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春花繁盛,鳥語花香。

“少奶奶,這是老夫人特地讓我送來的東阿阿膠炖燕窩,這滋味可好的呢!”

陳媽是多年來服侍炎老夫人的老仆人,這日親自為她送來燕窩,還不忘将老夫人的心意說了一回。

解慕真知道老夫人疼她,只不過無論對老夫人或炎妙槐來說,她在炎家只怕還是個外人吧!

懶洋洋的擡眼眺向那碗珍貴的燕窩,心中的滋味倒是讓她五味雜陳,可是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

“幫我謝過老夫人。”她淡淡的說道。

以她的聰慧,不會不知道這不過是老夫人給警告,讓她不要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作怪。

就是因為老夫人的緊迫盯人,讓她想要觑個空溜去飄香樓都沒有辦法。

雲斂裳的辦事能力她一向信得過,可那日遠仙哥哥的傷看起不輕,加上她雖身處紅塵之地,卻極度厭惡男人,只怕少不了要給江遠仙吃些苦頭,所以她一直想找機會去瞧瞧他。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淺笑,其實她讓雲斂裳照顧江遠仙,倒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這兩個人都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希望……或許他倆能夠好事成雙,也可以讓她心中對江遠仙的愧意別那麽深。

“少夫人,快把這燕窩吃了吧!”銀月見陳媽送來的的确是好東西,連忙催促道。

“嗯。”她輕應了聲,踅回桌子前,漫不經心地将阿膠送入口中,心裏還盤算着等會見該怎麽想個法子溜出去。

“你倒好命,在這裏享受起燕窩來了。”

突然間,炎妙槐沉穩的嗓音自她身後傳來,她連忙回過頭,便見他正咧着一抹大大的笑容,站在她的身後。

“你怎麽在這兒?”

現下不過午時三刻,他不應該還在各個商行之間巡視嗎?炎家的商行近幾年來開得是一間比一間還快,舉凡藥材、茗茶、醇酒,甚至是布料,他都多有涉獵。

所以他每日花在處理商行事務的時間總是不少,以往三天兩頭見不着人是常事,可如今倒是兩、三個時辰便會從她的身旁冒了出來。

“知道你急着想出門,所以特地回來領你出去。”炎妙極那張總是瞧不出心緒的臉,此刻正漾着朗朗的笑容。

解慕真難掩詫異,“你知道我想出去?”

“當然!”銳眸斜瞪,一副她是在說廢話的模樣。

然後他率性地端起桌上還剩下大半碗的燕窩,仰頭一飲而盡。

見狀,她的臉倏地飄來一片紅雲,那可是她吃過的東西,他怎麽能就這麽強盜的就将它給灌進嘴裏了。

“你……”

話都還來不及說,他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說道:“你想要去飄香樓吧!”

這兩日,他已經大概弄清了她與江遠仙之間的關系,不但如此,他更發現了一個驚人的大秘密。

想到那個秘密,他那雙銳眼忍不住在她的臉上來回打量着。

他真不敢相信,原來家裏就藏着一個寶,可他卻驽鈍得完全沒有察覺。

怪只怪自己以往連一分心思都沒有放在她身上,所以他從來都不曉得,原來她有那麽大的能耐。

自以為是的他還一直以為她不過就是個平凡的姑娘,只不過剛好跟着缪成載進了府中,硬生生的把這個奇才給陳在了家中。

果真是既蠢又笨啊!

“因為知道我想出門,所以你特地回來領我出去嗎?”

早知道,她就不用想破腦袋盤算着該怎麽溜出門去。

“不然呢?”

他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忍不住懷疑起他在她心中只怕評價低得很,否則怎會他人都已經站在這兒了,她卻依然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要回去和王老爺談談今年的春絲了。”

“去去去!”

見他作勢要走,她哪裏還敢猶豫,不但送聲說去,一雙柔荑還主動地撞上了他的手。

這可是她頭一回主動親近,他自然喜上了眉梢,可他不想讓她挽着,他的手驀地一落,跟着便牽起了她的手,十指交扣。

望着兩人緊握的雙手,解慕真雪白的頰畔又不自禁地抹上了一層胭脂也無法比拟的嫣紅。

“走吧!”

解慕真走在他的身後,跟着他的腳步,一步接着一步。

其實他們之間也未必真的沒有可能吧?

盡管極力壓制,可那一絲絲的奢想竟這麽莽不及防地冒了出來。

難不成她與他之間,直應了梁姬那時的說法,她對他依舊有情?

這是怎麽回事?

昨夜才繁華正盛、賓客雲集的飄香樓,怎麽會變成這副樣子?

瞧着眼前的這片狼藉,躲在各個角落不斷顫抖啜泣的姑娘們,還有那一地橫躺皆是受了傷、見了血的傷者,解慕真的心瞬間提至了胸口。

她舉目四下張望,卻怎麽也瞧不見雲斂裳的身影。

心急如焚的她,随手捉了個姑娘,急急地問道:“雲姑娘呢?”

“雲姑娘她……她……”

被吓壞的姑娘抖得像是骨架子都要散了,雖然張着嘴,卻怎麽也說不出一句象樣的話來。

見狀,解慕真更急了,扔下了還哆嗦着的姑娘,原本總是鎮靜的心思,此時顯得有些六神無主。

急的不是幾年下來的苦心經營,而是她那個宛若至親的姊妹,還有江遠仙這個負傷之人。

“別慌!”瞧她心裏急,炎妙槐的心也跟着揪着一抹疼。

于是他的眸子四下一轉,終于瞧見了一個男人,幾個踏步過去,長手一撈,便從椅子下把人拖了出來,問道:“雲姑娘呢?”

許是他的眼神太銳利,那人一瞧便怕了,連忙說道:“方才……門外突然闖進了幾個蒙着面的黑衣人,他們一進門捉了人便砍,就連姑娘們也不放過……”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雲姑娘呢?”他沉着臉,對着瑟縮的男子吼道。

“雲姑娘本來在她的房裏,結果那些黑衣人闖了進去,連還在雲姑娘屋裏養傷的男人都一起帶走了。”

“有說什麽嗎?”一聽到雲斂裳被人帶走了,解慕真急壞了,連忙追問道。

“他們……”那人被一再逼問,吓得腦袋瓜子也跟着不靈光了,只能楞楞地望着心急如焚的解慕真。

“快說啊!”她着急地催促着,現在的她無暇細想那些人的目的,她只想找到一絲一毫的線索,讓她可以救回雲斂裳他們。

“啊”怔楞了好一會兒,那厮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的叫了一聲,然後四下張望尋找,不一會便在方才藏身的桌子下頭,摸出了一支短匕。

“他們讓我将這送到炎家交給您啊!”

伸手,取過,炎妙槐望着那把看似無奇的七首,在見到匕上一個大大的黑字,他的心驀地往下沉了沉。

“這是什麽?”瞧他臉色有異,解慕真着急的問道。

她雖然聰明,可是大多時日都待在炎府,對于江湖上的事兒可說是全然無知,自然不識得這把匕首所代表的含意。

“沒什麽,只不過是把尋常的匕首罷了。”靜靜地收起了匕首,炎妙槐擡頭,朝她淡然地說道。

“可是這是那些惡人指名要交給你的,一定代表着什麽。”

雖然不确定知道這把匕首代表什麽,可是她确定它是救回雲斂裳和江遠仙的線索。

“這事有我,你不用太過擔心。”早已經将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又怎可能讓她為了這種事去頭疼呢!

“你知道他們是誰,對吧?”

就算再心急,可是她沒忽略方才他眸中一閃而過的訝然。

她相信他其實知道什麽,只是不願告訴她罷了。

面對她的詢問,他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揚聲說道:“你放心,他們既是你所看重之人,無論如何我都會盡力将他們救回來。”

“可是……”望着他堅毅的目光,她明白他是一個守信之人,可是終究不能安心啊!

雖然不知道那些黑衣人因何而來,可她就是有種預感,無論是雲斂裳還是江遠仙,都是為她所累。

那些人,只怕是沖着她來的。

如果她猜的沒錯,那些黑衣人應是受了何夫人的指使,只因她對于納何風月入府做妾之事,遲遲沒有任何動靜,她這才铤而走險。

想到這兒,她的心一緊,若不是她要雲斂裳出面與何夫人周旋,想要逼她們入死胡同,一舉創了何家的根,何夫人又怎會被逼得做出這種事來。

不行,無論如何,她都得想個法子救回他們才行。

望着眼前還香氣四溢的茶,身處在這富麗堂皇的何家大廳,解慕真閑适自在得宛若待在自己家裏頭似的。

素手輕搶着一塊菊花糕送進嘴裏,享受着那香甜幽香的菊花底韻,好不自在。

從沒想過自己今生還會回到這裏,驀地,她的目光落向牆上的一幅山水墨畫。

放下了手中的菊花糕,她起身來到那幅畫前,伸手掀開了畫布,便見背後印着一個小手印。

原來……還在……

望着那個小手印,她的眸子瞬間漫起一陣霧氣,只怕這是唯一可以證明她真的曾經在這宅子裏生活過的東西了吧!

“清兒!”

沉沉的一聲喚,解慕真緩緩的回過頭,便見何夫人正扶持着她那早已年邁病弱的爹爹進門。

“何老爺既然病了,怎麽不在屋裏多躺躺呢?”

那稱呼生分得很,一入了耳,便見何青山的身形驀地一僵。

“怎麽這麽稱呼你爹呢?”何夫人皺了皺細細畫上的翠柳眉,有些不悅地數落道。

“何夫人!”她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卻沒理會她的話,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

“咱們一家人莫名分離了這麽些年,你好不容易回來,倒卻生分了。”

冷眸微掃,凍去了何夫人臉上的笑意,但到底也是一家主母,随即回過神來,輕巧地扶着何老爺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青青,來讓爹瞧瞧。”那年他一時大怒,在沖動之下鑄下了大錯,不但讓心愛的女人病死在破落的柴房,還任人将親生女兒給趕了出去。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街頭遇着了那日幾乎讓何夫人打個半死的長工,在他苦苦追問之下,那人才将事實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可就算知道了清兒的娘是無辜的,但大錯已鑄,只能日日夜夜懷着悔恨度日,也因此拖垮了身子。

本以為今生相見無望,沒想到前兩日妻子竟然喜孜孜地告訴他,已經幫他找着了女兒。

原本,他還以為這不過是妻子因為想要逼他拿出何家祖宅地契所編造的謊言,所以不大相信。

沒想到在硬被妻子攙出來之後,才入了廳,便見女兒翻起了畫軸,瞧着那小小的掌印。

他這才敢确定,眼前這個帶着富貴氣息的少婦,真的是自己失蹤多年的女兒。

“清兒,不喊一聲爹嗎?”

何老爺啞着聲對着只是安靜觑着他,卻不發一語的女兒輕聲誘哄着,對于這樣的溫情喊話,解慕真哪裏能夠領情。

她對父親的血緣親情,早在那時他狠心地眼睜睜看着無辜的娘親病逝時,便已經煙消雲散了。

想到娘臨死前的悲苦,她的臉色愈發冷了,淡淡的說道:“何老爺認錯人了,我姓解,不姓何。”

“我不會認錯人的,如果你不是清兒,又怎會知道那裏有着小掌印。”

那幅畫挂在那兒已經十年了,從來都不曾有人發現後頭有個小掌印。

“不過是湊巧罷了。”

“芸娘姓解,你只怕恨我恨得不願姓何了吧!”何老爺悲痛地喃喃自語着,一雙染着滄桑的眸子,隐隐浮出一層水霧。

“何老爺多想了,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清兒,我是解慕真。”聽着何老爺自責過深的口吻,她原本冷然的心漸漸地有些軟了。

可當她一轉頭,瞧見何夫人那張寫滿了算計的臉龐,她牙一咬,索性不認到底。

“老爺,你先別想那麽多,我讓人先扶你進房去歇歇,清兒這邊我來勸勸,她打小性子便聰慧靈巧,只要好好說,必定會原諒我們當年誤會她娘的過失。”

過失?好一個雲淡風輕呵!

逼死了她娘,又狠心地将年紀小小的她扔出家門,這種殘忍,又豈是過失兩字可以帶過的。

“可是……”

好不容易見着了女兒,何老爺哪裏舍得就這麽離去,可是他話都還沒說出口,何夫人已經冷冷地說道:“聽話,老爺!要不然我可不幫你勸清兒留下來認祖歸宗了。”

聽到何夫人毫無遮掩的威脅,解慕真心中大怒,但臉上卻沒有顯出半絲波瀾,只是靜靜的瞧着。

她瞧着何老爺一聽到何夫人的話,便低下了頭,默默不語地起身,再無當年的意氣風發。

終究,她的心裏竄過了一絲側隐,往前移動了數步,扶了動作不甚利落的何老爺一把,帶着他跨過了門坎,細聲交代道:“何老爺,您先進去休息吧!”

伸手,撫上了女兒的手,只不過這一扶,多少寬慰了老人家的心思。

何老爺癡癡地望着女兒那張貌似亡妻的臉龐,熱淚又再次盈眶。

還好女兒像她,雖然心底怨着他,卻仍願意扶他這一把。

一老一少四目相對,還來不及說什麽,身後便傳來何風月不耐的輕咳聲,聲音一響起,何老爺便像驚着似的,再也不敢多所逗留,連忙離去。

“清兒我還是喊你一聲炎夫人吧!”未等何老爺走遠,何夫人已經耐不住性子開了口。

“我不是清兒,你自然該喊我一聲炎夫人。”

“炎夫人!”何夫人從善如流地喊了一聲,只是聲音聽起來似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咬牙切齒得很。

“我今天來,只有一件事,我要知道飄香樓的事兒是你們做的嗎?”

這幾日,不論她怎麽追問,日日早出晚歸的炎妙槐卻什麽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地要她安心。

随着時間流逝,她再也沉不住氣,思前想後,總覺得如果這事是沖着她來的,那麽必定和何家脫不了關系,所以今日她便不請自來。

她倒要親眼瞧瞧何夫人這麽傲,究竟在盤算着什麽。

“飄香樓?那可是個窯子呢,我怎麽不知道那地方和少夫人有什麽關聯。”

瞧她那雙鳳眸,眼神閃爍,解慕真便知自己猜的真的沒錯,這件事當真是她們主使的。

可為了什麽?

“廢話少說,你只要告訴我,你們綁走了雲斂裳和江遠仙,到底想要做什麽?”

柳眉兒一挑,何夫人到底也不是省油的燈,裝傻的功夫一流。

“少夫人,這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随便亂說,殺人劫掠可是死罪,你萬萬不能含血噴人啊!”

“廢話少說!”凝聲冷喝,解慕真不想浪費時開聽這一長串的廢話,她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說吧,你到底要什麽?”

“你這是認定了他們兩人的生死捏在我的手上?”何夫人只是問,但也沒承認人是在她的手上,當真精明得連半點把柄都不落下。

只不過那十拿九穩的神情,卻已經清楚明白的告訴解慕真,她的臆測并沒有錯,這事真的是何夫人做的。

“除了你們,我還真想不出還有誰會做出這樣膽大妄為的事情。”

何夫人怕是吃定了她瞥扭的性子,料定她不會将這事告訴炎妙槐,所以才會這樣大膽的威脅恫吓。

否則她一心想将何風月嫁進炎家,不就是将她推入了火坑之中嗎?

“你這麽做,不怕來日何風月嫁進炎家,我會如數将一切奉還嗎?”解慕真語氣冷凝的問道。

“你以為我這麽做是要讓風月入府做妾,屈居于你之下嗎?”

原本她是這樣打算的沒錯,可是一想到女兒得看解慕真的臉色生活,她便不甘心,所以她索性心一橫,把事做絕了。

“那你想怎樣?”

“我要你想辦法讓炎妙槐休了你,我要讓我的女兒做炎府的大少奶奶。”何夫人傲然的說道。

“你以為老夫人會答應?”以老夫人的睿智,只怕萬萬不會容許何風月這樣攻于心計的女人入府。

“這可不是我的問題。”冷冷揚笑,何夫人淡淡的說道:“打小你就是個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你可以辦到的,大不了你一死了之,炎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不就讓出來了嗎?”

何夫人既不承認自己的罪行,又指着解慕真的弱點不放。

至于解慕真要如何辦到她的要求,又與她何關?

“你認定了我會這麽做?”盡管努力佯裝出氣勢,可是解慕真卻心知自己此番不得不屈服。

一個是從小待她情真意摯的江遠仙,一個是與她情如姊妹的雲斂裳。

無論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她都不能失去。

銀牙緊咬,饒是心底再恨,她也只能開口說道:“好,我答應你。”

“十日,我只給你十日的時間,若是做不到,那麽……”

她相信這個後果解慕真自然是知道的,也虧得羅管事為她謀得此一方法,一見今日解慕其自動送上門來,便知道這個法子适用。

這一回,她不但要讓女兒嫁入炎家,還要一舉鏟除解慕真這個障礙,以免到時防礙到她想要挖空炎家的計劃。

也不能怪她狠心,誰教解慕真竟然敬酒不吃,想吃罰酒。

既然她不肯乖乖地幫助風月嫁入炎家,她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世道如此,怪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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