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節

身價證、學生證,還有銀行卡。手機裏排名第一的“阿夏”就是她。

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她無法想像玉歌真的沒了。

身旁的民警扶着她去做筆錄。走到門口的時候,程夏忽然想到了什麽,拽着民警死命的往回跑。

她一把揭開白布,鼻子幾乎貼到了女屍身上。

忽然間,太平間裏響起了“嘿嘿”的笑聲,極不和諧。

此屍不是玉歌!

玉歌的左胸上有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紋身,這具沒有。“她不是,她不是……嘿嘿。”程夏一邊抹着鼻涕,一邊傻笑着。

民警目光陰沉,面容有些扭曲。程夏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她要保持二十四小時開機,随傳随到。如果有了玉歌的消息,要在第一時間通知警局。

程夏如同一只波浪鼓般的點着頭。

她不是聖母,雖然那具曾經也是個鮮活的生命,但只要不是玉歌,她已經沒有力氣傷感。

三天後。

程夏終于再次見到了玉歌,活的玉歌。

距離很近,就在校外東面的板房區。

七拐八拐,數着走過了第七個電線杆之後,她進了一個窯洞一樣的小房間。沒有窗戶,過道只能容着兩個人側身通過。

玉歌正坐在床邊吸煙。

Advertisement

六十瓦的黃燈炮挂在頭頂,她眯着一只眼,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小背心,左胸上的紋身若隐若現。

“給我帶巧樂茲了嗎?”她彈了彈煙灰,一臉疲憊。

程夏将塑料袋遞過去,玉歌将煙掐滅,拿起一支吃了起來:“餓死我了,三天沒吃東西。”

“那你還吃雪糕!”程夏對她的食譜一直頗有意見。

“請我吃麻辣燙吧,沒錢了。”玉歌一邊嚼着雪糕裏的巧克力,一邊脫下吊帶背心,然後伸出手去準備脫程夏的T恤。

“喂喂喂,你幹嘛,別一見面就動手動腳。”

“忘了讓你給我帶件衣服了,總不能讓我穿成這樣出去吃飯吧。”她倒不是嫌那吊帶布料少,平時比這還少的布料她也往身上披過。只是這件三天沒洗,實在太髒。

最終還是程夏妥協了。她感覺她一直在妥協,從玉歌夜半外出開始。她想過要管她,可她說:“我和你不一樣,記得是朋友就行。”

玉歌從程夏的錢包裏抽出兩張一百塊的紙幣,轉身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頓了一下,瞅了瞅那件被扔在床邊的小吊帶:“要是不嫌髒,你最好先把那個穿上。簾子後面有個人,我提醒你一下,別一會兒吓到了。”

沒等程夏答話,她就閃身不見了。

程夏坐在床邊,這才發現床中間圍了一個布簾子。她瞅了瞅那件小吊帶,猶豫了一下,還是憋了口氣給套上了。穿她身上,其實上下都遮不住,但總好過只穿一件胸罩。

好奇心人人有之,程同學在內心裏鬥争了十來回,最終還是手賤的将那簾子拉開了一條縫。

一個半裸的男人正半倚在床上,看着她。

程夏從沒如此窘迫。

從小到大,她一直是個好孩子,好學生。如果不是玉歌,她感覺自己一輩子也不會進警察局,更不會在窯洞一樣的出租屋裏只穿着一個比胸罩大不了多少的小吊帶面對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半裸男人。

程夏驚叫一聲,反射性的向後彈去。雙手捂着肩,左左右右的開始觀察起這間十平方都不到的出租屋。

此人危險。她開始尋找自衛的武器。

“能給倒杯水嗎?”男人沙啞低沉的嗓音從對面傳來,如果沒有聽錯,那聲音裏竟然隐含一聲嗤笑。

程夏沒動。她腦子有點短路。

男人動了,伸手将布簾子扯了下來。

“你……你……你別過來!”程夏一手捂着胸,一手拿過了旁邊的一把掃帚準備自衛。

男人咳了咳,嘴角牽起一抹弧度,似乎有些無奈:“把這個披上吧。”

玉歌回來的時候,就見程夏披着那個印着喜羊羊的布簾子坐在門口,手裏還緊緊的攥着一把禿了毛的塑料掃帚。

床上的男人已經醒了,正拿着一個看不出顏色的杯子在喝熱水。

玉歌面色紅潤,嘴唇尤其紅豔,想來是麻辣燙裏又放了不少辣椒。她嘿嘿的笑了兩聲,拍了拍程夏的肩膀:“行啊,小妮子,看來還挺會照顧人的。我想喝熱水都想了一天了。”

說着,就開始收拾東西。

“走吧。”

程夏有些發懵:“走?”

玉歌挑挑眉:“不走你還想住這?”

“那……”不管他了?

那人好像傷的不清,不僅渾身是血,似乎走不了路。

玉歌回頭,對床上正在喝水的男人道:“消炎藥買好了,就在塑料袋裏。這房子的租金我給你付了一個月的。”

說完,拉起程夏出了門。

——

玉歌不再夜半外出,開始跟着程夏做起了乖乖學生。

每次路過東門的時候,程夏總要不自覺的瞥幾眼那片出租屋。不知道那人怎麽樣了,傷好了沒有,是不是死在屋裏了都沒人知道……

為了不再被拉去“認屍”,程夏鼓起勇氣,再一次去了出租屋。內心很忐忑,她自認為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可見死不救她會寝食難安。

為了不顯得過于突兀,她買了些水果糕點。

人不在,門也沒鎖。

格子床單上還有已經幹涸的血跡。程夏觀察了一下,血跡的面積不是很大,且屋內除了藥味黴味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麽其它的特殊味道了。

桌子上有一杯沒喝完的溫開水。

估計人還活着。

程夏的心情好了起來,将桌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水果糕點放在上面。想了想,又從包裏掏出那塊已經洗幹淨的喜羊羊布簾放在床上,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

玉歌不再夜半外出,改為每晚八時準時外出。

她說她沒錢了,下學期的學費和生活費已經提前預支。程夏感覺她知道那些錢去了哪裏。玉歌雖然喜歡買衣服打扮自己,可她一般去的都是白水路那種批發市場,且她一直還算節儉,吃用之上也都走貧民路線。

但她有個男朋友。兩人上學期明明已經分了手,聽說這會兒又好上了。

那人是管理學院的,聽說是學的工商管理。沒事的時候和人組建了一個什麽興趣小組,研究股市。玉歌的錢定是給他拿去炒股了。

程夏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可她勸不了玉歌,這一點早就已經證實。

002 偉哥

更新時間2014-5-30 20:16:40 字數:3163

玉歌比程夏大上幾個月,她二十歲的生日到了。

吃飯的地方是在南京路上的一家館子。玉歌最近似乎寬裕了,走到門口的時候,程夏想。這館子已經超出了中檔水平,吃一桌,估計要千兒八百了。

宿舍裏幾個同學提着蛋糕找到了包廂。一進去,差點被滿屋子的煙味嗆了個倒仰。

淑女于帆撇撇嘴,皺起了淡淡的秀眉,拉着身旁的林立小聲說:“小林子,要不咱回去吧。”林立也皺了眉,但沒吱聲。

程夏感覺林立做得對,來都來了,怎麽也得把這生日給玉歌過了不是。

除了她們幾個同學外,這屋子裏還有幾個男男女女,一看穿衣打扮還有那五顏六色的頭發,程夏就很自然的帶着自己這夥人坐到了另一桌。

玉歌穿了一件低胸連腰短裙,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氤氲的燈光下來回穿梭。一會兒舉着酒杯敬那桌,一會兒又跑回來和這桌人喝果汁。

她似乎不想介紹一下。

于帆吃得不太滿意,一方面是被煙味嗆的,一方面她對那桌人的排斥表現得極為明顯。她一邊吃着一邊小聲咕哝道:“早知道就不來了。”一句話反反複複說了好幾遍。

程夏笑了笑,她知道玉歌為啥把這樣明顯不是一路的兩夥人湊到一起吃飯。不是為了湊熱鬧,而是為了省錢。門口的布标上已經寫了:買一桌送半桌。

顯然,沒有哪家飯店會賣半桌。她的節儉美德永遠不會變。

吃飯的時候,程夏總感覺對面有人在看她。擡起頭,又發現人家一夥人正喝得嗨,她也自認為沒有那個圈子裏的朋友,于是便繼續埋頭吃青菜。

兩桌人在玉歌的穿梭下,很詭異的和諧着。

到了飯後喝歌時間,這種僞和終于被打破了。

KTV裏燈光昏暗,你來我走随便坐。不一會兒,大家夥兒就打散重排了。

程夏穩穩的占據着電腦前面的小沙發,興致勃勃的選着歌。忽然,沙發那邊傳來了于帆熟悉的小聲音:“你幹什麽!”

回頭,發現有個黃毛正把一只胳膊虛搭在于帆肩上,另一只狼爪欲行不軌。一夥兒人嘻嘻哈哈的看着熱鬧,一夥兒人張圓了嘴巴不知所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