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我不介意啊!喬揚險些就這麽說了。幸好沒說,真說了不等于他承認彭旭活兒不好了?他身上賤就算了,嘴可別這麽賤。其實彭旭要不提,他壓根沒往這上想。是,那幾分鐘他痛得要死要活,但他滿腦子轉悠的都是:終于……終于……他可沒嫌過彭旭,他就不可能嫌彭旭。他是誰?彭旭又是誰?沒誰會嫌自己伸手踮腳都不一定能夠着的對象,他想的只可能是:“你舒服嗎?那天。”

彭旭臉一扭,眼睛正對着他,感覺馬上又要不客氣了:關你屁事?

喬揚準備好挨嗆,發現彭旭突然卸了槍筒。彭旭來一句:“你給我講講,你具體都爽在哪兒?”

這一具體,倒有些講不清了,喬揚磨叽半天才翻出一個“被羞辱”。他這時跪在彭旭腳跟前,光着屁股晾着鳥,光說這三個字都足以引得他胯下一陣人來瘋,多現成的例子。

彭旭也看出他爽了,說:“就讓人看兩眼,你雞巴就硬了?”

“嗯。”

“那你随便找個人,往他面前一脫褲子,他興許還能給你一嘴巴,你不爽死了。”

“不是,”喬揚急可可地解釋,“得他也爽。”

彭旭臉偏開了,視線仍駐在原地。他問喬揚:“你怎麽知道我爽不爽?”

喬揚擡了一下手,人也跟着往前湊湊:“你硬了。”是什麽時候硬的喬揚沒留意。是剛才看他扇自己,還是後來搭的這兩句話,再或其它什麽因素刺激了彭旭,他說不好,但彭旭的褲裆很明顯支起來了。

“我來伺候爸爸更爽吧?”喬揚滿臉殷勤,見彭旭沒有拒絕的意思,整個人貼了上去,“爸爸今天就什麽也別動,全我來,我給爸爸好好舔一回。”

彭旭難得如此老實地坐着,當一個純粹的被服務者,不動手也不動腿,全身上下唯一動了的就是褲裆裏那根東西,還是在喬揚的擺弄之下。

喬揚先含了幾下,吐出來,暫不急于那個傳統的套弄動作,他将舌頭展平,盡量以整個舌面摩擦頂部。這一來,他的呼吸也鋪開了,無意識的呻吟漸漸由“唔嗯……唔嗯……”過渡成了“嗯哈……哈……”

彭旭忍不住了,一只手上來按他的頭,讓他舌頭多用點勁兒。沒多會兒另一只手也上來了,把住自己的陰莖,在那塊濕滑溫熱的軟肉上舞着戰旗,像是入洞前的叫陣。喬揚十分配合地抵着他,供他圈地盤一樣磨來蹭去。

不久,防守和追擊掉了個個兒,換成喬揚用舌頭追着彭旭跑。彭旭招貓逗狗似的,一下頂到他鼻子尖,一下戳到他臉頰上,就是不往他嘴裏送。喬揚也是沒出息極了,真成了小貓小狗,全身心追着美味。

“操,你那樣……”彭旭的興致全起來了,話也多了,“饞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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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我想吃……”喬揚嘴上吃不着,就上手摸,揉着下面兩顆鼓脹的肉球說,他好喜歡爸爸的大屌,每次看見爸爸都忍不住朝下瞟,總惦着上一次吃是什麽滋味,可惜就吃過那麽幾回。他說這些話從頭到尾也沒過腦子,似乎是視覺、嗅覺、觸覺、味覺全面代替了他思考。然而格外刺激彭旭,他從彭旭更硬更跳的器官上得到了回應。“爸爸愛聽我說這些嗎?愛聽我以後就天天說。”

彭旭“操”一聲,問他是不是爽死了。

“爽。比射出來還爽。”

“操,那你以後都他媽別射。”說着,彭旭一杆捅了進去。

喬揚什麽都顧不上了。他真沒想過他會這麽淫賤,原來只要彭旭流露出一丁點兒主動和他玩的醫院,他就亢奮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彭旭将射的一刻,猛一下從他嘴裏抽了出去,自己快速用力地撸。他張着嘴半伸着舌頭等在那兒,真仿佛是“爸爸”腳下的“狗”了。

等完了事,彭旭喘着粗氣看他,看他一嘴一臉的狼藉。他也不動,仍是那樣半仰着頭,等着彭旭給他的表現打分似的。彭旭除了“操”簡直嘆不出別的,最後來了句:“好吃麽?”

“嗯嗯!”他使勁點幾下頭,這才把嘴裏的東西往下咽,“爸爸以後都射給我吧。”他臉上還沾了不少,但沒舍得擦,先抽了紙巾去給彭旭收拾。

這一晃悠,彭旭掃見他褲子濕了。

“你他媽……?!”話到一半,彭旭就明白是自己想冒了。

喬揚淺灰色的運動褲上給滴滴拉拉地淋暗了七八塊點子,像洗了手沒處擦一樣随手甩的。他剛才是有多賣力啊,墜着鎖都能舔得左搖右晃。他上次射還是一周以前,就是再會忍,真一刺激也受不住了,都是氣血正盛的年紀。他問彭旭:“我能蹭蹭嗎?”表情裏并沒多少不好意思。

“連撸都不用,就蹭?”彭旭緊緊褲腰上的抽繩,“操,怎麽蹭?”

通常是睡下了在被子上蹭,多半不求結果,充其量蹭一蹭解解饞;不過偶爾也會蹭大了,那就需要洗內褲了,搞不好還要收拾床鋪,因此喬揚很少在學校裏這麽做。在學校他總是抓緊洗澡的工夫,一個人的隔間,也不怕弄髒什麽。他會把脫下來的衣服團一團、疊一疊,抵在牆上,然後他腰一挺,眼一閉,剩下的就交給本能了。

寒假回家以後他更方便了,空間上時間上他自由無比。唯一有點讓他心虛的是他換洗床單被罩的頻率高了,而且過于自覺。過去常是母親催着他去,他還要推三阻四,嘴裏永遠應着“我就去,我就去。”隔了兩三天床上還是老樣子。現在母親提都不用提,他主動就會收拾,真叫人省心極了。

他看着彭旭,慢慢往臉上挂起幾分賤相,不敢太賤,也不能一點兒不賤。他說:“我能不能在爸爸腿上……”

“沒門兒。”彭旭話都不讓他說完,“我褲子還要呢。”

他馬上改轍:“那腳行嗎?我給你洗襪子!”

彭旭還是不答應,說:“椅子邊兒蹭蹭得了,要不就撸。”

喬揚最後選了撸,椅子邊兒實在是太有難度,平常坐着它不覺得什麽,姿勢一變,高度瞬時就尴尬起來。喬揚一開始到旁邊比劃了兩下,發現不行,整個人上不來下不去的,怎麽發力怎麽不得勁,只好放棄。不過撸是撸,他沒有摘鎖。彭旭沒讓,彭旭的意思是,蹭都能爽,戴着鎖一樣。

“爸爸能不能別走?”喬揚一扭臉,見彭旭要起來,一下就有點急。彭旭要不在跟前,他自己撸個什麽勁吶!

彭旭說:“幹嘛,還讓我欣賞?”

“你就在這兒行嗎?我就想你在這兒,你在這兒我特興奮。”

彭旭看看他,不知本着什麽念頭,竟給面子地坐回去了。不過也只是腿腳給了面子,眼睛沒給,他摸過桌上的手機準備刷幾局游戲,嘴裏讓喬揚快着點兒,撸個管還那麽多屁事兒。

這就更證明喬揚賤了,人家越沒興趣看他,他還越是起勁,手沒活動幾下,他氣都喘不勻了。其實最早他和陳穆聊過這事,當時情緒裏多少帶了點哀怨。那是他和彭旭剛成異地,彭旭總不太理他,把他勾搭的話茬當廢話,不是視而不見,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他再屢敗屢戰,次數多了也會失落。他找陳穆訴苦,結果陳穆說:“我怎麽聽着好爽啊。”

“你沒事兒吧,跟你說正經的呢。”

“我也沒跟你逗啊。”陳穆說,“多難得啊,照你說的,他一點也不想着怎麽玩你,就你上趕着跪舔,他該幹嘛幹嘛,不受你勾搭,除非他自己來感覺了,你正好撞上,他才拿你發洩一下,但他又根本不在乎你爽沒爽……我天,我怎麽覺得好帶勁啊!奴就該這樣啊,上趕着求調教都不一定能求來。”

“你主人就這樣?”喬揚逮了個空當問。

陳穆沒搭茬,繼續說自己的:“你在他那兒連寵物都不是,寵物還要經常逗逗呢。你就是個玩意兒,純屬于他的,他可不就想怎麽着怎麽着。就像随手擺桌上的東西,他會管一個東西高不高興?他都不看。”

喬揚說:“我覺得他沒這麽多想法。”

“所以你們才不是玩游戲啊。”陳穆不知哪來的自信,“你覺得他沒入局,其實他玩得比誰都像樣,他讓這游戲變得很真。”

喬揚傻不拉幾地看着陳穆:“你跟你主人是玩游戲?”

“你要非說,它就是游戲啊,因為我們怎麽說都可以商量,你和他沒法商量吧?”

喬揚搖搖頭,似乎沒那麽雲裏霧裏了。

“有個論調怎麽說來着?奴的權利是主人給的,但認不認主是奴的權利,也就是游戲的前提。”

喬揚點點頭,這個他懂。

“可話說回來,你是想給權利讓人家玩你,人家必須要嗎?人家可以不要啊。”陳穆一揚下巴,“就說你,你現在就是最大的權利發揮不出去,等于你就沒有權利。”

喬揚下意識跟着點頭,直覺陳穆說得頭頭是道:“那我怎麽才能讓他願意要啊?”

陳穆頓了頓:“我說句客觀的,他沒義務願意。”

喬揚沒話接了。

“有了權利就有責任。你看圈子裏那些主,其實比奴還累還麻煩。誰有你那位那麽自在啊,他真聰明,不要權利,對你也就沒責任了。”陳穆半嘆氣不嘆氣地“啧”了兩聲,“我有時候覺得這東西從根上就特矛盾,你說,是不是你允許一個人控制你,甚至強迫你,它本身就已經不再是控制和強迫了?”笑一笑,他又搖搖頭,“唉想不明白,懶得想了,爽就行。”

喬揚說:“你的意思是我們倆根本沒戲?”

“我的意思是,他可遇不可求,專門找是找不到他那樣的爹的。”

說實話,到現在喬揚也不知道陳穆的這番道理究竟有沒有道理,他只是驚訝陳穆的結論。他平時不大琢磨這些,他想的淨是彭旭怎麽才能多看他兩眼,彭旭可不可能喜歡上他……不過這一會兒工夫,他發現彭旭是真的一眼也沒有朝他看過,無論他怎麽喘怎麽哼,彭旭的反應就跟屋裏沒他這個人似的。彭旭是真的不想給他任何權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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