來,才發現是陳玮姝正在為他倒酒,眉眼間盡是說不盡的溫柔旖旎。
他笑了笑,還記得身邊坐有其他人,不好過分親昵,便客氣道謝:“陳姑娘辛苦了。”
覃衡不覺得有問題,倒是隐隐有些知道內情覃瑜掩唇偷笑一下,然後又故作鎮定地坐好。
“端王殿下不必客氣,”陳玮姝抿着唇,細細柔柔地笑,“姝兒看殿下精神不太好,可是有煩心事?”
有這麽明顯麽?
他一愣,回道:“不過是些朝堂的事情,倒是叫姑娘擔心了。”
覃瑜聽着他們的對話,總覺得自己和大哥在這十分礙事,擡眼看向覃衡,卻見他無知無覺地喝着酒,不由得暗暗着急,眼睛眨巴眨巴地一直看着覃衡。
直勾勾的眼神實在是太強烈,覃衡就算再遲鈍也感覺到了。
他疑惑地看着自家妹子,問道:“阿瑾,怎麽了?”
“大哥,”覃瑜觑了眼身邊這兩個人,笑着對他說:“我想釣魚,你教教我吧!”
此時四人正在一艘不大不小,大約能容得下二十人的船上,船是普通的木船,不算華麗,比不得元禹那游舫,但勝在小巧精致。
原來是那日元禹收到陳玮姝的啓發,想着覃家早晚是要和他沾點親帶點故的,也沒有堅持他那套官場原則,開始和覃衡走得近些。
原本嘉元帝就不疑心,只是他偏不願與其他人有黨羽私交之嫌。
如今他與覃衡走得近些,嘉元帝反而高興自家弟弟能結識多些青彥才俊——元禹的朋友多是沒有步入官場的世家子弟,多數是只會飲酒作樂的纨绔。
“好。”今日本來就是帶着自家妹子和表妹出來游玩盡興,覃衡自然不會拒絕覃瑜的要求。
船尾擺放有釣魚的器具,倒不用特地靠岸準備。
覃衡站起身了,順口問他們一句:“端王和姝兒要一起來麽?”
元禹沒有興趣,擺擺手:“不了。”
“我也不去了吧,你們玩得開心點。”陳玮姝也笑着說。
覃衡點點頭,“好。”
便帶着覃瑜走到船尾去。
這木船不大,為了讓人坐在船艙裏也能觀景,因此特地在船艙處開了兩扇镂空雕花的窗戶。
而船頭和船艙則是用珠簾隔着,這樣兩邊雖然聲音不太聽得到,但都能隐約看到對方的動作。
陳玮姝覺得很是滿意。
這樣一來,只要聲音小些,她就能和元禹私下說些悄悄話,也不會叫人诟病說她私相授受。
“向明哥哥是為石碑和皇陵被毀而煩惱麽?”她輕聲問。
沒了覃衡覃瑜在身邊,她便恢複了從前的叫法。
“嗯。”元禹倒是不驚訝,這兩件事情鬧得這麽大,她會知道也不出奇。
“還沒想到辦法麽?”
“還沒呢,”他揉揉眉心,“如今大家都絞盡腦汁想着辦法。”
這兩件事情雖然可以讓嘉元帝退讓一步,但是也會有損朝廷的威信,他們不能放任不管。
建議
“倒是叫你擔心了。”元禹歉意地笑了笑。
他們難得見面,他卻還在為其他事情煩惱,沒得辜負了這樣好的機會!
陳玮姝溫柔地笑着,“我知你和父親都一樣,都是心懷天下的人。”
她纖細的指尖沾上茶水,在案幾上一筆一劃地寫着字,輕輕柔柔地開口:“豈不知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元禹聽她話有所指,一時不解,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順着她的指尖看去。
有犯國者,天将罰之!
他猛地擡頭。
陳玮姝含笑意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禍水東引?”他猶豫地問出口。
想要僞造一塊石碑并不難,橫豎這些不過是人們口口相傳的,只要“見過石碑”的人認為那塊石碑是從遠古流傳下來的就可以了。
有犯國者……是指淮國屢屢挑釁。
而皇陵被毀……是在表達太祖皇帝眼看淮國嚣張至此的憤怒之情。
這樣一來,也就行得通了。
嘉元帝遲遲不肯表态,向來是覺得一旦承認了,他的面子上就過不去了。
倘若禍水東引……未必不可!
元禹緊緊盯着她。
“是,”她應道,“如今祈淮兩國已劍拔弩張,生死一戰在所難免,如今神鬼之事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倒不如來一個禍水東引。”
這也是她權衡過利弊才決定說出來的,如今大戰在即,這所謂的“上天示警”若不能及時解決,未免會使得我軍士氣低沉。
相反,倘若把事情歸結為淮國所為,一來可以保存朝廷和皇上的威信,二來可以振奮士氣,三來可以使祈國百姓同仇敵忾。
只是如今唯一擔心的是,祈淮兩國如今尚未開戰,還有一線機會協商談和,倘若把責任都甩到淮國,那麽這一戰,是一定要打的了。
元禹也想到這一點,他眉頭皺起,擔憂道:“這樣一來,兩國恐怕要交戰了。”
當初好不容易才勸阻了皇上,如今難道要主動把機會讓給他麽?
“遲早是要發生的,與其這樣拖拖踏踏,不如果斷些!”她幽幽地開口。
這一場戰争拖了四個月之長,誰都只是按兵不動,可是長此以往,哪裏能行?
祈國的底蘊是比淮國厚實,但也經不住這樣耗下去呀!
朝堂主戰、主和各一半,遲遲僵持不下,倒不如借此契機,一舉發兵,勝也好,敗也好,也算是有個交代!
元禹卻是搖頭嘆息,道:“姝兒,你不懂——你這辦法,我考慮考慮。”
仗哪裏是說打就打的!
一旦戰争爆發,天下間有多少無辜百姓因此受到牽連!
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清門關世代居住有大量的軍戶,再加上朝廷又調回了十萬大軍。
與淮國僵持雖然有所損耗,但是這樣的損耗也降到了最低,依照祈國如今的國力,還是供養得起的。
元禹但語氣分明有些敷衍。
陳玮姝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臉上卻還是笑意盈盈:“罷了,我也不過是提個建議。”
她的語氣沒有什麽不妥,但元禹就是覺得她不太高興。
骨節分明的手猶猶豫豫地伸出來,想要握住她的手,餘光瞥見船尾有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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