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二場(2)
“那兩組是不是聽錯題目了……”這一期,祝無憂身邊坐的還是老胡,倆人聊過了一期,這一期更加熱絡了。
“哪兩組?”祝無憂問。
“就是那兩組提前切好再卷的。”老胡指的是青葉和布羅薩,“可是題目不是說只做三份能夠切成10塊大小的蛋糕卷嗎?這算不算偏題呢?”
“對诶,”祝無憂也發現了,“他們這一周都沒有讀清楚郵件嗎?難道一直這樣準備的?”
“估計真的是理解錯了吧,”老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他們的通知群,翻到通知下期主題的群消息,“你看,通知上寫的是,第一輪做三份蛋白霜蛋糕卷,每份能夠切成十個小蛋糕卷。”
“額……”祝無憂面露難色,“那這個節目組應該背鍋了吧,或者是看大家的理解?興許不扣分呢?”
老胡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然後轉到另外一邊和別人說去了,不多會兒,所有的媒體評委們都在讨論這個事情了,而且還有人去戳了副導演,問他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辦。
還好是錄制,而且是第一輪沒有結束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問題。
金導帶着感激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他請的媒體評審們,然後就去和專業評委商量了——結果就是不影響評分,但是外觀如果因此有破損什麽的還是要照扣。
之前靠着作品在初選的時候闖進第三名的“前方高甜”組,這一次也發揮出了自己的水平,他們做的蛋白霜蛋糕卷相當有少女心,名字叫做粉色氣泡。
從外觀上來看,她們的蛋白霜是純白色的,上面撒了一些雪白的椰蓉,內餡是粉紅色的,據介紹是用了發泡鮮奶油,還有新鮮覆盆子以及百香果凝乳做成的,口感相當美味。
蛋白霜蛋糕卷的頂部是一排鮮奶油裱花,中間整整齊齊地擺了一排草莓,紅得鮮豔欲滴,又點綴了幾顆藍莓中和色調。
除此之外,他們還使用了吹糖技術,用半透明的白色糖和半透明的粉色糖,吹出了大小不一的粉白圓球,充當泡泡,用奶油當粘合劑,上下左右将蛋糕卷包裹了個遍。
在場的女生沒有看到這個作品不心動的,實在是太夢幻了。
他們的蛋白霜也做得相當不錯,光從外觀上來看,比簡子渝他們那組好,和宸宇不相上下。
祝無憂發出衷心贊美的同時,心裏也是對簡子渝那組隐隐擔心。
他們的對手實在是太多了。
前方高甜這個店她有研究過,非常火爆的網紅店,在一系列網紅店裏風頭最盛。店內主打少女心系列的甜品,成為許多ins風少女的取向狙擊,除了走量的在售甜品,他們的定制蛋糕也沒有一個不是夢幻的。
蛋白霜簡直就是夢幻蛋糕的大殺器,所以這一場對他們來說,很有利。
再次在那張四人卡座上和田甜相對而坐,祝無憂的心态已經放得比較平和了,她上次沖着她放了狠話,将自己壓抑的那種自傲給抒發出來了,心情不可不謂暢意。
加上田甜的表情也并不是很好看,這反而令她的心情更好了一點,和劉連辛、老胡閑聊的話都多了一些。
這一次也是段麟那個嘴巴上特別會讨巧的人過來送上甜品。
外觀此前已經評價過,莫師傅發揮得不太好,他們切成三十等份卷的,不僅蛋白霜的結構被破壞了,而且大小也卷得不一樣,後面幾個為了趕時間看起來手法非常粗糙。
相比起來采用同樣方式的青葉組卷得稍微好一點,但也僅僅是稍微了。
現在大家的蛋糕卷都被切成等份了,所以外觀都毀壞得差不多了。
金導所說的會議終究沒有開,祝無憂突然覺得也沒什麽意義——如果不是做外觀相同的甜品,每組的标志性都很強,編不編號都沒什麽意義。
倒是可以從外觀開始就盲給分,不過甜品這種東西,也不是能做多少份完整的就能做出來的。
或許也僅是因為那晚簡子渝說的話,将她真正安撫到了吧。
“這一輪我覺得系子還挺好的。”大家都熟悉了,并沒有太在意所謂的規則了,劉連辛說,“順利地完成了,不像第一期那麽揪心。說起來也真是神奇,酒店組都打不過的無名小店。也難怪我們這麽多媒體評委都特別關注他們。”
祝無憂笑了笑,心裏說是啊,這放在偶像劇裏,完全就是勵志男主的逐夢故事,任誰都會多長一個心在他們身上的。
而且她作為一周見證過來的人,知道他們在蛋白霜方面擔心的問題,所以順利完成這四個字,就是最大的表揚了。
但是偏偏有人喜歡出來煞風景。
“诶,辛哥,人家可不是無名小店。”祝無憂又聽見田甜帶着酸味的聲音,“之前還上過熱搜的,網紅店呢。”
他們做自媒體的,很清楚業內人說的網紅店是什麽意思——昙花一現、流量變現——和本身的産品做得好不好有時候并沒有太大的關系,快消時代,很多都是顏值消費。
很少有網紅店像前方高甜這種火了很久的。
田甜話一出口,祝無憂就懂了她的意思,上過一回熱搜,但後來再也沒影了。
老胡也加入了八卦:“我聽說系子的老板,好像還和宸宇有點什麽關系是不是?”
“是啊,”田甜故意朝那兩位那邊湊了一下,眼睛卻盯着祝無憂,不想放過她的表情變化,似乎在試探她的命門在哪裏,“你們知道宸宇老總姓簡吧,随便查一下就知道,宸宇二當家叫做簡子琛。你們品品,這名字……”
“嘶……這麽說,”老胡摸着下巴,壓低了聲音,“宸宇的小少爺?”
“我沒了解過這些企業的背景诶,”劉連辛也說,“這種親子關系什麽的,應該都寫在宸宇老總的關系人物裏了吧?”
祝無憂聽得頭大,眼見劉連辛都要摸出手機去查了,她也沒什麽立場讓別人不查,只好擡起眼皮掃了一眼田甜,不鹹不淡地說:“你還調查得挺多啊。”
田甜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靠着椅背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知己知彼。”
祝無憂:“可惜了。”
——可惜了,卻不能百戰百勝。
“我好了。”田甜卻沒有和她争執,而是先他們一步去交了單子。
“诶诶,老胡。”劉連辛把手機舉過去,上面赫然是簡嵩山的資料,“還真的是诶。”
“宸宇老總真是厲害了,居然就放任自己這個黑馬兒子開個小店,藏得太好了吧。如果是我,我肯定都讓兒子的連鎖開全國了……”
祝無憂在心裏搖搖頭,心說宸宇老總不僅藏他兒子,前二十年還瘋狂打壓呢,就想逼他改行。
“高甜這個會不會口感偏酸了一點?”她不想他們再讨論簡子渝的家庭背景了,随便找了個話頭把他們的注意力引開了。
但她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會瞞得住的,太陽都還沒有落山,他們媒體評審圈子裏就都知道這個事情了。
連晚上聚餐都有人讨論這個事情。
“那這次豈不是相當于宸宇派了兩個組來參賽?”有人說。
“節目最大的金主爸爸是不是宸宇啊?我來之前好像有聽說。”
“那冠軍內定了?”
“應該不會吧,你看宸宇酒店派來那組确實很猛啊……”
“資本的事情,誰說得清楚?”
“怎麽從來沒聽說過宸宇的小當家居然是個甜品師啊?”
“說不定這個比賽就是人家小少爺玩票性質的呢,大家也別太在意了,陪着少爺玩呗。”
……
祝無憂聽着這些讨論,埋頭吃飯,努力地把自己的存在感降為負值,她要是參與了,保不齊要和這些人吵起來。她好久沒抄經了,最近心緒不寧的,有點焦躁。
只有田甜不時投來的勝利的目光,讓她背上涼涼的。
包裏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她以為是簡子渝,拿出來卻發現是賀元箐。
【賀元箐:祝小姐,吃完飯後能否見一面呢?】賀元箐大概知道朝她的工作微信上發消息可能不會得到回複,因此直接發的短信。
【祝無憂:賀先生有什麽事嗎?】——有事的話可以在電話裏說,她原本想再補一句。
【賀元箐:倒也沒什麽事,想約你去湖邊走走。】祝無憂剛想拒絕,字還沒打完,賀元箐就又發了幾句過來:【賀元箐:這場我們組發揮得很差,我有預感,這一期我們可能要淘汰了……】【賀元箐:就……還挺難過的。】【賀元箐:想着出來和你見面聊聊會不會好一些,我一直覺得您說話都很在點上。】祝無憂打字的手突然就停下來了,她一向很吃軟。每當有人在她面前示弱,她總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過了半晌,她回複道【好吧,你在哪?】作者有話要說:補昨天,一會兒還有今天的份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