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小姐只是過敏了,并不是很嚴重,吊完水之後把這管藥按要求塗抹幾日,紅疹便可消去,只是要千萬記住,以後不要再食用海鮮了。”
阿姨點了點頭,她心慌得不行,要是主人家因為飯菜出了什麽事,這在家傭界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幫南一安置到了另一個房間,把她的床鋪和房間打掃幹淨之後,阿姨才下了樓。
廚房裏有幾個人在讨論這事。
“她也真是的,怎麽吃不了海鮮也不知道提前告訴我們一下。”
江家宅子大,有個管事的大管家,兇得很,知道南一吃壞了肚子,把今天廚房裏的人全給罵了一遍。
“不是桌上還有其他菜?她為什麽非要動海鮮啊。”
“主人家也是你們能随便非議?”阿姨淡聲道。
其中一個才來不久的小丫頭蹲在地上擇菜,她嘀咕道:“她也算什麽主人家?”
“她不算主人家,難不成你是?既然這次長了教訓,知道南一小姐對海鮮過敏,以後多加注意,多加提醒便是,做好自己的事,聽懂了嗎?”
蹲在地上的小丫頭小聲哦了一句,悶頭擇着菜。
被折騰了一番,南一很快便睡着了。
她醒來的時候險些遲到,整個人急匆匆地跑回房間洗漱,倉皇之餘,她看到了凳子上放的書包,是江清野昨天給她的書包。
南一想起江清野那不帶笑的冷淡表情,心裏有些複雜,她嘆了口氣,背起書包下了樓。
剛一下樓,客廳裏各自忙碌的女傭和阿姨們頻頻投來視線,南一有些尴尬,她緊了緊書包帶子,小聲問:“那個,請問還有早餐?我來不及了,得帶去車上吃。”
在沙發邊搭理花瓶的女傭看着面生,年紀也挺小的,她擡頭看了南一一眼,然後收回目光:“早就收起來了。”
一點不像女傭的語氣,倒像是在趾高氣揚地教訓,也就是南一逆來順受慣了,就算是體會到了對方的惡意,也只會抿抿唇忍下,她餓着肚子上了車,想着自己還有那五十塊錢,到時候去商店買點東西吃,上午抗一抗。
Advertisement
只是早讀下課被拖了會堂,第一節 又連着第二節考試,南一餓得胃裏翻起疼,趴在桌子上奄奄一息的。
“我感覺你該去醫務室。”周斯年猝不及防開口道。
南一扭頭看着他,:“沒有,我就是沒吃早餐,胃有點難受而已。”
課間操時間,南一被鐘瑤他們一塊拉着下樓去跑操,許久未進食,南一嘴唇很是蒼白,她費勁地跟着一塊跑了兩圈,心突突跳得厲害。
胃裏這時候正絞着難受,南一想着趕緊去商店買點糖補補能量,只是鐘瑤拉着她:“哎,那是你哥吧?咱們過去找他說話?”
南一順着她的視線望去,江清野正穿着件黑色衛衣,南一有印象,他胸前的标跟自己那個書包的标是一樣的,圍着他的不少人正在熱烈地交談着,而江清野靠着牆正在假寐。
“不去了吧……”
而南一在她們中的一般沒什麽話語權,見南一神情糾結,周斯年淡聲問道:“南一,你不是要去商店?”
南一露出一個難為情的表情,不知該如何拒絕。
一群群虛與委蛇湊到面前來刷存在感的人讓江清野有些煩躁,正要起身回教室去,不遠處拉扯的南一跟她那幾個朋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頻頻投來的視線讓江清野很難不注意到,他把視線投了過去,跟南一對視了一眼。
隔着一操場吵鬧的人群,南一第一時間便躲開了江清野的目光,她有些着急地甩開了鐘瑤的手:“你要去的話,你自己去,我不想去。”
沒見過南一冷臉模樣的鐘瑤被怼了之後有點尴尬,愣在原地,表情不是很好看。
“南一。”周斯年不知什麽時候突然又出現了,他手裏拿了袋餅幹,往南一懷裏一扔。
南一愣了一下,下意識道謝:“謝謝……”
這下話題中心又從江清野轉移到了周斯年對南一突然的殷勤,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總算是不要被逼着過去跟江清野說話了,總還是好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目光投至江清野那兒去,那裏站着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的,南一安心地收回了目光。
想到居然還有男生向南一示好,江清野就覺着有些好笑,他磨了磨犬齒,目光深沉地盯着面前的作業本,上面是南一昨天晚上寫的工整規矩的字,現在被自己說了幾次,南一還特地改了些寫字的習慣。
“野哥,你物理作業被物理老師拿着去辦公室找班主任了。”門外有人回教室,朝他報信道。
“找班主任?”
“他說你最近的作業全都是代寫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江清野啧了一聲:“所有老師都能看出來,怎麽就他多事?”
科任老師認真負責總是沒法苛責的,班主任只好在他的強烈要求下,給方清雅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江清野最近的作業情況。
“雖說清野家庭情況很好,性格不免有些驕縱,但畢竟是高三了,要是縱着他這樣用壞習慣來完成作業,其他科任老師都不敢管他,總是有特權的學生在學校裏非常顯眼,我不管別人是怎麽決定的,但這樣的學習态度那在我這是真的沒辦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方清雅才:“行,老師,情況我了解了,等今天回家,我找他談談。”
被老師告了狀,江清野也沒什麽怕的,他依舊是懶洋洋睡了一下午,下午跟南一坐車一塊回家的時候,還好一頓譏諷她。
“南一,你該不會在學校交男朋友了吧?”
南一被他說得莫名其妙的:“什麽?”
“你敢早戀看看。”江清野橫了她一眼,沒把威脅措施說出來,畢竟能恐吓住南一的東西聽起來太小兒科,說出來挺丢人的。
雖然理解不了江清野的腦回路,但南一還是癟了癟嘴,把目光投向車外,小聲說:“我沒有早戀。”
兩人一塊回了家,倒是難得看到方清雅在家裏,南一一進屋就跟她對視了一眼,然後整個人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阿姨好。”
方清雅看着心情不佳,只朝她輕輕點了點頭。
“江清野。”把吊兒郎當準備上樓的江清野給叫住,方清雅盯着他看,“過來一下。”
江清野煩躁地吐出一口氣,走過來的時候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放,然後懶洋洋地坐下。
“幹什麽?”
“你最近的作業都是找誰寫的?你們班哪個人又被你賄賂收買了?”
南一後背猛地一緊,僵站在原地,跟江清野投來的視線對上之後,她咬着下唇,蹙了蹙眉。
江清野看向方清雅,問道:“怎麽了?”
“你還問我怎麽了?”
江清野的态度看着很是氣人,他再次反問道:“是又怎麽傷害到你的顏面了,這才想起來管管我嗎?”
南一非常驚訝,她從來不敢忤逆家裏的長輩,也就是她奶奶,就連簡單的回話都可能被當成頂嘴,然後變成發洩桶挨一頓罵。
哪敢像這樣這句句充滿鋒芒的回怼啊。
“江清野,你搞清楚,現在是你雇別人給你寫作業,被老師告發到我這裏來了。”方清雅厲聲道。
說完,她拿過江清野的書包,從裏面翻出作業本,翻到最新的兩頁作業,這字跡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江清野的。
“難怪你們老師說你不叫別人代寫的态度簡直就像在挑釁,怎麽的,一點都不在意會不會被認發現?”
江清野冷笑了兩聲,故意用玩笑的語氣道:“人家學不出我那手字,有什麽辦法?”
“你少在這給我态度敷衍的,我不管你在學校怎麽作威作福,你都不能讓學校老師打電話去我的工作室,要出國留學,你也得混個體面點的推薦信。”
江清野站在原地挨訓,目光飄忽不定,半點沒有悔改的意思。
“你都高三了,不準再出去喝酒上網了,也不準去賽車,至少給我忍過這半年再說。”方清雅冷聲道。
都生得如此高大了,但半點不讓自己省心,方清雅瞪了他好幾眼,瞥見在後面老老實實站着的南一,她出聲道:“正好,南一替我監督你,要是再有這種情況,你那幾張卡,我怎麽的都會讓你爸給你斷了的。”
江清野扭頭看了南一一眼,那人咬着下唇,手指拽緊了書包帶子,眼底的驚慌和錯愕讓她看起來像一只誤跌入陷阱的小鹿,膽怯地看着自己的獵人。
江清野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他直勾勾看着南一,應下道:“好啊。”
南一眼底激起的驚懼讓江清野非常滿意,這規定在南一這個軟柿子面前顯得形同虛設。
南一接收到方清雅的目光,她多看了江清野幾眼,喉嚨裏堵了好大一堆話想說,但最後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江清野含着戲谑的笑的眸子,真是叫人越看越惱火。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