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章節
底幹沒幹。至于地方,臣妾愛走大路中間,皇宮許多人都是知道的。”
嘉元帝笑了出聲,“廣德殿向來是君臣聚會宴樂的地方,外面一直有禁衛軍守着,要是有人去潑水,他們會不知道麽?”
他說着,心中有些失望。
“皇上不相信臣妾說的話麽?”芙妃離開他的懷中,轉過身來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眼中隐隐泛着淚花,“那日證據如此确鑿,皇上也能相信姝嫔是無辜的,為何如今你就不能相信臣妾?明明臣妾才是受到傷害的那個呀!”
她不明白,明明那日就連皇後都相信了,他卻在趕過去之後連事情都還沒完全搞清楚之前,就選擇相信姝嫔,而如今他卻對她差點失去孩兒的事情這樣篤定地說只是她不小心。
嘉元帝走起來,低頭直視她的眼睛,說道:“朕承認,朕那日确實是先相信了姝嫔,但是朕更相信的是朕的親生弟弟不會做出背叛朕的事情,但凡這件事情換了別的男人,朕肯定都會懷疑一番的——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至于你說朕為什麽不相信你,那是因為朕相信事實,那日你差點跌倒之後,朕便立刻命人去查了,卻一點都沒有查出來,這樣,你叫朕如何去相信你說的話?芙兒,朕就允兒和你肚子裏這兩個孩子,朕難道會不緊張麽?”
芙妃抿唇,垂下了頭。
嘉元帝目光如炬地看着她,說道:“端王是朕的左膀右臂,朕不希望後宮有任何事情牽連到他身上,尤其是與後妃通奸的事情,芙妃是個聰明人,應該懂得的。”
芙妃猛地擡起頭,不可置信地看着嘉元帝,唇瓣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質問道:“皇上是懷疑姝嫔被人陷害的事情是臣妾做的?”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與不是,你心裏清楚就好。”他如是說道。
他垂眸,眼神落在她的小腹上,“為人母者,當以身作則,朕不希望朕的孩兒往後是個只會背地裏耍陰謀的小人。”
他所說的話,字字句句皆化為刀刃,刺進姜芙的心,她扯起唇角,凄笑道:“原來皇上是這樣想我的。”
她氣得發狠,就連身子也是微微顫抖着。
嘉元帝皺眉,想要拉起她的手,“朕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手才剛碰到,她便一把甩開,聲音冷冷淡淡的,卻帶着一絲哽咽,“自靖和二十五年進宮以來,臣妾一直兢兢業業恪守本分,未曾有過一次逾越的舉動。可是這十年光陰,竟然還比不過姝嫔兩月的相處,真是可笑!”
要是換做從前,她大概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自打她懷孕以來,性子就敏感了許多,倒比從前多了幾分任性來。
最近的事情都積攢在了一起,嘉元帝心中煩悶,聽完她的話,心中愧疚之餘又升起了不滿,也跟着冷聲道:“你陪了朕十年,可是這十年來你該有的榮寵朕都一絲不落地給了你,就連皇後也不能欺壓你分毫,難道還抵不過你的謹慎知禮麽?”
他雖然對女人好,但是也不花心,他這些年來就只在意過王歆枝和她姜芙,如今再多一個陳玮姝,她就這麽容不下麽?
他深吸一口氣,把心中的火氣壓下來,動作溫柔地拉起芙妃的手,輕聲道:“最近事情太多,朕脾氣不是很好,才說了些腦子不清醒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他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她柔若無骨的手,說道:“這些年來你對朕的心意如何朕都一清二楚,你放心,朕不會冤枉你的。”
芙妃咬唇,雖然心中還是覺得委屈,但還是輕輕地點頭。
她自嫁給嘉元帝以來,一直都是被他捧在手心上來疼愛的,哪裏說過半句重話,如今那個陳玮姝才進宮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惹得皇上整顆心都偏向了她,真是可惡!
風波未平
翌日,蘇公公侍立在一邊,見嘉元帝時不時用手揉按眉心,一副疲憊的樣子,便小心翼翼地開口:“皇上今日不召姝嫔娘娘來侍墨麽?”
之前陳玮姝沒有進宮時,嘉元帝偶爾會讓芙妃到禦書房來為他磨墨,後來芙妃有孕了,嘉元帝就沒有再找過芙妃過來。
嘉元帝聞言,眉頭鎖得更加緊,他嘆了口氣,道:“朕如今……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了。”
雖然已經還了她的清白,但是這個幕後之人……芙妃的嫌疑最大,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向她提起。
現在想想,她進宮才兩個月不夠,對別人也是客氣溫和,哪裏有什麽不死不休的仇敵?就只一個芙妃,怕她奪了皇寵,更怕她想要害了皇嗣。
蘇公公試探性地問道:“皇上是不想把昨日知道的事情告訴姝嫔娘娘?”
嘉元帝嗯了一聲,說道:“朕之前還托她為朕整治後宮,這件事情她理應知道的,但是如今芙兒的嫌疑是最大的……她畢竟跟了朕十年。”
蘇公公這時便明了,原來皇上是不想懲治舊妃,卻又覺得對不起新嫔呢!
他笑了笑,說道:“奴婢看着姝嫔娘娘不是那等心胸狹窄之人,之前太史令那件事情,她不也沒有過問皇上是如何處理的麽?時至今日,皇上可看見覃家的人針對太史令?”
他指了指胸口,笑道:“她這心吶,可比男兒呢!”
嘉元帝的眉頭松了些,卻還在猶豫道:“周同導身在朝堂,可是芙兒卻是和她在後宮朝夕相處的,始終不一樣。”
“皇上,奴婢就說一句公道話,姝嫔娘娘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于情于理她也是該知道事情的真相的。皇上您可以不說出皇後娘娘的猜測啊,畢竟那只是一個猜測罷了。”蘇公公繼續說道。
嘉元帝沉吟片刻,點頭道:“你說得對,她心思玲珑剔透,就算朕現在不說,她将來也會知道的,倒不如現在先和她坦白了,免得她心中生怨。”
他想通了,眉間的苦惱便散去開來,說道:“去,傳姝嫔到禦書房侍墨。”
蘇公公微笑,“是。”
……
陳玮姝手下一頓,眼眸看向嘉元帝,問道:“皇上可還查到什麽?”
嘉元帝仔細地看着她的神情,見她沒有露出一絲不悅,反而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接過她的話,“沒有了,皇後查到的也是那麽多。”
她食指輕叩桌子,沉吟道:“那之前作證說發現香囊的那兩個宮女呢?她們的證詞如何?”
嘉元帝回道:“她們一口咬定真的是在沅兮殿那裏發現了香囊,其餘的再也沒有了——算算時間,從向明離開到她們進殿收拾之間還有一段時間,朕想香囊應該是在那段時間被人放進來的。”
聽蘇有暨說,那兩個宮女在審問的時候都要被吓壞了,卻還只是驚慌失措地一直搖頭說她們真的沒有說謊。如果不是受了無妄之災,又怎麽會表現出來這個樣子呢?
陳玮姝卻搖頭,說道:“皇上難道沒有想過那兩個宮女會說謊麽?”
“朕明白你的意思,蘇有暨在一開始就已經審問她們兩個了,一點東西都問不出來,她們是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嘉元帝道。
“和她們接觸過的人呢?”她問。
“她們就是兩個普普通通的宮女,每日見到的人數不勝數,而且都是些沒有品級的宮人,根本查不到什麽疑點。”
陳玮姝微微皺眉,問道:“尚服局那邊呢?”
嘉元帝嘆道:“也沒有線索。”
雖然只有掌記以上的女官才有資格看後宮嫔妃日用發飾香脂頭油等的記錄冊子,但是因為制作的任務分配,所以平時嫔妃的用度卻是沒有保密的,但凡有些心思,尚服局中每一個人都能知道一個妃嫔的喜好。
所以這一條,也是沒有價值的。
他看着陳玮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相信芙妃是清白的麽?”
陳玮姝的唇角微微翹起,淺聲說道:“清婉與芙妃相處時間不長,不知道她的秉性,自然也就說不上信與不信……十年相處,皇上信麽?”
嘉元帝唇瓣往下一撇,恹恹道:“朕想信,卻不知道該不該信。她是有些小聰明,但是卻太過容易輕信別人,朕是怕她被人利用了。”
陳玮姝眉心一跳,狐疑地看向嘉元帝,問道:“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芙妃輕信別人與她被人陷害的事情有什麽關系?還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麽?
輕信別人,輕信的是什麽?她與芙妃之間,除了皇上的寵愛,還有其他事情有關聯麽?可是皇上寵愛她,本來就是事實呀!
難道……
有人在芙妃面前誇大其詞,然後芙妃便對她懷恨在心?想要設計報複,讓她失去皇上的寵愛?
嘉元帝嘴巴一閉,看着她讪讪一笑,道:“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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