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李斯宸返回宴會廳的時候正趕上童辛豪出來找他,看着他拉着小臉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你去哪了?不是說去給我拿禮物嗎?”
李斯宸才似乎回過神來,看了童辛豪一眼,把放在口袋裏的東西拿了出來,遞給了他。
之後就一句話也不說就往裏走去,童辛豪還在後面不滿地嚷嚷着:“怎麽連句生日快樂也不跟我說啊,這不是我的生日宴嗎!”語氣裏雖是一副抱怨不滿的樣子,可看着手裏的禮物面上倒是半點兒不悅都沒有,還像有些期待一般。
李斯宸往裏走,童辛豪趕緊幾個跨步趕了過去。
童辛豪的生日宴上,幾個半大小孩,瘋鬧了一晚上,一米多高的蛋糕,幾乎全都被他們糟蹋了,真吃的沒幾口。
李斯宸一晚上表情都像是在思考什麽深奧的奧數題一般,導致根本沒有幾個小孩敢過來惹他。
等到晚上,司機接着他回李家。
李沉隐回來的時候發現他還在客廳,面前放着一杯已經一點兒熱氣都不冒了的牛奶。
李沉隐脫了西裝外套,傭人過來接過去,他拿出來手機,看了兩眼,又放了回去。
他看着李斯宸,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于是他問道:“有事要說?”
李斯宸抿緊了嘴唇,最後悶悶說了一句:“沒事。”
李沉隐就沒再多問,他說:“沒事就早點休息,已經很晚了。”說罷,他就往二樓走去,沒再看孤零零坐在客廳的李斯宸一眼。
李沉隐洗完澡,出來,臨睡前又看了一遍手機,刷新裏幾次卻還是發現林逐錦給自己發消息的頁面上,還是停留在昨天,他今天沒有給自己發。
時間已經這個點了,往常這個時候早就好幾條了,可是今天一條都沒有,這是放棄了,還是?
李沉隐壓下來心頭忽起的一陣心悸,告誡自己不要再想了,難道還要因為他的的一條短信而驚慌不已,再去調查些什麽嗎?這才冷了他多久啊,自己就這麽忍不住了。
他煩躁的把手機扔到了一邊,扯過來被子翻了個身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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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宸在被窩裏也是翻來覆去,那個蠢狐貍,今天到底為什麽要那樣啊?明明他被掃地出門也有自己在裏面推波助瀾呢,他不應該讨厭自己的嗎?明明他也對自己說過那麽過分的話,為什麽今天明明差點兒就能跑掉了,又回過頭去自投羅網呢?
而且他是李沉隐的兒子,難道那些人真的就有膽子在這傷害自己嗎?是在演戲吧?是去求自己父親無果想要從自己這邊下手吧?
李斯宸想着把被子蒙過了頭頂,連根頭發絲都沒留在外面。
可萬一要是不是呢?
萬一他是真的原本可以跑掉,但因為撞見自己了又被抓了回去呢?
他們會打他嗎?會比父親打他還要狠嗎?應該會吧,他嘴巴那麽毒,那麽欠,父親那麽愛他都會被他惹成那樣,更何況是別人呢?
突然林逐錦被幾個人按到在地上,手肘都磨破了,留着血的畫面就浮現在在了眼前,那幾聲什麽東西悶聲打擊在肉體上的聲音也在他耳旁響起。
最後畫面定格在林逐錦對着他豎起來食指貼在他比常人嫣紅的嘴唇上說了一聲“噓”。
李斯宸猛的從被窩裏坐了起來,要去再找父親說這件事嗎?
不行,他好不容易甩開了那只蠢狐貍,要是真的再去救他看他可憐,舊情複燃了怎麽辦。
李斯宸最後左思右想,一咬牙給童辛豪打了個電話。
電話了打了三個,那邊才接了起來。
“你...幹嘛呀,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啊!”童辛豪被吵醒的聲音,帶着沒睡醒似是的鼻音。
“你把電話,給童叔叔,我有事找他。”李斯宸攥緊了手機,沉聲說道。
“什麽事!?你要找我爸?”童辛豪的聲音一下興奮了起來,困意散的一幹二淨:“我就知道你小子憋着事兒呢,今天生日宴上就魂不守舍的。到底什麽事啊,你先跟我說說呗。”
“回頭我再跟你說,你現在先把手機給童叔叔。”李斯宸看了一眼時間,忍不住催促道。
“好吧,你等一下,我去找他。”童辛豪說罷,就從床上起來,穿上自己的拖鞋,拿着手機跑去了他父親的卧室敲門。
當電話遞到童袔手裏的時候,李斯宸盡量使自己的聲音顯得更鎮定一些,他沉着聲開口道:“童叔叔好,我是李斯宸....”
童袔差點兒被這故作老成的聲音逗得笑出來,好不容易繃住了,越往後聽,臉上的笑容漸漸沒了,眼裏卻是更加玩味十足的模樣:“所以。你是想讓我幫忙,确定一下林逐錦的安全?”
林逐錦本來在俯身在那裝模作樣的道歉的時候就心裏一直在告誡自己,一定一丁在這時候不能沖動,不然吃苦頭的肯定是自己。
結果容祈銘聽完,臉上卻一點變化都沒有,還迅速的反諷了回來,而且盯着自己的目光,越發的不善,那股寒意甚至讓他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林逐錦本來就不是喜歡跟人繞來繞去,卑躬屈膝說好聽話的人,如今落到他手裏,心裏也明知沒法善了了,幹脆直接破罐子破摔了:“你直接說吧,想怎麽着?以前那事兒是我不對,我這給你賠過不是了,你要是覺得過不去,怎麽着你才滿意?”
容祈銘聽着他這話,臉上突然浮現了一絲笑意,他又朝林逐錦勾了勾手。
林逐錦目光掃過站在那裏的兩個保镖,無可奈何地又往前挪了一步,他剛過去,距離跟容祈銘一下子拉的極近。容祈銘就一把勾住了他的脖頸兒,用力地往下壓去,林逐錦被迫俯着身,容祈銘的鼻尖貼上了他的鼻尖,彼此呼吸的氣息都能撲到對方臉上。
容祈銘開口了:“這事兒呢,也不是不能過,只要你現在跪下來,給我舔,用嘴給我弄出來,這事兒就算過了,要是出不來呢,你就一直舔,舔到我高興為止。”他聲音又輕又柔,活像是在跟一個情人在說什麽私密情話。
林逐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容少爺,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是不是強人所難,你以為你說的算?”容祈銘眼神掃過那兩個保镖,示意了一下。
那兩個人就走了過來,直接架住林逐錦的胳膊,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讓他跪了下來,直接揪住他的頭發,将他固定在裏容祈銘****。
林逐錦奮力掙紮起來,卻換來更強力的壓制,那位保镖直接用膝蓋抵在了他的後背上,把他往下壓,他手腕上青筋暴起,看着容祈銘正在撩開在自己的浴袍下擺,他粗喘着說道:“你要是不怕你這次之後連撒尿的地方都沒有,胯下透風,你就盡管來。”
林逐錦剛說完,容祈銘被戳到痛腳,他倒是沒料到林逐錦還敢問有膽子在他面前提。
他直接站起來一腳直接将林逐錦踹翻了過去,身後的保镖又趕緊拽住林逐錦,讓他正面對着容祈銘。
容祈銘走了過去,伸手摩挲着林逐錦的嘴唇:“咱們林公子的這張嘴可真是....”臉上帶着笑,眼周卻微微有些赤紅之色顯示了此人有多麽的怒不可遏。
“叫人難忘呢。”容祈銘邊說邊勾住他的脖子,提膝迅速用力地頂到了他的肚子上。
林逐錦悶哼一聲,這一膝蓋正好頂到了胃上,他本來胃上就有舊傷,這一下過去,頓時疼出一腦門的汗,身體都忍不住蜷縮起來,可卻被迫伸開,繼續暴露出柔軟的腹部。
容祈銘還嫌不過瘾,對着林逐錦的肚子連續兩擊重拳。
然後看着林逐錦汗如雨下,壓不住的疼的呻吟出聲,對着兩名保镖揚了一下下巴,兩位保镖松開了手,退到了一旁。
林逐錦已經被松開以後,都快站不住了,容祈銘直接一腳又踹了上去,把他踹到在地,然後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那副狼狽不堪地模樣說道:“你不是能說嗎?你繼續啊?!哈哈哈哈哈!”
林逐錦視線都被疼出來的汗和生理性眼淚模糊了,聽到他說話,他嘴角扯出來一個挑釁的笑,聲音嘶啞,喉嚨口全是溢上來的血腥味:“操....你.....媽!”
容祈銘直接揪住他的頭發,一路直接扯到了那冒着熱氣的溫泉旁邊,把林逐錦的腦袋按到了水裏,按住他的腦袋,感受着他在自己手裏因為溺水窒息無力的掙紮,在掙紮的力度漸漸變小的時候又又揪住頭發把他扯回來,看他嗆的滿臉通紅,得以喘息片刻又繼續按回去。
“說啊!你不是能耐大的很嗎?你還繼續說啊!”容祈銘沖着他喊道。
如此反複幾次,林逐錦到最後,真的是一點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容祈銘才像是玩夠了樣子,點了一根煙,蹲在了他旁邊,欣賞他痛苦狼狽的樣子。
“啧啧啧,瞧瞧,咱們林公子,哪怕是這副模樣,也是漂亮的過分呢。”他邊說邊伸手去撫摸着林逐錦的臉。
林逐錦意識已經開始有些不清醒了,他的頭發全濕了,地上還有幾根因為容祈銘動作粗暴而掉落的頭發,他躺在地上,渾身冰冷,睜不開眼睛,渾身上下似乎是沒有一處不疼的。
“你就是憑這張臉蛋兒,勾引人的吧,李沉隐也是這樣被你勾引的?你說那要是我把你這張臉毀了,你以後是不是就沒辦法生存了呢?”容祈銘慢悠悠地說道。
林逐錦卻已經根本沒力氣再去嗆聲什麽,他張了張嘴,嘴裏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哦,對了,我還聽說你最近又開始練舞蹈了。”容祈銘的手順着他的臉一路撫摸到胸前,到傷痕累累的腹部,到下半身,摸到腿根又往下。
林逐錦驟然感覺像是被一條陰冷滑膩的毒蛇爬遍了全身。
他又把手放到了林逐錦的****,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哼笑着說:“至于現在為什麽沒廢了你呢,是因為我覺得之後的節目對你來講更有意思。咱們來日方長,一樣一樣來。一下子全給你玩廢了,以後豈不是沒得玩。”
“今天呢,就先當我給你的見面禮。讓你自己選好了。”容祈銘站起了身,悠然自得地抱起了手臂,望着躺在地下濕漉漉又強壓着痛苦的軀體,眼底是強壓不住的狂熱。
“你不說,我可替你選了啊!”容祈銘蹲下來身子,旁邊的保镖遞過來一把刀,他接過來倒面輕貼着林逐錦的臉說道:“那就從臉先開始?”
林逐錦突然掙紮着睜開眼,從進門到現在,眼底才算是出現了一絲切切實實的惶恐之意。
“別....別劃臉...,求你...求你..別劃臉。”林逐錦分外艱難的出聲,側過來頭望着容祈銘,臉上濕漉漉的,看起來真的像是哭了一樣。
容祈銘看着那張臉,心裏也不由覺得可惜若是真的毀了,左右自己還要玩上一陣,不如最後再毀了這張臉。
“怎麽?林公子也會說一個對人說一個“求”字嗎?”
“求你...,別劃..臉..”帶着一股驚慌失措之感,林逐錦喃喃重複着,目光望着容祈銘。
容祈銘站起來,嘴裏嘆了一口氣,像是他真的做了極大的讓步一般。
“那好吧,今天就先從你的腿開始吧。”
容祈銘話音剛落,直接一腳又狠又厲地踩踏在了林逐錦的小腿上。
林逐錦再也忍不住的“啊”的一聲慘叫出聲,他眼睛霎時間睜大,那一瞬間的疼痛讓他眼前直接冒出白光,什麽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容祈銘看着林逐錦的小腿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曲在那裏,才收回了腳。
他蹲下去,把林逐錦摟在懷裏,語氣輕柔的要命:“李沉隐不是不要你了嗎?沒關系,以後我要你。”
他說完,在林逐錦毫無血色的嘴唇上,印下了輕柔的一吻。
林逐錦意識最後的清醒時刻,在一串鈴聲之後,是容祈銘的電話響了。
自此,他就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接了完電話挂了之後的容祈銘,看着已經昏過去躺在地下的林逐錦,咬牙切齒道:“可真夠可以的,這邊李家那位剛撒手,立馬就又冒出來個童袔。”
淩晨六點鐘不太偏僻的街道上,一位女士背着包,趕着去做早班車。
走在街道旁邊,突然被從景觀帶出伸出來的一只手抓住了腳踝,更可怕的是,那上面還都是血。
“啊”女士立馬尖叫出聲,瘋狂的掙動起來,等那只手松開,女士小跑幾步,後來慢下來腳步。
驚疑不定地又折返了回去,扒開草叢一看,竟然是一個傷痕累累的男人,臉蛋兒卻還有幾分眼熟。
女士沒來得及思考回憶,那男人睫毛顫動了幾下,半張開眼,氣若游絲一般說道:“姐姐,能幫我打個120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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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