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異國他鄉
在我和阿心做了更多準備之後,那些個傳說中的海上來客終于來了,為首的是一個女孩兒,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我們一堆人列隊歡迎他們。她向母皇行禮,嘴裏說着我聽不懂的語言,我猜這是個小日本,因為我沒聽到“思密達”。我悄悄移向阿心,問她:“這是個思密達還是個歐哈腰?”阿心回我說:“你這說的是哪兒跟哪兒啊?算了,按你的說法說就是歐哈腰了。”
我們迎接她們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午後,早就該說神馬“你好”不是早上好了,日語裏面我就知道個早上好一個謝謝和一個不用謝,丫的那貨一個也不說,我哪知道這是什麽人啊。
阿心也真的沉得住氣,看着那個小姑娘對着母皇手舞足蹈了半天,母皇一臉迷惘,也死活不出聲。關鍵是那姑娘年紀小,手舞足蹈是正常的,但是母皇年紀就大了,又是帝王,不可能陪着她比劃,這也就算了,偏生母皇又是那種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一臉的無表情,整的那個小姑娘臉爆紅,怎麽也說不明白。我很想笑,再次回頭看看阿心,這雞同鴨講的好戲,看了半天她怎麽也不說話。她發現了我的目光,悄悄和我說道:“這姑娘也不容易,這中文版的《送別》先不唱了吧,《旅愁》還是不錯的。”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那貨說了什麽,值得阿心改了主意了?
過了一會兒,估計小姑娘也累了,也不比劃了,我覺得有些好笑,想回頭和阿心說說,哪知道阿心早就沒影子了,這歌舞還在繼續,古典舞蹈不是我這種俗人欣賞得了的,只有阿心覺得很美,瞬間走神了,回神的時候,就發現音樂變了,是《送別》啊!抛棄我的阿心一個人唱着《旅愁》。于是我幽怨地看着那個坐在上賓位置上的小破孩兒,阿心一開口,我就看到她眼睛一亮,滿臉寫着:你懂我的歡喜。接着似乎又沉浸在歌聲中痛哭流涕的,尼瑪,這貨實在四川學會變臉吧。
阿心剛一唱完,那貨立刻從上面奔下來,拽着阿心的袖子左右搖擺,死活不讓阿心走,一臉的楚楚可憐,跟個哈巴狗似的,這是要鬧哪樣?我看見那個孩子,對着阿心一直說話,說得聲淚俱下的,阿心就說了一句話,瞬間那孩子就止住了哭泣,放開了阿心,讓阿心下去了,還一臉笑容。什麽話這麽好用?
後來阿心就被賜座,就在那孩子和母皇中間,當個翻譯的角色。母皇問了她為什麽會這個國家的語言,她說天賦。多虧了南貴君,今時今日我們再多的異常也都可以是天賦了,我笑着搖搖頭,卻不經意地看見了鳳後怨毒的眼睛,說來鳳後在宮裏呆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還是不太懂得隐藏自己啊。前日裏我去請教了太後,雖然沒明着說,大意就是若我要除了鳳後,您會不會幹涉,太後的意思就是他不管,都随我,那我還顧忌什麽?自那日後,鳳後的飲食裏,我多多少少都做了點手腳,但是鳳後很小心,用膳前都有人試毒,我雖然下的分量少,但要是試毒的人和鳳後都出現同一症狀,就會很明顯的知道飲食問題,所以很多時候,我更喜歡下在器具上,比如說是洗手盆、擦手布,這些東西裏面有毒藥不會被人察覺,而且鳳後喜歡用些糕點,那可都是用手去拿的。想到這裏,我又看看他,好個鳳後,你就這樣怨毒的看着我們把,看一眼少一眼了。
晚上的時候,那個孩子堅持要和阿心住在一起,後宮那種地方明顯她是不能去的,阿心只好陪她睡在書房附近的翠華殿裏。我晚上實在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去看阿心,我問阿心白天和她說了什麽話?阿心回答說:“我就說我下去換了衣服就來陪你”,好吧,我以為有多神奇呢!
我又問:“那她的國家也叫日本?”
“那怎麽可能?”
“那到底叫什麽?”
“語言的翻譯哪有固定答案呢?尤其是人名地名這些,反正我知道不是‘你哄’,她也不知道‘你哄’是什麽地方。”
“她的身份?”
“一個不得寵的公主而已。你想想也知道了,這個時代航海還不是很發達,出海這種九死一生的活,一定不會派給得寵的孩子。”
“恩”,我找了個搖椅,坐下來又靠上去,一直晃着,“她睡了?”
“從宴會上回來就一直和我絮叨着,說起了很多她以前的事,哭了很久,累了也就睡了。”
“恩。”我點點頭,不再說話。
Advertisement
過了一會兒,阿心和我說:“鳳後最近身子似乎不大好。”
“恩,太後病着,鳳後都沒怎麽侍疾,太後有些不悅,宮裏的人說三道四也是有的,鳳後有些虛火罷了。”
“我前日你聽說,鳳後也去了侍疾了。”
“是啊”,我繼續搖着搖椅,“可是不情不願的,事情做得也不讓太後順心,反而添堵。”
“聽說太後斥責了他?”
“事情沒有做好,怎麽斥責都是應該的。”
“可之後鳳後就病了!”
“鳳後長這麽大,應該還沒受過什麽委屈吧,也不曾侍疾,沒有經驗,做了錯事也是正常的,太後在病中,心緒起伏也是有的,斥責了幾句,鳳後許是抹不開面子,就病了。”
“事情當真這麽簡單嗎?”
“有什麽複雜的?大體就是太後病了,鳳後不孝,太後不悅,鳳後被逼侍疾,侍疾不當,惹太後生氣,太後又說了幾句,他自己個兒就氣病了,也不知道是真病還是假病,許是不想再去侍疾的托詞呢!”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生病。”阿心這麽說就是起疑了,但是我也不解釋,她本就聰明,一顆七巧玲珑心,我前世做過醫生,自然是知道很多病人比一般人敏感的多,一點點風吹草動,他們都會想很多。何況這事本就是我對鳳後下了毒,雖說我做的隐蔽,但是也不代表就完全不會被人察覺,既是如此,把阿心甩在外面也是好的。
于是我們都不在說話,我心裏也清楚,我們之間不是無話不說的,但是絕對都是為了對方好的。過了許久,她又說:“這個公主在異國他鄉也是不容易了。”
“我們又何嘗不是在異國他鄉呢?”
“我今日所為,只怕不經意間,已經被她信任,突然覺得擔子又重了些。此後她的飲食起居,只怕我也要操心了。”
“你可知道她會呆多久。”
“不過月餘吧,總是要早些走了才好,我并不希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知道她是指東稀土國的事情,就說道:“倒讓我想起植物大戰僵屍了,又一波僵屍即将來襲。”
“可惜不是最後一波。”
“以前總想着入朝多好,不至于成天和後宮這些破事連在一起,現在入了朝,才發現是進退維谷了。希望等将來建了府會好一點。”
阿心笑了笑,笑容有些慘淡,只是對我說,“還沒生下來就在被算計的人,哪能指望有什麽平靜的日子呢?”
“你是厭倦了吧?”
“阿姊不是嗎?”
“說實話,還真的不是,如果不和別人争,不算計別人,也不被別人算計着,我感覺不到我自己是活着的,畢竟這一切太不真實,如果醒過來,也許會發現是南柯一夢。”
“前日裏姚赦苛傳話進來,說是雁字回時新進了幾批人,也常常去西街的各個地方,其中不乏一些有本事的人,要我們去看看。”
我聽她這麽說,才突然想起姚赦苛這個人,她和姚家早就一刀兩斷,成為我們的人,只是當時我和阿心都覺得她太多危險,所以所有的暗棋都把他排除在外,倒是雁字回時、回聲書店、筆墨流年和小吃街她都有參與管理,我看了賬本,也算經營的不錯,不過她的賬本看起來有些繁雜,我本想着也把告訴盧氏那套做賬的方法告訴她,阿心說這太危險,萬一有天她出賣了我們,那我們其他的産業就全部會暴露,小心駛得萬年船,所以這事也就絕口不提了,只是苦了阿心,因為賬本都是她看的。
說起來,采艾都一歲多了,母皇只怕要對姚家動手了,近日我得了消息說是南方有幾個州都有水患,可是偏偏姚家這時候囤積大米,哄擡物價,使得南方百姓怨聲載道的,這姚家家主這麽狠的得罪了母皇,我就不相信母皇會不記仇,姚家看來是已經到了極富極貴極兇極險的地步了。于是我和阿心說了,該把姚赦苛從那些西街的産業裏解放出來了,給她些本錢,讓她自己做些別的什麽。她從姚家分家而出的時候,只得了一百兩銀子,委實不算多,要是開店只能租房子不能買房子,姚家家主倒是還給了她幾間賠錢的店,雖說清了虧損,但是要重新盈利,就實在很難,她倒是個聰明的人,雖說收下了幾家店,但是居然全部轉手送給了我們。雖然有表忠心的意思在,但是這是個好辦法,我和阿心承了她的情,以我們的能力只怕那幾家店很快就扭虧為盈,她在盡心為我們做幾年工,以我們的為人,定然會把他的鋪子還給她。如此,她倒是一兩銀子都不用就可以把賠錢的鋪子變成賺錢的鋪子了,左右不過是要在我們手下幹上幾年,可也不是白幹的,包吃包住還有不低的薪水,這個姚赦苛精明得很呢!我們今日要把鋪子還給她,回頭想想也不過才過了一年多,真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當年阿心與姚家家主簽好的約,定了5年之內阿心的書畫都在姚家的書畫店裏面賣,如今五年之約幾天之後就要到了,只要阿心散出傳言說是,姚家為富不仁,陷災民于險境而不顧,就可以借機與姚家決裂。母皇早就知道那個瓊琚就是阿心,也就明白了阿心的意思,只怕反而會說阿心是個識大體的皇女。如此,在民間在皇家,阿心都可以博得一個好名聲。阿心卻說不夠,又畫了幾幅畫,說是等再出宮就拿出去,挂在筆墨流年裏面。雖說這筆墨流年裏有不少阿心的畫作和書法,但是都是非賣品,這次阿心卻是明擺着要賣了,而且說賣的價錢要捐給南方。
我問阿心,這是不是要暴露她的身份了。她說,還不急,那些個南方官員那個不會把捐款層層盤剝?要讓她們吃夠了,再一下全部吐出來,只怕那時候,就不是罷官這麽簡單的事兒了。
說起南方官員,我倒想起一件事,說道:“柔桑的身份,我前日裏着人去查了,你可知道他因何入了賤籍?”
“因何?”
“你可知揚州刺史吳湘,柔桑是她的遺孤。”
“什麽?”
“我查到之後有些奇怪,就去翻了案卷,查到當年揚州刺史因為不肯綁縛文字獄的案犯入京,被別駕(刺史的佐史)告發,禍連滿門。當時吳湘的幼子尚不足5歲,因而沒有在列,但還是被貶為了賤籍。”
“文字獄?”
“說起這個就更奇怪了。我查了相關資料,懷疑這本來就是一個局,這布局之人只怕就是那位別駕。她料定了以吳湘的個性,剛正不阿,一定會力保無罪之人,又僞造了證據,置一幹人等于死地。我查到這裏,就真的佩服起桑柔來,他明明知道我們的身份,若是開口讓我們為他家人平反,我們也會盡力而為,但是他并沒有,甚至一句話都不曾提過。你知道的,我是有些讨厭桑柔的,到今天我才真的佩服他。”
“即使要為了我們遠嫁,他也不曾把這件事托給我,應該就是想讓我們遠離這些官場的鬥争吧。那個別駕現在在何處?”
“她名叫白肅,官居揚州刺史。”我回答說。
“如果沒記錯,這次的水災,揚州也在受災之列。”
“說的是了,我們該做點了什麽了。雖然那桑柔不曾開口,但是做點什麽,我們的心才能安了。當年他寧可混跡于京城的流民之中,可見心裏還是存了平反的心思的,可是終究沒有跟我們開口。”
“本來還想着到時候用請旨賜婚為借口拉他入宮,如今看來到有了新的理由。”
我明白阿心的意思,就立刻派人下去把吳湘的為人、朋友還有白肅的所有資料全部查清楚,給我帶回來,自己也決定托胡慈查一查吳湘的履歷。
------題外話------
哇哦4000字了,好神奇~一下子沒忍住,大家應該沒有想到吳西的這個身份吧。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