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章節

大聲吆喝着,偶爾夾雜着路人讨價還價的聲音。

還能活着,真好!

她臉上挂着一抹惆悵而又豔羨的笑意。

盈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見陳玮姝雙眼不離窗外景色,便輕輕地低喃一聲:“不管如何,盈袖總是不會離開小姐的。”

她的聲音小小,以為陳玮姝不會聽到,眼神卻多了一抹堅定。

陳玮姝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只是看向窗外的臉龐含着一抹淺淺淡淡的笑意。

回到侍郎府時已經申時三刻了,陳玮姝記得今日下午覃瑜要和黃英彤一起到門下侍中府去,便沒有去黃英彤的院子請安。

她帶着盈袖紅袖一路走回聽霜閣,只是才到半路,便有下人來請她到覃禾的書房去。

覃禾依舊是臉色平靜地坐在書桌後面,手中拿着一本書卷在細細品讀。

外面隐隐約約傳來腳步聲,然後便是輕緩的敲門聲,覃禾雙眼不離書卷,揚聲道:“進。”

“舅舅,你找我?”門才剛剛被推開,陳玮姝疑惑的聲音便順着陽光飄了進來。

她的氣質偏溫柔妩媚,平日裏多穿鵝黃色的衣裙,只是今日卻是一身素白,看着倒是多了三分仙氣。

覃禾擡頭看了她一眼,把書卷放在面前的書桌,随口問道:“今日去哪了?怎的一整天都不見人了。”

她乖巧地笑了笑,回道:“覺得呆在府裏有些無趣,便約了幾個小姐妹一起玩。”

覃禾本就是随口一問,也沒在意她回答的是什麽,只是平靜地問她,“你那個計策是什麽時候想到的?可有告訴過別人?”

陳玮姝知道他在懷疑什麽,臉上适時帶上不解的表情,回道:“姝兒沒有說過麽?除了端王殿下之外,便只告訴過舅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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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禾是除了陳亦寅和覃雨之外,唯一一個知道陳玮姝和元禹之間的感情的人,所以陳玮姝也沒有瞞他。

覃禾聞言,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只是內心又覺得陳玮姝不會欺瞞他,便壓下心中的疑惑,開口道:“清河王的封地,出現了一塊石碑。”

至于是什麽石碑,碑上寫的是什麽,聰明如陳玮姝應該知道的。

果不其然,他看見她的眉尖微微蹙起,似是不解,又似是懊惱,開口道:“可姝兒真沒和別人提起過呀!”

覃禾聽了她的話,食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像是陷入了沉思。

好一會,他才看向皺着眉頭欲言又止的陳玮姝,開口道:“你先回去吧,此事尚有疑問,晚些我再和你說。”

陳玮姝只是乖巧地笑了笑,應道:“嗯。”

有謎 2

陳玮姝一臉平靜地走回聽霜閣。

梨袖早在元禹出現在汀溪樓時便先行返回侍郎府中,此刻正在院子中和芷袖閑坐着聊天。

直到陳玮姝帶着紅袖盈袖回來,她們才停下交談,跟着陳玮姝進了內室。

芷袖擅于茶藝,平日裏陳玮姝喝的茶水都是她來負責的。

紅袖看着她們走進內室,同盈袖說:“今個你也累了,先去休息罷,我去給小姐沖壺茶。”

盈袖本就有些乏了,便點點頭,“那好,你回頭也歇息歇息吧,昨個兒值夜也累了。”

“嗯。”紅袖應了一聲,便轉身去為陳玮姝泡茶去了。

而那邊。

陳玮姝眼神略過案桌上大大小小的賬本,有些驚訝:“竟有這般多麽?”

芷袖在旁回道:“左邊的賬本是茗雅堂那邊送來的,說是小姐也要及笄了,理應把這些交回小姐。”

茗雅堂是黃英彤的住處。

陳玮姝喪父之時還不懂得主持中饋,覃雨倒是懂得不少,只是那時哪裏還有心思打理這些!陳玮一思量,索性就暫且把這些都交給自家舅母來管了,橫豎以黃英彤的性子,也不會貪了這些。

後來覃瑜快要及笄,黃英彤要教覃瑜,便順便也教上她,只是那時都只是一本一本地看,哪裏像今日這樣,幾乎是把父親名下的鋪子的賬本都送回來了!

陳玮姝眉頭蹙起,問道:“送賬本來的人可有說些什麽?”

芷袖仔細回憶一番,點頭道:“有,送這些賬本來的是舅夫人身邊的奶媽,臨走前說了一句‘這些終歸是姓陳的,總放在夫人那裏也不好’,便走了。“

說道最後,芷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舅夫人這樣把兩家劃得泾渭分明,端的是客氣疏離,哪裏還有半分親親熱熱的樣子?

陳玮姝倒是冷靜些,心想着舅母向來是個懂得做人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就做出這些事情來。

她擺擺手,淡淡地開口:“既然她送了過來,便看看罷。“

這些賬本都是陳亦寅生前經營的,也不算太值錢——他從前的心神都放在了治國安邦上,也沒有多的時間去管這些,只是只畢竟是靖和帝賜下的,他總不好置之不理。

陳玮姝看了看,除了陳亦寅名下的商鋪的賬本之外,她之前交給黃英彤保管的良田莊子商鋪的地契都被還了回來。

怎麽回事!

她皺眉,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妥,吩咐道:“芷袖,你等等派人去查一下茗雅堂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小心些別叫人發現了。“

“是,小姐。“芷袖恭敬地應道。

“小姐,“紅袖手中端着托盤,小心地走進來,”你和姜小姐一同去買的胭脂水粉和頭面首飾都已經送來了。“

陳玮姝伸手拿起托盤上的熱茶,走了出內室。

四個丫鬟正捧着漆盤低垂着頭恭恭敬敬地站在兩側,她漫不經心地掃一眼漆盤上各色女兒家喜歡的玩意兒,淡淡地應了一聲,吩咐道:“把那套紅寶石頭面給舅母送去,凝香膏和那支點翠金步搖給瑜表姐送去,再送四表妹和五表妹每人送一支珠花和一對翡翠耳環,唔……還有那個璎珞,給六表弟送去罷。”

四個丫鬟一同福身,應道:“是。”

“芷袖,”她側頭,“你去把東西送到茗雅堂。”

芷袖會意,點頭應道:“是,小姐。”

便領着一幹丫鬟退了出去。

陳玮姝回到內室,坐在案桌後面,認認真真地拿起右邊的一沓看似賬本的書冊,打開一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名。

“對了,”陳玮姝忽然開口問梨袖,“姜蕪那邊怎麽說?”

“姜小姐沒有說什麽。”梨袖回道,“小姐放心,姜小姐今日一直都和您在京都大街的商鋪裏買胭脂水粉,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畢竟未婚配的女子出門帶上幂籬是很正常的事不是?

梨袖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自家小姐連舅老爺也要瞞着,但是作為一個丫鬟——也許該叫死士才對,是必須要無條件地服從主子的命令的。

————————

emmm作為一個第一次搶課的萌新表示,一定要看中就下手啊!!我才考慮了十多秒……就沒有考慮的餘地了~

有謎3

陳玮姝從陳亦寅手中接過那支暗衛的調令時,還什麽都不懂。

身邊除了梨袖芷袖之外,她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其他的暗衛,可是那時陳亦寅病得重,又不能帶着她一點一點地了解。

于是她只能靠着對那支暗衛一知半解的梨袖芷袖還有一直在陳亦寅身邊伺候的負責管理暗衛的安叔,慢慢摸索着去了解并掌控他們。

所幸陳亦寅眼光不錯,除了安叔之外的其他負責管理暗衛的一幹高層也沒有在他走了之後就因為陳玮姝年幼并且還是女兒身而奴大欺主。

但是……人心難測啊!

如今他們還願意聽候陳玮姝的調遣,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他們還念着陳亦寅生前的恩情罷了。

古人有雲:人走茶涼。

這份恩情,又能堅持多久呢!

陳玮姝不願意冒險,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暗中和暗衛高層人員會晤并且巡查暗衛的據地,力圖在最短的時間內全力接管這支暗衛。

她知道,只有一個足夠英明的決策者才能讓人忘了她的年紀和身份。

而如今,她已經可以把這支力量龐大的暗衛大部分的權利握在手中了。

最後,便只差一份日積月累下來的威信了。

陳玮姝看着眼前這本連夜趕制的冊子,抿了抿朱唇。

她知道她們都在疑惑為什麽她發展勢力要瞞着舅舅,她們不問,她也不想說。

當初她隐隐知道舅舅是知道父親的死有蹊跷,但是他卻從來都不在她面前提起過,更沒有想要查下去的意思。

後來她就明白了,舅舅對爹的感情和她不一樣,他沒要非要查下去的理由。

這件事太過複雜了,稍有不慎就會牽一發而動全身,不聞不問,才是最好的選擇。

舅舅能當做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就這樣順其自然下去,可是她不能。

這是一個很現實,也很無奈的答案。

沒有誰會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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