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小妖精
林盈盈撈過手表看了看, 還不到九點啊,自己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她趴在窗戶上往外看看,小聲喊道:“青霞, 你還沒洗完啊?”
霍青霞整天沒啥存在感,跟小兔子一樣怯怯的,幹啥都沒動靜。
她洗澡最晚, 聽見林盈盈問她, 趕緊加快動作, “好……好了。”
然後她就趕緊跑回屋了。
林盈盈嘆了口氣,她真沒催小姑子快點洗的意思, 她就是閑得撩騷一下。
過了一會兒,她聽見院門吱呀響了,關門後, 就傳來霍青山沉穩矯健的步伐聲。
林盈盈歡喜地喊道:“青山哥~~”
正往家走的霍青山被她那又嬌又嗲的聲音麻得腳步一滞,這才加快步子進了屋裏。
東間炕上躺了一溜霍家姊妹,霍青荷坐起來, 往外瞅瞅, 小聲道:“你們聽聽, 那妖精跟喊魂兒一樣,一聲‘青山哥’, 咱哥腳步都亂了,以前可從來沒這樣。”
霍青芳道:“這說明咱哥和嫂子感情好。”
霍青荷:“哼, 他們好了,有了媳婦忘了娘和妹妹。”
霍母:“別瞎說, 你哥和嫂子對娘可好了, 不像你總是不讓娘省心。”
霍青荷:“怎麽啥事都能說到我身上?沒完了是吧?”她為了挽回面子,就斥責霍青霞, “你說你天天跟個影兒似的,哪天要是被野貓子叼了去也沒人知道。”
霍青霞揪着被單不吭聲。
想和人掐架卻得不到回應的霍青荷深感寂寞,算了,睡覺。
林盈盈聽見霍青山進來,立刻把自己的裙子脫下來,然後在線毯上一卷一滾,等霍青山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林盈盈被線毯裹成一卷安安靜靜地躺在哪裏,一雙瑩潤的桃花眼仿佛有什麽要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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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為什麽,呼吸都為之一滞。
林盈盈開始嬌呼,作勢掙紮,“救……救命啊……壯士,求你救救我吧,我……我被九頭鳥那個淫賊抓了來,關在這裏九天九夜……”
霍青山:“……”
他剛去河裏洗過澡,頭發半幹,身上還有蓬勃的水汽,一雙黑眸水洗過般明亮。
他脫掉自己的襯衣和長褲,然後穿着背心和短褲上了炕。
被挾持的林妖精突然就驚呼起來,“不、你不能這樣上炕!你得……脫光光……否則……九頭鳥會發現你的。”
霍青山:“……”
林盈盈大眼睛往房梁上一瞅,立刻做出驚吓狀,“九頭鳥能感應到衣服的存在,只有脫光了他才發現不了你。這樣,你才能解救我啦。”
霍青山:“……我不想解救你。”
林盈盈驚恐地看着他,“難道……你、你、你就是九頭鳥?”
霍青山的嘴角怎麽壓不住了,一把将她給撈起來,親了親她嬌嫩的唇瓣,“你不熱嗎?”
林盈盈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你來了就不熱了啊。”
這是實話,他是她的藥麽。
霍青山怕她太熱悶壞了,就想把她給卷出來。
林盈盈壞笑着提醒他,“壯士,你做好準備了?”
霍青山:“嗯?”
林盈盈就攢着線毯的內裏邊線,往炕上咕嚕咕嚕滾過去。
霍青山以為她調皮好玩,就那麽看着,然後等線毯窮盡露出一具白玉雕成的美好身體,他腦子裏直接嗡了一聲,眼睛都直了。
林盈盈還朝他嘻嘻笑呢,“快來救我啊~~”
霍青山再好的定力也都碎成了渣,他大手一扯,抓着線毯就将她給拖了回來,然後傾身覆過去。
他的小嬌妻立刻變成了小妖精,纖細柔軟的四肢就纏上去,菟絲花一樣攀附着。
她輕輕地咬着他的耳朵,嬌軟地誘惑,“青山哥,我……準備好了喲~~”
霍青山的理智都被她給燒成了灰燼,捧着她的臉就親下去,力道近乎兇狠。
他要讓她知道,勾引男人就要付出代價,他根本受不了她這樣勾引,她會後悔的!
如果他主動出擊,他會保有一半理智,先滿足她,讓她完全放松打開,而她這樣勾引他,他所有的理智都變成渣,那他就像野獸一樣想把她生吞活剝了。
等劇痛傳來,林盈盈驀地睜大了眼睛,雙腳開始亂踢騰了,兩只小爪子也在霍青山的肩膀大臂上撓,喉嚨深處傳來嗚咽聲,可憐巴巴的,跟被猛獸吞吃的小動物一樣。
這一刻她體會到了什麽叫自作虐,霍青山明明說讓她再等等的,可她等不及了。
嗚嗚嗚……好疼好疼好疼,為什麽會被撕裂一樣的疼。
她前世明明研究過的,有人說根本就不會疼,那層膜會随着時間自己褪掉的,并不是每個人第一次都會疼或者出血,只有年紀太小的女孩子才會那麽明顯。
她想自己好歹也19了,按理說發育良好,不應該會疼啊。
可她疼得要被撕裂開一樣,真的是硬生生被打開的感覺。
霍青山不敢動了,想退出去,結果她疼得打哆嗦,想前進那更不成的。所以就那麽進退維谷,簡直折磨人。
他身上汗水淋漓,滴落在她白玉般的皮膚上,仿佛要燙得冒煙,“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急的。”
他已經冷靜下來,粗糙的大手憐惜地撫摸着她的臉頰,把她眼角的淚珠卷在舌尖上,清甜微鹹,像她的人,甜甜的,軟軟的,滑滑的。
林盈盈撓了他一通發過脾氣就好了,然後她就想自己掌握主動權來試試。
結果就是她腿軟腰軟,渾身顫顫巍巍根本起不來。
等她适應一下,霍青山起身,要去端油燈過來幫她看看是不是受傷了。
林盈盈羞得滿臉通紅,不許他看。
霍青山:“出血了,給我瞧瞧。要是受傷了你會很麻煩。”
林盈盈嘟着嘴,小臉上都是汗水,“那已經傷了,能怎麽辦?”
霍青山:“可以上藥的。”他溫聲誘哄,“乖,給我瞧瞧。”
幸運的是并沒有受傷,但是霍青山也不敢再繼續,看這樣她起碼得養兩天。
林盈盈還很好奇呢,開始纏着霍青山問什麽感覺,穿破障礙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很開心?媳婦兒也是第一次是不是覺得很幸福?諸如此類的問題,林盈盈問了很多。
看着剛才還哭唧唧的小妖精突然就變成了好奇寶寶,霍青山很抗拒。
林盈盈朝他撒嬌,“還沒回答我呢。”
霍青山:“我什麽都沒想。”
他當時腦子裏熱血上行,眼裏心裏就只有她了,哪裏還想得了別的?
“那如果我不是第一次,你會不會翻臉?”林盈盈想起前世她有個同學因為不是第一次,那個男朋友就說她不貞潔,要跟她分手,卻又貪戀她的美貌和財富而舍不得,兩人就鬧得很出格。
反正她沒有辦法理解,她想霍青山是這個時代的人,會不會更看重?
霍青山忍不住摟住她,幫她揉揉,“你哪裏那麽多為什麽?”跟小孩子一樣。
林盈盈卻不依,非要他回答。
霍青山還心疼呢,但是如果真的代入這個問題,他想了想,很誠實地道:“為什麽要翻臉?不管是第幾次都是你的自由。我娶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第一次。不過……”
林盈盈:“什麽?”
霍青山親了親她,“我會很羨慕,在你青春年少的時候,有一個那樣喜歡的人。”
喜歡到願意把第一次給他,這說明她心裏就是喜歡的。
說着說着,他居然真的心裏泛酸,就好似有那麽一個人存在般,讓他嫉妒得很。
他擁緊了她,霸道地親下去,直把她親得頭暈目眩。
林盈盈好不容易掙紮出來,細聲細氣又有些驕縱地道:“霍青山,那我第一次給了你,你是我第一個這樣喜歡的男人,你開不開心?”
霍青山用行動來回答她。
林盈盈被他親得渾身發軟,還有些地方癢得要命,扭來扭去地躲他,最後她爬到他身上,湊到他耳邊嘀咕,“霍青山,咱們來玩點別的啊……”
霍青山:“什麽?”
“讓你更開心的……”
等他開心得腦中都炸開煙花的時候,霍青山想這輩子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拼命拼來的,只有這個小妖精是上天的恩賜。
他感激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也祈禱自己是她最後一個男人,他會努力配得上她,給她最好的。
臨睡前,他将她擁入懷裏,輕輕地咬着她的耳珠,嗓音低啞,“林盈盈,你招惹了我,這輩子都別想再反悔了。”
第二天早飯時間,霍青荷坐在小夫妻倆對面,看着他倆就特別礙眼。
自己大好的親事黃了,他倆倒是你侬我侬的,看看,啧啧,那不要臉的夫妻倆,眉來眼去的以為別人看不見呢?林妖精那眼睛帶着鈎子,看把原本清清爽爽的大哥給勾引的,嘴角的笑就沒壓下去過。
啧啧,不要臉!
當我們死的呢!
她用勺子把粥碗磕碰得啪叽響,“大嫂,現在也不用割麥子,地裏也沒重活兒,你是不是得跟我們一起去啊?”
林盈盈:“不收頭發的時候,我會去的。”
收頭發是她偷懶的借口,反正她是不會正兒八經下地去幹活兒的。扛着比她還高的鋤頭去鋤地?她都掄不動!不過裝樣子她還是會的。
霍青山問她:“你的信要寄嗎?”
林盈盈:“過兩天吧,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公社。”
她要去玩!雖然沒什麽好玩的,但是她喜歡和他共騎一馬膩膩歪歪呀~
霍青山點點頭,“你在家吧,我替你鋤地去。”吃完飯,他拎着水壺就走了。
霍青荷撇嘴,偏心!偏心!!!
她看霍青峰笑得奸詐,就算霍青湖都在哪裏憋笑,立刻拿筷子敲霍青湖的頭,“小兔崽子,你笑什麽?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跟蹤她,咋那麽能呢,都是被林妖精帶壞的!
霍青湖捂着頭,酷酷的,“要想人不知,除非……你別做!”
“我這暴脾氣!”霍青荷又是一筷子。
霍青峰啪的給她打回去,“別欺負我弟弟啊,當我這個二哥是死人呢?”
霍青荷:“你也就是會喘氣,浪費空氣!”
眼瞅着戰争要升級,林盈盈曲起手指敲敲桌面,“我有話說啊。”
這時候謝雲跑過來,在影壁牆那裏悄悄喊:“三哥……走啦。”
他之前怕林盈盈,這會兒又怕霍青荷打他,所以不敢進去。
林盈盈朝他招手,“謝雲,你也來!”
謝雲想跑,霍青湖大喊:“你敢跑,進來!”
有福同享,有難自己跑的臭弟弟。
謝雲嘟着嘴,一步一蹭地走進來,手裏還拎着個口袋,裏面裝了一些黃澄澄的蜜杏。
他進屋把蜜杏放在桌上,有氣無力道:“我姥娘家給的。”
他原本想偷偷放在影壁牆那裏的,誰知道被威脅進來了。
他在霍青湖旁邊坐下,“大嫂,啥事啊?”
林盈盈笑眯眯的,“麥收完事,這麥假也結束了吧。你倆怎麽還不去上學?”
霍青湖理直氣壯道:“我們都是七八歲上學,十一歲開始就下來幹活的。”
小孩子十歲以內幹不動什麽,就讓他們一邊讀書一邊割草。等過了十歲,男孩子能跟着下地,女孩子可以在家照顧弟弟妹妹做家務。家家戶戶都這樣,沒有幾個真去讀書的,更不熱衷一定要繼續升學。
林盈盈點點頭,看着謝雲,“你呢?”
謝雲更理直氣壯,“我還不到八歲,學校不收。”
謝雲聰明,三歲大小嘴就叭叭地比霍青湖會說,他讀書也比別人早,這會兒讀一年級下學期,但是他故意哄林盈盈沒讀。
他天天跟着霍青湖進來出去的玩兒,不知道多開心呢。
林盈盈笑吟吟地看着他倆,按照劇情,在家裏出事以後,他倆就開始認真讀書,現在沒有外部環境的強行刺激,那就只能從裏面逼迫了。
她拿出了大嫂的當家風範,慢條斯理道:“你倆,從現在開始每天去讀書。”
霍青湖臉色一變,“我早就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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