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有個人,正交疊着兩條長腿,夾着一支煙,似笑非笑的看着程夏。沒錯,就是在看她。
程夏瞥了那人一眼,KTV煙霧缭繞已經分不清哪個是哪個,她也沒空理那人。熱血上湧,她“嗖”的一下跳了起來,拉起于帆就往外走:“她餓了,我帶她去吃飯!”這個借口顯然低劣,但效果不錯,起碼她們解脫出了那個包間。
不巧的是,外面下雨了。
包間裏的人也陸續走了出來。
于帆心情壞的不得了,恨恨的拔着電話朝她男朋友哭訴。不一會兒,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于帆怕給她男朋友惹麻煩,硬推着沒讓他下車。
于帆坐副駕駛,後排三個位置,林立、小翠、趙趙、王麗,四個人擠了擠。
程夏不能放任玉歌不管,她顯然喝多了,正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半抱着,半睡半醒。程夏要是不管,估計今晚玉歌定要吃虧。
她知道她在從事邊緣工作,可不管“邊緣”到哪個程度,見着了,就不能不管。
拉扯着,程夏從那男人懷裏将玉歌拽了出來。她比玉歌高個六七公分,平時又喜歡長跑,所以對于應付一個玉歌她還是很有信心的。但她忘了,她平時應付的都是醒着的玉歌,喝醉了走不了路的玉歌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眼見着人群三三兩兩的散去,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還有那個黃毛,一雙眼裏滿是綠光,一副欲求不滿要吃人的樣子。
程夏有些心慌,不怕是假的。她一個學生對着一群**,怎麽看都是弱勢群體。正白着一張小臉揮着手急切的想要打車,頭頂上忽然出現了一把雨傘:“走吧。”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
是KTV裏那個看她的人。
程夏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上車。可眼見着黃毛那倆人站一旁虎視眈眈,街上的行人也越發稀少。程夏咬咬牙,拖着玉歌上了車。
還好,在接到于帆電話的時候,她們已經到了學校東門。
男人先下了車,幫程夏把玉歌拖了過去。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玉歌朝着男人擺了擺手,嘻嘻笑道:“回見,偉哥。”
程夏咧了咧嘴,這名字還真夠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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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了笑,将外套扔給程夏就走了。
經過了KTV事件,于帆幾個人對玉歌越發不滿起來。自打玉歌開始夜半外出,她們就已經十分不滿,再加上因為給玉歌過生日而讓人占了便宜,這幾日,宿舍裏除了程夏,幾本上已經沒人再和玉歌說話了。
不在意是假的。但玉歌隐藏的極好,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
她倒是不再“上夜班”了。
中午倆人一起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程夏一邊鼓着腮幫子嚼着豆芽,一邊道:“你以後不會再‘外出’了吧。”她和她那炒股的男朋友好像又分手了。
玉歌撥拉着餐盤裏的西芹,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玉歌,”程夏伸出手手握住了她,眼神專注:“聽我一句話,張超不适合你,斷了就別再續了!”其實她想說,那小子根本就不是個東西。花着女朋友陪酒賺來的錢去實踐什麽經濟理論,滿Z大是個雄性都比他強。
但話不能這麽說,玉歌和張超從高中起就是戀人,前後加一塊兒已經談了三四年。她知道張超在玉歌心中的份量,只求那渾球這次是真的跟玉歌分手就好。
——
做完了校外實踐,倆人坐公交的時候,玉歌眼裏閃着晶光:“阿夏,跟我去個地方,把雨傘還有外套給人家還了。”
“偉哥?”程夏一臉不可思議。
見玉歌一臉紅霞,她真心想要暴粗。泥馬還能有點出息嗎?離了男人是能死還是怎麽的?這剛擺脫了一個渾球,看樣子是急不可耐的又要投入到下一個混球的懷抱裏去了!
她一邊氣鼓鼓的跟着玉歌上了公交,一邊嘟囔道:“那小子看樣子也不是個好東西,我不同意你跟他來往!”
玉歌噎了一下,然後就笑了:“你不認識他了?”
泥馬我應該認識嗎?
“就是……”玉歌在自己頭上比劃了一下:“東門,喜羊羊。”
“……那個,滿身是血的裸男?”程夏是感覺那人聲音耳熟,原來還真是他。
————
Z大的另一個校區,南門的租房區。
環境比她們東門那個強了一些,起碼有了個院子,走過去也不用七拐八拐的穿窯洞了。
偉哥同志好像還沒回來,門還是沒鎖。玉歌同學探頭探腦的看了一會,最終決定推門而入。
屋子不大,一張大床占據了大半面積。床上照舊有個簾子,竟然還是那個喜羊羊。程夏咧了咧嘴,下意識的想去拉那簾子。
玉歌呵呵的笑了起來:“你幹嘛呢?別傻站着,過來幫我洗菜。”
程夏忍住了好奇心,搬個凳子過去幫玉歌洗豆角。
“不是說好了東西送過來就走嗎?”程夏感覺自己又被玉歌騙了。就像上次,她明明說好了已經和張超分手了,可沒幾天倆人又粘在了一塊兒。
玉歌拿出一根豆角拍了一下程夏的腦袋:“小妮子,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姐了?怎麽我一找男人你就不高興。”
玉歌嗤了一聲,撇着嘴道:“也不看你找的都是什麽極品!”如果是好模好樣的,她巴不得趕緊把玉歌推銷出去,省得整天纏着自己,吃飯睡覺一刻不離,甚至連上廁所都要時時保持同步。
五六點鐘的時候,偉哥同志終于回來了。随行的還有一個相貌清俊的男青年。
偉哥在前青年在後,二人臉上都挂了彩,不過偉哥同志似乎要嚴重一些。
玉歌做小媳婦狀奔了出去,熟練的從包裏掏出跌打損傷一類藥物,開始進行護士工作。程夏越看越不順眼。其實在東門的時候她還不是十分厭煩當時負傷在身的偉哥,只是自打KTV事件之後,她自然而然的就把偉哥同志将黃毛一幹人等劃到了一起。
玉歌處理傷病似乎極有經驗,倆人在那你侬我侬。
青年只是洗了把臉,就主動過來幫程夏做飯。二人不語,各幹各的,也算默契。不一會兒,三菜一湯上了桌,那倆人也收拾的人模人樣坐了過來。
程夏沒胃口,戳着碗裏的米飯不想下肚。她多少有些潔癖,一想到面前這只碗黃毛或者黃毛的同類也有可能用過,她就不想去碰。
正思量着找個什麽理由把玉歌給帶回去,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哎喲,今天是什麽日子啊,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你們竟然瞞着我私自開火。”說完,也不見外,拉過一把椅子就坐過來吃。
程夏注意到她是從側門那裏過來的,那後面是個公共廁所,且她出來後就沒洗過手。一臉的幹粉還有結了痂的睫毛糕也随時都有可能掉到面前的湯碗裏。
程夏有些受不了了。
二男一女,顯然這三人是住一塊兒的。她瞟了一眼這院子,發現這三人只可能租了這一間屋子,且這屋子裏只有一張床。
一間屋!一張床!程夏腦中的道德倫理神馬的又刷低了一個最新的下限,泥馬省錢有沒有這麽省的啊!
她的腦袋又開始短路了。
003 姐要嫁人
更新時間2014-5-31 9:01:30 字數:3122
程夏被自己的唾沫嗆到了,不停的咳嗽起來。玉歌偉哥同時站了起來,想要給她找水喝。她擺了擺手,一邊咳嗽一邊道:“我媽說了今晚要給我打電話,我手機落宿舍了,走了回見。”末了,又補了句:“不用送。”
她顧不了玉歌了。心想着十點前她要是不回來再說吧。
走的有些狼狽,有些慌張。
到了馬路上,程夏才發現,包落在椅子上了。
她初步估算了一下車程,來時坐了半個小時左右,如果走回去,可能需要……多長時間呢?
“你的包。”
是那個相貌清俊的青年。
“啊……謝謝啊。”她有些尴尬。雖說初次見面且以後很有可能不會再見,但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還是為自己的謊話臉紅了。
還真是媽媽打來的。
她一邊刷卡上車一邊講着電話。坐穩之後,從車窗裏看到那個青年正單手插着兜,站那吸煙。春末夏初的季節,這個北方城市并不是很熱,相反的,傍晚時如果刮了風,會更加冷峭。
青年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程夏感覺他一定會冷。不知為什麽,她對這個人的印象倒不壞。
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繼續聽老媽在電話裏唠叨。
“小夏,你啥時候回家啊?五·一的時候說回就沒回。”
“媽,我這學期開始做實踐了,時間有些緊。”
“噢,這樣啊。”媽媽在那頭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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