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章節
了出去,才擰過頭來,眉頭微皺,告誡陳玮姝道:“太子年幼,如今才剛開始識文斷字,姝嫔還是不要與他說這些奇聞野史好。“
她眉頭皺起,心中已是不悅,允兒才多大歲數,如今連禮義廉恥都還沒完全學會,就聽她說這種野史故事,萬一因此而把這些實情當作尋常,豈不是害了他!
陳玮姝之前倒是沒有想過這些,她只覺得太子既然有博聞強識的裴太傅教導,她就不必再去獻醜了,便想着揀些小孩子愛聽的奇聞趣事,好讓元允聽得有趣的同時,也知道些正史之外的歷史。
陳玮姝想了想,覺得确實是自己有錯在先,便應下錯來,道:“是臣妾考慮不周了。“
“罷了,“王皇後擺手,沒有和她計較,“你如今才及笄不久,自然不谙為人母親的行事,往後你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向來也能懂得一二了。”
她指了指陳玮姝剛剛坐着的地方,“坐。”
陳玮姝點頭,重新坐回座位上。
王皇後看着容浣為陳為姝倒茶,随手端起手邊的茶盞,“本宮聽說你和皇上是一起回宮的,怎麽你回來了,卻不見皇上的蹤影?“
“皇上途中有事,便命臣妾等人先行回宮了。“陳玮姝回道。
“原來如此,“王皇後點頭,難怪她剛剛在卧龍殿久等嘉元帝都沒有見他回來!
她眉尖皺起,想起宮裏來人喚她回去時說得話,便順口問道:“本宮聽說姝嫔你要來找本宮,是有事情麽?“
“臣妾出宮半個月有餘,如今回來,自然是來向娘娘請安問好的,至于其他事情,倒也沒有。“陳玮姝抿唇輕輕一笑。
“是麽?“王皇後挑眉,呷了一口茶水。
她原本還以為姝嫔是來興師問罪的呢,畢竟之前那麽多證據指向她,要不是皇上願意相信她,又派出自己的暗衛去力查此事,她怕是很難翻身。在這種情況下,她想來會很恨那個想要陷害她的人,如今知道鳳梧宮中有所隐瞞,王皇後還以為她是來問個究竟的呢!
陳玮姝點頭,含笑道:“皇後娘娘此前把事情事無巨細都派人對臣妾的宮女說個明白,可見娘娘并不是不想幫助臣妾,如今娘娘不想臣妾知曉臣妾不該知曉的事情,臣妾也不會不知好歹去追問到底。“
王皇後目露欣賞,贊道:“姝嫔果然知進退。你放心,就算本宮有所隐瞞,但是本宮可以向你保證,那人絕對不會再害你第二次。“
“那就多謝皇後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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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
“難得你來主動找朕。”嘉元帝唇角含笑,牽起王皇後的手。
王皇後垂眸,輕聲說道:“臣妾此次來找皇上,是有要事相商。”
“哦?“嘉元帝挑眉,說道,”皇後可是要說姝嫔被人冤枉的事情?“
他才剛剛從公主府那邊回到宮中,蘇有暨還什麽都來不及和他禀報呢,王皇後就來求見。
王皇後點頭,“正是此事。”
她凝眸看着嘉元帝,說道:“臣妾接下來的話,皇上可能不愛聽,但臣妾所言,句句屬實,蘇公公也是可以作證的。”
嘉元帝有些不知所以然,便笑着許諾道:“說罷,就算是逆耳之言,朕也不會怪罪你的。”
王皇後斟酌了一下字句,緩緩說道:“臣妾審訊了之前看守李德盛的獄卒,他們皆說李德盛在指證姝嫔之前的兩天曾見過芙妃,之前宮中便有一些傳言說是芙妃在中秋那晚的腳滑是人為原因,雖然皇上事後派人查過,并沒有什麽痕跡,但是難保芙妃是不是也相信的……”
“行了,”嘉元帝打斷她的話,“朕知道你要說什麽了,無非就是認為芙妃以為姝嫔想要害她,所以就慫恿李德盛誣陷姝嫔罷了。朕知道了。你還查到些什麽?”
嘉元帝有些不悅,先是陳玮姝,然後是姜芙,既然陳玮姝是被人陷害的,那姜芙說不定也是被人陷害的。她那麽善良,自進宮一來一直都是不争不搶的,就連對着小小的螞蟻都有恻隐之心,又怎麽可能會去誣陷別人呢?
王皇後話未說完就被他打斷,心中湧起一股不悅,連帶着說出來的話語也冷了幾分,“皇上這是什麽意思,你是想說臣妾故意抹黑她麽!”
嘉元帝一愣,解釋道:“朕不是這個意思,朕只是覺得芙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情急之下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王皇後臉色緩了下來,“臣妾也只是猜測罷了,但是前兩日禁衛軍截獲了芙妃送出宮外的信和銀兩,都是送給李德盛宮外的親人的。李德盛之前試圖咬舌自殺,但是沒有成功,只是咬傷了舌頭,昏迷了幾天,如今就安置在臣妾的宮中,如今就只等他的證言了。”
她心中冷笑,那個小賤人平日裏一副我見猶憐弱不禁風的樣子,現在終于露出馬腳了吧!不過皇上向來疼愛她,她現在又懷了孩子,難保皇上不會心疼她的。
她繼續說道:“芙妃如今還懷着龍嗣,臣妾不敢輕易做下決定,所以想來與皇上商量一下相關事宜。“
嘉元帝煩惱的揉了揉皺起的眉心,說道:“容朕好好想一想……一切還是等李德盛開口再說吧。”
王皇後斂下眉眼,應道:“好,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這麽快就走?
嘉元帝一愣,想要開口挽留,最後卻是閉上嘴,“嗯”了一聲。
……
嘉元帝後來又召來蘇有暨,問清楚皇後今日所說的話是真是假,然後便一直在卧龍殿來回踱步,看得蘇公公都眼睛都要花了,才一擺袖,吩咐道:“擺駕采芙殿。“
芙妃如今已經懷有四個月身孕,肚子日漸隆起,聽到嘉元帝要來采芙殿,便拖着嬌柔的身子立在殿外等着。
嘉元帝愛憐地扶起她,随手把身上的披風披在她身上,握緊她的手,柔聲道:“外頭冷,怎麽不在殿裏等着呢?“
芙妃眼中溢滿了笑意,兩片唇瓣淺淺地勾起來,嬌柔地依在嘉元帝懷中,輕若羽毛的聲音随着風飄到嘉元帝耳邊,“臣妾就是想早一點等到皇上過來,可以早一刻看到皇上。“
嘉元帝聞言,愧疚道:“朕這些日子忙于政務,少了時間來你這裏,往後朕一定多多陪着你。”
他伸手,輕輕地覆上芙妃的肚子,“還有我們的皇兒。”
芙妃抿嘴吃吃地笑了起來,牽着嘉元帝的手就往屋裏走。
她依在嘉元帝懷中,手中抓了他的一縷發絲,纏在指尖把玩,有一下沒一下地和他說着話。
“皇上,你說我們的皇兒是個小皇子呢還是個小公主呢?”她眉眼彎彎的問道。
“朕的孩子,朕都喜歡,”嘉元帝一笑,大手輕輕地搭在她小腹,“如果是個小皇子,将來就能好好地輔佐他的皇兄,如果是個小公主,朕和她的太子哥哥便把她捧在手心上,叫她享盡榮寵。”
芙妃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唇角的笑意淡了些,道:“可是他的出現,終究會惹得一些人不痛快。”
皇後就不必說了,現在整個皇宮裏面,就只有皇後一人誕下了皇嗣,當然是不希望任何一個妃嫔能再度誕下皇上的孩子。可是除卻皇後,如今後宮中有哪個不是嫉妒羨慕她的,皇上就太子那麽一個孩子,往後再得一個,那這個孩子的生母必定叫皇上愛屋及烏罷。
那個姝嫔……之前那麽缜密的陷害都被她逃了過去,往後怕是再難對付了。可是像之前皂角水那樣的事情,卻是防不勝防的。
嘉元帝皺眉,想起下午皇後與他所說的話,心中隐隐升起一絲不悅,可是手心微隆的觸覺傳來,他便耐着心,柔聲安撫道:“不要太多心,想太多了,對胎兒不好,朕還在這裏呢,沒有人敢害你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臣妾中秋那晚差點在廣德殿外,皇上真的相信只是個意外麽?”她看似不經意地提起來。
嘉元帝手上一頓,“朕不是派人查過了麽!這就是一個意外。”
芙妃垂眸,輕聲道:“臣妾聽說皂角水潑在地上會使地面變得濕滑,而且味道極淡,與草木相似,幹了之後便不易被人察覺到。”
“那你可曾想過,你是在廣德殿門外的階梯差點滑倒的,那裏有一片廣闊的空地,誰能保證你一定就從那裏經過?再有,你是宴會中途臨時起意出去散心的,那裏的水跡已經幹得七七八八了,要是你是等到宴會結束之後才出去,說不定那一灘水都已經幹了。”嘉元帝反駁道。
芙妃想了想,心中已經信了幾分,但是轉念一想,卻道:“水幹了可以再潑,誰會盯着一灘積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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