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章節

,梨袖正為她包紮清理着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見到陳玮姝進來,她掙紮着想要起來。

“你好好躺着。”陳玮姝上前按住她。

“是,小姐。”芷袖虛弱地應道。

陳玮姝沒有急着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而是輕聲問她:“身體如何了?還撐得住麽?”

芷袖點點頭,“還可以。”

陳玮姝憂心她的身體,便只揀了幾個重要些的問題問她。

“梨袖,你回頭找兩個細心些的丫鬟來照顧芷袖。”她側頭朝梨袖說道。

“是。”

她又回頭囑咐芷袖好好養傷,不甚放心地為芷袖掖了掖被角,才帶着紅袖盈袖離開了。

黃英彤帶着覃瑜回茗雅堂,一路上緊緊地握着覃瑜的手不松開。

她是後怕了!

從小到大,覃瑜就是摔破了皮,她也會心疼得不行,何況這一次還是性命攸關的事情。

一想到覃瑜被人用劍指着,還差點沒了性命,她的心就已經狂跳不止了。

她既心疼又內疚的看着乖乖跟着她身邊的覃瑜,開口道:“都是娘親不好。”

倘若不是她和覃瑜起了争執,覃瑜也不會大晚上一個丫鬟婆子都不帶就跑到陳玮姝那裏,也就不會碰到那個鬼鬼祟祟的小丫鬟,更加不會因為被人發現而差點被滅口。

Advertisement

“娘,”覃瑜皺着眉頭,“這不關你的事,是我好奇心太重了,才會差點遭此橫禍。”

黃英彤腳步停了下來,側身把覃瑜擁入懷中,嘆了口氣,“你知道方才聽到你說的經歷我有多害怕麽?答應娘親,往後可不要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

“女兒知道了。”覃瑜反手抱住黃英彤,悶在她懷裏,乖乖地答應了。

從小到大,只要她一做錯事情,就會是這副乖巧的模樣。

黃英彤又嘆了口氣,用手輕輕撫摸着覃瑜背上的發絲,“你今日不是問我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姝兒的麽?”

就是因為這件事,覃瑜和他吵了一架之後就紅着眼跑了出去,沒想到竟是到陳玮姝那裏。

其實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說,只是她憐惜覃瑜年幼,總不忍心讓她知道這些腌臜事罷了。

覃瑜也不是一個蠢笨之人,只是她到底年幼不經事,又和陳玮姝關系親得如嫡親姐妹一般,一開始知道這件事,便想着去問個明白。

但是黃英彤卻一直不願意再說,她一時氣急了,想要去找陳玮姝,但又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也許是剛剛經歷了生死一劫,覃瑜現在的腦子清醒多了,娘親向來待姝兒是極好的,怎麽會突然間說翻臉就翻臉?這裏面也許是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此刻,她只是輕輕柔柔的“嗯”了一聲。

沉默了許久,黃英彤才輕聲開口:“你爺爺,快要回來了。”

“爺爺?”覃瑜訝然。

自她有記憶以來,就沒見過她爺爺,後來她偶爾問起,黃英彤也是模棱兩可地混了過去。

府裏的下人,沒有一個人會在她面前提起過她爺爺的事情,時間久了,她也就不在乎了。

而如今,這個從未出現在她生命中的所謂的爺爺,終于要出現了麽?

“嗯。”黃英彤點頭。

說起覃武寒,年輕一輩也許不知道是誰,但是老一輩的人,基本上都聽說過他的“光輝”事跡——寵妾滅妻。

別家就是再疼愛自己的小妾,到底也還會顧忌着自己的名聲和妻子的面子,只在自家裏藏着掖着地疼。

可覃武寒倒好,他光明正大地把疼愛小妾的事情擺到明面上。

那時候,覃武寒還是安樂伯,不管是別家有什麽宴會,只要他去參加,那麽必定會帶上他的小妾去,所以整個京都名流的圈子都知道覃家那點破事。

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靖和十六年。

那時覃禾已經憑借着自己的能力坐穩門下侍郎的位置,在這期間,覃武寒沒有出過一分力氣——雖說自靖和十年起,這些所謂的王孫貴族的權利就漸漸被剝奪,但是終究還是會有點的。

靖和十六年,安樂伯覃武寒被禦史臺彈劾,一時之間,彈劾他的奏折如雪花一般紛紛被送到靖和帝面前。

其中罪名羅列,各種各樣,幾乎涵蓋了覃武寒做過的所有錯事。

靖和帝龍顏大怒,命人查清真相之後,下令廢了覃武寒的安樂伯之位,并且把他外放到祈國最為偏僻的地方做官。

而這一做,就是十九年。

再有幾個月,等到嘉元三年,覃武寒就該回來了!

黃英彤回想起當初自己剛剛嫁進覃家,日日忍受的那些磋磨,便對覃武寒身邊那個小妾餘氏恨之入骨。

可是覃武寒終究是覃禾的生身父親,他回來了,自然也就免不得要和他們住在一起。

覃瑜還好些,她已經說了親,到覃武寒回來的時候,她都已經嫁做人婦了。

但是陳玮姝不同,她說她三年之內都不會嫁人——如果她繼續留在覃家,說不定會得什麽待遇呢!

黃英彤那時心煩,說出的話未免有些傷人,但她回頭一想,這樣也是好的。

陳玮姝向來都是那種為他人着想的性子,倘若知道了,指不定會留下來呢!

覃瑜安安靜靜地聽完,悶悶地開口問道:“爺爺一定要和我們住在一起麽?”

她沒見過覃武寒,本來就對這個爺爺沒什麽感覺,如今一聽黃英彤的話,立刻就對他厭惡起來了。

“嗯……也不是一定。”黃英彤應道。

只是覃武寒都這個年紀了,如果不是他開口說不想和他們住在一起,那他們還真不好意思開口說分開住。

諸子百家,無不重孝,只是儒家是把“孝”字擺到了臺面上講,而其他學派則是默認存在罷了。

“我知道了。”

覃瑜松開手,退出黃英彤的懷抱,轉而伸手環住黃英彤的胳膊,朝她笑了笑,道:“娘親,我們回去吧。”

“嗯。”見她笑了,黃英彤也安了心。

兩母女親親熱熱的一邊說着話,一邊緩步在黑暗中走着。

————————————

(*/ω\*)對不起,我有罪

暗湧

卧龍殿外。

蘇公公直挺挺地守在門外,愁容滿面地看着緊閉着的暗紅色木門,眉頭皺得都能夾蒼蠅。

真真是要愁死個人咧!

皇上回宮之後,就一直呆在卧龍殿裏面不出來,就連晚膳也不曾吃。

這都已經快到亥時末了,萬一要是餓壞了龍體,那可怎生是好呀?

若是落得個照顧不周的罪名,就是一百個他也不夠砍的。

蘇公公覺得自己的頭發都要愁白了。

他想了又想,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想要敲門。

“公公……蘇公公……”

臺階下忽然有人小聲叫道。

蘇公公回頭一看,好家夥,這不是皇後宮中的容浣麽?

他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木門,便提步走下白玉階梯。

容浣懷裏抱住一幅畫軸,見他來到面前,臉上帶上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欠身道:“蘇公公。”

蘇公公斜眼看着容浣,尖尖細細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夜深了,容浣姑娘來這裏有何貴幹啊?”

“也沒什麽事情,”容浣微笑着,“是娘娘喚奴婢把這幅畫送到皇上這裏罷了。”

她說着,就把懷中的畫軸拿了出來,雙手捧着遞到蘇公公面前,“還請公公送到皇上面前。”

蘇公公不明所以,狐疑地看了容浣幾眼,才慢悠悠地伸手接過,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不知這畫中……可有什麽?”

“奴婢只是替娘娘跑腿的,哪裏知道主子的事情。”容浣笑着回答。

得,不說就不說!

蘇公公識趣地不再問,“那行,姑娘就把它交給我罷。”

“多謝公公。”容浣笑着欠身,“那奴婢就回去向娘娘複命了。”

“去吧。”蘇公公朝她擺手。

直到容浣的身影完全融入夜色,蘇公公才嘆了口氣,一臉糾結地看着手中的畫卷。

皇上現在這個樣子,他是該還是不該把這東西送去呢?若是不小心惹得皇上發怒,那可就不妙了!

蘇公公踯躅了一番,還是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進。”清冷如月的聲音響起。

蘇公公蹑手蹑腳地推開門,腳步輕輕地走進去,便見那個身着玄色衣袍的少年天子正盤着腿倚坐在榻上。

“皇上?”他小心地叫道。

嘉元帝懶懶地睜開眼睛,氤氲着霧氣的眼眸中仿佛還含有醉意,他漫不經心地看向蘇公公,低沉而富含磁性的聲音響起:“有事麽?”

蘇公公恭敬地把手中的畫卷呈上:“皇後娘娘派人送來了一幅畫。”

嘉元帝視線落在畫上,忽而意味不明地笑了,低聲道:“她終究……是這樣的狠心。”

說完,含着笑意的臉上變得一片陰沉,一手拂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