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求婚
愛愛時說的話,等清醒之後立刻變成舒星宇要咬死覃朗的因由。
舒星宇煩死發情期這種成年人會發生的正常階段了,每次發情期覃朗都會作妖。
“覃朗,從今天起不準你用我微博!”舒星宇整個人從床上爬不起來,拿枕頭去扔端熱牛奶回來的覃朗。
“不是說你的東西我都能用嗎?”覃朗躲過枕頭,把牛奶遞給舒星宇。
舒星宇接過牛奶,一口一口喝的像個小貓。覃朗試過溫度了,不熱,剛好。
“滾蛋,就不準你用了!”舒星宇把牛奶杯還給覃朗,覃朗親了親舒星宇的牛奶胡子,一股子奶香味。
“滾滾滾滾,別碰我!”舒星宇現在就是個炸毛的舒星宇,軟軟的像個小奶貓。龇牙咧嘴的牙齒尖尖的,咬人一點兒不疼的,小奶貓。
“才不,你的東西我都會用的,包括你。”覃朗現在看舒星宇太可愛了,幹脆把舒星宇連着被子抱在懷裏,用手去撸舒星宇的順毛。
“啊嗚,”舒星宇張口就咬了覃朗的肩頭。
“多大了,還磨牙。”覃朗掐着舒星宇的後脖頸,低頭看到舒星宇的腺體被折磨的青紫全是齒痕孔,“我還是再給你抹點藥。”
覃朗就着姿勢伸手去拿床頭櫃的藥劑,擠到拇指上一些藥膏,帶着薄荷清香的藥物緩解着舒星宇飽受攻擊的腺體。
“行了,行了,別咬了,下巴不酸啊,”覃朗放下藥劑,親親舒星宇的腦袋瓜,“起來吃點東西,我點了餐,有你喜歡吃的蝦。都躺了一天多了,你試試有沒有胃口。”
“哼,”舒星宇這才把嘴放開,摸着自己的下巴确實有點酸。
舒星宇壓根不想動,他這五六天就沒吃過東西。他被覃朗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的壓了将近五天,又在床上緩了一天,這才有點兒精神。
食欲還沒完全回來,舒星宇拍了拍胃,喝了些牛奶感覺不那麽空了,似乎有點兒想吃東西。
“來,”覃朗拿了件家居服套在舒星宇頭上,“坐到床邊來。”
舒星宇不情不願的嘴裏罵着流氓禽獸的,挪着腿坐到床邊,白皙修長的腿上一片青青紫紫都還非常明顯。覃朗親了親舒星宇的膝蓋,沒等舒星宇打人就乖乖的給舒星宇套上褲子。
舒星宇帶來的行李還沒有收拾,穿的都是覃朗的衣服褲子。
覃朗蹲在舒星宇面前,拍拍自己的肩頭。
舒星宇能懶則懶,剛結束發情期的Omega本來就是最弱的弱勢群體,舒星宇趴到覃朗背上。
覃朗站起來的時候,舒星宇哎喲了一聲。
“怎麽了?”覃朗維持着半蹲的姿勢。
“你慢點兒,我有點疼。”舒星宇是真的有點疼,覃朗這次是卯足勁了。屬于覃朗的種子,都被深埋在舒星宇的土地裏。舒星宇感覺自己有種被使用過度的疼痛,軟軟的趴在覃朗身上。
“好,”覃朗托住舒星宇的臀,動作更慢了一些。
覃朗就把舒星宇背到餐桌前。
小皇帝舒星宇現在可嬌的,蹲坐在椅子上,雙臂抱着膝蓋,連筷子都不拿。
覃朗的笑容根本就停不下來,一臉情願、情願、十分情願的模樣。默默地剝蝦,吹涼喂給舒星宇。
海鮮很适合給消耗了巨大精力的Omega補充體力,這些教材上都有寫,易消化不容易造成發情期剛結束食欲不振Omega的積食,高蛋白的海鮮還能迅速的補充流失的蛋白質。
“好好嚼嚼,別往裏吞。”覃朗看着面前的小貓跟吞食一樣,提醒着。
“你別折騰我,我至于這麽餓嘛,”舒小貓扁着嘴控訴。
“這沒辦法啊,我總得一樣一樣喂給你。”
“嗯?”舒小貓不太明白。
“嘴要一張一張喂飽,”覃大狼說這話臉上又賤賤的,靠到舒小貓身邊兒。
“滾!”舒小貓拿手指頂着覃大狼的額頭,把他給推遠點兒,“你不知道你自己多煩人嘛,我遇到你之後還能不能好好工作了。”
“這是我的錯,真對不住星宇,”覃朗恢複正經,這個事兒确實是他的錯。人種天生被分割,社會價值和職責本能都是有所差異的。
負責生育的那部分人總是會被很多事絆住,連人生都會被制約住。還記得中始時期時,人種只有男人女人和少量第三性,那時候的女人還沒有發情期這種大段因為繁衍本能而産生的不得不去纾解緩沖期。但那時的女人就已經被生活和社會職責所賦予的必須,變成了約定俗成照顧家庭的那一方。
後來人類經過了一次大的清洗,地球生态整個崩潰過一次。剩下的人類在生态的夾縫中努力求存,男人和女人的分界線被無限模糊。
掙紮了兩三百來年,終于将斷代的文明重啓。人類也進化分割成了六種性別,似乎是為了補充大量缺失的人口。六種性別中,兩種Omega都有強烈的生育本能,兩種Beta也一樣有生育的功能、也可以負責社會活動,剩下Alpha大多都是領導者。
曾經有過的膚色人種被打亂,變成職能人種。社會一點點重新進步,将曾經扔下的生活方式再次撿起來。無限模拟着曾經有過的文明系統,建造、工兵、娛樂系統也被再次重建。這個時期被稱作後始時期。
舒星宇和覃朗所處的大環境正是在這樣一系列重建又重建的百年之後,個體文明再次複興。曾經輝煌的城市再次被人類在原始基礎上重新建立,大部分國家的首都和最發達的城市再次被完善。
覃朗和舒星宇只不過是在這個大背景下生活的小個體,從事着安撫娛樂社會的工作。
其他的和他們無關,也無需多提。無論是什麽樣的世界,總是有一批又一批最普通的個體,體會的是最普通人的愛恨念欲。
有時候連生活在這個時間的人們都會詫異,再次處于平和年代的他們學習了歷史就會忍不住吐槽。
生活倒退了百年再次被建立,而他們選擇的方式竟然與中始時期一模一樣。就像是模仿,又像是懷念。或者只是想把時間再次續上,好像環境不曾被改變。也許時間是個圓,走來走去終将重複曾有的階段。
覃朗想到了他将把舒星宇束縛在他所應該待得職能中,對此覃朗是抱歉的。他還想不到一種方式,可以讓舒星宇在兩種職能間自由轉換的方式。他很有可能禁锢了舒星宇的人生,至少是一部分的人生。
“呃,算啦,幹嘛突然這麽正式。”舒星宇有點不習慣,他從本真所有的教育體系都告訴他應該怎麽做。他腦海中不接受的是從Beta末期變成了Omega,但并沒有不接受Omega帶來的本屬職能。
舒星宇本身是有些掙紮的,他為了走到今天的位置,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他也知道只要在發情期接受了覃朗就等于是接受了屬于自己身份應做的事情。他之前的努力,會因為這種接受而全面停止。至少在他的生活中,還沒有一個先例,能更好的平衡這兩者之間的關系。三個月、十個月、五個月、再三個月、三個月、三個月直到得到下一個十個月、五個月。循環往複,直到身體不再适合生育或者是覺得已經足夠的情況下。
舒星宇舍不得自己努力而來的一切,只是躺在覃朗身下就會忘記曾有的一切。這是不可說的矛盾,社會名望地位,有時候抵不過舒星宇面對一個溫暖懷抱的渴望。這是不是羞恥的、有沒有低到塵埃裏,舒星宇不知道。但至少此時此刻,他是願意的。正如他所說,他永遠拒絕不了的人是覃朗。
幸運的是,覃朗滿心全眼都是他。
兩廂情願的愛情,像個奇跡。
“不,星宇,在這件事兒上,我必須認可這不是你的天職,而是你的付出。”覃朗說,他的舒星宇不是為了繁衍而生息,而是準備為了覃朗而進入生育準備階段。
舒星宇被這句話打動,是深刻的打動,這讓他心裏舒服了些。舒星宇伸出手,給覃朗一個擁抱。
最美的事情不過是,所謂天職被理解。每一種選擇都有一種緣由,而這個值得被感激。
正如擁有生育功能的人,願意放下一起為對方繁衍,這是天職。可也應該被感謝。本能可以對抗,而願意從來都是一種付出。
“你,是個影帝,別弄得跟個政治家一樣好不,我沒想那麽多。”舒星宇拍了拍覃朗的肩背。沉重的思考只是生命中的一點,而更大的面只是生活,只是為了促進對生活的理解和自我的認知。面對生活,他們此刻的選擇對于他們自己來講,帶來的是幸福的歸屬,就夠了。
“不過,別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放過你,不準你再用我的微博!”舒星宇咬了覃朗耳朵,留下小小的牙印,“我還沒吃飽,該幹什麽幹什麽。”
舒星宇已經在之前的經歷中了解什麽叫做舉輕若重,這差點毀了這段關系。而現在的他選擇舉重若輕,他的心意和付出,已經被理解,被理解就已經是最難得的事兒。
覃朗笑笑,接着剝蝦。他再也不會做哪些傻瓜都不會做的事兒,他已經能通過他的眼睛,找到真相。真相只是這個,在他面前可能會跟他吵鬧一輩子、然後一被子的男生。
大的道理再也沒有了,生活總是那樣瑣碎而不值一提,卻美好的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吃完蝦的舒星宇,又任由覃朗把他給拖回沙發上,趴着。
“覃朗你夠了!”舒星宇的微博又炸了,應該說是被覃朗拖炸了。
之前舒星宇迅速進入發情期,沒多想,覃朗說不用管工作的事兒,舒星宇也就按下不管。
誰能知道覃朗只是是用舒星宇的微博發了一條博文艾特了綜藝官博,後面連鎖的事兒就被覃朗公司和芳姐處理掉了。
張放本就因為阿米的事兒焦頭爛額了,還要□□處理覃朗這事兒,感覺就要友盡了。
博文原文是:有事,等--覃朗。@XXXX綜藝小官博
想當然,這一條微博連着最近覃朗舒星宇發生的事情。再将時間進行推斷,所有人都知道覃朗和舒星宇要做什麽,為什麽需要等。
綜藝小官博又嘤嘤嘤的哭着錄制太艱辛。只是這次,沒有多少求着小官博開機,而是告訴小官博別哭不要打擾人家夫夫的正常生活。
舒星宇再次想要掐死覃朗,是因為他不過是說了一句不讓覃朗用他的微博。
覃朗就鐵了心把自己的馬甲拔掉。覃朗用勤從心的賬號拍了舒星宇趴在沙發上刷微博的照片,直接傳了九宮格。
微博原文是:小貓不讓我用它貓碗,所以我得把自己的碗找出來。大家好,這是我的碗,碗裏是我的貓。
舒星宇刷新了一下覃朗的微博主頁,勤從心的個人簡介已經改成知名藝人舒星宇的伴侶。
沒有官方認證沒有各種V,可勤從心使用者的身份已經不需要其他的任何證明。能把舒星宇現在的狀态第一時間曝露在大衆之下,這種資格只覃朗有。更何況,舒星宇的賬號前一陣子剛關注勤從心的賬號,這事兒餘溫還沒過去。
勤從心馬甲被他自己強硬的扒掉,粉絲量激增,同時伴随着粉絲們的集體失語。真是想沖天、想破地也沒想到這世界上會有這種事兒,簡直突破次元壁。
“覃朗,你要不要臉了!”舒星宇捶着沙發,他真的覺得覃朗恐怕不是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覃朗。
“啊?”覃朗幹脆趴到舒星宇身上,倆人一起撲在沙發上,“臉都貼給你了,我沒有。”
“你什麽意思,我二皮臉呗!”
“诶?”覃朗親了親舒星宇的臉頰,像是想起什麽一樣,說了一個字兒。
“幹嘛幹嘛?滾下去,”舒星宇晃着身體,想把覃朗從自己背上颠下去,“你要把我壓死啊,你想說啥。”
“下一半錄制在南半球,新建的城區景色也好,人也少。咱們…嗯?”
“不去,”舒星宇大概知道覃朗要說什麽,嘴角翹起來,頭轉向另一邊兒。
“真不去啊?”覃朗湊到另一側,舒星宇就把頭轉到相反的方向。
“不去,不去,你煩不煩。”舒星宇幹脆把手機扔到一邊,抱着腦袋。
“不工作了?”覃朗看到舒星宇的耳朵都紅了,心就像是裹了蜜糖,看着他的愛人口不對心的拒絕他。
“哦!我還工作個屁啊,誰是你碗裏的貓!貓用工作嗎?”舒星宇聲音悶悶的。
“嗯哼,”覃朗哼了一聲,拿起自己的手機,把那條已經轉了不知多少次的微博,說删就删了。
迅速重發了一條。
配圖還是那九張。
原文是:貓說他不是碗裏的,我在碗裏。
舒星宇好一會兒沒聽到覃朗的聲音,回頭看到覃朗正在擺動手機,趕緊翻身搶過來。結果就看到這一條,舒星宇真是惱羞成怒拿膝蓋一頂,正中覃朗下面。
覃朗悶哼一聲從沙發上掉下去,捂着下面好久沒出聲。
舒星宇覺得自己沒用那麽大力氣,不至于真的把覃朗弄傷吧,那地方可傷不得。
舒星宇顧不得看手機,趕緊去拍覃朗的肩膀,“诶?诶!沒事吧你。”
覃朗伸手把舒星宇從沙發上拽下來,讓舒星宇撲在他的身上。兩個人擠在沙發和茶幾中間,舒星宇給了覃朗腦袋一下,“多大了?幼稚不幼稚。”
“嘿,結婚吧。”覃朗摸着舒星宇的劉海兒,有點長了,偶爾會擋住他愛人漂亮的大眼睛。
“就這樣?”
“不然呢?你需要玫瑰、游艇、煙花、還是鑽戒?”
舒星宇想到這個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種東西似乎只有女性Omega才會喜歡。一時間舒星宇還真不知道,不這樣還能怎樣。
“哦,下跪呢?”舒星宇忽然想起哪些古老的套路。
“我已跪服于你的身下,終身為你着迷”覃朗說着,擡頭去親吻舒星宇的唇。
舒星宇閉上眼,難得安靜的承受了這個吻,求婚的吻。
這段從少年期被強硬割斷的愛戀,在三個月前撥雲見日,一切欲望愛戀重新被揭開。
三個月之前,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再短暫不到一百天的日子後,面臨着婚姻的歸屬。
他們不問未來、不問工作的走向。就像他們莫名的沒有選擇其他的工作,沒有接其他的本子。除了這個造成彼此相遇的綜藝外,只有少量的時尚和社會活動。作為藝人,他們非常難得的自由着。
就像是冥冥之中上天給他們安排了機遇和假期的空檔,時機似乎剛好。
三個月對于他們的重逢來講,實在短的可憐。
對于十四歲的舒星宇和十七歲的覃朗來講,二十九歲的舒星宇和三十二歲的覃朗已經用了太多時間才走到了彼此身邊。
現在就是那個時刻。
屬于他們的,時光這才準備,開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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