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節

就絆在了後面的茶幾上。她心下一緊,那鋼化玻璃要是就這麽

磕上去……她認命般的閉緊了眼睛。

沒想到腰後一緊,陸程伸長手臂攬住了她。一個旋轉,下一秒,兩人雙雙跌倒在了一旁的沙發裏。

陸程單手撐在她的耳側,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他一只手還環在她身下,程夏下意識的将後背擡了擡,想讓他把那只手抽出來。

陸程的手臂是擡出來了,但并沒有拿走,而是轉向了她散落了一地的秀發。他修長的手指插到了她的發絲裏。如同上好的綢緞一般,絲絲柔滑。甚至什麽也不用做,他就已經有了反應。

這個“反應”,程夏顯然也意識到了。她感覺有什麽東西正頂在自己的腿上,硬硬的,正摩蹭着她的大腿。

她漲紅了臉,待想清楚那究竟是個什麽“暗器”之後,頃刻間惱羞成怒:“你你你,你個**!**!”

“砰”的一聲,卧室的門從裏面重重的摔了上。

程夏順着門板滑到地上,心髒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她用雙手捂住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把整個暑假的遭遇都化做了奮勇了哭號。

她整個腦袋都埋在了膝蓋裏。眼淚像開了閘的潮水般朝外湧着。心裏亂極了,她甚至無法分析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

怎麽會這樣?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她好好的生活哪裏去了?計劃好了的,上學畢業找工作,相親結婚生孩子,這一系列的計劃怎麽幾十天裏就變得面目全非!

門板從外面輕輕扣響,陸程咳了咳,聲音裏摻雜着些沙啞:“咳……你,沒事吧。”

“……”

他貼着門板從外面靠坐下來,兩人之間就隔了一道門的距離。

“小夏,對不起……”沉默了一會兒,裏面似乎止了哭聲。他又繼續說:“對不起,直到今天才和你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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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你問我之前是不是認識你。你說得沒錯,我們的确認識。五歲那年……”他的聲音十分平緩,是一種程夏從未見過的柔和。說着說着,她的記憶不受控制的跟着回到了五歲那年的那個夏天。

她甚至忘了剛才為什麽會癱軟在這裏,聽完了那些葡萄架,大白兔之後,她随口問道:“那後來呢?後來你去哪了?還有,我們既然同歲,我為什麽沒在學校裏遇見你?”

陸程擠出一絲苦笑:“在那之後,我們過了一段不太順暢的日子……不過初中一年級的時候我其實回來過。就和你一個班,你坐在北邊靠牆的第三排,我坐在你旁邊那排的最後邊。那個時候,你最喜歡粉顏色的衣服,無論是外套還是裙子,都是粉色的……”

程夏努力的回憶着,回憶着自己那批最後壓箱底的小粉色,還回憶着最後一排是不是曾經有過這樣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

“有一次放學回家,我被楊坤他們圍堵在鎮醫院門口,還是你幫我解了圍……都不記得了嗎?”

“……呃……你……你是那個穿白色羽絨服的男生?”那段時間她吃壞了東西拉肚子,每天都要到鎮醫院去紮針。要不是因為那絕無僅有的一次痢疾,她可能也不會想起穿白色羽絨服的陸程。

陸程無聲的笑了。他撫了撫額頭,無奈的搖了搖頭。生活在陽光裏的孩子,看來這樣的事情沒少做,自己是哪個,這個小雷鋒看來根本就沒打算記得。

程夏有些尴尬,臉嗖的一下紅了起來。紅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咳了咳:“那,那你為什麽不早跟我說?還有,在南校的出租屋時,你是不是就認出我了?”

沉默了好久,久到程夏以為陸程是不是已經走了,才聽到身後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小夏,我喜歡你。”

來不及她驚愕,只聽陸程繼續道:“很久了,久到我已經把它當做了一種習慣。二十年裏,我有十五年都在念着你。”

“小夏,做我女朋友吧。”

——

別問程夏是怎麽想的。也許是累了,也許早就萌發了什麽她自己也不知道,總之,她再次打開門的時候,整個人都變成粉紅色的了。

陸程站起身,眼裏的炙熱似能燃出火來。

他伸出手擡起程夏的下巴,目不轉睛的望着她緋紅的小臉。伸長手臂将她緊緊的攬在了懷裏。他抱得很緊,就像什麽稀世珍寶失而複得。

低下頭,吻上去。

程夏瞬間哆嗦了一下,緊接着,整個人都軟了下去。要不是陸程在她後背托着,估計這會兒她又坐到地上去了。

陸程很有耐心,細細的品嘗着她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大概是閉氣的時間太久,她“嗯”了一聲,緊接着便微張了嘴。

靈巧的舌頭長驅直入,炙熱的追逐着不讓她退縮。

陸程的吻不能不算溫柔,雖然幾次都有喘不過氣的感覺,但直到回過神來,程夏也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粗魯。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她閉上眼,深深的嗅着他衣服上獨特的雄性氣息。

這一刻,她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心安。

043 代號兔八哥

更新時間2014-7-14 21:23:58 字數:2569

生活就像昨晚的人工降雨,一朝醒來,天地間忽然就變了色彩——一片蔚藍。

如果說之前的戀愛也叫戀愛,那麽程夏的二十年可以說是感情白癡。在這方面,她總是要比別人慢上半拍。這就好比那個講了無數次的冷笑話:猴哥講的笑話真好笑!(笑話在結尾附上)

程夏就是那個後知後覺的八戒師弟。

聊着聊着,她才知道,原來好幾個月前在大巴上的那個雷鋒青年就是陸程。于是她從箱子裏翻出了那件外套,洗的幹幹淨淨,疊的整整齊齊。

陸程一問,竟然還是手洗的。于是陸青年不是滋味了,雖說那人也是自己,可程夏對着一個只見過一面,确切的說是連面都沒看清楚的男人也是如此在意,他心裏不好受。

程夏一邊把衣服挂到了他的衣櫥裏,一邊抓了抓頭發,眼一彎嘴一咧:你這是什麽意思嘛,我其實也沒故意用手洗的。

她的确沒故意用手洗,宿舍裏根本就沒有洗衣機。

情愫應該是許久前就已經種下,只不過她不懂得研究罷了。想了想才發現,自打遇見陸程,她那暈車的毛病都似乎不治而愈了。

——

甜美的日子才過了兩天,蜜罐裏忽然亂入一根攪屎棍。

此次事件,直接影響了程夏從此以後的整個人生路線。

那是一個沒啥特殊的早晨,陸程出門早,程夏就沒做早飯,她在小區門口随便買了兩個素包子,一邊走一邊咬。皮薄餡大,正是她喜歡的類型。

手機調了靜音,她想看看什麽時間,才拿出來瞅瞅。好家夥,11個未接來電。

未知號碼,未知號碼?啥叫“未知號碼”!

想回撥都撥不回去。盯了三兩秒,看來這位仁兄是真有急事,第12個來電響起。

“喂?你好。”程夏接起電話。

“呵呵……兔八哥,還記得我嗎?”

“……”

“兔八哥”仨字,對于別人來講只是一部輕松搞笑老少皆宜的動畫片,可對于程夏……真是悠悠往事不堪回首。

那一年,小程同學正值青春年少十八歲,剛剛步入Z市的大學生行列。懷揣着一顆掘地三尺也要自強自立的信心,她開始了瘋狂的求職經歷。

賣過雪糕送過報紙,最後她靈感激發感覺自己應該去當家教。那是小程同學邁入廣大家教行列的第一年。只可惜社會經驗的嚴重不足讓她第一天就吃了一嘴黃沙。

被無良中介騙去一百塊,還舉着牌子站在百貨大樓門口和沙塵做了一天的伴兒。

後來她在報紙上看到了那家中介的信息,是派出所發的:請廣大受害人積極反應配合調查。

泥馬!無良無照黑中介,還我錢來!

一百塊,對于節儉的程夏來講,足夠她吃上十天了!

如何彌補?能十天不吃飯來為自己的愚蠢買單嗎?她還真試了一下,只餓了半天就受不了了。

最後她照着報紙一個字一個字的按下了派出所的電話。

其實她沒想參與調查,更沒想把自己的身份證號報出來給人家留底。那樣的感覺怪怪的,就好像自己也上了通緝令一般。她只想要回那一百塊錢,真是只是這樣。

民警在電話裏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情況,于是打算把她請去參與近期的“好市民”行動。小夏同學一想到警局裏那嚴肅的氣氛瞬間就蔫頭耷腦外加各種場景腦補。

後來,無良市民小夏同學表示那一百塊可以不要了,別把她拉去錄口供就行。

其實“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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