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百年餘“聲”

京都燈會節燈火通明,一城鳴燈火,萬家展星光。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人聲鼎沸,一盞接着一盞的花燈連成一串又一串一片又一片的星星燈火。

街頭兩道皆是打扮的精致的姑娘和俊俏的兒郎,兩邊的小販皆是手拿腕玲,來往叫賣中聲聲清脆。街頭上從接頭到街尾系了細細的繩子,百姓們自發地将花傘寄在上頭,燈光投映下,浮光掠影般繁華。

沈容第一次見這樣的燈會一時之間立在那處不知往哪兒瞧。

她不知書中這個朝代是接近哪一朝,只覺這樣的繁華應當只有華夏盛唐時期才有的景況。

她心中澎湃,不知如何表達,眼睛晶亮亮的盯着各處,恨不得走一步看三步。

秦顧今日特地穿了一身紅金色描邊的玄色衣袍,腰間系的是仙鶴祥雲玉帶,只平日愛戴的玉佩今日卻不見蹤影。他嘴角帶笑,眼眸中蘊了溫柔,倒映着前頭那個竄來竄去的人兒。

祁淵和蘇浙跟在後頭看着沈容像小孩子第一次上街一般興奮,對視了一眼,搖頭笑了起來。

沈容手裏已經拿了許多東西,她逛到一個商販處,見這商販手裏拿了許多腕玲,眨了眨眼睛。

“小哥,你們為何每人手裏都拿這麽些腕玲?”她好奇問道。

商販小哥一聽笑了起來,“小郎君許是剛成年吧?可是第一次來逛?不如拿一串腕玲吧?”

商販輕輕晃了晃手上的腕玲,腕玲随着搖動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沈容看着這腕玲好看的緊,大手一揮道,“給我拿四條吧!”

這回輪到商販傻了,他看了看沈容,不确定道,“四......四條”

沈容開開心心的挑了起來,從他手上抽了四條腕玲,“就這四條吧,多少錢?”

“四.....四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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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利索的付了錢,轉身便走。

那商販這才回神,急忙喊道,“小郎君!小郎君!腕玲不可買這麽多啊!”

然沈容充耳不聞,她高興的挑了一條好看的腕玲給自己系上,又拿着剩下的三條跑去了秦顧那處。

“殿下!殿下!”沈容一邊跑一邊叫嚷道。

秦顧三人早就逛累了坐在街邊的茶攤喝茶,遠遠地便聽見沈容的聲音。

三人皆是笑,繼而看向今天格外活潑開心的沈容。

沈容高舉着戴着腕玲的右手,又拿着剩餘的三條晃了晃,“殿下!我給你們買禮物了!”

待祁淵蘇浙看清沈容手裏拿着的是何物時,一口茶吐了出來。

“咳咳咳!”祁淵擦了擦嘴,面色古怪道,“世子要送我們這個?”

沈容停了腳步,晃了晃手上的腕玲,鈴铛清脆,不解道,“不喜歡?挺好看的啊。我瞧着許多小販都在賣這個,想是燈會的特色吧?”

蘇浙在旁搖了搖扇子,笑的格外開心,意味深長道,“這新長大的兒郎與咱們到底是不同的。”

沈容今年十七歲,還未行冠禮,在秦顧幾人眼裏他還是個沒成年的少年郎。

京都的燈會大多是成年男女出來逛,如沈容這般沒成年的男子是不必出來逛的。是以這是沈容第一次來逛京都的燈會,于沈容沈明德而言都是極新鮮的。

沈容一股腦将三條腕玲扔在桌子上,歡快道,“你們自己挑吧,反正我買了這麽些呢。”

說完他帶着手上那串腕玲往別處跑去了,手上叮鈴叮鈴的,十分好聽。

祁淵蘇浙二人對視一眼,噗嗤一聲,相視而笑。

正準備吩咐下人将腕玲收起來待沈容回來還她時,就見秦顧将那三條腕玲不急不緩的纏在了自己手腕上。

蘇浙的扇子都不搖了,險些被秦顧的動作吓得脫手。

蘇浙,“殿下......?”

秦顧慢條斯理的将三條腕玲整理好,微微晃了晃,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道,“怎麽?”

怎麽?

不怎麽。

二人吞下了想說出口的話。

世子殿下年歲尚小,或許還不知道燈會腕玲的意思,可太子殿下不可能不知道。

可殿下還是将世子殿下送來的腕玲纏在手上了。

且......

三條全纏上了?

殿下何意,二人只覺心中震顫不敢深想。

他們看了看淡定的繼續喝茶的太子殿下,手腕的鈴铛時不時發出響聲。

這時二人只覺原本清脆的鈴聲此時卻像催命的魔咒一般,而世子更像是地獄的彼岸花,誘着太子殿下往地獄踏。

沈容還想再買幾條腕玲,當她走進小攤時,卻發現有一男一女站在攤前在互相綁腕玲。

郎有情妾有意。

沈容不自覺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腕玲,看了看前面那對男女,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上前一步詢問小販道,“小哥,這燈會上的腕玲可有何深意?”

小販見來人模樣知道是個沒成年加冠的小郎君,只模樣十分俊俏。

他樂呵呵的道,“小郎君已有心上人了?”

小販取了一條腕玲指着道,“這腕玲是情人間互表心意所用。成年的男女在燈會上若瞧上眼,即可買上一對腕玲互贈表達愛慕。若接受了,就在手上系上。有‘系姻緣玲,百年餘生’之意。”

沈容僵硬的看了看手上的腕玲,喃喃道,“......百年餘生?”

小販瞧了她手上的腕玲,笑道,“小郎君俊的很,還未成年就受了姑娘喜歡。百年餘聲,百年餘生!”

沈容哭喪着臉問,“你這玲,兄弟情......餘嗎?”

小販,“?”

她想起剛才祁淵看她時古怪的神情,恨不得拿這條腕玲上吊。

沈容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這不能怪她啊。

她怎麽知道這燈會上賣的這玩意兒還有這意思?想來祁兄蘇兄會取笑她一番,太子那兒估計還不知道要怎麽笑呢。

等她回時,祁淵蘇浙早就不知蹤影了,只剩下坐在茶攤上獨自飲茶的太子殿下。

那人束着玉冠,于京都大街臨街而坐。走馬觀花,人潮湧動,他獨獨穿着紅黑色描金的玄色衣袍,一眼瞧出貴氣。

身姿挺拔,面容清隽,擡起執杯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露出的一截手腕上系着紅色腕玲,随着他的動作發出聲聲脆響。

沈容盯着秦顧喝茶的背影,下意識的撫了扶自己手上的腕玲。

“叮鈴鈴——”

秦顧耳朵微微一動,随即回頭看向沈容站着的地方。

京都花傘萬千,人影疊疊,燈火繁星。

太子殿下于穿梭不止的人群之中一眼看到沈容,眼角眉梢都染上笑。

他輕聲喚道,“明德,到我這兒來。”

......

柄柄花傘,盞盞花燈,人潮不息,腕玲聲聲搭建起來的繁盛燈會外,卻有着寂靜且漆黑不見底的巷子。

不透光亮的巷子裏傳來一陣腕玲糾纏的聲音,清脆的鈴铛聲中還夾雜着幾絲水漬聲。

沈容不知道事情是怎麽發展到現在這樣的。

太子殿下問她知道腕玲的意思嗎,她想了想,說知道了。結果下一刻就見太子殿下放下手中的茶盞,一路将她拉進這巷子裏。

“殿下來此處做何?”

秦顧将手上的腕玲解下一條來,拿到她眼前,“腕玲,你曉得何意?”

沈容剛剛回來的時候被小販大哥科普過,她點點頭。

接着她就見眼前的太子殿下倏爾一笑,笑容熠熠。

沈容征愣着,看着秦顧這般笑,心神迷惑之間眼前突然被縛上一片綢帶,是腕玲。

秦顧盯着被他蒙住眼睛的沈容,面上的笑容不見,眼神冷沉。

秦顧惱的很。

她既知道腕玲何意,為何還想着送給祁淵蘇浙?

沈容眼前一片黑與紅的顏色交融,她有些慌想伸手扯下腕玲,卻被秦顧一把抓住了手摁在背後。

“明德,你學不乖嗎?嗯?”

沈容不知道太子又發什麽瘋,她想着前幾次,略有些害怕。

她咽了咽口水,提議道,“殿下,有話好好說。是不是我腕玲挑的醜?要不我再去找幾個好看的?”

秦顧輕輕笑了一聲,他低頭掐住沈容的臉頰,俯身吻上去,動作間腕玲脆響。

?!

沈容想哭,想落淚,為什麽好好的劇情最後都能走到這樣?

她一邊仰頭承受太子殿下的吻,一邊迷迷糊糊的想,她得快點把岑氏推上來,不然劇情徹底歪了。

“明德,專心點。”太子殿下輕聲道。

專心不了啊,男主你再這麽下去我要炮灰了嗚嗚嗚嗚嗚嗚。

然太子殿下就覺得自己心上人和自己親熱還能分心,實在可惡,因此最後沈世子回府的時候嘴唇都有些紅腫。

“爺,您這是出去和太子殿下吃了東大門的辣子?”大丫鬟香茗盯着沈容的嘴問道。

吃什麽吃?我吃個錘子,我TM的差點被人吃了。

沈容面無表情道,“是的,吃了好多。”

香茗點點頭,若有所思道,“東大門的辣子确實好吃。”

沈容低頭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丫鬟,嘆了口氣走了。

難。

她太難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甜嗎?

不。

膩嗎?

不膩!!!

這樣的我還想再寫一百章!!我知道好多姐妹會不解為什麽太子殿下這樣,因為在我的設定裏太子殿下就是重欲的,尤其是對明德。但一切都是基于太子殿下以為兩人在談戀愛,期待太子得知真相的時候。

【推小姐妹的可愛文】:穿書後我只想談戀愛

喜歡的去看看哦~

禿頭畫師江柚穿書了! !

穿成了男主那個天賦異禀卻英年早逝的小師妹也就算

了。

還綁定了-個必須要和男主談戀愛的系統。

對此江柚表示:我寧死不屈,單身狗的驕傲絕不戀

愛。

系統:親親,可以治禿頭哦。

"男主在哪裏,我現在就要找他戀愛。”

然而,江柚發現事情的發展都和她所了解的設定不一樣了。

比如她那愛吃炸小魚還不靠譜的門主師父,傳說中神器傀儡的居然是個拇指大小的小孩以及時霧山上的所有人都是路癡。

很多不該出現的人卻提前出現,甚至江柚的身邊還多了些設定中從沒有過的人。

仿佛冥冥之中所有的設定的不足都被這個世界補全了。

小劇場:

①江柚:大師兄,柚子好吃嗎?衛璟:尚可。

江柚:我比柚子更甜。Ps:追妻火葬場

女主沒有看過書,也不是作者,只是聽基友講過一些書的設定,所以很多時候不知道劇情的發展。男主他是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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