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一回見江承這麽生氣的樣子,吓得不敢說話

撅了起來。

韓譯拿出了剛才從肖昊袋子裏翻出來的套子,覆在肖昊身上親了親。

“你是不是早就想來找我了?”他咬着肖昊的耳垂,模模糊糊地說:“想不想我幹你?”

韓譯把盒子丢在他眼前,裏面散落出好幾個未拆封的。他帶着笑意的聲音在肖昊耳邊響起:“想瘋了吧?”

肖昊乍一看到這個,吓得瞪大了眼睛。“你從哪兒拿來的?”

“你拿來的袋子裏。”

肖昊臉上一燙,之前來找韓譯的時候,他去超市轉悠了一圈,買了些吃的,最後還在生活用品區那邊停留了一下,這盒子東西是什麽時候混進來的?

偏偏這個時候韓譯還在他身後得意的笑。

肖昊惱羞成怒,擡腳就踹,卻被韓譯一把抓住,低頭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

肖昊哎喲了一聲,“你屬狗的嗎?”

韓譯沒回答,提着他的胯頂了進去。

一年沒有被侵入的地方瞬間被撞開,肖昊倒吸了一口氣。

韓譯動作停下來,摸了摸兩人連接的地方,不見血,又問:“疼?”

“沒……”肖昊感覺了一下。“漲漲的。”

韓譯笑了起來,微微動了動,壓上去道:“幹多了就不漲了。”

肖昊拾起旁邊的枕頭丢了過去,被韓譯攔了下來。

Advertisement

韓譯不斷聳動着腰,大刀闊斧地頂進肖昊的身體裏,一邊彎下腰,貪戀地享受着和肖昊肌膚相親的美妙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他含着肖昊的耳垂,低聲道:“肖昊,你來看我,我很高興。”

肖昊身體一陣緊縮,身後韓譯的動作再次激烈起來,撞得肖昊的話支離破碎,半天也說不出來。

韓譯低頭扳過肖昊的臉親吻着,又覺得這樣肖昊不舒服,擡着他的身體直接轉動了一百八十度。

激烈的快感讓肖昊忍不住叫出來。

“別動……別……”

韓譯再次撞了進去,親密地吻着他的嘴唇。

光線昏暗的房間裏,充斥着沉重的喘息聲和肉體相撞發出的淫靡聲,偶爾會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

不知過了多久,韓譯用力将自己挺進肖昊體內,過了一會兒,拿過桌上的套子拆開換上。

肖昊半死不活地躺在被子上,一擡頭看到他這動作,吓得渾身一顫。

“你要幹死我嗎?”

“是啊。”

韓譯答了一聲,頂進去,一刻不停地又操幹起來。

肖昊買來的一盒,第一天就被用掉了一半。

韓譯把剩下的收起來,十分擔憂地說:“怎麽辦?這裏沒有超市啊,剩下的挺不到兩天了。”

肖昊擡起虛軟的腿一腳踢在他背上,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了,房間裏的光線更加昏暗,肖昊眨了眨眼睛,看到韓譯坐在桌子另一邊,開着臺燈,正在低頭寫什麽。

肖昊支起身子,剛動一下,大腿就感覺酸得不像話。

韓譯聽見動靜轉過頭來。“醒了?”

肖昊挪過去,看到韓譯正在寫報告,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背上。

“你們還寫報告呢?”

“寫。”韓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聲,微微弓着腰讓肖昊靠得舒服點。“餓嗎?要不要去吃飯?”

“餓。”肖昊摸了摸肚子。“就是走不動。”

韓譯轉過身來,低頭在他臉上啄了啄。“要不我給你帶回來。”

“算了。”肖昊坐了起來,活動着身體:“我還想出去逛逛呢,第一回來部隊。”

他站了起來,套上了衣服,韓譯在一旁道:“沒什麽好逛的,天都黑了。”

肖昊套上襯衫,瞥了他一眼。

“怪誰?”

韓譯把桌上的東西收起來,轉頭道:“待會兒吃完飯要點名,你跟我一塊去吧。”

兩人去食堂吃了飯,肖昊一看滿眼都是短寸軍服,不良學生頓時有些緊張,緊緊地跟着韓譯去打了飯,擡着去角落裏吃。

途中還遇上了幾個年紀相仿的士兵,問肖昊是誰,韓譯一律回答是表弟。

吃完了飯,肖昊就跟着韓譯去點名,十多個士兵站成一排,規規矩矩地報完數就是散了,沒什麽好看的。

肖昊覺得有些無聊,站在一旁等着他。

散了隊,韓譯留下來和幾個人說了會兒話,轉身才來到肖昊面前。

“無聊了?”

肖昊甩了甩手中的草葉子。“你們當兵就閑着?”

他過來這一天,肖昊整個白天都在和他厮混,晚上點個名就沒事了,比上課還輕松。

韓譯伸手捏住他的臉。

“平時訓練的時候有的受,放假了還不讓人放松?換做你一天就能累趴下。”

肖昊擡着下巴。

“那可沒準。”

韓譯就稀罕他這小模樣,心裏被勾得癢癢的,拉過他的手道:“無聊我帶你回去睡覺。”

肖昊一扭頭,見韓譯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猛地一甩手。

“不去!我來找你是為了幹那事兒的嗎?”

韓譯說:“不是嗎?”

“是你個頭!”

韓譯只好和肖昊一塊到處逛了逛,才走到另一邊的樹林裏,就把人給拖了進去。

肖昊緊張地看了看周圍,見這裏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連忙用手抓着樹幹自救。

“韓譯,我告訴你,我現在還不想!”

韓譯把他的手從樹上摳下來,把人往肩膀上一松,扛着他往裏走。

“待會兒就想了。”

☆、番外:去找韓譯吧3

于是兩人又在樹林中厮混了一回, 終于還有人路過,肖昊吓得渾身緊繃起來。

韓譯又爽又難受,抱着他朝樹林中央走去, 省了好幾個套子,剩下的剛好夠用。

韓譯簡直精打細算。

過了兩天, 肖昊拿着東西頭也不回地走了。

韓譯送他出去。

肖昊這兩天被他欺負得狠了,不太搭理他, 由于睡眠不足, 整個人都蔫蔫的。

韓譯吃飽喝足心情好,肖昊不理他,他也能逗得很開心,一直到部隊門口才停下來。

“下次你什麽時候來?”韓譯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巴不得肖昊一直留下來。

肖昊心裏還有氣。“不來了!”

還來個屁,來一次得修養一年。

韓譯拉着他到了旁邊的角落裏, 低聲哄他:“生氣了?”

肖昊不說話。

韓譯捏了捏他的臉, 湊上去親了一下。“不氣了。”

“你當哄小孩呢?”肖昊不滿地推開他。

韓譯說:“可不就是小孩嗎?”

肖昊瞪了他一眼。“我走了。”

剛走了兩步, 又被韓譯拉回來,擠在角落裏抱着他。

韓譯的下巴就抵在肩膀上。

“那你等我回去, 還有一年了。”

肖昊蔫蔫的沒了脾氣, 哼哼唧唧地答應着。

好不容易把肖昊送走, 韓譯剛回到寝室,就聽幾個人在說着出任務的事。

韓譯聽了一會兒,打斷他們道:“還有出國的任務?”

韓譯一從軍,就不能随意出國, 就算是退伍後,兩年之內也必須留在國內,更別說到時候還要從政,出國更是困難。

而韓譯,想要和肖昊結婚。

從他和家裏談判的時候,韓譯就有了這個打算。

他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捧到肖昊面前,再恨不得找根繩子把肖昊就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國內不能結婚,而且不能曝光,那就去國外。

戰友解釋道:“這種任務風險高,要是在外面出了事,屍首都找不回來,只能按失蹤處理,很多人都不願意去。”

韓譯沒說話,過兩天就聯系了韓江,讓他悄悄把肖昊的護照辦下來,如果哪天他能有出國的機會,就直接把人送過去。

做完這一切,韓譯又等了一年,終于在即将退伍的時候拿到了一個任務。

這次的任務并不簡單,穿越密西西比河抓住一名潛逃的毒枭,在熱帶雨林中潛伏了十天半個月,終于将其擊斃。

剛完成任務,韓譯就馬不停蹄地去準備了結婚用的教堂和登記證明。

兩天之後,他們結婚了。

又過了一段瞬間,他有條不紊地按照自己的計劃,将肖昊一點一點和自己綁在一起。

直到韓譯重新回到了學校,和肖昊住在校外租的房子裏,午夜醒來,還會朝身邊看去。

見肖昊正躺在他身邊,韓譯心裏就滿滿漲漲的。

他湊過去拉着肖昊的手,一下一下地玩着他的身體。

肖昊被他親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韓譯?”

韓譯在他的鎖骨上親了一下,擡頭道:“肖昊,我們來做吧?”

肖昊瞥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鐘,半夜三點半。

“你是禽獸嗎?”他不敢相信地看着韓譯。

韓譯翻身把他壓在身下,密密實實地親着。

“你困就睡。”

“別了……”

“乖一點。”

“韓譯!”

“嗯?”

“……算了,你弄吧。”肖昊自暴自棄。

韓譯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肖昊,我愛你。”

肖昊被他撩撥得渾身一趟,咬牙摸上去。

“艹!不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就只剩下江承和汪銳這兩對了,為啥我感覺負債累累

☆、江承&大頭

江承在春節前夕從俞槐鎮回了家, 父母搬家之後,這是他第一回到這邊來。

他站在小區門口,還在和大頭說過年要買什麽年貨, 消息還沒發出去,江母就走了出來。

才一年不見, 江母兩鬓的頭發就已經斑白,她五十不到, 看上去就已經顯出老态來。

江承将手機收了起來, 看着她走近。

“媽。”

江母露出了一個淺笑,模樣看上去有些不太自然,似乎是好久沒有笑過了。

“怎麽這麽快就來了,我不是說去車站接你嗎?”

“我知道地址就直接過來了,天氣冷,你就不用跑了。”

江母早年腿受了傷, 溫度一低了就會疼。

江母一聽這話, 眼眶慢慢紅了, 終是沒哭,低頭伸手要去幫江承拿東西, 被江承避開。

“不用, 這點東西我自己來就成。”

江承提着東西向前跑了兩步, 跟着江母進了家門。

屋子裏的裝潢和俞槐鎮以前的家很像,江母一向是念舊的人,就算搬了家,家具的擺設也都一樣。

江承站在玄關朝裏面看了一圈。“我爸呢?”

“他出門鍛煉去了, 一會兒人就回來。”

江承點點頭走進去,将帶來的東西放好,正跟着江母收拾卧室,江父突然走了進來,嘭一聲推開門,一看到江承,橫眉怒眼。

“你來幹什麽!給我滾!”

江承扭頭看過去,見江父站在門口,一只手還扶在門上,卧室裏還回蕩着門砸在牆壁上發出的嗡嗡聲。

江父氣得臉色張紅,指着江承破口大罵。

“你那頭發是怎麽回事?像什麽樣子?”

“我染頭發,你以前不是就知道了嗎?”江承垂着目光道。

江爸爸氣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指着江承的手都抖了起來,半天說不出來。

江母連忙走過去拍着他的胸脯幫他順氣,一面擔憂道:“江承是我叫來的,都要過年了,我讓他回來過個年怎麽了?你要生氣就和我生,和江承發什麽脾氣?”

江父臉色發白,手指抖了抖,被江母扶着到了客廳,給他準備了熱水和藥,親自看着他吃下去。

江承跟出來,看到江父手上的藥眉頭一皺。

“什麽藥?生病了?”

“不用你管!”江父把水杯咔一聲放在桌上,顯然怒氣未消。

江媽媽解釋道:“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不是這兒出問題,就是那兒出問題。”

江承走過來,見江父的臉色比一年前衰敗了很多,道:“去醫院檢查過了嗎?”

“檢查過了。”

江母随口說了一句,似乎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站起來轉身去做飯。

江承不想繼續待在這邊,幹脆轉身回了房間繼續收拾東西,還和大頭約定過兩天就回去。

可還沒等到年三十,就出事了。

二十九那天,一直沒和江承說兩句話的江父突然擰着他,要讓他去把頭發給染回來,扯了他耳朵上的耳釘,揪着他出門。

江承掙紮了一下,和江父吵了起來。

自從出櫃被關在家裏,江承又逃出去,江父和他斷絕關系一來,他們還沒說過這麽多話。

江承擰着眉站在玄關不肯出去,聽着江父的謾罵一直沒吭聲,一直到他連大頭也罵了起來,才終于道:“你不是都和我斷絕關系了嗎?你還管我幹什麽?大頭有什麽錯?你罵他幹什麽?”

江父拍了拍身邊的鞋櫃,沉着聲音喊:“就是他給你帶壞的!如果不是他,你現在……”說到一半,他又看到江承頭上的紅發,氣得臉色漲紅。“你現在給我去把你這頭毛剃了!”

“不去!”

江承轉身要往裏走。

江父氣得在他身後大喊:“你要是不剃,就從這兒給我滾出去!”

“我是來看我媽的,這兒是她的家。”

江承往後瞥了一眼,擡腳走了進去。

身後傳來“噗通”一聲,好像是什麽東西打翻了。

江承沒忍住轉過頭來,看到江父臉色慘白地倒在地上,放在鞋櫃上的金魚缸被打翻,水濺濕了他的衣服。

江承猛地一震,連忙跑了過去扶起他的頭。

江父身體僵直,臉色慘白得不像話。

身後的門突然打開,出去買菜的江媽媽一進來,看到地上的情況驚呼了一聲,丢下手中的東西連忙喊:“送醫院!快去醫院!”

江父被推進手術室的手,江承站在外面,大頭剛好打電話過來,他雙手抖了半天,才終于按了挂斷,一聲不吭地等在外面。

江母站在一旁擔憂道:“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

江承揉了一把臉。“什麽病?”

“肝硬化。”

江承渾身一瑟,江父是公務員,平時應酬不少,沒其他嗜好,就是喜歡吃煙喝酒,以前江承在的時候還稍有克制,近一年來卻越來越兇了。

“三個月前就查出來了。”江母嘆了一口氣。“他不讓我告訴你,這次讓你回來,是想要好好過個年。”

“在做治療嗎?”

“他不肯。已經申請了□□,如果沒有合适的……”江母聲音頓了頓,隐隐哭起來:“只剩不到一年。”

江承腦海中轟隆一聲,苦笑起來。

“他不治療,是因為我?”

江母沒說話,江承的笑容更加苦澀。

一直到半夜,江父的病情才稍稍穩定下來,住在附近的幾個親戚趕了過來,噓寒問暖一番,一看到江承,臉色都變了變。

出了門就拉了他一把。

“江承,你總算舍得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真不認你這個爸爸了。”

江承看了一眼這個自己應該叫二姑的人,垂眸。

見他不說話,二姑又道:“要不是因為你,你爸怎麽會得這種病?肝硬化晚期,這和死刑有什麽區別?”

旁邊的幾個人跟着喋喋不休起來。

“我們怎麽勸,他就是不肯接受治療,還不是被你給氣得?你非要看着他死了你才高興?”

“都是親父子,哪兒有你這麽狠心的?”

江承微微低着頭。“他不會聽我的。”

“他不聽,你不會哄着點嗎?和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斷了關系,好好陪在他身邊,等他高興就好了。,你腦筋怎麽這麽不開竅?”

“那些狐朋狗友和你爸的命比起來,誰重要?”

江承皺着眉道:“他不是狐朋狗友。”

“你還敢頂嘴?要不是你做的那些糊塗事把你爸氣壞了,他怎麽會這樣?好好一個公務員,退休了正是享清福的時候,現在可好,一年的活頭都沒有了。”

二姑和另外幾人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

江承一直低着頭,過了一會兒,聽見江母喊他,才起身走了過去。

“你爸醒了。”

江承進門,看到江父靠在床上,臉色慘白,十分萎靡。

“接受治療吧。”他說。

“你給我滾!”

江承頓了頓。

“我會把頭發染回來,接受治療吧。”

江父轉頭看着他。“和那邊的人斷了關系。”

江承不語,江父又怒道:“不答應就給我滾,我死了也不要你管!”

江母走過來輕輕地推了江承一下,沖她搖了搖頭。

江承咬緊牙。

“知道了,我會的。”

出了醫院,江承直接去了一趟理發店,幾個小時後再出來,一頭鮮亮的紅發已經變得烏黑,這還是他的妥協。

等回到醫院,江父看到他的頭發,終于滿意地哼了一聲,喝下了他一同帶回來的熱粥。

又過了一個月,江承被江父江母看得緊緊地,一直不敢聯系大頭。

在年後的第一個月,他正準備出門給江父買藥,剛走出小區,就見了大頭。

他的大頭,身上背着行囊,手裏提着一個巨大的袋子,穿過半透明的塑料袋,江承看到裏面放着一些煙花。

大頭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

“你的頭發……”

江承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這樣也挺好看的。”大頭突然笑了一下說道。

笑得江承心疼得厲害。

他突然想起這個時間,江母會帶着江父在小區裏散步,連忙道:“我們去其他地方說吧,你找到旅館了嗎?我過段時間來找你。”

他急匆匆地說着,一邊回頭看,擔心會被江父撞見。

大頭被他推着出了門,一聲不吭。

直到他們停在了路邊,大頭突然擡起手放在他的頭上。

黑色的發絲沒過了他的手指。

江承一動不動。

大頭挑了一下嘴角。

“我等你回來和我一起放煙花。”

他頓了頓。“你沒來。”

江承心頭一緊,跟被針紮了一下似的。

“所以我來找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微虐微虐

☆、江承&大頭

江承把大頭安置在家附近的旅店中, 不敢多做停留,說下次過來找他,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買了藥回到家。

江母陪着江父剛好出門散步回來,看見他急匆匆的模樣。

“你怎麽了?”

江承搖搖頭, 她沒想到自己再見到大頭,竟然會這麽害怕。

他捏了捏手裏的袋子都過去, 故作鎮定道:“沒什麽……爸的手術準備得怎麽樣了?”

一提起這個, 江母就苦了臉。

“醫生說□□很難找,現在很多人都有這方面的病,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

眼看着又要哭起來,江父在一旁呵斥道:“哭什麽?早死晚死不都是死!我就說不用在醫院浪費那些錢,有那個時間,還不如給江承結婚找個老婆。”

江承愣了一下, 沒有接話, 提着藥走進去放進櫃子裏。

江父跟着他進來, 在他身後道:“你那學校怎麽樣了?你年紀這麽大了,還得去參加高考, 再過幾個月就考試了, 你不好好看書怎麽行?”

“我平時都在看, 會跟上的。”江承轉過頭,看着自己這位倔強的老父親。“爸,我學習上讓您擔心過嗎?”

江父繃着臉道:“學習還算省心,就是你……”

說完,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一變,停了下來,轉身走了。

江承知道他要說什麽,再加上剛才見了大頭,心裏亂得很,收拾了東西就回卧室了。

到了晚上,江承說自己要出去夜跑,出了小區去找大頭。

一進旅館的房間,之前大頭搬來的那些煙花還放在玄關。

江承看了一眼,心裏又是一陣刺痛。

也只有這個傻子,才會抱着這些東西穿過半個省來找他。

這樣的大頭,讓他怎麽甘心放下?

“來了?”

大頭從浴室裏出來,一段時間不見,他的頭發已經長長了,江承還是第一回知道,原來大頭的頭發是卷的。

微微有些卷,覆在腦門上,讓他整個人都看上去柔和了一下,年紀也似乎變小了。

“你……留頭發了?”半天,江承才道。

大頭摸了摸自己的頭。

“我也有些不太舒服。以前打工的時候,老板一看就說我未成年,後來幹脆剃光了。不好看?”

“不是,這樣也挺好看的。”

江承走過去,伸手抱住了他。

“大頭,對不起。”

大頭的身體僵了僵。“對不起什麽?”

“我爸爸生病了。”他頓了頓。“你給我一點時間,等他做完了手術,我就跟你回家。”

大頭伸手抱住他,頓時有些恍然,自從江承跟着他以來,他多久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了。

只有他才知道,這個小孩面上冷硬,比誰都厲害,可心裏比誰都脆弱。

才回來幾天,小孩身上的殼子就硬是被一層一層地剝了個幹淨,藏住的怯懦袒露出來,軟得讓人心疼。

雙手緊緊環住江承的腰,将他微微向上提起來。

緊緊抱了一會兒,他才捧住江承的頭,低聲道:“江承,你別怕,還記得我以前和你說的嗎?”

“無論你跑多遠,只要你想回來,你轉頭,就能看到我。”

江承湊上前親了親大頭的嘴巴。

“我記得。”

“那你在怕什麽?”大頭松了一口氣道:“你不是還有我嗎?”

“我怕你不要我了。”江承低着頭小聲道。

“我不要誰,都不會不要你。”

大頭抱着他輕輕安撫着。“我只是想來找你放一次煙花而已。”

江承在大頭這邊才待了一個小時,那邊江母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問他去哪兒夜跑了,怎麽現在還沒回來。

江承看了看身邊的大頭,緊張地說自己不熟悉跑遠了,這就回去。

挂了電話,江承不得不站起來。

出門的時候看到門後的煙花,對大頭道:“後天吧,後天我姨他們要過來,有他們照顧我爸,我陪你一起把這些放了。”

“好。”

回了家,江父已經睡了,江母問他去什麽地方跑,江承随口說了個地名,轉身去洗澡了。

第三天,江母的幾個姐妹過來,家裏不夠住,讓江承帶她們出去找間旅店。

江承一出門,走了一會兒才發現,他差點把人帶到了大頭住的旅館,又連忙換了方向。

幾個姨跟在後面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支支吾吾地問:“江承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年前就回來了。”

他們又問:“那你不回俞槐鎮了?”

江承沒說話,指着前面的旅館道:“二姨,這幾天你們就住這兒吧,離我家近,周圍也方便。”

衆人順着他的手指看了看,把剛才的問題抛在了腦後。

幾人把東西放下,又浩浩蕩蕩地回了江家,圍着江父江母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

一直到了天黑,江承才站起來說要去夜跑。

這幾天他一到天黑就出去,衆人沒有懷疑,只是讓他注意安全,就繼續聊天。

江承有些緊張地出了門,一出小區就朝大頭住的旅店方向走。沒走幾步,就見大頭站在路邊。

他斜靠在牆上,戴着帽子,夜風有些涼,衣服的領子豎了起來,腳邊放着那個裝着煙花的大紅袋子。

江承連忙走上去,驚喜道:“你過來多久了?”

“剛到,省得你跑了。”大頭伸手拉了拉江承翻過去的領子,笑道:“去哪兒放?”

“去河邊吧,市內都不能放。”

兩人攔了輛出租車往市外跑,司機看了一眼他們手裏的東西,笑着問:“你們這是要去河邊放煙花?現在好多小青年在那邊表白了,年頭過來我都拉過好幾撥了。”

“不是,我們就去放着玩呢。”大頭道。

司機笑了笑,不再搭話了。

到了河邊,果然又幾個人在這邊散步,頂着寒風,都是不怕冷的。

江承和大頭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帶來的煙花都一字擺開。有些不能放穩的,都插在了河邊的泥土裏。

兩大袋子的煙花,擺了好一會兒才弄完。

“你是怎麽把這些都搬過來的?”

“你忘了,我以前在工地上給人搬過磚。”

大頭拿出打火機,讓江承去後面等着。

所有人煙火都被同一根引線連上了,只要這邊點燃,就能一口氣把所有都放了。

河邊的風有些大,大頭用手攏着火焰點燃了引線,扭頭朝江承跑去。

引線滋啦滋啦地燒着,還沒等他轉過頭,身後“嘭”一聲炸開了一朵煙花。

大頭腳下被石頭絆了一下,朝江承撲了過去,一頭把他撞得向後倒在地上。

身後的煙花還在競相綻放,爆炸聲此起彼伏。

江承仰頭躺在沙地上,眼睛裏映出了煙花的光,像是藏着一片星海。

大頭一下看呆了,動也不動。

“快點,要沒了!”

大頭被推了一把,這才連忙坐起來。

煙花已經燃了一半,還好剩下的幾個大的還沒動。

江承掏出手機興致勃勃地對着夜空中的煙花拍了幾張。

漂亮的煙火一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們和剛才那個司機一樣,也以為是有人在告白,慢慢靠過來一看,卻發現坐在前面的是兩個男人。

市內和俞槐鎮那樣的小地方不同,衆人見兩個人坐在一塊也沒有多驚訝,有人驚喜地拍了照片,轉頭就傳上了網,說是在河邊偶遇同心戀人表白,表示祝福。

在江承和大頭不知道的情況下,照片在網絡上瘋轉。

一直到深夜,兩人被凍得渾身發抖,臨走前還要把河岸上滿地的狼藉收拾幹淨,找有沒有火星,全部用水撲滅。

江承吸了吸凍僵的鼻子,把落在水裏的盒子撿起來丢進垃圾桶裏。

“還要收拾,下次不來了。”

大頭把最後一個火星用水澆了,笑着把江承的衣服拉緊,外套的拉鏈拉到頭。

“回去吧,待會兒吃點藥,別感冒了。”

攔了出租車,大頭先把江承送回去,緊接着自己才回旅館。

第二天,江家的人跟着江父去做檢查,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站在醫院裏。

江母讓江承去取藥,自己留在這邊聽醫生的叮囑。

江承前腳人才剛走,他二姨的手機就響了。出去了幾分鐘,等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

一直等到醫生說完了,二姨才拉了一把江母,把她拉到旁邊的角落裏,一張嘴就擔憂道:“你家那個兒子,又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了。”

在江家這邊,如果一提到江承以前那個男朋友,都是用亂七八糟的人代替。

江母一聽就明白了,驚訝道:“怎麽會?他說了要斷的。”

“哎喲,他的話哪兒能信啊,肯定是唬你們的。”

二姨拿出手機給江母看了看上面的照片。

剛才那個電話就是二姨的女兒打過來的,說是在網上看到江承了,還給她發了照片。

照片上光線有些暗,可那衣服和模樣,可不是江承嗎?

一看旁邊還有個男的,二姨一猜就知道是以前那個男的,忙不疊地和江母說了。

江母是見過大頭好幾次的,一眼就認了出來,抿着嘴不說話。

二姨在旁邊碎碎念:“我早就說過吧,江承這孩子學壞了,你還不信,還會撒謊騙人了。”

“這照片是什麽時候發出來的?”

“我閨女說是昨天,就江承說要去跑步哪兒,我看他根本就不是去跑步,偷着約會呢,真是……”

“別說了。”

江母沉着臉打斷他,道:“這事兒別告訴江承他爸,讓他安心等手術。”

二姨眼珠一轉,道:“那這個怎麽辦?就由着他們了?江承他爸的病就是被氣出來的,就算真做了手術,江承這麽下去,保不準姐夫還能進來第二次……”

“別說了!”

江母擡高了聲音,厲聲打斷。

二姨猛地停下來。

江母又道:“找個時間,我們去見見他。”

☆、江承&大頭

江承抓藥的時候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江母迅速冷靜下來, 一個字也沒提大頭的事。

到了晚上,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對勁兒。直到江承出門“夜跑”,她後腳就跟了出去。

江母一輩子規規矩矩, 第一回跟蹤別人,心驚膽戰地跟着江承, 才出了小區,一擡頭就看到江承和一個人抱在一起。

她腦子裏轟地響地一聲, 身體搖搖晃晃, 差點摔倒,伸手扶住牆,好不容易才站穩。

兩人笑着在小區門口說了幾句話,兩人一塊走了,根本就沒有發現後面的江母。

江母如遭雷擊,在下面坐了一個多小時, 才緩緩起身回家。

第二天, 她找到了當初大頭的號碼, 瞞着江父頭一回撥了過去,約好了時間地點, 換了衣服準備出去。

幾個姐妹見她出門都跟了上來, 他們都聽二姨說了江承又和男人在一起, 氣得跟上來要幫忙。

江母想到自己不如幾個姐妹不善言辭,點點頭答應了。

她們到公園的時候,大頭已經坐在長椅上等着了。

江母一看到他,腦海中浮現出昨天江承和他抱在一起的樣子, 又是一陣頭暈目眩,險些摔在地上。

江承的二姨伸手一把抓住她,咬咬牙道:“姐,你放心,這次你別說話,我們來。”

另外幾人點點頭,一窩蜂朝大頭走了過去。

“就是你帶壞了江承?”

大頭聞聲擡起頭來,見江母站在他們中間,對于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搖頭。

但她們并不打算讓他回話,不等大頭說話就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江承以前因為你,離開家一年多,現在他知道錯了,回來了,你為什麽還不放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