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聽清聲音的一瞬間,餘瑤的視線迅速瞥向身後,準備确認身後有什麽。
然而頭還沒轉過去,就陡然對上了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側的吳小姐。
她蹲在餘瑤身旁,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正在挖的地方,神情緊繃到有些不尋常的緊張。
注意到餘瑤停下動作,她轉頭跟餘瑤對上了視線,有些渾濁的眼眸眨了眨,彎起笑容。
“怎麽了?不是說找證物嗎?怎麽停下了?”
餘瑤頓了頓,視線挪到了花壇的泥土上。
吳小姐是必定聽不到的,但她卻很清楚的聽到泥土裏傳來的細小聲響,一遍又一遍的在提醒她注意身後。
餘瑤繃着根筋,迅速地瞟了一眼身後。
公園裏冷冷清清,什麽都沒有,她們兩個的身後也就是空蕩蕩的一片,十分安靜。
但泥土裏不知名的聲音也不可能毫無緣由的提醒她注意身後啊。
餘瑤腦子裏有些混亂,隐隐約約察覺到了什麽,但這個想法有些可怕,不敢妄下定論。
“怎麽不繼續挖了?”吳小姐悠悠地盯着餘瑤,她那雙有些疲憊的瞳孔倒映出餘瑤有些緊張的模樣。
餘瑤沾着泥土的手指有些發冷,她縮回了繼續翻找證物的手。
“吳小姐……最近天氣轉熱,你為什麽還戴着口罩啊?”
吳小姐一愣,眯起眼眸,“因為最近感冒了。”
餘瑤緩緩地往後縮了一下,跟吳小姐之間拉開了距離。
“我戴着手套是來這裏找證物的,那你戴着橡膠手套是想打算來這裏做什麽?”
像是問到了什麽關鍵的點,吳小姐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她沉默地盯着餘瑤,沒有回答。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那雙有些疲憊渾濁的眼眸微微眯起,讓餘瑤察覺到一絲說不出來的危險。
氣氛以及她身上的感覺,都讓餘瑤下意識地警惕了起來,身子微微往後傾斜。
這在這微妙的沉默之間,餘瑤身上忽地響起了一陣鈴聲,來電話了。
兩人的視線一同落到了餘瑤的挎包裏,裏面的鈴聲持續響着。
“接電話吧。”安靜半響,吳小姐緩緩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盯着餘瑤,“長時間不接電話,那頭的人可要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
她的聲音裏帶着笑意,卻讓餘瑤笑不出來。
取下手套之後,餘瑤立即掏出手機,尴尬地指了指一旁,“那我接個電話啊。”
她飛快地站起身,往旁邊站了站,按了接聽鍵,接起了電話。
吳小姐同時也無聲無息地往餘瑤身邊靠近了一步。
“你怎麽跑到封禁的公園去了?”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了白訪的聲音。
餘瑤一愣,“你怎麽知道我在公園?”
幾乎是同時,吳小姐靠近餘瑤的動作停下了,她慢悠悠地挪回了身體,一言不發地盯着餘瑤。
感受到她的視線,餘瑤悄悄瞥了一眼,繼續回到了電話上。
“白醫生,你怎麽知道我在公園啊?”
白訪在那頭頓了頓。
她能說,有小混混看到餘瑤又跟一個陌生女人爬進了封禁的夜來河公園裏,跑來通知她了嗎?
按照混混的描述,那還是個白訪完全不認識的女人。
随随便便就跟一個不認識跑到陌生的地方去,她多少也會擔心的。
“嗯……就剛才路過那邊的時候剛好看到了,你在裏面嗎?先出來吧。”
白訪擡頭望了一眼夜來河公園的方向,聽完小混混的話,她剛好又有時間,就過來看看了。
“我在外面等你。”
餘瑤頓了頓,看了一眼吳小姐,然後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等我啊,我馬上就出來。”
說着,她挂斷了電話,揚起笑容面向吳小姐。
“我朋友在公園門口等我,我感覺是我想多了,這裏沒什麽證物,我還有別的事,就先回去了。”
吳小姐淡定地點了點頭,“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吧。”
“好。”
餘瑤應聲,轉身往來時的方向過去。
吳小姐跟在她的身後。
“對了。”她突然笑着出聲,“剛才你不是問我為什麽戴着口罩跟手套嘛,其實……我這個人有點嚴重的潔癖,所以出門在外,都是這樣的,希望你不要在意。”
餘瑤沉默地點了點頭,沒有應聲。
一離開公園,她就飛快的探頭往馬路上看去,白訪沒看到,倒是看到了一輛摩托車,邊上還靠着個人,頭上戴着頭盔,正低頭看着手機。
餘瑤疑惑地掃過四周,慢慢地往街道上挪去,四處瞄了一眼,偷偷地往那個人身上打量去。
她戴着頭盔穿着一身便利的運動服,身形修長,懶懶地倚在摩托車上,渾身的氣質跟餘瑤印象中有點不同,看不到臉她還真不确定是不是白訪。
白醫生還會騎摩托車的?
那人大概是注意到了餘瑤,擡起頭往這邊看了一眼,随後擡手朝她招了招。
真的是白醫生?
餘瑤腦袋懵懵地挪了過去。
白訪取下了頭上的頭盔,黑色的長發從頭盔裏散落了下來,淩亂地搭在肩上,她彎着溫和的眼眸盯着餘瑤。
“我路過這邊,順便過來接你。”
說着,她擡眸看向餘瑤身後跟着的那個女人,戴着可疑的口罩,雙手插在兜裏,正盯着她打量。
“這位跟你一起去公園的人是誰啊?”
餘瑤被白訪取頭盔的樣子震撼到了,恍了恍神,才轉頭看向吳小姐。
“這是我的委托人,因為有事,所以我們才一塊來這的。”
“哦?委托人?”白訪微眯起眼眸,跟吳小姐對上視線。
那人戴着口罩,看不清模樣,但露在外面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白訪。
那雙眼睛,白訪一看就能分辨出來,不是什麽帶着善意的視線啊。
她有一絲慶幸自己及時過來了。
“現在工作完了,我帶你回去吧。”白訪轉頭從把手上取下個頭盔,罩在了餘瑤腦袋上,微笑着道:“剛好我有空,我帶你去吃點好吃的怎麽樣?”
餘瑤被白訪的笑容迷的暈頭轉向,笑呵呵地點了點頭,無比乖巧地挪到了摩托車後座上。
白訪轉過身,嘴角的笑容抿去,沉默地盯了一眼那女人,微眯的眼眸有警告的意味,對方卻不以為然。
她戴上頭盔,上了車,載着餘瑤飛快地騎着摩托車從這裏離開了。
餘瑤臨走之前,都還感覺到吳小姐的視線,直勾勾地從身後投來,落在她身上,有些說不出來的涼意。
她側頭貼着白訪的背脊,悄悄地伸手拉住了白訪的衣服,無比享受耳側響起的引擎聲,以及白訪的背脊。
“白醫生。”餘瑤喊了一聲,“你原來會騎摩托車?”
“我不說了我暈車嘛,也就摩托車不會暈,而且也快,就學了。”白訪淡定地回應着。
哪有小混混不會騎摩托車的。
“哦哦,是這樣啊。”餘瑤點頭,合情合理。
“是不是覺得有些怪?跟我不搭啊。”
“不會啊。”餘瑤興奮地回應,“只是有點意外,會騎摩托車的白醫生很帥啊!我喜歡!”
白訪沉默地笑着,一路騎着車回到了咨詢所附近。
摩托車的聲音很招搖,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注意力最高的就是同類的小混混了。
他們紛紛從各個地方好奇的探頭,遠遠地就瞥見他們老大騎車載着個女人。
“老大就是老大,威武,這麽快就把人帶回來了。”
“我也好想去見見大嫂,打個招呼啊,還沒跟大嫂認識過呢。”
“別急,等過陣子,老大肯定會領來認識的。”
“老大喜歡的女孩子,到底會是個什麽樣的人呢?老大最近整個人的氣場都溫和了。”
“那肯定是個與衆不同的人啊,普通人我們老大肯定是瞧不上的啊。”
“你這麽說,我可更好奇了。”
白訪把車停到了自家樓下,再打算領着餘瑤走過去吃飯。
她停好車,轉頭就見餘瑤正站在原地瞅着她,眼睛飄飄忽忽的,但神情跟以前一樣,一臉害羞扭捏。
白訪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可以确認,至少餘瑤對她的态度還是沒變的。
“你冷嗎?”白訪微笑地盯着她。
餘瑤愣了愣,有些疑惑,“不冷啊。”
天氣還沒有完全到熱的程度,但也不至于冷吧。
白訪微眯着眼眸,面上的笑容很是讓人頭暈目眩,“冷的話,我可以抱抱你哦。”
餘瑤一頓,一臉激動的飛快地沖了過去,“我冷我冷,我今天特別冷!”
她帶着一臉明媚笑容地沖到白訪懷裏,被白訪順勢抱住。
餘瑤的頭一埋到她懷裏,白訪臉上的笑容就散去,她垂眸盯着餘瑤的後背,手指順着衣服,在幾個關鍵的位置摸了兩下,最後是在餘瑤的後領上摸到了一個黏在領子上的小小硬物。
取下來一看,是個竊聽器。
果然啊……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也不可能就這麽什麽都不做的放餘瑤離開,大約是在餘瑤沒注意的時候,偷偷粘上去的,好在她有戒備心,檢查了一下。
她将竊聽器往旁邊的垃圾桶裏随後一丢,然後拍了拍懷裏一臉幸福蹭蹭的餘瑤,“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餘瑤臉頰紅紅地退開了,盡管還不知道白訪為什麽突然要抱抱她,但腦子裏已經想不來那麽細的問題了,視線一直黏在白訪身上挪不開。
“這麽盯着我幹什麽?”白訪伸手拎着餘瑤,朝外面熱鬧的街道上走去。
餘瑤恍恍惚惚地跟着白訪,一臉飄飄然,“就是沒想到白醫生居然主動來找我了。”
她一臉害羞地悄悄瞥着白訪,有些小緊張。
餘瑤從第一次見白訪時,似乎在她面前總是這個反應,白訪平時也最多覺得餘瑤總是在她面前奇奇怪怪的,從未多想。
大概是上次醉酒時,意外地被親了一口。
像是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一樣,現在看餘瑤都像是帶了層濾鏡,感覺怪可愛的。
“我們好歹也認識,你的秘密我也知道一點,作為朋友,偶爾一起出來吃個飯不是很正常?”
餘瑤頓了頓,眼眸亮晶晶地盯着白訪,“我跟白醫生算是朋友了嗎?可以經常一起出來吃飯聊天,互相串門的那種?”
“嗯。”
餘瑤臉頰幽紅,得寸進尺地往白訪身邊湊了湊,眨巴着那雙明亮的眼,“那我是不是偶爾也可以去白醫生家裏睡覺?”
白訪:?
朋友就朋友,老想着去她家裏睡覺是怎麽回事?
“偶爾的話……也可以。”白訪疑遲地想了想,餘瑤倒也乖巧,偶爾去她家,兩個人吃個飯聊聊關于聲音的事,似乎也可以。
餘瑤興奮地握拳,她有進步了!感覺四舍五入就是快把白醫生撩到手了!
白訪帶着餘瑤去附近的小飯店裏吃飯,面對面坐下點了菜之後,她便開始詢問起了餘瑤跟剛才那女人的事。
等菜期間,餘瑤将關于夜來河的事全部都跟白訪講了一遍,其中還帶了一點自己的猜測。
“那個夜來河裏還真的有個鬼?”白訪拿着筷子夾菜的手一頓。
“是啊是啊。”餘瑤點頭,“我親眼所見嘛,當時真的給我吓傻了,不過事後想想,她好像能交流,也就沒那麽可怕了。”
白訪陷入了沉思,“你說的這個吳小姐,她在我看來感覺有點點奇怪。”
提及這點,餘瑤也贊同的點頭,“我也覺得,她雖然說是因為潔癖,所以戴着口罩,還有橡膠手套,但是口罩先不論。”
餘瑤彎腰往白訪那邊湊了幾分,低聲地道:“其實我懷疑夜來河的失蹤案,跟她有關。”
白訪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你有什麽依據?”
餘瑤坐回了椅子上,“那當然有了,你聽我慢慢分析啊。”
“首先,我也是見過有潔癖的人,他們習慣戴的絕對不是橡膠手套,橡膠手套這種東西啊,一般是防止自己手受傷或者手上沾到什麽東西才會戴的。”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防止留下指紋。”
“而我遇到她時,她手上就已經戴着橡膠手套了,在那好像是在等我,把我從秘密入口,帶進了封禁的公園。”
說着,餘瑤擡眸看了白訪一眼,神色有些複雜。
“我起初真的沒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我聽到泥土裏傳來的聲音時,我就猛地反應過來了。”
“泥裏藏着的那個物件,讓我注意身後,可能不是別的什麽東西,當時在我後面的,就是吳小姐。”
“當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感覺有點害怕了。”
說着,餘瑤放下了筷子,有些緊張地揪緊了雙手,“因為一旦有了這個假設,牽扯進來的就有點多了。”
她擡眸盯着白訪,明亮的眼神有絲混亂,但同時又非常的理智。
“我收到的委托,是從舒文那得到的,舒文說是委托人隐藏了信息,然後她以文檔的方式發給了我。”
“對方隐藏信息,還用文檔寫了自述,可以确認,舒文沒有見過這個吳小姐,否則吳小姐不會特意寫個自述,由舒文轉述給我就可以了。”
“她的委托,以及文檔的用意,是讓我去夜來河調查,作為委托人,她是知道我一定會去夜來河的。”
餘瑤頓了頓,眉頭微微皺起。
“她沒通過舒文這個正當渠道聯系我,而是私下來蹲我,也就是她不想讓人知道,與我有接觸,同時也代表着,她是帶有隐秘的目的性來找我的。”
白訪拿着茶杯,細細地聽着餘瑤分析,沒有插嘴。
“夜來河不斷發生着詭異的失蹤者,如果她的自述是真的,她的同伴消失,她當時遇到了詭異的事,她應該相信靈異事件才對,但是聽到我說夜來河裏有鬼時,她卻不相信。”
“可以确認,她的自述是假的,她沒有同伴失蹤,也沒有在夜來河遇到詭異事件,她的委托跟自述的目的,就是把我引到夜來河去,同時她在那等我。”
說到這裏,餘瑤擡手喝了一口水,表情還是非常的鎮定。
“我跟她不認識,我可以确認她不是因為恨我來找我,我跟她沒有半點瓜葛。”
“同時,在夜來河失蹤的所有人也都沒有瓜葛,如果說非要有聯系,那就是,他們都會出現在夜來河。”
“起初是警備員,必定會在夜來河巡邏的人,其次是清掃的工作人員,也必定會在夜來河。”
“也就是說,人物本身之間沒有任何關聯,只有夜來河這個地點是重要的,他們的失蹤只是碰巧,假如那些人的失蹤都是有人殺了他們的話,這個兇手選擇目标,是沒有緣由的,也就是所謂的愉悅犯。”
“全部都選擇在夜來河動手的話,能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夜來河上,因此夜來河的謠言才會傳開……”
說到這裏,餘瑤忽地一愣,一臉恍然大悟。
“我就說嘛,夜來河在這這麽多年了,什麽謠言沒有啊,怎麽屍體都沒在夜來河上浮起過,就傳出了個湖吃人的帖子在論壇裏熱度那麽高呢,是蓄意的,是故意造謠的。”
餘瑤擡眸看向白訪,眼眸十分明亮,“假如兇手真的沒有固定選擇目标,只要有湖吃人的謠言傳開,就必定會有人好奇去湖邊,它只需要在那等着,殺掉了去那邊的人,就可以更加讓人确信這個謠言了。”
“愉悅犯沒有目标,誰去殺誰都可以。”
“然後因為失蹤的人多了,警方封鎖了那裏,就沒有人去了,它也就沒有可以下手的對象了,然後這個時候……”餘瑤歪了歪頭。
“我收到了投遞來的委托,然後我去了夜來河,接着,有人在那等我……”
餘瑤一哆嗦,“現在想來,我之前就好奇,為什麽兇手想要傳開夜來河吃人的謠言,卻不把屍體丢到湖面上,這會更有說服力吧。”
“再仔細一想想,警備員是男的,吳小姐一個女人,她想要下手,絕對得用點小東西偷襲,比如電擊槍啊,有藥的針管啊,或者別的什麽。”
“屍體被發現,警方就容易根據屍體上的種種線索推論,所以她才不敢把屍體丢出來吧。”
餘瑤捂着臉嘆了一口氣,“現在想來還有點危險,我剛才可是跟她面對面待在一起呢。”
白訪默默地放下了杯子,有些打趣地笑道:“也就是我去晚了,夜來河的失蹤者又要多一個了。”
餘瑤癟癟嘴,“我哪知道,那個委托是故意引我去那的啊,仔細想想的話,我昨晚也去了,昨晚沒碰到她……”
“哦,昨天是因為帶着梁雨白去了吧,梁雨白看似是一個人,身邊藏着的保镖不少呢,所以她不敢出現吧。”
餘瑤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居然在渾然不覺的時候,被兩個人各救了一次啊。”
白訪微笑地盯着餘瑤,“那你下次帶我去不就好了。”
餘瑤委屈地鼓起臉,“要是讓你跟我一起陷入麻煩了可怎麽辦啊,我們兩個可打不過真正的兇犯。”
白訪不語地笑了笑。
“可剛才的一切都是我的推測,我不知道吳小姐人住在哪裏,到底長什麽樣,沒有任何線索就去找警方說我見過兇手,然後長相什麽的都說不出來,也沒什麽用。”
白訪淡定地給餘瑤碗裏夾了點菜,“我倒是有想法。”
“只要抓她個現行不就可以了?”
餘瑤愣了愣,思索了兩秒,往白訪那邊湊近了幾分,“怎麽抓個現行,要抓個現行,還是得我去當誘餌吧。”
“然後讓警方在附近蹲着?”
白訪笑着夾了個塊豆腐塞到了餘瑤嘴裏,“警方那麽大陣仗,她不可能察覺不到,所以聯系警方是不行的。”
“我們可以想辦法抓到她,然後扭送到警局,她總是戴着口罩出沒,要是身份可疑,剩下的再交給警方自己調查就行了。”
“确實可行的樣子。”餘瑤點點頭,嚼着嘴裏柔軟的豆腐坐回了椅子上,一臉滿足。
“但是對方好歹也是個兇犯啊,我們起碼得找個能抓到她的人才行啊,像是我就肯定打不過她。”
白訪笑着,“這個事可以交給我,能打的人,我倒是認識那麽一兩個。”
餘瑤眼眸亮晶晶的,“那就拜托白醫生了!我的閑事,白醫生居然這麽上心,有點點感動。”
白訪沉默地微笑着,給餘瑤碗裏夾菜。
說到底,她要是不管閑事,就餘瑤這個随手騙走又不能打的程度,她還是很不放心啊,今天就是個例子。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