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節

”神馬的還真的談不上。可小夏挂電話挂得太過順暢,對面的民警除了笑笑也只能笑笑。

照理說她這一百塊事件幾本也不算個事件,後悔一小陣也就可以放下了。可沒過多久她緊接着又做了另外一件蠢事兒。

大學英語四級考試在即,程夏同學的身份證丢了。

明天考試,今天補辦肯定來不及,後來人家竟然靈機一動,跑到電線杆上找了倆字——**。

交易還挺隐密,她拿好照片和一位小個子孕婦接了頭,談好了價錢一百五十塊。一手照片一手鈔票……好吧伸手的都是她。

結果身份證沒到手,卻真正的與人民警察碰了頭。

程夏當時沒想別的,腦子裏就一個字兒——跑。

她提氣一竄,躍過大街小巷,穿過溝溝坎坎。最後,在一個死胡同的盡頭無奈之下舉手投了降。

追她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便衣,彎着腰倚在牆上,一邊抹着額頭上滾滾而出的汗珠一邊喘着粗氣說道:“哎瑪,別跑了,女俠好身手,在下自愧不如!”

她究竟跑出了什麽規格的神速,自是無從考證。總之是稀裏糊塗的接了人家一樁任務,說是将功補過用的。

為了執行這次任務,她還特意把老家的戶口本還有她爸媽的身份證都給騙了來。要不是功夫不夠純熟騙不過去,估計都能從程家老頭兒那把族譜撬來。

任務聽起來很是簡單,讓程夏穿上KFC的工服去一棟樓送外賣。對她只有一個要求,東西放下,出門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跑。

她把重點放在了“送外賣”上,直覺告訴她那“外賣”之中肯定藏有天大的玄機。直到出了那棟樓,她跑得五髒六腹都快跳出來了,才發現這任務的關鍵其實就是一個字——跑。

一個陌生的,能跑的小孩。

她不管不顧的狂奔了将近一公裏。直到撞上一排迎面而來的特警,才恍然發現,後面已然成了好萊塢裏的戰場。槍火齊鳴。

程夏看了半個月的心理醫生,是那位**時追了她幾條街的小夥子安排的。看資料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姓名一欄裏赫然寫着“兔八哥”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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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夏恨得牙齒癢癢,本來對那小帥哥還存點想法,她從小就好這口,制服**神馬的。現下一看,所有的粉紅泡泡都化做了愚蠢的幻想。

後來,她在報紙上看,說本市近期破獲了一起特大涉黑團夥案件,照片一一列出,個個剔了光頭,一副蔫頭耷腦的慘相。

程夏把報紙扔在了地上,她手指發顫。想想那天的情景才緩過神來開始後怕。

後來那小夥子又找過她,問她願不願意提前步入公務員行列。人家說得很隐晦,不過程夏不是傻子,單憑那天的人員陣容,她也知道面前坐着的絕對不僅僅只是個小帥哥這麽簡單。

“兔八哥”沒再出現,臨了時,那小夥子還笑着給了她一個建議,說不當公務員也行,至少她可以去國家田徑隊,還說如果她有意就給她聯系。程夏表情扭曲,心想您就沒發現其實我讀書也挺在行的嗎?

她心裏搖着小手目送人遠去,其實很想再說一句:別看姐跑得快,那其實只是個意外。放群狼在後面追着,你一樣可以的,少年!

044 show hand

更新時間2014-7-19 20:19:10 字數:2190

“兔八哥”很想跑,可“未知號碼”如同追魂索命CALL一般,一天響個十好幾遍。程夏左思右想了一個晚上,最後決定,該來的終究會來,一味的逃避還不如早點面對。

但這事兒不能讓陸程知道。

拉着他植物大戰僵屍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程夏準時醒來,收拾停當,直奔樓下的小廣場。

“兔八哥”已經過去兩年,對于那小帥哥的模樣,其實她早已經記不得了。在樓下躊躇了好一會兒,總感覺每個人都挺可疑的。

“別找了,我在你對面的馄饨攤。”

程夏放下手機,望向對面的早點鋪。面對着他的座位,有個黑衣黑發黑墨鏡的小青年,手裏正搖晃着一支看不清顏色的手機,咧着一口白牙熱情的朝他笑着。

“您……咳……”程夏回頭朝自家門洞看了一眼,總覺着一回頭就能看見陸程一樣。雖說這事兒不是見不得人,可她知道陸程不能參與進來。不僅不能參與,而且以他現在的詭異工作,甚至是能避則避。

“您吃着吶。”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青年笑得燦爛。他站起身,程夏這才發現,大熱天兒的,這人竟然捂了一件長風衣,而且下面居然是條皮褲。

“……您能把眼鏡摘下來讓我确認一下嗎?”她分明記得這小子兩前年不是這麽二的。

青年笑着點了頭,一邊把眼鏡摘下來,一邊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陸進。”

好麽,程夏估計自己這輩子就和姓陸的磕上了。

她剛想說話,陸進搶先道:“小夏,我知道你,不用介紹了。”叫得還挺親熱,好像真的很熟一般。

程夏三步一回頭的出了小區,跟着陸進上了他那輛黑車。車程很長,到了最後,她閑極無聊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陸進:“同志,您真的不熱嗎?據天氣預報分析,今日白天最高溫度可達零上三十度。”

陸進依舊笑着,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偏頭看了程夏一眼,挑了挑眉:“你有男朋友了?”

“……”

“還同居了?”

“……陸同志,我是觸犯什麽法律了嗎?”

陸進呵呵笑了兩下,不吱聲了。

車子在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停了下來。七拐八拐之後,陸進帶着程夏進了一家很不起眼的西餐廳。

餐廳老板似乎和他很熟,只是點了點頭,陸進就帶着程夏徑直朝樓上去了。

落座之後,當他把風衣手套還有墨鏡都摘下來,程夏才悚然發覺,他胳膊上纏了好幾圈繃帶,連手上都有新鮮出爐的血跡。

“你受傷了?”

陸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好眼力。”

“……”

——

“我們有個同志斷線了。”

程夏一邊喝着涼水,一邊聽他講話。他說他需要一個陌生的,警覺的,會講本地話而且會會英語的同志。

程夏的眉頭越皺越緊,靜寂了好一會兒,才道:“為什麽又是我?”

“除了以上四項,你還具備一條最重要的因素:忠誠。”

——

程夏拿着一款看不出牌子的手機,一邊想着事情一邊關上了防盜門。

一擡眼,正好看到陸程系個圍裙朝她看來。程夏一愣,眼睛一眯,表情看起來有些複雜。

陸程走過來,從她手上接過挎包,不僅沒向她詢問一大清早去哪了,甚至還笑眯眯的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程夏一個激靈,呆呆的看着陸程老半天。

她在路上通過手機簡略的查了一下,“兔八哥”時期的那個案子,最重的直接判了死刑立即執行,最輕的,也至少是兩年以上有期徒刑。而陸程……怎麽看也不像最輕的那個。

她忽然戰栗起來。三十度的高溫,居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陸程正站在案板前切着一把芹菜,程夏忽然從後面撲上去,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陸程手上一頓,被這突如其來的超标準待遇吓了一大跳。要不是菜刀好久沒磨了,估計他那兩根手指很有破相的危險。

他剛想回身,程夏忽然收緊了手臂,臉伏在他的背上,悶悶的說道:“別動,讓我抱一下。”

這一下就抱了好幾分鐘,陸程發覺不對,這感覺不是甜蜜,倒很像是生離死別。他回過頭,強行擡起了程夏的下巴,雙目緊緊的望向她:“怎麽了?嗯?”

程夏咬着嘴唇,再擡起頭時,眼裏好似蒙了一層霧氣。竈臺上的瓦罐撲騰的很是歡暢,雞肉的香味從裏面彌散出來。

她感覺自己将要進行的是一個極其嚴肅的話題,廚房這種……嗯,這種很家居的地方,有些随意了。于是她把陸程拉到客廳裏坐下,從他身上把圍裙解了下來。然後又鄭重其事的從飲水那給他沏了一杯茶,面對面的坐好,才開口:“陸程,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只說一遍。你可以聽得仔細一些。”

她喝了口水,把雙手放在膝蓋上擦了擦,心髒莫名的狂跳起來,重重的吐了口氣,她終于擡起頭:“陸程,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也不打算問。如果你想說,就會主動告訴我。要是不想說,就證明你不想我知道。”

陸程張了張嘴,程夏一擺手,阻止了他:“先聽我說完……最開始,我以為你做的是邊緣工作,後來發現,你的‘邊緣’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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