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不愛江山
蘇洛洛扶額, 露出一副虛弱的樣子,纖纖玉手指着:
“嘗稀的那坨。”
姒勾踐面色極其難看,蘇洛洛都能感覺到他渾身散發的殺意了。
就在蘇洛洛快要以為姒勾踐要翻臉的時候, 卻只見他忍住一身怒氣,舉起的手暴跳的青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姒勾踐斂着眸,用手取些嘗一口, 沉思片刻,似乎正在回味品嘗,恭恭敬敬說道:“回大王, 王妃的身體不過三日便能痊愈。”
姬夫差大喜:“姒卿家是怎麽知道的?”
在場之人皆是屏住呼吸,內心暗自佩服姒勾踐。
姒勾踐面色如常, 信口胡編:“臣曾經在醫書上看過, 糞便谷味也, 順時氣則生,逆勢氣則死, 王妃的糞便味苦且酸,說明身體氣順, 王妃身體應該很快就好起來。”
聽姒勾踐說得頭頭是道, 蘇洛洛實力嫌棄:“是個狠人啊。”
系統說道:”勾踐身為亡國之君, 甘願自降身段來到吳國俯首稱臣, 做牛做馬受盡世人淩.辱,就是為了隐忍有朝一日光複越國, 他的忍耐力絕對超乎你想象,你這回可把他得罪狠了。”
蘇洛洛有些幸災樂禍:“怕什麽, 他不會殺我的。”
系統無奈:“可你這把勾踐得罪了, 任務怎麽完成?”系統已經預感到任務失敗了, 标題是:【勾踐發怒把西施殺了, 全劇終。】
姬夫差握着蘇洛洛的手,體貼說道:“西子,這回你可放心了,相信寡人,你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蘇洛洛用蘭花指掩鼻,一頭紮進夫差的懷裏:“大王,妾還是害怕。”
美人眉頭一皺,姬夫差都要心疼壞了,随即怒斥姒勾踐,道:“姒卿家,你說的可是真的?若是有假,寡人要砍了你腦袋。”
姒勾踐簾下的眸有一抹厲色閃過,很快便掩去,溫聲說道:
“臣願以性命相抵。”
姬夫差哄着蘇洛洛:“西子,你看姒卿家這樣說了,你就不要害怕了,你看看你小臉蛋都憔悴了。”
“好吧。”蘇洛洛露出為難神色,纖細的玉手指着姒勾踐,火上澆油:“妾若是死了,妾要他陪葬。”
“好好好,寡人都依你。”姬夫差有耐心的安慰着蘇洛洛。
蘇洛洛得到安心的答複,便也不再為難姒勾踐,理所當然靠着姬夫差的肩膀,虛弱點點頭,姬夫差滿意一笑,才讓姒勾踐退下。
姒勾踐僵直着身體拜了一禮,在衆目睽睽之下昂首挺胸轉身退下,他步履沉重,每走一步都似要踏平這館娃宮。
此後,便在很長一段時間姒勾踐口中都有異味,就連平日與姒勾踐商議國事的範蠡都能聞到,兩人彼此尴尬萬分,又互相默不作聲,且是衆人敬而遠之,
不久,宮內的太醫也前來診斷,得出來的結論與姒勾踐相差無幾:
“王妃大病初愈,現在身子虛弱,修養幾日便可。”
蘇洛洛簡直要誇贊姒勾踐吃屎的能力!居然能這麽準确!
姬夫差扶着蘇洛洛躺下,見她面色蒼白,以為她是在害怕,蘇洛洛這個嬌美的一個人兒,從未遭遇到這種事兒,見蘇洛洛這般傷心,姬夫差也是心疼得緊,聲音溫柔說道:
“快躺下好生歇着,有寡人在,寡人斷不會再讓人傷害西子。”
蘇洛洛沉思半刻,擔憂握着姬夫差的手:“大王,犯人抓到了嗎?”
雖說她看到姒勾踐完好無損出現在這裏,就已經猜到是找到替罪羊了,可是謀害王妃這麽大的罪名,誰願意無緣無故去頂罪?
姬夫差凝眸:“是個煎藥的宮女,她心生嫉妒所以換了安胎藥,西子放心,寡人已誅她九族,經此一事不會再有人敢傷害西子的。”
蘇洛洛內心一顫,只可惜了那無辜的宮女。
姬夫差安慰:“西子,寡人知你生性善良,但此事非同小可,凡是傷害西子的人,寡人絕不姑息!”
“大王~”蘇洛洛緊緊握着姬夫差的手,露出害怕的臉色,眉頭緊鎖:“若有一日妾做了錯事,大王您也會這般待妾嗎?”
在西施的記憶裏,姬夫差一直待西施極好的,不顧群臣反對,毅然立西施為王妃,為西施造這座宮殿,勞民傷財也在所不惜,只要是西施喜歡的,姬夫差必定送上,姬夫差事無巨細的關懷,難怪讓西施真的動了心,西施想要擺脫姒勾踐的控制,與姬夫差能相守一生不離不棄。
可命運就是這麽捉弄人,在西施懷上姬夫差的孩子後,被姒勾踐灌下堕.胎.藥。
“寡人不管西子做了什麽錯事,寡人都不會怪罪于西子的。”姬夫差像是在哄着小孩子一樣輕撫着她的背,溫暖的氣息萦繞着身邊,聞着有一股馨香。
在蘇洛洛昏迷幾日,姬夫差擔心得緊,來殿中數回,憂難入寝。
蘇洛洛溫婉一笑,安心閉上眼睛。
姬夫差又待了一會兒,待到下人來報伯嚭求見,吩咐了宮女們好好照顧蘇洛洛,才幽幽離去。
下人們收拾好殿內,又将喜鵲擡着出去,便順手帶上門。
蘇洛洛倏地睜開眼睛,殿中已經空無一人,她靠在床上休息了好一會,總覺得伯嚭這個名字很是熟悉,又想不起來在哪裏看過。
系統忍不住科普:“伯嚭是吳國的太宰,為人極為貪財好色,被勾踐收買,一直将朝中的信息透露給勾踐。”
“歷史上有一個典故,勾踐培育了壞的稻谷種子,蒸熟之後獻給夫差,伯嚭收了重金就在夫差的耳邊大肆誇贊,不僅誇得勾踐對吳忠心,還把這批種子分給農民種植,結果農民顆粒無收,四處鬧饑荒就是因伯嚭而起,勾踐還利用伯嚭殺了伍子胥,可見伯嚭是滅吳的關鍵人物。”
蘇洛洛感嘆:“勾踐為了搞垮夫差,還真是煞費苦心啊!”男人宮鬥起來,果真沒有女人什麽事。
系統得出結論:“所以說你得罪了勾踐,純粹是在找死。”
蘇洛洛:“不過勾踐身陷囹圄,在吳國做一介小小的馬奴,他哪來的錢去收買伯嚭?”
系統搜索了一下:“沒有記錄。”
蘇洛洛白了系統一眼,翻身下床,她還是要去找個保命符比較好,若是能坐實伯嚭與勾踐勾結,就等于她握住勾踐的把柄,這樣就可以随意玩弄了。
她走出門,遣散下人。
此時正值六月天氣,日落,晚霞血紅,微風吹着平靜的湖泊,泛起微微漣漪,夜晚的風涼爽得緊,一掃悶熱。
蘇洛洛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順着西施的記憶走入一座小房子。
這座小房子是喜鵲住的地方,喜鵲是西施的貼身宮女,為方便照顧西施飲食起居,便在偏殿起了一座小房子。
喜鵲已經被下人帶回房內,她似乎不舒服翻了身,悠悠醒來,映入眼簾的是蘇洛洛湊近的一張臉,她吓得心跳要停止,雙腿跪在地上,鼻頭一酸:
“娘娘~~”
蘇洛洛雙手抱胸坐在床邊,從随身空間抽出一把帶血的匕首,放在床邊,翹着二郎腿居高臨下威脅道: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喜鵲眼睛挂着淚水,撇着嘴:“娘娘,奴婢什麽也不知道啊。”
“我還沒問呢!!”蘇洛洛忍住想揍她的沖動,咬牙說道:
“你是勾踐身邊的人,應該很清楚勾踐平日與什麽人接觸?”
喜鵲萬分委屈跪着:“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只是按照大王的吩咐做事,不敢過問大王的事情啊。”
蘇洛洛睨眼看着匕首,挑眉示意。
喜鵲哭得心累,顫抖着手握住那把匕首,莺莺淚決:“娘娘,您放過奴婢吧,奴婢求您了。”
蘇洛洛冷着臉:“只要你開口,我便饒你一命。”
喜鵲還未回答,一道冷冷的聲音在蘇洛洛背後響起:
“既然想知道,為何不來問孤?”
蘇洛洛回身,看見姒勾踐就站在殿中,恍如忽然出現的鬼神,他冷漠着一張臉,整個人在夕陽的餘韻下影子拉得老長,他側過來的半張臉隐藏的黑暗裏,殘忍又嗜血。
蘇洛洛失聲:“你怎會在此?”
她看下四周,門外的侍衛似乎已經倒地不起。
姒勾踐對喜鵲說道:“下去。”
喜鵲如負重釋,恭恭敬敬将匕首歸還,便退下。
蘇洛洛怒道:“站住。”
“退下。”
“站住!”
喜鵲快要哭了,若是往日她根本無需考慮該聽誰的命令,可自從蘇洛洛拿出一顆‘毒藥’讓她服下,她便對蘇洛洛生出敬畏之心,怕是不知何時就丢了小命。
姒勾踐快步走到蘇洛洛面前,一把掐住蘇洛洛的脖子,青筋清晰可見,陰鸷的眸色滿是殺意,喜鵲見狀吓得臉色發白,便匆忙退下帶上房門,不安踱了幾步,便匆匆跑開。
“施夷光!你不要認為孤不敢殺你!”
蘇洛洛被扼着喉嚨,喘不過氣,微微張開雙唇,雙目狠狠瞪着姒勾踐,嘲諷道:“姒勾踐,我若死,你也得陪葬。”
姒勾踐猶如魔怔了般,加重手裏的力道。
作者有話說:
【糞便谷味也,順時氣則生,逆勢氣則死,王妃的糞便味苦且酸,說明身體氣順】勾踐嘗糞典故出自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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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