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節
不悅沒人注意到身邊還立個凹凸有致的小美人。
程夏拉着陸程幫着梁書記尋找雨具,一家一家的送人去住。
大部分人家都很配合,只有極少數人不喜外人到訪。不過見到身後的梁書記,再不願意也得賣給幾分薄面。
聚集在梁書記家的人一個個的被送走,到了最後,只有陸程二人無處可去。
梁書記看着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擰了條毛巾遞給程夏:“丫頭,你和這小夥子……”他想問她倆啥關系,看看怎麽分配一下房間。
程夏瞅了瞅梁書記的家,一共兩間屋。可其實能住人的只有一間。方才大家聚集的這個屋子,連個床鋪也沒擺。周圍堆滿了麻袋簸箕等物什,很顯然,這屋子是當作倉房來用的。
一間屋,梁書記和老伴還得住呢。她怎麽能忍心讓這七老八十的人來打地鋪。
看着外面噼裏啪啦的大雨,程夏感覺做人不能太拘小節,更何況陸程也不是壞人。于是她咬咬牙憋出一句:“他是我老公!”
——
陸程在梁書記的指揮下一起收拾這間倉房。
本來老兩口死活拉着他倆去那屋住。說城裏人細皮嫩肉的受不了這個。陸程也心疼程夏,可再心疼,也不好看着七老八十的人代替她倆打地鋪。
而且陸程現在正美。
他跟着梁書記一起搬騰那些玉米大豆,看着程夏拿個小臉盆擦來抹去。忽然有種新婚小夫妻的幻覺。這間簡陋的倉房就是他倆的新房。
程夏自然不知他在想些什麽,只見他揮汗如雨,唇角還一直勾着笑。
程夏也笑,越發感覺陸小叔可愛。能吃苦的孩子都是好孩子,熱愛勞動的孩子都是可以改造的。
她涮抹布的動作頓了一下,看着勞動青年陸小叔,決定今晚好好勸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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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沖斷了山裏的電路供應。幾個人草草喝了碗稀粥,就各回各屋,各就各位了。
房門關上的一剎那,陸程感覺血氣上湧。
回頭一看,程夏竟然若無其事的在收拾床鋪。一堆糧食中間打了兩張地鋪。下面是麻袋和編織袋,上面是老兩口多年珍藏未用的新被褥。
陸程真想立刻把程夏按倒好好親上一親。
可他不能。程夏的眸子過于清澈。她是那麽的信任自己,真心把自己當作了一個長輩來尊敬。好吧,陸程對于這一點很有意見。
羊皮,還需披上一陣。其實最重要的,他無法保證一口親下去是否還能收手。
收拾好床鋪,程夏又從旁邊端起一個小盆子,站到陸程面前眨了眨眼,最後擠出一抹笑:“小叔,跟我去後面,行嗎?”
陸程很想說不行。他知道程夏要去後面做什麽。
“小時候晚上起夜我爸都跟着的……”
陸程很想捶頭,砸暈自己算了。泥馬有沒有搞錯,我不是你爸,我是一個對你圖謀不軌的正常男性好不好?!
陸程還是跟去了。
他背着身,聽着嘩嘩的水聲從身後傳來。程夏洗得神清氣爽,沐浴露的香氣讓陸程頭暈腦漲。
一只清涼柔軟的小手拍拍他的肩,拍得陸程渾身一個激靈:“小叔,你也去洗洗吧。”
陸程踉跄着躲開她。也不管她轉沒轉身,脫下衣服就是一陣沖。他的老二快要爆了。
山裏的涼水讓陸程清爽不少,贲湧的血脈終于逐漸平靜。不過他還是将自己的鋪位朝門口拉出一大塊,說要替程夏守夜。
程夏盤腿坐在鋪上,心裏美滋滋的。心想自己看人就是準,看人家陸小叔是多麽好的一個人,信他,就對了!
夜色越發濃稠,濃得像一鍋攪不開的粥。
陸程摸摸身下的麻袋,轉頭去問程夏:“這麽硬,你能行嗎?”
程夏也轉過來,伸手不見五指,其實轉不轉也都看不見,不過她感覺對着聲源說話是一種禮貌:“我不嬌氣,而且這下面還有褥子,挺好的。”
房間裏都是糧食,青澀的甜味充斥着整間倉房。靜下來之後,陸程的鼻端卻到處都是程夏的清香。
“你……為什麽說我是你老公?”陸程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他似乎在期待一個答案。
程夏坐起來,左右扭動,衣服還潮,她睡不舒服:“我要不這麽說,梁書記就得跟你打地鋪了。老人家那麽大歲數我不忍心……”
程夏揪了揪身上的衣服,在黑暗中後知後覺:“小叔,你不會生氣了吧!你放心,我只是胡亂說的。我……我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陸程很希望她有非分之想。
——
老式挂鐘敲了十二下……一下、兩三、三下……
天快亮了,陸程才迷迷糊糊的合了眼。
他感覺有人從自己身上跨過去。後來,就有食物的香味傳來。
白粥小菜,正适合翻騰了一夜此刻還迷迷糊糊的陸程。陸程一邊呼嚕嚕的喝着大米粥,一邊暗自腹诽:柳下惠現在就是他的偶像。
程夏給他添粥,他繼續膜拜柳下惠。
梁奶奶看着兩個小年輕“恩恩愛愛”,笑得眉眼彎彎,說他孫子這幾天就要回來了,回來後也要結婚了。
程夏連忙恭喜,打聽過後才知,原來梁奶奶的孫子也是Z大畢業。程夏高興起來,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雖然那位“故知”此時已被大水阻隔在了Z市的公路入口處。
陸程二人判斷正确,巴士停靠的那段公路果然已經被淹。看着五十多萬的汽車泡在了雨水裏,司機大叔蹲在地上抱頭痛哭。一邊哭一邊喊着他對不起單位,對不起國家,對不起政府。
程夏癟着嘴,差點被司機大叔感動的一塊兒落淚。她示意陸程将大叔拉回屋,趕緊試試手機信號恢複沒有,聯系上車隊才是正經。
快到中午的時候,信號總算開始一節節攀升。路障已經清除,低窪地段的積水也幾本排除。但無法排除下午再次降雨的可能,所以車隊表示現在還是無法通行。
也就是說,能通車了,但人家暫時不來。
四十幾人垂頭喪氣。各自回屋。
陸程看了看時間,又朝着東南方望了望,有一點淺藍透出。他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阿遠,派輛車過來。城南縣,靠山屯。”
——
兩人回屋收拾東西。梁奶奶一邊抹着手上的面粉一邊念叨,說已經準備好晚上給他倆包餃子了。
陸程也很想跟程夏一起包餃子,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個狀況。柳下惠同志已經徹底從他腦袋裏跑掉了,他就是塊朽木,無法雕琢。他只是個正常的男人,再跟程夏睡一晚,他怕第二天程夏絕對不會再對他笑了。
一輛黑色的軍用悍馬呼嘯而來。
一個一身勁裝的年輕小夥子踩着軍用皮靴從車上踏了下來。見到陸程,小夥子将手頭的煙蒂一扔,晃出一口白牙,上前來接陸程手裏的塑料袋:“A哥!”
陸程掃了眼還在門口和梁奶奶依依惜別程夏。她頭上的皮筋又不知去向,可能丢在倉房裏的哪個角落了。一頭烏黑的長發随意的披散着,發稍會跟着微風徐徐飄蕩。
幾條陽光從厚重的雲層裏射出,程夏的臉孔好似也鍍上了一層金光。她回眸,和熱情的乘客還有村民一一打着招呼。
陸程想到了聖經裏的加百列,專門為了對付撒旦而生的大天使。
有個小夥子似乎對程夏特別的依依不舍,存電話要QQ,末了還拿出拍立得合影留念。陸程不悅,沉着步子走過去奪過相機。
015 可惜
更新時間2014-6-10 19:03:42 字數:3155
小夥子更是不悅,正準備和喜歡的女生照相,相機忽然被人奪了去。他剛想發怒,就見梁奶奶拍了拍他的肩:“人家是兩口子。”
小夥子皺眉,半晌才嘟囔出一句:“在車上的時候,明明是叫‘小叔’的……”
二人合影最後變成集體留念。
陸程不喜照相的習慣一直保留着,只在最後由程夏拉着和梁書記老兩口合了一張影。程夏把照片留給梁奶奶,自己又用手機和梁奶奶照了一張。
折騰完了,二人才朝着軍用悍馬走去。
幾個懂車的乘客一直在旁邊唏噓,用羨慕又異樣的眼光着着陸程二人。
程夏也有些驚奇,雖然她不懂車,可幾個英文字母還是知道的。陸程前一段還在和小姐混居民房,這麽快就升級和開悍馬的青年為伍了?
直到車門打開的一刻,她才了然。因為車裏除了一身勁裝的阿遠,還坐了一個風騷美麗的馬小梅。
陸程一見馬小梅,立時黑了臉。考慮到程夏就在旁邊,沒有立即發作。
馬小梅剛想喊聲“A哥”,就見陸程身後鑽出了一個小腦袋,美的天使一樣,就是笑得一臉僵硬。
程夏把馬小梅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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