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而反過來,喬揚不用彭旭整治就已經上趕着服服帖帖,同樣是因為享受這種對比。喬揚在消息裏和陳穆聊起這個并不新的新發現,新其實是新在了發現本身,發現的內容早就身歷其境,當事人後知後覺罷了。
陳穆聽完直嘆:【你是天生的鎖奴嗎?!】
喬揚:【不是有挺多人就喜歡被鎖?】
陳穆:【鎖是一種控制,大多數人享受的還是被主人管這件事。】
喬揚想這倒有點道理,雖說當初他戴鎖是為彭旭戴的,但彭旭從來沒管過他,彭旭只是對他的提議點了個頭,他便像模像樣地開始自己管自己了。
陳穆的語音這時傳過來,喬揚一瞄,好家夥,一分半鐘,難怪懶得打字。
陳穆說:“我這麽跟你說吧,戴鎖也是一種調教。調教的目标是什麽?是讓你從身到心真正地意識到你是屬于你主人的東西,你不再是你自己的。這不是喊喊口號就完了,你就是要做到行動和思想一個樣,主人在與不在一個樣。不僅僅是不能自己動手碰,你應該連想碰這樣的念頭都消滅掉。每次你有欲望升起來,你就條件反射知道你錯了,你不該,你的每個念頭都要向主人彙報,該反省反省,該領罰領罰。……怎麽說呢,理論上的完美狀态就是這玩意兒真不是你的了。你懂我意思嗎?但是這不現實啊,就算你照着一百分學,你未必能考出一百分。何況主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着奴,很多奴在背後沒那麽聽話,還是想追求釋放的爽,這必然讓調教成果大打折扣。你看你,你都不用調教就已經有現在的覺悟了,還不是天生?天生因為不射而爽。靠!太天生了。”
不知怎麽,喬揚每次聽陳穆解惑都忍不住拆他的臺。越是解了惑,越是唱反調。
喬揚:【你個行動上的矮子,就說得漂亮,還不是整天招惹你主子故意找治。】
陳穆:【任何關系相處久了都可能懈怠,你以為只有奴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主也一樣會犯懶,我招他也不全是為了我自己,我怎麽還受累不讨好了。】
喬揚竟無言以對,怎麽又有點道理似的?陳穆說最近和主人恢複了和諧,主人結束了幾段可有可無、早該解決卻一直拖着沒解決的關系。盡管到目前為止陳穆仍算不上是他的唯一,但他承認陳穆是最重要的一個。
喬揚搬出一直以來的好奇問:【你對你主人,有除了對主人以外的感情嗎?】
陳穆沒答,皮球又踢回來:【對主人該是什麽感情?怎麽算,怎麽歸類?】
喬揚:【我哪知道,你怎麽又問我了。】
陳穆:【我也不知道。】
喬揚:【你感覺呢?你不是老有直覺?】
Advertisement
陳穆大概直覺了一下,頓頓說:【戀人未滿?好像也不恰當,反正我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喬揚笑:【就缺你不是唯一吧。】
陳穆:【真不是這個。】
喬揚不懂了。他常常覺得這樣雜亂的、不單純限于一來一往的主奴關系,比他樂此不疲地追逐彭旭還讓他感到無果。因為總有一天彭旭有了另一半,他會退出的,別管是為了成全彭旭還是不折磨自己,他必定待不下去。可似乎陳穆都不會嫉妒呢?從這一點看,他确實找不了別人,并不僅僅是他對別人不來勁,他壓根就沒想進入那樣的圈子。
陳穆這次又發了語音,又是想到哪兒說到哪兒,啰裏啰嗦:“你說戀愛最重要的是什麽?忠誠?除了忠誠呢?我覺得戀愛比主奴複雜多了,主奴真挺簡單的,至少本質上它就該簡單——它就建立在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毫不隐瞞的基礎上,彼此要絕對信任,要思想統一,等等,反正我是這麽理解。……假如就做主奴,事情會簡單許多,因為彼此高興不高興,滿意不滿意,總有一個所謂的标準和原則。出了問題可以談,要麽尋求理解達成共識,要麽一個給一個洗腦,總之你的期待是有很多目的性的,如果太不達目的,你肯定要拜拜——我說的是實際層面,美好的理論我就不探讨了。但是戀愛不太一樣,戀愛雖然也會分手,但我覺得——我覺得啊,它包容性更強,它應該有挺多矛盾的地方,比方說,你很可能一邊煩他一邊心疼他,一邊愛他又一邊嫌棄他……你不也說過,真喜歡上就心不由己了。唉,我形容不好,就這大概吧,你意會。”
喬揚不必意會就馬上明白了。這不就是他嗎?一邊不死心一邊又知足,被傷着了也舍不得傷害對方,相思夢裏活受罪。他對彭旭是真的一點埋怨也沒有嗎?說實話不是。他也會感到屈,感到被辜負,尤其當他識察出彭旭對他的心意其實是心知肚明的那些瞬間,他會想:欺負我吧,看以後誰還會對你這麽掏心掏肺!那又怎麽樣?轉過臉他還是喜歡彭旭,樂颠颠地。
而一旦喜歡上,進入情感,很多話确實會悶在心裏。可說可不說,那就不說。人人都把交流溝通看成是關系裏的頭等大事,然而不大到一定程度,人又很少會說:談談吧?我們好像哪裏不對勁?戀人之間總是隐隐地有點怕談,怕戳破,也不是真怕,大概是覺得日子不是好好地在過嗎?何必多此一舉沒事找事。但似乎主奴在這方面恰好相反,就是要這個戳破,要這個揭開、坦露的過程。
輪到喬揚,又成了另一回事。他可以一點不剩地把自己交給彭旭,包括他全部的身和心,但“談”是真的不敢。情形已經不一樣了,不是他豁出去賭一把就能解放自己的時候了:好得了就好,好不了也用不着再受罪。想得美!他舍得不受罪嗎?他能感覺到彭旭心裏什麽都有,之所以裝沒有,本身就是一種态度——我不想談,你也甭找沒趣。
算是一種平衡,喬揚不想打破這平衡。挺甜蜜的平衡,一旦歪了角度,弄不好就化甘轉苦。何必呢,不如好好珍惜每一次見面的機會,爽透了,接茬盼下一次。
四月中旬還剩個尾巴,仍不見開學的跡象,人都被網課折磨乏了。和彭旭見面是喬揚最解乏最快樂的日子,尤其一見面彭旭能用一用他。彭旭後來又用過他幾次,都是在他父母值班不在家的時候。幾次就讓他們磨合出默契來了。彭旭現在可以準确找到喬揚的敏感點,輕松就捅得他腿軟胳膊顫。彭旭好像就愛看他那副受刑受通了筋骨的賤樣。
有一次他被彭旭抵在床頭牆上,劈着腿跪着,那姿勢可以讓彭旭進得很深,并且他怎麽樣也逃不脫。然而太深了他受不了。彭旭聽出他的呻吟裏滲着疼,但仍不停,仍一下一下地撞着他,說:“求我。求我我就讓你好受點兒。”
喬揚卻很艱難地扭頭問:“爸爸好受嗎?”
“操!”這一聲足以聽出彭旭有多好受。
喬揚不求了,側臉貼到牆面上,吭哧吭哧地說:“我是爸爸的……嗯……爸爸爽……我就爽……”
很快,他的喘息更碎更跳了,被彭旭不管不顧撞出了音階。彭旭又把他拖回床尾,壓着操。這次他真求饒了,搖着頭說他不行了,求爸爸別……也不知是想別什麽,是別停讓他就此痛快出來,還是別這麽輕易給他痛快,讓他再多熬一陣。他總有種下一秒就噴發的錯覺,但就是噴不出來。完事後彭旭很有些牢騷,似乎本可以更銷魂的一場,都怪喬揚不給力不争氣。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