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紅燈
==============================
從那絲毫沒令人感受到“佛光普照”,反倒只讓新任首助脊背條件反射一緊的登場效果來看,封總這尊“大佛”恐怕得是位“鬥戰勝佛”。
他不知為何大駕光臨助理處,而就在一分多鐘前,阿薩還在信誓旦旦地向陸肯說:“封總平常很少往我們助理處來,幾乎不會在我們這邊露面,我們一般除非接到通知,被要求去辦公室裏見他,也不能随意去他辦公室打擾——最好是連往那邊走都不要走,他是個非常注重私人空間的人,連總裁辦公室門口的那條走道都能算在‘私人空間’範疇內。”
因為陸肯聽完這番叮囑,表情不僅依舊平靜,他眼睛還彎了起來,露出一點在阿薩看來過于“不知前途險惡”的笑意。
阿薩唯恐新人沒理解問題的嚴重性,剛上任就要以身觸雷,她還迅速補充了個實例以證自己所言非虛。
“我剛當上二助的時候,就撞見過有個合作方借着商務會談的由頭,自以為封總會對自己客氣,非要往走道上走。”
阿薩繪聲繪色地描述,說那人甚至還想不走預約流程就去要推封一巡的辦公室大門,想臨時跟封一巡來個單獨會面。
結果封一巡最多只忍耐了兩分鐘,助理們還在外間苦口婆心的勸說那位合作方趕快離開,沒多久,他們就都聽見裏間辦公室大門‘滴’一聲響。
天真無知的合作方還以為這是封一巡聽見了外面動靜,專程出來迎接自己的,他臉上的笑容剛挂起到一半……就被Alpha殺氣騰騰的信息素糊了一臉。
“封總親手把那人給攆進了電梯間。”阿薩說到這裏時壓低了聲音,還隔空用尖尖的下颌指示了下總裁辦公室方位。
領地意識十分強烈的封總當年比現在還要年輕幾歲,兇惡程度卻是只增不減。
他不僅屈尊親自攆人,一點合作方的面子都不給,在攆人的途中,他還曾一把将對方摁在走廊的落地窗上,讓那人的臉跟高透明度的玻璃來了個“親密相依”。
“開窗。”火冒三丈的封總當時這麽吩咐道。
他人生氣極了,堪稱怒火中燒,聲音卻像處在另一個極端,又冷得紮人頭皮。
那一句吩咐是下給智能程序的,可以聲控的窗戶很快遵循指令打開,高空的風總是比地面要更猛烈些,它們“呼啦”一聲灌進室內,剛兜頭吹到臉上時簡直像被席卷而至的風打了一巴掌。
“再學不會多動腦子聽人話,管不住你的手腳和腺體。”年輕上幾歲的封總按住那人腦袋,在失去玻璃阻隔後他的臉被迫俯瞰下方街景,視角高到讓人眩暈。
Advertisement
而封一巡居高臨下,聲音冷冰冰從他後腦上方傳下來,說:“我就不是請你坐電梯滾,而是從這裏請你下去。”
“那位合作方到了一樓直接站不起來,是被人給架出電梯的,後來他買了通稿,在社交平臺上痛罵風越三天。”
阿薩為這一樁封總的“豐功偉績”補上結尾,她再去看陸肯表情,發現這個疑似同樣“天真單純”的後輩神色終于正經了些。
陸肯從沒有見過一個那麽生氣的封一巡,他只能從阿薩的話裏試着拼湊起一個對方怒火沖天的模樣。
阿薩感覺陸肯這一回像是把叮囑完全聽進去了,便舒出一口氣,揭過這個話題,繼續領着人往助理處走……完全沒想到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升起,封總竟然出了“領地”。
“封總,您……”
新任首助踯躅地詢問只開了個頭,就沒能再說下去。
因為前方杵在助理處門口的“鬥戰勝佛”也真是叫人捉摸不透,他目光似乎是終于從阿薩手上撤走了,又把一種更加難以捉摸的視線落在了陸肯身上。
在首助開口叫他時,他慢條斯理直起半倚靠在門框上的上身。
然後什麽也沒說,一臉“我真的十分莫測”地拔腿走了。
“阿薩。”
陸肯在後方出聲,讓還在心驚肉跳目送封總背影,努力分析老板行為,試圖甄別該不該追上去詢問的阿薩深吸了口氣,勉強抽出神來轉身:“嗯?”
她就聽見陸肯問:“你剛剛說接到通知後就該去封總辦公室裏見他,一般情況下,都是怎麽發的通知?”
“一般通知是直接下到助理處。”阿薩心神不寧卻依舊敬業的回答,“你的辦公桌上有一個‘通知鈴’,可以響鈴,可以震動也可以調成靜音後只亮指示燈,只要看見它亮了,就說明封總正在叫你,如果你提前打過‘外出卡’,在系統裏登記過暫離座位,那麽系統會自動把通知推送到你的個人終端。”
陸肯聽上去就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
隔着至少還有六七米的距離,他對着前方助理處鄰近走廊的那側玻璃牆面眯了下眼睛,以一種不确定地語調說:“我好像看見辦公室裏有一張桌子上亮着紅燈,但不确定那是首助還是二助的工位。”
“……”阿薩都來不及思考為什麽隔着這麽遠的距離陸肯還能看清桌面,聽完,她面色一變,将高跟踩出了穿跑鞋的靈敏,幾個箭步沖到玻璃牆前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快別傻愣着了!”
她匆匆忙忙回身抓住陸肯,将他火速朝封一巡離開的方向推:“是你的工位!燈變紅說明封總已經呼叫二助滿了三次,紅色是代表他已經等到不耐煩的警告燈!”
于是進入助理處報到的第一天,陸肯先誠懇聆聽了一耳朵陳年八卦,接着,他連自己未來辦公室的門都還沒摸着,就頂着同事宛如目送烈士的目光,先去老板的辦公室裏打了卡。
總裁辦公室裏,他一眼就能看出不高興的老板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方,對方在厚重的辦公室大門關上後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剛剛為什麽在走廊上和同事拉扯?”
陸肯眨了一下眼睛。
眼前據說曾公然威脅過合作方,差點将對方從高樓上扔下去的Alpha分明也正生着氣,可陸肯完全卻感覺不出對方有多兇惡,他腦內那個怒火中燒的封一巡先前構建到一半,又被這個真實的,正計較着他跟同事“拉扯”的總裁給輕易沖散了。
封總大概是不滿他超過了三十秒還沒回話,他又伸出一根金貴的手指敲敲桌面,很不高興地說:“是因為将時間花在了拉拉扯扯上,你才沒看見自己桌上亮了燈?”
到底兇在哪呢?陸肯想。
他真的困惑極了。
但那不妨礙他先在“很兇”的總裁面前乖乖低頭:“我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封總:拉拉扯扯還沒及時看見通知,不像話!
——
晚了一點不好意思!
在第一次上榜前需要将字數控制在3萬出頭,這兩天更新會比較短小
---------------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