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陳印煦站在我身後,而我面對着水流。
他的手指在我背後輕輕游走,像是幫我把身上的泡沫暈開。陳印煦順着我的腰摸到我的小腹,接着周到照顧了我那不聽話、連連擡頭的老二。
“恩…”我忍不住往後靠了靠,蹭着他的胸口。嗓子口的呻吟聲純屬意外,我回過頭輕咬他的嘴唇,避免‘意外’的再次發生。
“你頭發洗了嗎?”陳印煦出聲問我,手上的動作放慢,像是在跟我的老二打招呼。
“哦,還沒…”說完我便轉身拿過洗發水。
泡沫擠在頭上,他借着溫水替我輕柔頭發。我看着他的眼睛一時慌神,這段時間的一切都好像很不真實,不知會不會哪天醒來發現一切都不存在。
陳印煦見我不說話,申請稍顯疑惑,“你是不是跟小孩兒一樣,一洗澡就犯困?”
“那我得是巨嬰…”他這點真不招人待見,說話總是不落個好…
“巨嬰也挺好的,生的多可愛…”
看看,又來了吧…想誇我可愛怎麽就不能只說啊?然而,我哪兒是可愛?可愛是形容我這種玉樹臨風的小爺嗎?
心裏打着腹語,嘴上笑開了花。“喜歡吧…你是不是還挺喜歡我的?”
陳印煦将花灑拿在手裏,溫柔的将我臉上頭發上身上的泡沫全部沖掉。他聲音低沉,在幾平方的衛生間裏更顯性感,“喜歡啊…是挺喜歡你的。”
洗過澡出來,陳印煦拿着毛巾給我擦頭發。我們倆坐在沙發上,他将浴巾改在我頭上,來回揉搓。按理來說,夏天根本不需要擦頭發,洗完澡沒幾分鐘便能自然幹。陳印煦嘴上說,“還是給你擦擦吧。”我也就樂意他為我服務。
他順手點開了家裏的音響,我安靜的聽歌…
一首接一首…我當時驚訝他翻唱的list都是我喜歡的,當下在聽又覺又不少自己沒聽過的好歌。
循環到Hole in my soul…我想起這段時間對他的追逐。趁着陳印煦起身去衛生間将洗好的衣服搭涼起來,我主動走進他的卧室,拉開被子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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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印煦抱着濕衣服走向涼臺,餘光掃了我一眼。
“困了。”我清了清嗓子,順手扯掉身上那件屬于他的T恤。枕頭上、被子裏…全都是陳印煦的味道,對我來說陌生新奇。我想熟悉着味道,也想讓當下的一切熟悉我。
幾分鐘之後,他從涼臺走進來,“你晚上睡覺要開燈嗎?”
“要…”我下意識開口,但想想這是他家裏,我又不确定他的生活習慣,“還是看你吧,我都可以。”
陳印煦揚起眉毛與我對視片刻,突然伸手将房間裏的等關掉。瞬時的黑暗讓我無法适應,從屋外衛生間傳來零星光點将他的影子投在我臉上。
他拉開被子躺在我身邊,側身看着我,“你這個年紀怎麽這麽早就困了?”
“我這不是為了配合你這種老年人…”說着,我側身看向他。眼睛對周遭開始适應,但他的目光卻還是模糊,我挪了挪身子,跟他湊的更近,“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
陳印煦的笑聲傳進我的耳中,他清了清嗓子,說的暧昧不明,“恩,我先‘喜歡’着…給我點時間,我争取快點做到‘愛幼’。”
他雖順着我的話說,可我還是忍不住情緒起伏。陳印煦主動提及了‘愛’字,提及了這個我不懂并且沒仔細斟酌的字。我吞咽口水,主動湊過去想要親他。
哪想我還沒近他的身,他便又開口水,“你不是困了嗎?”
“…”
陳印煦使壞輕咬我的嘴唇,接着突然翻身将我壓在身下。我終于看清了他的眼睛,耳膜也被他的聲音撩撥,“你今兒是不是抱着視死如歸的想法來睡我的?”
“瞎說什麽,我…”想了想,陳印煦這麽說該不會是不願意吧?他覺得在一起的時間太短太草率?還是覺得我什麽都不懂?
“你什麽…在我家澡都洗了,還不承認。”陳印煦俯身再一次湊近我,輕咬我的下巴又說了一句,“童岩,你想好了嗎?”
我愣愣聽着…這之前的幾天我沒怎麽想,只是心裏念着這個人,覺得發生點什麽挺好。畢竟是男人,我犯不着上個床還思前想後怕‘錯付終身’。倒是他問起這句話的片刻,我很快的思索。我想起有個朋友曾經對我說,他的第一次是約炮來的…之後的很長時間,他都感覺很是遺憾,倒算不上後悔,只是…遺憾。
若是幾個月之前我和‘法鬥’在賓館繼續下去,這種遺憾也可能存在在我的腦海中。這樣想來,當下和陳印煦倒是最好的安排,“想好了…”我定然不會後悔,也更加不可能抱有遺憾…這樣挺好…很好。
“我其實沒想這麽快辦了你,但…”陳印煦後半句話淹沒在自己的笑聲中,他沒說完便再一次吻住我。
壓迫感襲來,我下意識擡起後頸。陳印煦将手指伸進我的頭發中,雙腿蹭在我的皮膚上。屋裏的空調很給力,我卻覺得蓋在身上的毛巾被此時都顯多餘。
“恩…”我忍不住輕哼,他纏着我的舌頭,另一只手則在我的內褲邊緣游走——他的內褲。
我抓住陳印煦的睡衣,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扒光抹淨。陳印煦随着我擡身,随手将衣服扔在地上。他攬住我的腰低頭便親吻我的脖子和鎖骨,我全身如螞蟻在爬,心裏癢的難受。我勾起手臂抓住他的頭發,雙腿擡起不安分的環住他的腰。
“疼嗎?”陳印煦在身後輕聲問我。
我趴在床上,內褲挂在一只腳踝上。陳印煦的一根手指在我身體裏游走,異物入侵感帶來些不适,“不疼…”
陳印煦的手指又往裏走了些,他爬過來親吻我的肩膀,嘴唇順勢滑到我的耳邊,舔舐我的內耳,“真不疼啊…”話音剛落他便将第二根手指塞進我的身體裏。
“恩…”我心裏緊張自然沒法放松,弓着背深吸氣,緩了片刻又說了一遍,“沒事兒,不疼。”
陳印煦不再吭聲,他搬過我的一條腿,手指攪動的頻率加快。我覺得自己像是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羊腿,而陳印煦正在做開動前的準備…這感覺困窘并且詭異。我抓住他的手臂,輕聲對他說,“差不多就行了…”
“急什麽…”陳印煦突然直起身體,手指的方位也随着身體移動而改變。
一種更為詭異的感覺瞬間開始攢動,我覺得四肢有些發軟,使不上力氣。手指有些發麻的感覺,順着神經傳導經過全身,流竄到心口處時,我忍不住在嗓子口傳出悶哼,“恩…”
陳印煦稍稍停下動作,像是從黑暗中觀察着我的反應。他抓住我落在一旁的腿,低頭親吻我的小腿,手指卻在我身體內更為活躍,朝着剛剛的施力點進發揉壓。
那處像是一道開關,我的陰莖搭在小腹上保持着半硬,龜頭卻淌着前液…我雖看不清楚,但小腹上的冰涼定已說明那不堪入目的場景。
陳印煦用牙齒啃咬我小腿的皮膚,疼痛感與酥麻感交織在我身體裏,我覺得身體在不斷收緊想要苛求更多,又覺得越來越放松享受着他帶來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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