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想要你
孟臨川被驚吓得目瞪口呆,終于明白李君虞為什麽不收下自己了,敢情自己是處心積慮接近他的千千萬萬“女人”中的一個而已……
“川川,加油啦!別灰心啦!”孟臨川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來幫你啦!你可以試試以死相逼啦!我保證有用啦!”
事到如今沒有別的辦法,孟臨川也來不及思考這個已經坑過自己一回的神寵小黃到底靠不靠譜了,他立刻站起身,往懷裏掏了掏,随手摸出一根昨天早晨從青樓逃跑時順手帶走的釵子,抵在了自己喉前,“李狀元!士可殺不可辱,您既然不接受我‘賣身’伺候您,就不該給我銀子‘葬夫’,您這是在拿金錢踐踏我的人格!雖然我只是一介平民,但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侮辱踐踏的!您要麽同意我報答您的大恩做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不然我就以死明志來證明我的節操!”
剛才演技實在太好了!我自己都差點相信了哈哈哈!孟臨川在心裏默默給了自己滿分。
“哇,川川你好棒的啦!”孟臨川身上某個小東西開始“啪啪啪”鼓掌鼓掌。由于那小東西離耳朵太近,孟臨川覺得差點沒被它的鼓掌聲震破耳膜……
如果這次它出的又是馊主意,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不靠譜的隊友弄走,孟臨川如是想。
淡淡掃過那陌生的女人滿臉堅決的表情,李君虞不為所動。目光不經意觸及了他手中那根玉釵,釵頭一雙紫燕比翼雙飛,在日光下光華靈動,仿佛随時能飛入青雲一般。
再看了一眼那女子塗滿脂粉的臉,那面目陌生而怪異。然而對上他那雙澄澈無比的明眸,李君虞的眼神竟然微微一動,點了點頭:“跟我進來。”
得手這麽快?說容易不容易,說難也真不算難,孟臨川自己都不敢相信李君虞竟然這就着了道,暗暗松了口氣,連忙收了釵子,緊緊跟在他身後進了狀元府門,免得再在大街上丢人現眼下去。
小黃,不愧是神寵啊,還是有點靠譜的哦。孟臨川一邊跟着李君虞走,心中一邊美滋滋地想,不愧是李仙師的神寵,還真會出好主意呢!
跟着李君虞的腳步穿過曲曲折折的回廊一路向裏,走了好久都沒走到目的地,孟臨川也不知他這是要帶自己去哪裏,只能硬着頭皮緊緊跟上。
“小黃,他要帶我去哪裏啊?”孟臨川低着頭,輕輕動着雙唇,“我總有一種奇怪的預感。”
“別怕啦。”十分“善解人意”的神寵小黃安慰道,“你要相信你寄幾啦。”
李君虞一直匆匆走在前面頭也不回,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孟臨川在自己背後搞的小動作。孟臨川跟在後面,只見他擡腳就進了一間房,正猶豫自己還要不要跟進去,就被兩個丫鬟模樣的女子請了進去。
“诶?做什麽?”孟臨川還沒來得及反應發生了什麽情況,那兩個丫鬟竟然就七手八腳地上來脫他的衣服,吓得他趕緊用雙手把自己的衣服捂好。
“你不是要留下來伺候我家公子嗎?”方才跟着李君虞進了內室的秋鴻返身折了出來,對一臉戒驚慌備的孟臨川說道,“不脫了你的衣服,怎麽伺候我家公子?”
“伺候他就要脫衣服嗎?”孟臨川捂着自己的衣服争辯道。
“你不是‘賣身’了嗎?”秋鴻道,“那就一切都得聽從主人的安排。”
“你們……你們真的不可理喻!”孟臨川惱了,轉身就往門外走去,“我不幹了!”
秋鴻哪裏由得他走,一個飛身上前就拽住了孟臨川,把他從門口又拎了回來。
秋鴻畢竟是個習武之人,孟臨川根本就折騰不過他,徒勞地掙紮了幾下後,就被他用腰帶将雙手綁在了身後。
那幾個丫鬟看起來都是十七八的大姑娘,做事卻一點都不害臊,毫不害羞地走上前來扒孟臨川的衣服。
“小黃,小黃,這是不是關鍵時刻?快來幫我啊!”孟臨川一邊後退,一邊急切地輕聲呼喚道。
“川川,對不起啦,我不能在這個世界裏讓凡人發現诶,不然會被仙師從你身邊拿走啦。”小黃委屈兮兮地說道,“我不想回去幫仙師煉丹啦,你挺住,一定要挺住啦。”
孟臨川:……
辣雞神寵,要你何用?
孟臨川認命地閉上眼睛:“讓我自己脫。”
“不行。”秋鴻一個小跟班竟然還霸道地拽了起來,“你太不安分,還是綁着比較好。”
不安分?我哪裏不安分?除了我真的很想逃走。孟臨川憤憤地看了那秋鴻一眼,我真想用眼神殺死你。
也不知道這本小說到底是什麽神奇的設定,秋鴻竟然被孟臨川一個憤恨的眼神看得觸電了一般,一把推開了孟臨川身邊的幾個丫鬟:“讓開!”
随後,這個不知道腦子哪根筋搭錯的秋鴻就親自幫孟臨川解起了衣服:“我是個男人,這樣你會不會覺得好一點?”
孟臨川:……好個屁。
秋鴻含情脈脈地看着孟臨川,最後溫柔地開口道:“那你進去以後,能不能別向公子說我壞話?”
孟臨川:……你以為我想和他說話嗎?
被扒了外面那一身孝服後,孟臨川就只剩裏面那身白色的中衣了。眼看就要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脫|光,孟臨川這下實在沒有辦法再沉默不理下去,只得微微點了點頭:“只要你別再脫了。不然你再動一下我就要說了。”
秋鴻看了孟臨川那身單薄的白衣一眼,隐隐約約還能瞥見裏面那若隐若現的清瘦身軀,看起來倒有幾分情|趣。于是認可地點了點頭,自己退到一旁,示意那兩個丫鬟把孟臨川帶進內室去。
孟臨川一邊乖乖跟着走,心中一邊默默責備自己怎麽就不長記性?上回已經在這李君虞手上吃了一次虧了,這次又主動送上門來不是自尋死路嗎?誰知道他這回是要把自己生吞了還是活剝了?
孟臨川赤着腳,越往前走,就越覺得腳底發寒。要殺要剮就不能給句明白話麽?這個李君虞悶葫蘆似的什麽話都不說,卻什麽壞事都默默地做了……
随着兩個丫鬟進了最後一重門,孟臨川才發現眼前竟然是一方不大不小的浴池。
池上白霧氤氲,水霧間若隐若現的是一具男人線條剛毅的軀體。那軀體的肌膚細膩白皙,像白玉精雕細琢似的,雕琢得就連每一塊肌肉都十分均勻,身上的每一寸都恰到好處。
“小玉,過來。”那身體的主人發話了,聲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誰是小玉?”孟臨川假裝聽不懂,裝模作樣地往周圍看了看,“李狀元,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此處沐浴,我現在馬上就離開。”
“小玉。”孟臨川剛要轉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就遞到了他面前,“來。”
拜托我的兩只手都被綁在身後,怎麽和你握手?孟臨川無語地站在原地,就是不肯上前。
現在這樣子真是很尴尬,孟臨川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出去呢,還是應該出去呢?剛邁開步子打算出去,突然大腿上被什麽一拽,整個人就順勢向後倒去。
被綁了雙手還沒辦法找周圍可以抓住的東西扶住自己,孟臨川此刻徹底失去平衡地向後傾倒,腦子裏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會摔成一副什麽樣子。
“嘩——”
水面上雪白的水珠四濺,孟臨川像一顆從天墜落入大海的流星,徹底沒有控制自己的能力。李君虞一伸手,就将粲若流星的人兒穩穩穩穩接在懷裏。
沒有想象中頭破血流的下場,孟臨川心裏甚至有點感謝上蒼的眷顧,可是一回頭看見抱着自己的李君虞,一雙還能動的腿連忙在水面上“嘩啦嘩啦”亂踢起來。
“放開我,你這禽獸!”孟臨川“啪|啪|啪”地踢着水花,故意往他臉上濺去,“你到底想幹什麽?我是一個正經的人,你為什麽屢屢輕薄于我?你以為我很好欺負是不是?你解開我,我今天就和你厮殺個你死我活!”
“你死我活,那不都是你死嗎?”李君虞搖搖頭,“我不許。”
“你這人腦子有問題吧你!”孟臨川搞不懂這種理解能力的人是怎麽考上狀元的,他是在裝傻呢,還是這個狀元是花錢買來的?
李君虞把孟臨川輕輕放下,讓他站在自己身邊,從池邊取了一塊毛巾在水中浸濕,往他臉上擦拭。
“你幹什麽?”孟臨川連忙偏過頭躲開他的毛巾,自己這臉上的脂粉一洗,不就立刻暴露了自己就是霍小玉,這場面怎麽收場?
“幫你洗幹淨。”李君虞一手霸道地拉過孟臨川,将他鉗制在自己懷中,使得對方動彈不得,一手用濕潤的毛巾去輕輕擦拭他那塗滿了脂粉的臉。
孟臨川使勁掙紮了幾次,發現自己和李君虞的力量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自己就像在猛虎爪下垂死掙紮的小鹿,不但掙紮不脫,越掙紮還越會激起對方更加強烈的□□。
想到掙紮的無效和很可能帶來相反的副作用,孟臨川只好閉上眼睛随他擺弄。
細膩的毛巾輕輕掠過肌膚,每一次都能帶下一層厚厚的脂粉,李君虞每擦拭一次,都得換一塊新的毛巾。直到池邊幾十塊被染得紅紅黃黃的毛巾都堆成了一座小山,孟臨川方才露出他的“廬山真面目”。
李君虞用幹淨的毛巾在孟臨川那張被洗得通紅的小臉蛋上又擦了一遍,将殘餘的脂粉通通擦了個幹淨,随手扔在了一邊,心疼地看着那張因為擦拭次數過多而泛着粉紅粉紅小臉,趴在他耳邊柔聲問道: “抹這麽多粉,難受不難受?”
“還不是因為你?”孟臨川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是為了不讓你認出來,你以為我自己很想把自己弄成這樣?”
“我知道。”李君虞點點頭,平靜地注視着孟臨川,“你不想。是誰把你弄成這樣?告訴我。”
“關你什麽事啊?”孟臨川瞪了李君虞一眼,往後退了兩步,“你以為在我心目中,你就是好人?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麽?”
“小玉,不是嗎?”李君虞走上前兩步,水面上翻起的小浪花一浪一浪,輕柔地拍打在孟臨川的肩頭、鎖骨,令人兒感到又酥又癢。
孟臨川努力地克制了一下自己全身酥□□癢的感覺,對他義正言辭地呵斥道:“你別過來!”
孟臨川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仿佛幾天前那歷史性的一幕還會再次上演,不同的是這回李君虞沒有喝春|藥,自己卻被他綁了起來。
李君虞一側身,一手護着孟臨川的腰背,将他按在光滑的池壁上,另一只手便開始解他雪白的衣襟。
“你你你,幹什麽你!”孟臨川急了,擡腿就往他身上踹。
李君虞接住孟臨川踢向自己的腿,一甩便甩過肩頭,将孟臨川白皙的大長腿壓在了自己肩上。
“你到底要做什麽!說句明白話好不好!”孟臨川欲哭無淚地看着李君虞,“你別老是這樣一言不發動手動腳好不好?我真的求你了。”
“好。”李君虞認真地注視着孟臨川的雙目,十分誠實地說道,“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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