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混戰,66966

這幾日谷公子帶回了不少消息,我聽着很是煩悶,大概就是說那兩個造反的道聯合了,今天我終于還是有個主意,于是找了阿心和谷公子來商量對策。

“阿姊可是想從內部分化她們?”

“這時候從內部分化已經來不及了,不如直接出個難題。”

“難題?呵呵,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阿心跟我果然默契,我說了一句話,她就明白我的所思所想。

“正是,出戰講究的都是師出有名,現在她們打着什麽旗號呢?母皇仁德,這是朝日公認的事情,這旗號怕是不好找,只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倒是弄出來不少。不過到底是些假東西,無所謂,今日我就讓她們的屬下要個明明白白的答複,要是奪權,誰為帝?看看這兩個人會怎麽回答呗?”我呷了一口茶,恩今兒這個茶泡的不錯。

“阿姊的意思是…”

“如果她們不傻,就知道她們需要聯合皇女,對外聲稱皇女即位,才會名正言順。大皇姊站在我們這邊,三皇姊已經失勢,又為了戶部的事情失了民心,根本扶不起來,星河還小,量她們也不敢打星河的主意,咱倆又是一體的,我不可能同意和她們合作,你說剩下的那個會是誰?”

“一箭雙雕?”

“我總不想太麻煩,打了地方之後還要打中央,我這麽仁慈,總是不想對自己姊妹動手的。二皇姊到底是嫡女出身,和我們是不同的,雖然先鳳後走了之後,如今我父君也成了鳳後,但是我到底不是他親生的,即使是,也不是他身為鳳後的時候生的,這些無一不說明我的身份比不了二皇姊,這樣不是很好嗎?她要她的名正言順,我身為皇妹的,不如就去送她一程。”

我留心了一下阿心的表情,幾乎可以說是臉上黑線密布,頭頂烏鴉成群,我有些不解,是哪個詞讓她有這個反應的?仁慈嗎?我本來就真的很仁慈的啊!

“還是勞煩谷公子吧!二皇姊這些年也不容易,明着是忍氣吞聲的角色,暗地裏怕不會是這麽好欺負的,有些事情不能瞞着百姓,我們雖然是皇室的人,但是也該親民啊!既然想當萬民的楷模,就要好好的修身養性才是。我想着幫她一把,有些百姓不知道的事情也不必瞞着了。這事兒還要緩着辦,等地方上認定了二皇姊之後,再辦,要不不就沒意思了嗎?”我笑着說道,看見谷公子點了點頭,二皇姊,現在可就剩咱們倆了,讓小妹我陪你好好玩玩兒吧?

“公事算是談完了嗎?”阿心問道。

“你要走?這怎麽會完呢?”

“還沒完?今兒來不是主要為了地方上的事情嗎?”阿心有些疑惑。

“阿心可知道谷公子查到什麽了?”

“我哪裏知道啊?早就讓他把事情都告訴你去了,我哪裏管得了這些?”這主子被阿心當的,還真是不稱職呢!

“恩,所以說嘛,我們得接着聊了。因為還有些事情也是涉及到二皇姊的,比如稀土國和朝日國之間的來往。”

我看見阿姊突然坐直了身子,表情也嚴肅起來,問道:“是二皇姊把消息傳出去的?”

“以前不只是她,不過現在就只有她和她的手下了。其餘的人我們都用各種理由肅清了。”

“勾結外族是大罪,她怎麽會這樣不明智?”看着阿心愁眉深鎖,我倒是笑了笑:“哪裏不明智了?這不過是場賭局,賭贏了是九五之尊,還在乎那點報酬嗎?就算輸了,做的這樣隐蔽,也不見得會燒到自己啊!至于北邊的問題,我已經讓大皇姊去處理的,怕的是這個東稀土國的女皇要的不是合作,是趁人之危。我們和戀水的邊界,易守難攻,所以我并不擔心戀水的探子,但是稀土那邊,我就不得不愁了。”

“柔桑可曾來消息?”阿心看着谷公子問道。

“還不曾,不過快了,說起來也就是這半個月的事兒了。”谷公子回答。

我看了看她們,說了句:“希望來得及吧,我有種預感,混戰就要開始了。是騾子是馬,都拉出來遛遛吧。”

阿心撲哧一笑,接着快步走到我面前,輕輕抓起我的手,在我手心寫下幾個數字,然後我也樂了,她寫的是:66966。這個阿心,這時候還能玩這個!我們笑的倒是挺開心的,谷公子一臉郁悶,唉,他是不會理解的。

“阿姊,其實你都有數了,幹嘛還拉着我商量啊?”

“你這個人,谷公子到底是你手下的人,我和你知會一聲,難道不是應該的?”我問道。

“哎喲,阿姊你還真和我見外,我的所有物,除了諾,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還用得着這麽費勁,特意找我過來嗎?算了算了,姊夫最近怎麽樣?”阿心問道。我看了看谷公子,他就笑笑然後說自己先走了。

等他走了,我才說道:“總的說來挺好的。額…還算是不錯,就是挑食的很,吃個東西比什麽都費勁。你也知道我這也是頭一回,緊張得很,說起來你的藥也停了好一段了吧?改主意了?想要個孩子?”

“他很想要啊!我只是覺得我不可以剝奪他想做父親的權利,如果他想生,還是早點比較好,養起來也容易些,唉,說起來我也是有些尴尬,自從知道了姊夫的事情,經常就一個人坐在屋裏自怨自艾的,你說當時盧歌說的倒經,會有影響嗎?”

“本來應該是會有影響的,不過有盧歌在,調養的事情他會處理好的,你也不必憂心孩子的事情。”

“我有什麽可憂心的?我巴不得不要孩子呢!孩子都是父母的債,我總是害怕我的孩子有哪裏不舒服不正常的。只是因為諾的關系,我才不得不這麽做,我總是心軟,見不得他愁眉不展的樣子。”阿心輕輕的低了頭,口氣裏塞得滿滿的無奈。過了一會兒,又說道:“阿姊,你在現代還有什麽挂念的人嗎?如果有一天我回去了,我有什麽可以幫你做的嗎?”

“沒有,阿心,我很好,也沒什麽挂念的。你呢?如果我僥幸沒有為祖國的醫療事業獻身,我有什麽要為你做的?”

“阿姊就替我去C市的歐陽家看看吧?”

“歐陽?歐陽澤是你家人?”

“阿姊知道?生意上的事情我還真的不關心,倒不知道他竟然這麽出名了!”

“開什麽玩笑,我才不是因為他有錢才知道他的!只是做醫生的還有不知道的?全國頂尖的哮喘病醫院海默醫院不就是歐陽澤開的嗎?哦,他是你父親?為了你開的?我聽說海默醫院從全國返聘了各種退休的哮喘專家,簡直就是醫生的夢想,幹了20多年大夫,也不一定有資格去那裏實習,而且海默醫院是一個只有內科,沒有外科的醫院,好像其他的內科也是頂尖的。”

“阿姊知道的真多啊,呵呵,可不是嘛!我就是歐陽海默。”阿心笑着說道。

“好奢侈啊!你一病,你爸就給你開個醫院!真是沒道理啊!唉,倒是在現代我認識你,這可就是傍上大款了。”

阿心一直在笑,笑得我很是無語,我真的是很認真的好吧?唉,算了。真沒想到她就是歐陽海默,聽說歐陽澤把這個孩子捧在手心裏養着,所有的東西都是最好的,但是這個人卻很少出現在公衆的視野裏。歐陽澤一再對外說明,自己的女兒身體羸弱,自己就是為了女兒才開了這家醫院的,聽說那裏面的醫生倒真的是仁心仁德,對待病人很是熱忱,因為沒有一個人願意毀了這份榮譽,對了,在海默醫院幹活是一種榮譽。

唉,自己是不會有這種榮譽了。當慣了公主,都忘了自己就是一個破大夫了。仁心仁德,我丫的早就是狼心狗肺了。

——我是分割線——

我去看看了恪之,畢竟是我自己的正夫,我想這麽看都得由着我,不像是淑君那時候我什麽都不知道。4個月了,有一點點顯懷,他就歪在小榻上睡着,我看了看他豪放的睡姿,有點想笑。現在已經是農歷快5月的天氣了,日子還算好,這裏的男子也是十月懷胎,等生下來的時候畢竟是冬天,我得早做準備了。

這些日子忙着迎盧歌進府的事情,雖說只是個側室,但是也不願意輕易辱沒了他,規矩和禮節都是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弄得盧氏受寵若驚的。說起來我這個正夫還真是朵奇葩,別人的正夫不都是明着暗着給側室使絆子嗎?我的正夫倒是大肚能容啊!過幾天盧歌就要進府了,我看着他好像也沒什麽反應,最近這些日子我都是一個人睡在自己的屋子裏,只是白日裏常去看看他。

朝日的男人還真是不容易,不像是中國的女人是有産道的,流産就是流血的事情,這裏只要孩子已經成型了,無論是流産還是胎死腹中,都是要用專用的工具給裏面劃道口子的,要是月份小就罷了,劃一道小口子,用一種管子利用壓強的原理給吸出來,然後再把傷口縫合上去,惡心人也就罷了,關鍵是遭罪,比現代流産可是費盡多了,所以懷孕的時候要精心的養着,千萬不能出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因為流産而不孕的。我只好晚上都離他遠一點,可是這貨就喜歡抱着我睡,又總是整個人貼在我身上,沒事兒總煽風點火的,我索性就直接搬到自己屋裏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樣子,還真是頹唐啊!好在盧歌快進府了,這種日子也該結束了。母皇幾乎每隔一天就派人來問恪之的情況,好吃的好用的,賞了一大推,當初淑君有孕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啊!再說恪之的師傅那裏,俨然是什麽事兒又不管了,死活賴在這公主府了,比胡慈還殷勤,就像恪之是他親兒子一樣,那些個衣服鞋襪沒日沒夜的做,我覺得無論恪之生下的孩子是多大的都能有衣服穿。

唉,偌大一個公主府,我怎麽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呢?

——我是分割線——

盧歌終于進府了,我很是開心,盧歌是溫柔且堅毅的男子,我喜歡他,更重要的是我可以結束我的禁欲日子了,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趙月深是怎麽忍得?這朝日這裏我明顯的感覺到這裏的女子和現代的男子差不多,都快成了用下半身思考的高等動物了,可是趙月深都16了,愣是為了展顏潔身自好,我不佩服都不行。聽說她最近還和展顏表明心跡,和母皇也說了只要展顏一個人就夠了,唉,可惜啊可惜,你說展顏十三的時候你都二十了,剩下的四年,你可怎麽熬啊!

盧歌進府的時候穿的衣服不是大紅色,因為只是側室,為了喜慶只能穿的偏紅色一點,但畢竟不是小侍,又是母皇下旨賜的婚,也不好太失禮,總之一切還是很完美的。我終于經歷了完美的成婚禮節,雖然很多事情是大婚才有的,側室不能做,但是至少不像是恪之那樣失禮,失禮的讓胡慈的面子都挂不住了。

到了晚上,我終于可以變身大灰狼,去勾搭我的小綿羊了。我還是第一次給人拆頭飾,弄得亂七八糟的,盧歌笑着說我還真的不是從頭發上拆下來頭飾,是真的在拆頭飾!說的我很是不好意思,我只知道梳頭是個用巧勁兒的活兒,不知道這戴頭飾也是啊!我估計明早來收拾屋子的人看到這梳妝臺這副光景,一定會感慨自家的主子是憋了太久了!不然不會戰況如此激烈的。然後還會擔心盧歌的身子會不會受不住,可是天可憐見,我真的就只是“幫”他拿個頭飾而已。

當然那是對梳妝臺而言的,對于我自己來說,有些事情還是在床上完成比較舒服。喝了酒,扒了他的衣服,一陣為所欲為,反正盧歌的性子好,我又顧念着他的身體,沒太放肆,不過還是累了,澡也不洗了就直接睡了。

順便說一句,有人服侍上廁所的感覺真是好啊!唉,有一點不知道怎麽破,那就是起夜的時候很想把盧歌再次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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