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感覺你有B級哨兵的水準……”連禦空閑的爪子握住岑禛垂在身側的手,“力量應該在B+等級,但是你的五感不行,就像發育不完全的哨兵,好怪啊,你是不是雙性人?要不要去醫院給腺體做個掃描?”

清涼的水滋潤了幹澀起皮的嘴唇,岑禛好不容易穩下呼吸,啓開唇,就發現水壺被哨兵惡意地擡高,他不得不揚起頭,去追逐壺口溢出的清水,流暢優美的脖頸曲線就這樣暴露在連禦的視野下,玄色頸帶将這條起伏的弧度勾勒得更加性感,那枚随着吞咽動作滑動的喉結讓連禦莫名口幹舌燥。

想标記他。

這個念頭一旦形成,就如熊熊大火以燎原之勢燒灼了連禦的腦海。長期标記不如只用向導伸手觸碰哨兵腺體的臨時标記,它需要向導咬上哨兵的腺體,也需要哨兵咬向導的腺體,兩者在短時間內一同完成,才能完成長期标記。

連禦有些迫不及待了。

喝完了水,岑禛基本也等于洗過了頭,連禦不知道盯着他的喉結在想入非非些什麽,走神走得把半壺水都潑在了他的頭頂。

岑禛甩甩黑發上的水珠,又氣又無奈地舉起酸軟不已的手,撩起額發,露出光潔的額頭,他再看向連禦,就發現對方目光灼灼,眼底滿是激動與興奮,唇角的笑容也更加肆意,好像徹底下定了什麽決心。

“……我再休息十分鐘。”

“不用,我抱你上去。”連禦說着就要去抄岑禛的腿彎,但還沒等岑禛推拒,一支削尖了的木箭驟然攜風而至,擦着連禦的肩膀,死死地嵌進了石縫之中。

連禦玩鬧的神色瞬間一收,取槍的動作快得常人肉眼根本難以捕捉,他将電磁槍口對準箭矢射來的方向,厲聲道:“出來!”

很快,遠處的樹叢晃了晃,從暗處走出來一名哨兵,他雙手舉起示意友好,面上則是從容不迫的微笑,是紅星,“不要緊張,我們是同隊。”

紅星居然也抽中了紅方,這期中考核的劇情真是朝着扭曲的方向一去不複返了。

話音未落,一聲槍響打在了紅星的身邊,樊從樹後猛地撲出來,踉跄站穩後氣得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他的手裏拿着一把輕弩,顯然剛才的木箭出自他的手筆。

連禦挑釁地笑了一聲,扶住緩緩站直身體的岑禛,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哨兵都已經站了出來,他們組隊的兩名向導自然也接連從樹後走出,一個膚白貌美的嬌俏女生走到紅星身邊摟住他的手肘,另一個頗為中性化的棕色頭發男生則站在樊的身後,關切地詢問他有沒有事。

“怎麽只有你們兩個人?曜金和畔呢?”紅星仿佛對連禦和樊之間的暗潮洶湧毫無所覺,帶着他的向導輕快地朝岑禛和連禦這裏走來。

Advertisement

“他們棄權了,具體情況等比賽結束去醫院問他們吧。”岑禛一句話将紅星即将脫口而出的表演全部悶回去,他不想費勁解釋中毒來龍去脈,更懶得看紅星假裝驚訝和急切。

樊看着岑禛和連禦緊緊挨靠在一起的肩膀,越看越礙眼,越看越醋意橫生。特別是連禦發現了他的視線後,扶住岑禛小臂的手竟然還隔着衣服刻意摩挲了一下,樊頓時怒道:“你這菜雞哨兵幹什麽去了!為什麽能讓向導虛弱成這樣!”

一條滿嘴利齒的大白鯊從半空中落到地上,在地上彈了幾蹦鹹魚跳,裹了一身泥,又如炸裂的氣泡一般憑空消失。

岑禛被這副驚世駭俗的畫面驚到,擡起頭,發現除了氣得跟個河豚似的樊外,還有一個人用着怨恨的目光盯着他,是站在樊身後的那名向導。

标志性的斜鳳眼讓岑禛瞬間就認出了這人的身份,原著中他的戲份不多,但好歹比前男友彗強一點,有個跟沒有差不多的名字:樂樂,他戀慕樊多年,一直以朋友自居,不敢挑明心意,‘岑禛’的出現自然被他看作眼中釘,在‘岑禛’多次欺壓男主畔時,樂樂秉持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心态,偶有幫助。

原本樊對‘岑禛’的态度一直是厭惡和嫌棄,樂樂遇到‘岑禛’的表現也僅是不屑和排斥,但現在樊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莫名其妙對岑禛有了好感,所以樂樂的嫉恨簡直溢于言表,要噴到屏幕外面去。

一只小倉鼠在樂樂的肩頭張牙舞爪,龇着兩顆大門牙,不知道啃得到誰。

“嗯……剛才搞得太激烈了,”連禦故意流露出暧昧的神情,“誰叫他主動,還那麽熱情,下次我會注意一點,不讓他體力透支成這樣。”

這話當然沒人信,即便樊臉色臭得要上天,他也嗅得出岑禛身上一點連禦的信息素味也沒有,這怎麽可能是發生了什麽的狀态。

“好了樊,”紅星出來和稀泥了,他用眼神制止樊繼續沒事找事,又轉過頭勸告岑禛,“不過你們是要注意一點,看地圖上這裏已經非常接近旗幟點,很危險,還是要多加小心……你們隊多少分了?是準備現在就上去拔旗,還是打算再守一陣子?”

“立刻拔旗。”岑禛緩得差不多了,他推推連禦示意可以松手,後者又得意地瞟了樊一眼,這才靠着石壁悠哉悠哉擦拭起自己的電磁槍。要不是有樂樂攔着,就憑這挑釁的一眼,樊肯定已經不管不顧地對連禦發起決鬥了。

“啊,和我們的想法一樣。”紅星笑了笑,又察覺不對,“隊員棄權是要扣分的吧,曜金和畔都棄權這就是-200分,你們……”

不待岑禛開口,連禦搶着回答道:“是啊,初始就是0分根本沒法打,所以我們一直茍到現在,想着趕緊拔了旗好進入複活賽。

曜金我真是服了他了,還S呢,盡拖後腿,明明知道我是D了,還要帶個C,結果雙雙棄權,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連!禦!”樊聽到他诋毀曜金,還用的這麽無恥的言論,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安慰他的樂樂被猛推到一邊,下一秒他就出現在連禦的眼前,拳風赫然而至。

連禦險險又恰到好處地躲開,朝着岑禛相反的方向跳了出去,電磁槍被他背在身後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樊也将弩系在腰間,赤手空拳地單方面追打,連禦則是只管躲避逃跑。

聽到連禦對曜金的抱怨,紅星眼中異色一閃而過,但轉瞬他又是熟悉的呼喊着你們別打了的老大哥。

岑禛看那邊兩個哨兵你追我趕十分熱鬧,趕快抓緊一切時間休憩,他重新坐下來,揉捏使用過度的小腿肌肉,接着仰頭喝幹水壺裏的最後一滴水。

然而就在這時,一雙軍綠色的長靴走到他身前,樂樂居高臨下地望着他,倏然嗤笑一聲,半蹲壓低聲音說:“賤人,你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都知道欲擒故縱了……”

岑禛緩緩擡起了眼,透藍的瞳孔仿若結了一層冰,散發着寒氣,如果這時樂樂注意到他的視線,即便不被吓得立即噤聲,也會心裏發毛不敢多說,但好死不死樂樂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一邊擺弄着手指一邊說:“不過這又如何呢,你的本性在這裏,樊他——”

話還沒說完,岑禛照着他的左臉就來了一拳,直接把後續都打回樂樂肚子裏,人也飛到半米外的地面上。

伴随着這道聲響,樊與連禦的追打瞬間停止,紅星一臉的你們又搞什麽鬼,頭疼得想爆粗口。連禦瞬間回到岑禛的身邊,心疼地問:“手打疼沒有?他剛剛是不是罵你了,我就知道這賊眉鼠眼的家夥靠近你沒好事。”

其實樂樂長了張娃娃臉,眼睛也圓,面相十分讨喜,但連禦就是睜着眼說瞎話,硬要把賊眉鼠眼往人身上套。

樊反應比連禦晚了一步,沒湊上岑禛身邊的好位置,他看看地上的樂樂,又看看神色冷淡的岑禛,突然唇角勾出一抹志得意滿的笑,紅星跑去查看樂樂傷勢的中途飛快警告他一眼,“笑什麽呢?”

“笑某人吃醋吃得真興師動衆,生怕別人看不見。”樊自言自語道,好在他還是有一點隊友愛,到樂樂身邊時已經把笑意壓下。

屬于紅星的向導,隊伍第四人,一個外表嬌柔的妹子豎起柳眉,她看着樂樂迅速紅腫的左臉,生氣道:“你這向導怎麽突然打人啊,虧你還是紅星和樊的朋友,紅星,這怎麽回事啊?!”

樂樂疼得淚水簌簌而下,委屈地握住了樊落在他身前的手,而樊則是有力地回握過去,故作嚴肅道:“是啊岑禛,再怎麽樣你也不該動手……這樣吧,說聲對不起,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怎麽就過去了!”樂樂不敢相信自己被打得半邊臉都失去知覺了,樊居然想這麽輕松就把事情翻篇。

連禦微微眯起了眼睛,灰綠色的眸子在四個人身上掃視一圈,确定每個人的戰鬥力,接着轉頭看向岑禛,等待他的示意。

他是屬于這一個向導的哨兵,眼中、心中都只存在這一個人。

始終沉默不語的岑禛終于吐出了他揍人以來的第一句話:“我為什麽要打你……你自己覺得呢,七十一?”

樂樂張口就要罵人,但這個七十一确實讓他疑惑,岑禛又補充了一句:“準确來講,七十一點四五。”

一瞬間,樂樂啞了嗓子,眼球幾乎都瞪凸了出來。

71.45%是樂樂與樊的真實相容度,比‘岑禛’與樊的81.64%低了整整10%,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樂樂遲遲不敢告白,還僞造了醫院的相容度測試結果,騙樊他們的相容度為80.06%。

這是原文中‘岑禛’多次搜查得到的消息,因為此次期中考核樊與樂樂組隊,他懷恨在心,但過了很久他才發現樂樂的謊言,又選取了非常錯誤的時機告訴樊,反而引得樊對他的好感度更低。

這句像打啞謎一般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除了岑禛和面色白裏透黑的樂樂,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連禦疑惑地問:“什麽意思啊?你偷偷告訴我,我不告訴別人。”

“什麽都沒有,上去摘旗。”岑禛沒好氣地把快貼到他臉上的連禦推開,也懶得再去理睬地上再不敢嚣張的樂樂,他拉黑樊都有整整三個月了,一心一意為向導之崛起而讀書,結果這戀愛腦上頭的向導對他第一個詞就是賤人,岑禛又是武力值在手,正處在好奇自己體能程度的時期,不打他打誰。

嬌柔的女向導也看得出樂樂是有把柄握在岑禛手上,一句71.45就打得他跟個鹌鹑一樣大氣不敢出,她雖然八卦得心都癢了,也只能照顧樂樂的自尊和隐私,就這麽算了。

見着岑禛準備爬山,樊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甩開樂樂的手,主動道:“岑禛,這岩壁上應該還沒人爬過,肯定有機關陷阱,我背你上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連禦:我的抱抱和薩比的背背,你選哪個?

岑禛:……(拎起鲢魚命運的後頸皮,單手爬山爬得比誰都快)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