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小夏,你最近是不是遇到楊坤了?
沒事兒躲他遠點,那種人,別讓他粘上。”
又交代了一番,程冬才放下心來。
她合上手機,腦袋裏一片混亂。半睡半醒之間,她似乎又回到幾年前。燈紅酒綠,魑魅魍魉……
程冬猛地坐直了身體,她瘋了一般的跳下床,打開衣櫃,拉開夾層裏的一個暗格。
一張紙條,顏色已經有些發黃。
——
悍馬停在樓下,程媽正一包一包的往程夏手裏塞吃的。
幾個人陸續上車,隔着窗子和程媽揮手告別。
車子發動,剛剛駛出小巷,後面忽然追上來一個人影。
程冬氣喘籲籲,掌心攤開:“這張紙條,我只有這張紙條。
018 彼岸花
更新時間2014-6-13 19:05:08 字數:2423
花開了,葉在哪裏?
你來了,我又将去往何處?
——by江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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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公路上飛馳。
無數的落葉在後面窮追不舍。
陸程不說話,阿遠和馬小梅也不作聲。
靜得出奇。
自打離了龍頭鎮,陸程就一直垂着眸。半睡半醒一般,手裏還緊緊的攥着什麽。
程夏挪了挪屁股,感覺氣氛壓抑的難受。她清了清喉嚨:“小叔,我姐找你什麽事?”還是忍不住。
陸程擡頭,側過臉來看她。眉頭還是皺着的,還好,他似乎笑了一下。
“沒事。”聲音低沉沙啞。
這明顯是敷衍!
程夏朝他手裏望去。那會兒,她分明看見程冬朝他手裏塞了什麽。
程夏心裏別扭。這倆人有事瞞她。
她老早就發現程冬不對勁,有事沒事的往安居小區裏瞅,而且每次見到陸程都故意別開臉不去看他。
程夏心裏嘀咕,印象裏他們從未有過什麽交集的……
她又猛然想起一件事:陸美玲她有印象,那是一個清清瘦瘦,皮膚很好的女孩子。可陸程……這個小叔怎的好似平空裏冒出來的一般?
陸程,陸程……這名字好熟悉呀。
進了宿舍的大門,她才想起,那一年龍河縣的高考狀元,就叫陸程!
——
民進大街100號。
陸程站在圍牆下面。他正擡頭朝裏看。院牆裏幾棵楊樹張牙舞爪的朝外伸展着枝丫,不僅擋了視線,也擋了他的路。
白楊,不應該是偉岸挺拔的嗎?可這幾株,分明長偏了。
走過門口,他将掌心的紙條攤開:Z市人民政府。
——
最後一科終于考完。走出考場的時候,四處可見歡喜雀躍的人群。
程夏也松了口氣,她終于不用兩頭跑了。翻譯社那邊,她已經正式任職。現在正為八月的中外文化節做着最後的準備工作。
回到宿舍,發現床上放着一張“夏之夜”舞會的請柬。她拿起來看了看,裝幀精美,似乎比以往哪次都更花心思。
轉手朝向垃圾桶,這麽美的設計,可惜了。
正想爬上床好好補一覺,門口忽然嬉鬧着湧進來五六個人。
程夏有種看見亞姐選美的錯覺。個個鮮亮,連一向不愛打扮的林立都穿了一件冰藍色的小禮服。
“幹嘛呢你?都什麽時候了,還不起來?”玉歌在下面探出腦袋,蹬着一節梯子叫嚷。
考試月終于結束,荷爾蒙過剩的少男少女都需要找個出口發洩一番。暑假前的舞會,年年都有,今年卻尤其熱鬧。無論從規模還是氛圍,都超出了以往的水準。
程夏不想去,是真的不想去。
一群男男女女攪在一起,她不習慣。她每每找出此類借口推脫班裏的集體活動,玉歌就會撇着嘴說她思想龌龊。
程夏感覺自己說得是實話。
舞會嘛,說是加強團結,其實不就是變相的相親大會嗎?
她不想去。她還想睡覺,她不要相親。
耐不住玉歌軟磨硬泡,強行拉扯,她最終還是被一群人從上鋪拽了下來。
妞們說了,這次的舞會連院長都去,你這英語系的學霸又怎麽能缺席?
程夏稀裏糊塗的被她們套上了一件小禮服,純白的顏色,倒和程冬給她的買的那件有些相似,不過做工似乎要好很多。
她又被玉歌按在椅子上畫了半天,幾次想起來,都被那妮子用眉筆給戳了回去。
“怎麽感覺你像押着姑娘出臺的媽媽桑呢?”隔壁的趙趙笑得亂顫。
玉歌挑眉回望:“阿夏要肯出臺,估計金皇門口都得圍得水洩不通!”幾個姑娘沒心沒肺的調笑,這會兒倒是不嫌棄玉歌了。
程夏笑不出來,一提金皇她就臉兒綠。那地方,不是個好地方。
不能不說玉歌會打扮,終究是有社會經驗的人,畫出來的效果就是不一樣。
別的女生都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或輕或重的加了色彩,但經過玉歌之手,程夏再次轉身的時候,着實驚呆了一群人。
那感覺,有點像巨星出場,如果所有的注視都換成閃光燈,那麽剛進門的這批人肯定要睜不開眼。
清純中透着妩媚,堅定的目光又帶着些許倔強。
江冰怔怔的站在臺上,望着門口的程夏。
彼岸花。像極了朱雀山頂的那株彼岸花。
這個女孩正在長大,在一個他看不見的地方,為了別人而悄悄綻放。
——
“今夜的第一支歌,我要獻給一個女孩,她叫‘夏’。”
深沉的男音響起,寂寞的會場裏只聽得見麥克風中那深情的吟唱。
“I‘mholdingonyourrope,
Gotmetenfeetofftheground,
I‘mhearingwhatyousaybutIjustcan‘tmakeasound.
Youtellmethatyouneedme,
Thenyougoandcutmedown,butwait.
Youtellmethatyou‘resorry,
Didn‘tthinkI‘dturnaround,andsay...
望着臺上的江冰,程夏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白西裝,已經極少有人穿着,而她身上的小禮服,和他鏽着同一個設計師的LOGO.
何苦。
何若呢?
抛卻了身後無數的目光,程夏正想逃,就被江冰拉着手臂出了會場。
程夏想要掙脫,江冰半拖半抱的将她拽到了天臺。
“江冰,你想幹什麽?”得了自由,程夏立刻後退。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江冰的頭發長得很快,雖然一時無法恢複原狀,但利落的寸頭配上他一米八的身高,倒平添了一股男人特有的陽剛之氣。
江冰沒有答話,而是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哧”的一聲點燃。
程夏被煙味嗆的連連咳嗽,可江冰兀自陶醉,一點要熄滅的意思也沒有。
“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程夏一邊咳嗽,一邊抱怨着咕哝。
江冰嗤笑一聲,将煙夾在指縫裏看了看,挑着眉眼望向程夏:“你不就喜歡這個style嗎?”
程夏皺眉,今天的江冰極為反常,就像換了個人一般。她瞄向樓梯口,準備離他越遠越好。
剛剛跑到門口,後腰忽然一緊,竟被江冰強行扯回了懷裏。
江冰的喘息越發粗重,他将程夏轉了個身,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捏起了她的下巴。
冰涼的指尖劃過嘴唇,程夏渾身顫栗。
混合着煙草的氣吸越發濃郁,江冰的聲音暗啞低沉:“這裏,他碰過。”
他惡意的摩挲着那枚唇瓣:
“我也想知道,這是什麽味道。”
——*——*——*——
關于彼岸花的傳說還有江冰所唱的歌詞,貼到“作品相關”裏了。感興趣的同學可以移步觀賞。
傳說很凄美,歌詞很深情。
019 那一年——江冰
更新時間2014-6-14 7:02:47 字數:2143
痛苦,是我對愛情唯一的理解。
——by江冰
我談過兩次戀愛,都是無疾而終。
不是她們哪裏不好,只是我感覺不到什麽是愛。
直到那一年,我遇見了她——程夏。
那是一種百米沖刺的感覺,心跳飛快,快到我無法承受。一瞬間,好像所有的血液都奔騰起來。
我知道,我愛上她了。
那天,我本來不應該出現在迎新的隊伍裏。
這樣的差事也許有人喜歡,但我正在準備去劍橋的面試。那個時間,我本應呆在丁教授那裏請他幫忙修改演講稿。
但我還是去了,而且,我遇見了她。
以後的很多日子,我都在想,如果那天我沒有去,或者去了也沒有遇見她,我的人生,會是怎樣的不同?
我也許留在Z市繼續照顧爺爺,也許會去劍橋重拾我對繪畫的愛好……無論哪一種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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