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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救飛機一走,連禦立刻就黏在了岑禛身邊,大有數學考試後求學霸對答案的氣勢,“提神藥有問題,對不對對不對?”
“……”
“曜金一個體能為S的哨兵,怎麽可能常備提神藥,還就只備兩粒?怎麽看都是別人給他的。”連禦自顧自地分析起來,“是誰給他的呢?也只有親近的人才能那麽恰好地知道他一夜沒睡……樊!絕對是那個煞筆!
說不定他另一粒根本就是給你準備的,報複你之前當衆讓他下不來臺的事情,結果曜金見色忘友,看畔精神不濟就私自給了他。”
岑禛敷衍地拍拍手,扮演了一個沒有感情的鼓掌機器,“就你這個想象力,不去寫小說真的可惜了。”
“……果然是紅星嗎?”連禦遺憾地嘆了口氣,“我還是比較讨厭樊,希望他多作死,盡早拉閘。”
岑禛并不明白哨兵之間的勾心鬥角,他花幾秒鐘粗淺研究了下轉移到他終端裏的隊長權限,随後袖子遮住手腕,撇開一枝礙事的樹桠,踏進了雨林中。
“等下,先別走。”連禦從口袋裏掏出一條藍色絲帶,“我頭發太長了容易勾到樹枝藤蔓,你幫我紮下。”
“……”聞言,岑禛不耐煩地轉過身,雙手抱胸,“給你三秒。”
連禦委屈地将絲帶遞得更前,“我真的不會用絲帶啊,要不你給我變個皮筋出來?”
僵持數秒後,岑禛終是一把接過了絲帶,“不會你帶什麽絲帶?”“這根顏色好看啊,像不像你眼睛的顏色?”連禦唇角微彎,背對他勾下了腰。
“我看像你腦子裏進的水的顏色。”
掌心中的淡金色長發柔潤順滑,觸感比它的麻煩主人好上太多,還隐隐散發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岑禛從沒給人紮過頭發,但會依葫蘆畫瓢,他粗暴地全部抓起,然後拿着絲帶往上硬怼。
連禦被抓斷了好幾根頭發也不喊痛,還笑眯眯地問:“好聞嗎?我聽導購說是近來最受貓類向導歡迎的香,這才花大價錢買的。”
“……你有病。”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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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禛被他笑得煩了,手指一動嗖嗖給連禦紮了個麻花辮,再在發尾自然的微卷處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完成後連禦摸着自己的土味麻花辮有一瞬間的表情崩壞,但他下一秒又恢複過來,以強大的心态告訴蒼天他不認輸。即便獅子在旁邊氣得對枯樹根呼嚕呼嚕直吼,連禦依舊将辮子甩到肩前,朝岑禛暧昧地眨眨眼,“原來你喜歡我這樣子?”
“不,我喜歡你獅子啃樹皮的樣子。”
“……”
十分鐘後,岑禛和連禦遇到了所行的第一個補給箱,棕色的小盒子,就藏在一株非常茂密的闊葉樹枝頭。
這一路他們沒有遇到任何一人,無論己方還敵方,但地面上有人行走過的痕跡,想來這個補給箱是因為藏得太好才沒被前人發覺。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陷阱?”連禦系上他作戰服的拉鏈,在樹底做了兩個深蹲。
“不可能,”岑禛篤定地說,“藏得太隐蔽了,這要是陷阱得等到猴年馬月才有人中計?”他本來已經準備親自爬樹,但一見哨兵躍躍欲試地準備代勞,也樂見其成。
在迷宮比賽中,岑禛需要在牆上進行兩次借力才能碰到屋頂的徽章,但對于哨兵來說,他們只需要在地面上簡單的一彎膝,再起跳就能輕松觸碰到天花板。
就比如現在,将近十米高的樹杈,連禦只用一躍就到了半途,再找準方位一跳便将補給箱攬入了懷中,随即他就從最高點徑直往地面上跳。
嘣的一聲響,連禦腿骨沒事,地面被他踩出兩個深坑。
岑禛猝不及防被飛揚的塵土和枯枝拍了一臉,他依舊冷着面容,肩上的小雪豹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它為什麽還是這麽大?”連禦将補給箱抛給岑禛,“我查了下雪豹的生長周期,2個月就有80厘米了。”
小雪豹警惕地看了眼連禦,把腦袋埋進岑禛的領口,埋着埋着就徹底消失在空氣中,後者随口說了句‘我怎麽知道’結束這個話題,伸手打開了補給箱。
“……”
連禦探過腦袋,也好奇地看向箱子裏,不約而同的沉默過後,岑禛撿起裏面唯一的一包餐巾紙,将箱子扔到地上,緊跟着連禦就将它一腳踩碎,再拿枯葉随便遮了遮。
“好事,上廁所不用找軟葉子擦了。”連禦笑了聲走到前面和獅子一起開路,岑禛則是一言不發地把餐巾紙塞到上衣貼袋裏,跟着向前走。
期中野外考試的時長為兩天一夜,如果在36個小時後仍舊沒有一個隊伍拾取旗幟,則全員判負。這個時間說短不短,畢竟從出發點到旗幟點如果讓一名哨兵全速前進的話,全程用時不會超過7個小時;但說長也不長,畢竟是小組賽,哨兵得照顧着隊裏的向導,還要提防敵方隊伍的襲擊。
最關鍵的是拿旗只能代表陣營輸贏,小隊勝負還需看各自的分值。沒人傻到落地就一股腦直直往前沖。
時值中午,岑禛和連禦終于在小溪邊遇到了第一支隊伍,還是系着紅綢的本陣營同學。
此時岑禛正挽好袖子,伸手接過獅子口中為他們捕來的魚,這幅畫面落在另外兩個人眼裏就是空氣中飄着一尾鹹魚,飄着飄着就飄到了岑禛手裏。這種情形他們再熟悉不過,是遇到精神力比他們強的大佬了,二人再定睛一看,其中一個矮點的男人直接叫了起來:“這不是岑禛嗎!”
連禦嘴裏叼着一根草,聽到有人喊岑禛的名字慢悠悠地擡起眼,很無所謂地看着來人,而雄獅卻伏低了身子,滿懷敵意地注視着走在前方的矮個子。
“岑禛同學,久仰久仰!”
岑禛完全沒有搭理他,自顧自拔出腰間的小刀剮起魚鱗。即便說話對象态度冷漠,自來熟的矮個子仍舊叭叭說了下去:“上次聯誼會後,迷宮游戲規則都特地為你修改了知道嗎?說是彙合前向導不得單獨摘取徽章。”
“……”岑禛熟練地将魚開膛破肚,挑出內髒再刮幹淨魚鱗,他的這番動作引起了矮個子的注意,他驚訝道:“你們這是要烤魚嗎?太——太太悠閑了吧?”
“要不要一起?”連禦微笑着湊了過來,很是熱情地招呼道:“還有一條。”
與此同時,獅子用輕蔑的目光掃視全場,用爪子将另外那條自己捕上來的魚往身下帶了帶。
“這……不太好吧?”矮個子不太明白這兩人想要做什麽,燃火又麻煩又容易暴露目标,一般類似的野外考試中,他們運氣好在補給箱裏開到壓縮餅幹就吃餅幹,運氣不好就找些酸澀的野果飽腹,哪有像這倆一樣跟郊游露營似的?
說着,矮個子就看見岑禛從放在一旁的外套下面挖出一口小鍋,再挖出了一盒牙簽,再挖出了一包餐巾紙,擦幹淨手指上的污漬。
矮個子:“……”
“別問。”岑禛打斷矮個子即将脫口而出的話,“問就都是補給箱裏開到的。”
補給箱裏30%是有用的武器食物,另外70%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矮個子知道,但是他們一旦開到垃圾都會直接扔掉,哪會像岑禛一樣全部帶在身上。而且這些物品數量也太多了吧?這得是撿到了多少補給箱?!
“不是……”矮個子掙紮道:“你們就坐這兒吃飯了?不去得分了?”
連禦笑眯眯地站到矮個身邊,他左右手各持一支打火機和一個相框,“不瞞你說,我們隊伍開局血崩,另外兩個隊友因病棄權了,現在是0分。所以還分個毛線啊,完全不打算努力了好嗎?”
說完他将打火機抛給岑禛,拆毀相框凹了兩個簡易至極的‘碗’,拿到溪流邊洗去了。
面對懷裏這個造型奇異的打火裝置,岑禛完全不知道該怎麽使用,他端詳了一會,打火機卻突然被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哨兵拿了過去。
對方是個黑長直妹子,她彎下腰替岑禛點燃了那堆生火用的枯枝敗葉,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小罐鹽,“我有這個,可以分碗湯嗎?”
“阿茶??”
“反正我們也只剩40分了,還和另外兩個隊友走散,怎麽,還想逆境絕殺?”
“……”矮個忽然一愣,嘆道:“也對哦!”
才一個上午過去,就在無一隊友棄權的情況下從200變成40,這個隊伍也是奇才。
由于多了兩個人加入,兩只碗明顯不夠用,最後是矮個和阿茶共用,岑禛和連禦共用一只,鍋裏只放了非常少許的鹽,輪到向導喝的時候再額外在自己的碗裏加一些。
獅子晃着尾巴在那鍋熱氣騰騰的魚湯旁邊不停轉悠,好奇不已,卻因身為精神體的緣故一口都嘗不到。
兩支放棄了夢想的鹹魚隊伍一直談笑風生到解決完所有的湯,準确來講是矮個子和連禦一路說笑到結尾,岑禛始終保持沉默,阿茶妹子有時忍不住插兩句話。
只負責了吃的矮個子和連禦越聊越投機,最後一撸袖子嚷嚷道他來洗鍋,晚餐繼續,去他的考試,聽天由命!但他這一起身的動作立即被阿茶按住,随即是一道噓音讓矮個保持沉默,連禦也保持着與先前無異的微笑,低聲說:“有人來了。”
岑禛微微擡起眼,左右看了看周圍的樹叢,他與阿茶是同一時間發現了異樣,但在這更早之前,金毛的雄獅就已經埋伏進陰影中,做出了狩獵的姿态。
作者有話要說: 連:放棄夢想
岑:放棄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夢想
連(雖然聽不懂但就是覺得比我更厲害???
下周起周一周三休息,其餘時間更新,請多多諒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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