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節

恐怕都不會如此痛苦。

而痛苦，是我對愛情唯一的理解。

——

她在那批女孩裏很好認，因為她美得出挑。

高高的個子，長長的直發。她走下臺階的時候，我想到了金庸筆下的小龍女。

是的，就是那種感覺。

清清冷冷，不喜言笑。

我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可能從來沒有哪個女生站在我面前也會視而不見，更可能是因為我瞥見了她長發之下那張禁锢着妩媚的臉。

小龍女，妩媚。

狗血的混搭。

如果金庸知道我如此形容他筆下的仙女，恐怕會重拾筆杆将我罵個狗血淋頭。

可我真的看見了。而金大俠又怎麽知道小龍女獨自面對楊過的時候，會不會真的很妩媚呢？

為一個人而綻放，她的妩媚，只會為一個人而綻放。

我開始關注她，了解一切關于她的信息。

我制造各種偶遇。在教學區，在操場。為了她，我甚至在學校附近買了一所公寓，開始頻繁出現在從未踏足過的食堂。

只為能和她擦肩而過，笑着說一聲：“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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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橋自是沒去。

我說身體抱恙，Z市的環境更适合我。父母沒有意見，爺爺更是高興。他退休了，需要人陪，他說我去看他，就是對他最好的照顧。

我留在了Z市，卻是為了程夏。

——

那天，我見她回來時有些慌張，身邊也沒跟着那個總是形影不離的小女生。于是我拿出電話，再次重播那個按了無數次的號碼。

她的聲音有些緊張。她說她感冒了，我不信。我去看了她，還是揣上一盒感冒藥。直覺告訴我，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我再一次表白，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天知道我有多麽高興。我高興到恨不得馬上把她拉過來抱住！

但我沒去抱她，等了兩年，追了兩年。我對她已經很了解，我不會吓到她的。

——

她哪裏都好，就是沒有戀愛的自覺。每天不是打工就是學習，除了會在空閑時間回給我一兩個短信之外，其實和以前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我喜歡的她，一直都是這樣。也在意料之中。

可看着她來來回回的往校外跑，我擔心，更加心疼。

親戚住在大學城，家裏有孩子正在上學。我問他們要不要家教，他們笑着說孩子的成績比我那會兒都好。

我說程夏是個好老師，不僅成績好，唱歌畫畫樣樣都行。

我把一年的工錢轉到了親戚那，讓他們按月付給程夏。

有了程夏的日子一下子變得飛快。雖然我們和正常的情侶還要相差許多，但我牽到了她的手。這已經很好。

她似乎是第一次和男生牽手。她的手，小小的，軟軟的，我可以完全将她包裹。

她的動作很是僵硬，不一會兒那只手就變得冰涼。她在緊張。呵呵。

一個和男朋友牽手都會緊張的女孩。

——

我接到她的來電，是在一個下午。電話那邊卻是她的室友。

她們在嬉鬧，說我和程夏搞地下戀情，很不夠意思，于是讓我請她們出來吃飯。

小女生，真的很有趣。

不過，我很高興。

終于不用再偷偷摸摸了。不管程夏願不願意，過了今天，全學校都會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可她沒有去。

她接了一個電話就跑了。

我看到一個男生，确切的說應該是個男人。他側過頭吸煙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臉。

那是一個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的臉。

很漂亮，甚至和程夏一樣漂亮。

他很高，比我還高。

他們相處的模式，比我們在一起還要相熟！

——

程夏說：“江冰，我們還是分手吧。”

她說“還是”，看來，她已經想了很久……

我這麽小心翼翼，這麽卑微的呵護着的感情，一句話，就這麽沒有了。

……

她在躲我。

我打她電話，關機；去她宿舍，那幾個女孩說她搬走了。

接連幾天，我都沒有出過公寓大門。

我把頭發剔了。因為她看電影的時候說過，屏幕上那個男的頭發好長，好娘。

她是不是嫌我頭發太長了呢？！

第七天的時候，我打開了電腦。和劍橋那邊的老師還在聯絡，我會時不時的向他們咨詢關于我作品的意見。

好久不用的qq郵箱，竟然攢了一大堆的信件。

我發現一個問題：有些未讀郵件，被人點開了。

先是驚訝，然後……我居然開始高興！她在查我的郵件，她，她還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程夏肯定是因為這個誤會我了。小傻瓜，她就沒發現這些郵件我根本從未看過，也從未回過嗎?

我既然告訴她密碼，那就肯定不怕她看的呀。

我整理好自己，準備去和她解釋。半路卻遇到了發郵件的那個女孩。

我對她沒有太多的印象，只記得她很瘦，衣服穿在身上和挂在晾衣架上一般空空蕩蕩。

她是母親朋友的女兒，在母親的授意下，我們呆過幾天。後來她出國，我們也沒再聯絡。确切的說，是我一直沒再聯絡她，可她卻不知什麽時候開始發了那些郵件。還莫名其妙的在郵件裏寫什麽“老公”。

她說請我喝咖啡。母親站在一旁，我不好推脫，只能就近應付了事。

可她一纏就纏了兩天。

第三天，我才有機會去找程夏。

我想給她買束花，便跑去了校外的花店。

沒有想到……

她和那個男人坐在車裏。确切的說，是坐在那個男人懷裏。男人緊緊的抱着她，他……在吻她。

020 她的味道

更新時間2014-6-14 19:04:00 字數：2182

我不知道怎麽接吻，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練練。

——by陸程

——*——*——*——

“你胡說！”程夏用力推開江冰，不讓他靠近。

“我，我沒有……那，那是不可能的！”陸程，陸程不會那樣的。他是小叔，他不會，他不會做那種事的，他不會的……

程夏有些失控，她踉跄幾步，撞到了天臺的欄杆上。

她忽然想起了那個吻，生日那天，坐在學校的圍牆上，陸程在自己額頭上印下的那個吻。

……

可那又怎樣？！

程夏倔強的把頭擡起。小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叔叔阿姨捏過她的臉蛋，親過她的額頭呢！

“江冰，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我不跟你說了……”

江冰在笑，那是一種嘲諷的笑。好似自己心底裏的小秘密被他戳穿了一般，程夏滿滿的氣勢陡然間潰不成軍。

她得走，必須走！

江冰沒再強留，只是斜倚着欄杆看着她笑。

她很緊張呢，臉都紅了。江冰恨恨的将那支只吸了幾口的香煙按滅在旁邊的水泥臺上。

是被說中了嗎？！

她的表情好生動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就像變戲法一樣。這些生動的表情，自己怎麽從來就沒見過！

面對他，她一直都是清清冷冷的。

呵，江冰苦笑。

自己終究不是她的過兒。

那天，那個男人來接她一起回家。他可真夠騷包的，站在樓下擺造型，專門吸引那些沒見世面的小女生。可誰讓那些小女生偏偏很吃這一套呢？

他們站在一起的背影，真的很刺眼！

程夏笑的那麽燦爛，她怎麽可以那樣對他笑？就是因為他抱了她，親了她嗎？

熱血沖頂，江冰像一只發了瘋的獵豹一般，将程夏抵在了牆角。

“唔”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傾巢而出。

江冰嘗到了她的味道，眼淚的味道。

他輕輕的觸了觸她的眼睫，用嘴唇将她的淚珠一顆顆吸幹。

他松開了她。

“程夏，”她的背影即将消失的時候，江冰開口說道：“那個男人，不簡單。你小心一些。”

程夏顫抖着肩膀，抹了一把眼淚，沒有回頭。

——

陸程最近很忙。

他拿到了“民進大街100號”的花名冊，可上上下下幾百號人。他不眠不休的用排除法畫了三天的圈圈，最後鎖定的人數還是足有八十幾人。

他從書本的夾層裏拿出那張紙條反複的研究。筆體蒼勁有力。

或許就是這樣一雙手，将他那個蒼白可憐的姐姐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是時候放出一些風聲了。

他告訴出租屋那邊的于洋，過幾天可能會不太平，讓他注意盯緊。

他這裏，金皇也不消停。

生意上出現了競争對手。

包廂裏的交易時不時被警方打斷，媽媽桑也接二連三的哭訴，說好的姑娘都被人高價挖走了。

陸程捏了捏眉心，心思還在100號那裏。

散會。

——

阿遠和馬小梅坐在街角的茶館，等着Boss的近一步指示。一分鐘前，Boss的小侄女來了，他們此刻正在一牆之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