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五一時天熱得反常,像往年的六月下旬。喬揚背上一個大包、手裏一個大袋地奔到彭旭家,悶得口罩都戴不住,風塵仆仆,氣喘籲籲。彭旭一開門,說他像個送外賣的,就差頭盔了。
“就是給你送貨上門。”喬揚笑得一語雙關。
這個小長假學校不放假:補課。雖說補的還是網課,人卻被全天拴上了。喬揚不怕被拴,反正把他拴在哪也不妨礙他戲摸彭旭。可真叫戲摸,連彭旭都看出來了,這詞兒就是彭旭安給他的,說他怎麽跟條哈巴狗似的,戲摸人沒夠。現在都戲摸到人家裏來了。彭旭難得有獨自在家的時候,他爸和他後媽把小不點兒往姥姥家一送,出門散心去了。原本還想叫他,他用補課躲了。就是不補課他也不可能去,用他自己的話說,好不容易清淨幾天自由幾天,吃飽了撐的當那電燈泡去。
把帶來的飯菜重新加熱擺盤,喬揚坐在桌對面看着彭旭吃。彭旭倒自在,也不說讓一讓喬揚,也不問問喬揚吃沒吃過,就悶頭吃自己的。看出來是真餓了,多半碗飯下肚,他才得空評價一句:“你媽手藝不錯。”
他先入為主了,喬揚說:“這都我爸做的。他平常不下廚,但老以大廚自居,說不逢場合不露手。今天是他們結婚紀念日,大日子,他自告奮勇。我讓他多做點兒,每樣給我分一份,我就不打擾他們二人世界。”
喬揚等誇似的望着彭旭,心裏有種感覺,像是借了父母的光,沾了他們的福氣,也和彭旭甜蜜一晚。
彭旭卻一詞未置,過一會兒忽然提起自己中學階段家裏請鐘點工做飯的事。他說那時候他放學回家,總是飯已經端上桌,桌前卻沒有人。一個半生不熟的阿姨在廚房裏一邊收拾一邊等着他吃飽喝足,最後洗了碗筷就算任務達成。
“什麽毛病的都有,有問東問西特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有臉特澀跟誰欠了她八百吊似的,還有那種趕場一樣催着我吃的,最可樂的是有一個把我當傻子對付,完了還拐彎抹角讓我跟我爸提給她漲時薪……我記得換了有七八個。”
喬揚真後悔多嘴,等于無意間給彭旭擺了一桌對比。他沒想到彭旭會把話往這上拐,按彭旭的一貫作風,不是該說:“噢,那你就打擾我來?我怎麽就這麽歡迎你呢?”之類的嗎?喬揚裝得若無其事,夾筷子也嘗了幾口菜,問彭旭鹹淡如何,哪道最合口味。
彭旭說:“這蝦不錯。”
“行,我下回學學。我給你做。”
彭旭擡眼看他。他一笑,提提眉頭,意思是:怎麽啦?不好?彭旭沒說話,垂下眼繼續吃。喬揚見他吃蝦就那麽直接咬,馬馬虎虎一吮滋味,蝦殼也吐得亂七八糟,忍不住就想上手,說:“我給你剝吧,我從小就特會剝蝦殼摘魚刺,可厲害了,你這麽吃又浪費又吃不痛快。”
等把一個完整的蝦肉送到彭旭碗裏,喬揚發現彭旭又那麽看他。看什麽呢?嫌他啰嗦,淨顧這些婆婆媽媽的事?喬揚心裏嘆,難道你不知道能和喜歡的人婆婆媽媽是多美滿的日子嗎?
吃過飯,收拾完一桌狼藉,休息一陣,彭旭發現喬揚的書包裏也精彩紛呈。開封的沒開封的,小玩具倒出一大摞。
“操,你要開店?”
“一個晚上呢。”喬揚現在毫不怯于表達自己的想要,反正彭旭不會不要。彭旭真要不要,壓根就不會答應他登門。他讓彭旭過過目,看對哪個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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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旭翻着說:“你都用過?”
“試過幾樣。我想讓爸爸給我用。”
“你試過哪個,挂身上我看看。”
喬揚把上衣脫了,乳夾略調整一下松緊。戴的過程他不住去瞄彭旭,胯下一脹追着一脹。在彭旭的授意下自己玩自己,和純粹的自己玩自己怎麽就差別這麽大?刺激遠不是一個等級。
他沒有戴眼罩,說戴上就不方便幹別的了。彭旭似乎也興趣不大,往旁邊一扔,說待會兒再看。還剩一款口塞和一副手铐是他試過已經開了封的。他不知怎麽腦子一抽筋,先把手铐給拷上了。這下他沒辦法擡手去系口塞的皮帶了。是彭旭給他系上的,明顯比他自己弄要緊。
說不了話,他跪在彭旭跟前不由自主地嗚嗚。大概這嗚嗚的動靜讓彭旭覺得好玩,彭旭一會兒扯扯他的頭發,一會兒撥撥他的乳夾,一會兒再說踩不踩說蹬不蹬地頂頂他的褲裆,他嗚嗚得更加停不下來,漸漸呼吸也抽起了長音。
彭旭這時又去撥他的乳夾,稍一用力竟給彈下來了。喬揚頓時眼眶發熱,嗚嗚得直含胸。被扯痛的一側乳頭泛着紅凸出來,引彭旭足足盯了好幾秒。接着彭旭伸出手,剛觸到個尖,讓喬揚給閃了。這時候是真碰不得,一碰刺痛,喬揚的閃純屬條件反射。
彭旭“操——”一聲,分明上揚的語調,整句話全有了:我沒看錯吧,你躲?你敢躲?!
喬揚心想壞了,怎麽就躲了呢!他乖乖把胸挺回原位,搖着頭表示他不躲了,他錯了。也不嗚嗚了,半摒着呼吸。他以為彭旭得說點什麽,彭旭卻連反應的空當也不給他,刷一下,他另一側乳夾也掉下來。因為故意,是痛上加痛,喬揚險些以為自己乳頭不保。“唔嗯!”他半分多鐘沒緩上氣來,倒把口水滴拉了一身。
彭旭不管他疼不疼,非要把他剛才躲的那一下捏回來,手過去,被喬揚淋了一溜兒口水在虎口位置。“我操!”他嫌棄地往喬揚身上抹。
喬揚別過頭,想把口水在肩側擦一擦,無奈擦不着,一晃一晃地适得其反。這下他真有些難堪了。說不上來的那種難堪,不是尴尬,也不是害羞,是沒想到一個人會如此不能自抑。他之前試戴的時候明明沒有這樣。仿佛這部位已經不是嘴了,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人怎麽會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呢?
彭旭突然站起來,按住他的後腦勺,讓自己的褲裆在他撐開的嘴周圍打着圈蹭,一邊蹭一邊發狠:“操你媽!你給我舔的時候怎麽不這麽流水?真他媽欠虐?”
喬揚忍不住哆嗦,彭旭身上的汗味讓他覺得性感爆了。他把自己埋在彭旭的褲裆上,用只有自己才能聽懂的嗚嗚說他受不了了,他想吃。
貌似彭旭真會意了,把他口塞的皮帶一解,說:“就給你逼個機會,舔不好還給你塞上。”
彭旭不再像以往那麽性急,似乎他也領悟到了好滋味要一階一階地往上攀。頂點是望得見的頭,爬太快容易錯過沿途額外的風景。他沒讓喬揚給他口出來,爽過一陣他打發喬揚去洗。
拿上必備工具,喬揚剛到門口,又被他叫住。回頭,一個東西抛過來:“出來把這戴上。”
是一個雙重鎖精套環,連接肛塞的款式,不知怎麽吸引了彭旭的目光。喬揚接過來一愣,說:“那我可能戴不了鎖了。”
“換換新鮮。”
又是新鮮。上一次圖新鮮,他讓喬揚把毛剃了。光溜溜的裆部外加更小一號的鎖,他當時形容說:“這他媽賤到位了,你看你還像男的麽?”
喬揚說:“我是爸爸的兒子。”
他來一句:“老子玩兒子——他媽的不玩白不玩。”說這話時他正抽煙,吐着煙笑,那種痞到渾了匪了的笑,真好像倫理道德都是放屁,他就破戒了,作孽了,誰把他怎麽着?喬揚總想再看他那樣笑一回,沒再見過。只記得那之後的幾天,新長出的毛茬把喬揚折磨壞了,到現在不敢亂剃,只盡量修短,顏色看上去淺淺的。
還是頭一回在彭旭面前架着槍招搖,喬揚有點不習慣,手總恨不得捂一把。彭旭讓他拿開,說:“手離你那擺設遠點兒。”
那擺設現在直挺挺豎在腹前,根部被雙環中的小環套住,大環則紮在陰囊底部,把兩顆蛋蛋箍得又圓又亮。再向後是相連的震動肛塞,塞在它該塞的地方。
彭旭真門兒清,問他:“遙控呢?”
這東西據說被不少人拿來做延時訓練,彭旭一點開關,喬揚直接跪下了:“啊爸爸!……啊……慢點兒……呼……呼……”太刺激了,喬揚平時怎麽玩都沒流過這麽多水,簡直不知哪來這麽多水。連彭旭都驚了:“我操,你他媽開閘了?”
“我不知道……呼……爸爸……爸爸能停一下嗎?我怕憋不住……”
彭旭停了。到他親自上陣,他只把肛塞拔出來,前面兩個環沒動,肛塞就晃晃悠悠吊在那裏。他這時想起眼罩來了,找出來給喬揚蒙上眼。
喬揚劈着腿跪在床中間,他嫌姿勢不帶勁,操了幾下之後把喬揚肩膀往下壓,直壓得抵到床面。然後他拽過喬揚左手,貼着左側大腿根,咔噠一聲,再吆喝喬揚把右手從兩腿中間往後伸,又是咔噠一聲,喬揚兩只手便分不開了,也無法收回去,生生被拷在了自己的左腿上。
這姿勢要多擰巴有多擰巴。人的胳膊長度有限,喬揚不得不把屁股撅高,同時盡量讓大腿和床面保持垂直。假如角度太斜太平,他被拷住的手腕受不了,他肩膀也受不了。
彭旭說:“操他媽,早沒想到。讓你老往下趴。”真省了不少事,起碼不用他動不動就操半截再去分心攬身下人的腰。喬揚自己就努力撐着,一旦被撞塌下去,他就把膝蓋朝前挪挪,屁股稍向後坐,憑感覺小心又費力地規正姿勢。
彭旭扒着他屁股,按照自己的節奏肆意操弄,時不時扇兩巴掌,揉兩把。揉也不是正經揉,兩手向外畫圈那樣扯,扯得喬揚懷疑自己的屁股要徹底分家。真舍得啊,喬揚在“啊……啊……”叫爸爸的間隙裏暈乎乎地想,這要是個女生,他能忍心這麽摧殘?但喬揚愛死被他摧殘了。
“爸爸操死我,我賤逼就欠操……”
“你他媽不是欠操,你天生就——我操?!我——操!”彭旭話沒說完,抽冷子變了調,聽起來他闖進了什麽不得了的新世界,一時間爽感飛升。他罵了一連串的“操”,說喬揚逼裏還有逼,他媽的天生吸屌的料。
彭旭一頓猛幹,喬揚魂兒都飄沒了,蒙着眼罩毫不知曉自己流了多少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射了:沒有印象中射精的猛烈,只有斷片一樣的忘神。
清醒過來他又聽見彭旭“操”,這次是因為他把床單弄濕了一大片。彭旭無語地點了一根煙,懶得再看,往床頭一靠,閉上眼一派回味的悠然。喬揚總覺得他想對今天不同以往的爽說點什麽,又狀似不知由哪起頭。喬揚替他起了頭,說他剛才可能是捅到傳說中的二道門了。
“什麽門?”彭旭眼睜一瞬。
喬揚無意掰開揉碎,怕講細了彭旭要嫌。他點到即止說:“就是兩個部分的交接處……”交接的是直腸與結腸。見彭旭不以為意,他精怪地一笑,說也是爸爸屌大,要不然捅不到那兒,不是人人有機會嘗那滋味。
彭旭似信非信地抽兩口煙,沒再深究,問喬揚:“你沒別的想說?”
當然有:“謝謝爸爸操我,今天爽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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