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陳印煦:我在地鐵C口等你。
坐在地鐵上我收到了他的微信,對着這幾個字我下意識勾起嘴角。
十三:我又不是小孩…我知道地鐵到你們家怎麽走。
陳印煦:我在地鐵C口等你。
他又發了一遍,像是在抗議我不通知他便去接他的行為,又好像是強制想要來接我…誰知道他怎麽想!
下了地鐵,走路五分鐘的距離我花了一分鐘便跑了過去。氣喘籲籲出了站上樓梯,我走了幾步看見陳印煦在樓梯的盡頭等着我。
我想起第一次瞧着他過馬路,也是這樣自信幹練的眼神。我下意識放慢腳步,喘着氣走完剩餘的樓梯,站在他面前。
“跑什麽啊…頭發都亂了。”陳印煦勾起嘴角,接着便伸手撥弄我的頭發。
我有些不好意思,快一個月沒見稍微帶着點陌生,“別亂弄,我昨天沒洗頭。”
陳印煦輕輕點頭,壓低聲音對我說了一句,“等下在我家裏洗,洗發水管夠。”
“我…”
陳印煦沒搭理我瞬間的結巴,轉身走了兩步回頭看着我,“不走?你不是知道我家怎麽走嗎?”
我閉上嘴巴跟着他,餘光偷瞄他随意垂在身側的手指。
“你說你大晚上折騰什麽…去高鐵站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惡人先告狀…我轉頭看着他,毫不留情怼回去,“那你說你大晚上折騰什麽,你提前回來去我家樓下幹嘛?”
陳印煦看着我,眼神溫柔了不少,“想見你啊。我打電話不是問你是不是想見我…你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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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着不慎,滿盤皆輸…我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麽跟陳印煦說話總是被他迷糊的團團轉!“我…”話到嘴邊我停了下來,不為別的。陳印煦家門口的巷子沒有路燈,我看不清楚腳下的人行道。上次來他家是白天,這會兒才驚覺舉步維艱。
陳印煦跟着我停下來,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走吧,摔不了。”
“你擔心我走不了這段,專門去地鐵口接我啊?”
“不是,”陳印煦邊說邊笑,他靠近我一些,側頭在我耳邊補了一句,“我擔心你出了地鐵站都走不到這巷子。”
跟着他進屋,開燈後我看見陳印煦的行李還堆在鞋櫃旁邊,猜想他回了家後一刻沒停便去了我家樓下。
我一時忍不住,上前從身後摟住正在換拖鞋的他,“這段時間我都想你了。”
陳印煦直起身體後微微側頭,目光與我對視,“我以為你已經想了我幾個月了。”
算了,帖子他看過,我也沒什麽好矯揉造作不承認的,“對啊…我…”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轉過身看着我,“你什麽?”
原本想對他開個黃腔‘我都為你浪費不少子子孫孫了,簡直喪盡天良’,可這樣直視他的眼睛我卻說不出口了,“沒什麽。”
陳印煦擡手拉住我的後頸,接着講嘴唇壓在我的嘴唇上。他的舌頭突然闖進我的嘴裏,聲勢浩大。唇齒相接,我嘴裏的空氣被他抽幹,舌頭像是被撕裂一般感到些疼痛。
他出差之前我們接過吻,但從不曾像現在這樣充滿掠奪性。陳印煦推着我的身體往後靠,直到我撞在牆上。他的手在我的後頸滑動,另一只手則環住我的腰。
許是剛剛腦中思索了黃腔,我的血氣直線上湧,體溫驟升…我喘着氣推開他,擔心自己再流鼻血。若是兩次來他家裏都見血,這地方對我來說也得算‘血光之災’之地了,“我喝杯水…口渴。”說着,我側身避開他,深呼吸朝着客廳的餐桌走去。
陳印煦在我身後輕笑,轉身走進廚房拉開冰箱,“給你拿杯啤酒吧,我剛回來家裏沒有涼開水。”
我尴尬的接過他遞給我的啤酒,喝了一口放在一旁,“你這些天…”
整個晚上我似乎沒有一次能完整的說一句話…陳印煦在我說話的間隙伸手扯掉自己身上的T恤,轉身扔到衛生間中的洗衣機裏,他探出頭看着我,“你繼續說,我聽着呢。”
上次瞧見的時候我以為他是‘直男’,不好意思過分占便宜。這次他這樣我便撒了歡的看,目光從他的脖子一直滑到胸口,接着在腹肌上游走。幾個月前那張半裸健身照讓我‘苦不堪言’,現在多看點才能算回本,“我沒什麽想說的了。”
陳印煦絲毫沒有因為我的目光而緊張,他走進衛生間開水試了試,接着對我說,“你先洗澡吧,我給你拿我的衣服可以嗎?”
原本我心中對今晚在他家過夜揣着緊張,就像Zo說的,這個行為似乎不怎麽‘合适’。當然,我思前想後也沒想出具體不合适的理由,畢竟陳印煦現在是我男友。倒是他這一連串鎮定自若的表現,緩解了我心中那細微的不安。我想起那日他問我‘會不會談戀愛’,我沒經驗真的不會。不過還好…他會…
我沖着他點點頭,“行,你給我吧,我直接拿進去。”
陳印煦朝着卧室走過去,“你先去吧,我找一下新的內褲,等下給你放進去。”
進去洗澡之前,我點開帖子留了七個字:陪着男友過周末
我站到花灑下面,溫熱的水打在臉頰上、身體上…我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洗完澡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即便陳印煦悠然自得,我還是莫名激動。想了想,決定先給自己做個‘準備工作’。
我這一周都在謀劃這個事情,昨天吃的就很少了…前胸貼後背的饑餓倒是其次,我有點納悶怎麽就心甘情願被陳印煦幹啊?我難道不應該據理力争一下自己的權益?
想法終歸是想法,我點開陳印煦的翻唱APP,瞬間就覺得這安排也沒什麽不好。
閉着眼睛認真‘工作’,耳邊傳來開門聲——陳印煦幫我拿衣服。我警惕的收回自己的手臂,站在水下仔細聽着。
關門聲響起,他沒有跟我說話。我長長出一口氣,重新閉上眼睛。
哪兒想耳邊突然傳來動靜,我下意識重新睜開眼睛。陳印煦拉開浴簾看着我,勾着嘴角說了一句,“幹嘛?沒見過我啊?”
當然,說這句話時他跟我一樣,脫得一身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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