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節
另一個人而毫無保留地付出,舅舅選擇對他有利的選擇,而她選擇查下去。
兩份背道而馳的選擇,注定他們是不會完完全全地坦誠相待的。
想到這裏,陳玮姝便想起那個還什麽都不知道的元禹。
倘若他知道……也會想要查下去的吧,畢竟他是那樣正直的人。
可是私心裏,她卻不想讓他知道——他是一個風光霁月的君子,怎麽能叫他面對這樣龌龊黑暗的事情呢!
還有一點,有能力暗害朝中正一品尚書令,并且叫其他大臣都忌憚的人,實力也必然不可小觑,她不想元禹被卷進這件事情裏面。
倘若……她最後也不在了,那麽就叫這件事情長埋于地罷。而他,還能是個忠君愛國的賢臣,這大概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了。
不過半個時辰,芷袖便已經回來了。
“小姐。”
陳玮姝的眼尾慢悠悠地掃向芷袖,示意她說下去。
芷袖搖搖頭,“茗雅堂那邊的下人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主子金貴,很多時候身邊都跟着一幫丫鬟婆子,哪怕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雖然身邊伺候的都是自己的心腹,但是世上哪裏會有密不透風的事情的,其他人再怎麽樣還是會知道那麽一點細枝末節的。
“舅母這幾日可有見過什麽人?”陳玮姝問。
“這正是奇怪之處,”芷袖皺眉,“這幾日舅夫人都在忙着府中事務,除了三表小姐和二表小姐之外就沒見過其他人。”
覃丹葵?
Advertisement
“三表姐?“陳玮姝訝然,”她願意走出院子了麽?“
從前還好些,覃丹葵雖然一副怼天怼地看誰都不滿的樣子,但好歹還會偶爾出門溜達溜達。
自從那日得到梁王世子再次下聘求娶之後,覃丹葵雖然臉上沒有什麽反應,但是卻再也不曾出過院子了。
“沒有,“芷袖搖頭,”是舅夫人找二表小姐商量着做嫁衣的事情。“
女子二嫁,并且嫁的還是同一個人,這在祈國還是很少有的事情。嫁妝的話還是之前那些,不過黃英彤又添多了些,至于嫁衣,總不好穿兩次的,所以黃英彤想問問覃丹葵想要什麽樣款式的嫁衣。
陳玮點頭,吩咐道:“既然如此,你且叫人留意着吧。“
————————
我想了想,決定明天入v
風平浪靜
歷時半個月,上天示警一事已經徹底落幕。
淮國狼子野心,不僅屢屢在祈國邊境騷擾,還意圖違反祈淮建國時訂立的百年盟約,有犯祈國。
太祖皇帝英魂未滅,對淮國之舉深感憤怒,故而降下天雷,示警嘉元帝有外敵欲犯祈國。
再加上數百年前上古陰陽家流傳下來,直至今時才被挖出的石碑。
嘉元帝龍顏震怒,當即向淮國下了戰書,又連發三道聖旨到清門關,傳令兵馬大元帥全力迎戰。
戰事……一觸即發!
而朝堂之上,由于時間不夠充足,蒙越沒有辦法在石碑上做手腳,所以他提供的證據不過是皇陵被擊毀時有人看到陰陽家子弟在皇陵附近做法罷了,如今換一個說法依舊站得住腳。
嘉元帝也沒有要嚴懲他的打算,所以在蒙越見事不妥當機立斷低頭認錯之後,嘉元帝只是象征性地訓斥了幾句,又罰了他半年俸祿,此事就堪堪掀過了。
這讓還沒開始着手在石碑這件事上搞小動作的蒙越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被罰俸祿倒沒什麽,橫豎他也不是靠朝廷這點俸祿過活的,罰了就罰了,總比其他懲罰好。
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的事情,就這樣有驚無險地度了過去。
解決了這件糟心事,嘉元帝只覺得一直堵在胸口的濁氣被他一口吐了出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起來。
想起前些日子,他怕自己心情不好會影響到芙妃肚子了的孩子,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去過采芙殿了。
今日心情頗好,便吩咐蘇公公去國庫那裏挑些奇珍異寶,親自給芙妃送去,也算給她個驚喜,順便補償一下這些日子對她的冷落。
畢竟芙妃肚子裏還懷有他的子嗣,是該嬌養着的。
他沒有叫宮人通報,就這樣直直地走進采芙殿內殿。
嘉元帝下了朝,換了一件便服,折騰到現在,已經是辰時末了。
嘉元帝憐惜她,便免了到皇後處晨昏定省,讓她能一心一意地在宮裏養胎。
芙妃自有孕後就特別嗜睡,這個時候才剛剛醒來洗漱好準備用早膳。
嘉元帝進去的時候,就聽到“噼裏啪啦“玉石相撞的聲音,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只是才剛剛撩開珠簾,一只還裝着菜肴的碟子就在他腳下不遠處摔裂開來,還有幾滴細小的汁水濺到了他的錦緞鞋面。
他不悅地皺起眉頭。
芙妃大驚,唰地站起身來,聲音因為驚懼而變得尖銳起來,“皇上!“
她看了一眼嘉元帝,又看向他腳邊不遠處已經碎裂的白玉碟子,上前兩步就想跪下來認錯。
只是膝蓋才半彎下去,一雙大手便已經扶住了她。
嘉元帝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沒有半分被冒犯的不悅,“你肚子裏還懷有龍嗣呢,怎麽說跪就跪的。“
芙妃偷眼看向嘉元帝,只見他唇角含笑,眉眼之間盡是溫柔,仿佛剛剛的皺眉不過是她的錯覺,心中的驚懼一下子散去。
嘉元帝的體溫本就偏高,此刻隔着薄薄的紗衣透進她嫩白的肌膚,惹得她雙頰緋紅。
嘉元帝偏偏還湊在她耳旁,輕聲問道:“怎麽了?”
也不知道是問她怎麽要摔碗摔碟還是問她怎麽會雙頰緋紅,又或是兩者都有。
嘉元帝此刻關心的自然是她怎麽會把碗碗碟碟摔得到處都是,她肚子裏懷的可是他第二個孩子,可金貴着呢!
見她一臉嬌澀默不作聲,嘉元帝只好問跪了一地的宮人:“芙妃怎麽會摔了碗碟的,可是口味不合她胃口?”
跪在最前頭的宮女顫聲回禀道:“是……是。”
嘉元帝皺眉,呵斥道:“連芙妃愛吃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麽伺候主子的!“
芙妃見狀,連忙拉住嘉元帝的手,柔聲解釋道:“皇上,這不關他們的事,是……是小皇子嘴刁……”
說道最後,她的臉上已經布滿紅霞,,右手條件反射地輕扶小腹,聲音又細又柔的。
說完,她又嘟起朱唇,嬌嗔道:“說不定是皇兒瞧着他父皇沒來,生悶氣呢,所以才這樣使勁地折騰他母妃。”
芙妃自進宮以來,一直是溫溫柔柔的,又乖巧懂事得叫人憐惜,如今乍一見她這副愛嬌的模樣,嘉元帝真是恨不得疼到骨子裏去。
他把她摟在懷裏,柔聲哄道:“是朕忽略了,往後朕會多來陪陪你的。”
“還有皇兒呢!”芙妃嬌嬌地補充道。
“是是是,還有朕的皇兒。”嘉元帝連忙應道,空出一只手來覆在芙妃的小腹上,語氣略顯幽默,“皇兒告訴朕,你想吃些什麽?父皇派人去給你做。”
芙妃“噗嗤”一聲笑了,也學着嘉元帝的語氣,嬌憨道:“皇兒說他想吃酸筍雞還有糖醋排骨。”
——————————
再更一章吧
決定
這邊一派其樂融融,而另一邊。
蒙越桃花眼冷冷地看向面前一身青色長袍的男人,冷笑着開口:“你還有臉來!”
就因為青棱的計策,害得他差一點就下不了臺,就算只是失策,也足夠讓人餘怒難消了。
羽扇遮住了青棱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帶笑的眼眸,他輕飄飄地說道:“大人這是惱羞成怒了麽?”
蒙越冷哼一聲,并不說話。
青棱漫步上前,左手撐在書桌上,笑着開口:“這一次的失敗算什麽,你還不曾有過損失——能笑到最後人,才是這一場局中最大的贏家。”
他的羽扇滑落到唇邊,露出一點粉色的唇角,“平心而論,皇上就真的完全相信太祖皇帝怒而降雷這一套說法麽?帝王多疑,懷疑的種子一旦播下,太史令……還能翻出什麽風浪來。”
蒙越瞪了他一眼,“如今說的是周同導的事情麽!”他說的是他差點被連累的事情。
“不然呢?”青棱眉間含笑,“大人奸臣的名聲已經去了,剩下的,不就只有太史令麽!”
“那你怎麽不說說,本官差點被你的計策連累呢!”蒙越冷笑。
“那……大人有被連累到麽?”青棱笑着問道。
蒙越桃花眼冷冷地看着他,冷笑道:“倘若被連累到,你就不會站在這裏了。”
“那大人還在氣什麽?你的名聲既然挽回,又沒有其他損失,論理,是該笑的。”青棱笑着往蒙越面前湊,鼻尖離他不過兩拳之遙,“況且他們的計策可不是一心為大人着想的呢!大人若是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