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3)
着一種佩服了:“四兒啊,你咋弄的,這是啥東西,吃着可真香,都沒吃過呢。”
李于雙心想,你們能吃過嗎?這都是你們這兒扔的玩意兒。嘴上卻毫不謙虛地說:“大伯,這不是啥好東西,就是豬大腸兒和肚子。”
“啊?那東西也能吃?”于家大伯聽了李于雙一說,倒是真的吃了一驚。
“能吃着呢,大伯不是覺得很好吃嗎?”李于雙笑嘻嘻地說。
“可不是,真是好吃,你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是那東西。我們村裏就有個殺豬的,每天都要殺一頭去城裏賣的,可那些下水啥的,都是喂了他家的狗呢。哪有人吃那東西。那東西味道太難聞了,臊了巴叽的,咋能想着吃呢。”于大伯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完了才認真地問,“四兒,你咋弄的,回家我也弄些讓孩子和大人都解解饞。”
李于雙當然是不會把做法瞞着于大伯了,就一一地把做法說了出來。其實那東西,主要就是在于收拾,收拾好了,沒有那股子味道,要怎麽做都是好吃的。
不過,李于雙最後看着大家認真地說:“告訴你們,這件事誰也不能說出去,說出去了,以後賣肉的就會把這東西出大錢賣了。到時候,咱們再想吃這種便宜好吃的葷腥可就沒有了。”
“知道,知道。”于大伯笑着點頭,對着李行書道,“弟妹呀,真看不出來啊,你家四兒這麽小就有這麽多的心眼子,我看啊,将來你家一定會大富大貴的。”說着,就呵呵地笑。
“可不是嘛,這孩子這些日子倒是懂事了,又是養雞,又是養鴨的,現在連兔子都養起來了。還弄得我們都吃上肉了,我也沒想到呢。”李行書看向李于雙的目光那就帶上了滿足和驕傲了。
李于雙得意,心裏的小人兒一個勁兒地搖頭:得意個毛啊,還不是作弊得來的。
李于雙晃着小身子,就是得意:我就作弊了,我就得意咋滴?
一家人說說笑笑的,也就到了下午了。于家大伯要回家了,他還有三十裏路要趕呢,來時搭了人家的車,這回去,還要背着小表弟走。現在不走,回家可就黑天了。
李行書也沒太留,雖然地裏的大活兒沒了,可是農家哪有閑着的時候啊。家裏沒啥好拿的,窮啊、
于大伯也沒在意,咋說自己家比起弟弟家裏來,還是多少要好一點兒。
背起了于湘,李于雙提了一個大包走出來,放進了于家大伯的筐裏:“大伯,這裏面是一些青菜和一罐子剛才咱們吃的菜,回家給大媽和姐姐哥哥們吧,讓他們也嘗嘗,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呢。”
于家大伯看着那碧綠的青菜倒是吓了一跳:“四兒,這個可是稀罕東西,你留下賣吧,那可是能賣好些錢呢。有這一罐子肉就好了,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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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于雙搖頭:那咋成呢,她家後院不算太多,可她空間裏不少啊。再說了,這也不能全照顧大人吧,主要不是沖着于湘去的嘛。
“快拿着呢,這菜後院裏還有呢。”李行書可沒讓于家大伯再推讓,直接就把人給送出了院子。
于湘趴在于家大伯的背上,向着李于雙揮着小手:“姐姐,要記得我噢。”
“啊,知道了,哪天我接你家來住啊。”李于雙很是爽快地說。
一直到于家大伯兩個人走沒影了,一家子人才回到了家裏,該嘛就幹嘛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的正夫現在就定了下來。
☆、私心
回到家的幾個人現在的心裏都是不平靜的,看向李于雙的目光都帶着一種驚訝和奇怪的神情。
李于雙不管這些,她該幹嘛還是幹嘛。而且,她已經有了下一步的打算了,這青菜正如現有天氣一樣。随着天氣越來越暖的話,別人家裏的菜也會長出來,她家的菜就算是長得再好,那也不會比別人家的菜多賣多少的。那樣就不太劃算了。
李行書卻沒有李于雙該幹嘛幹去,她有話要問呢。
“娘,你想問啥?”李于雙的小眼睛緊緊地盯着李行書的嘴巴,要想從她這裏拿錢的話,那是不成的。現在這些錢可是她作為将來啓動資金的,放在她們這些目光短淺的人手裏,只會是一文錢還是一文錢的。而她卻會是讓錢生錢的,她還想着讓家裏再出個秀才啥的小小官兒呢。
就算是不當官兒的話,那也要讓別人對她有些忌憚才行呢,不然的話,在這個不講民主,不講自由的社會裏,有錢并不等于可以無人可欺了。反而是會讓一些人眼紅的。
李行書奇怪李于雙一下子讓家裏的改變,對于後院的菜,她到是聽李韓仲說過,李于雙種的。
可是,這種下的菜才不到十天吧,怎麽就長出來了,還那麽大棵的。
以前沒想過,因為忙啊。顧不上,可現在地也種得差不多了,她也想問問。
“這有啥可問的。”李于雙坐在桌子前,小身子往桌子上一趴,“早就種下去了,然後你們都幹活的時候,我就在地上燒火,讓地變得暖了,它們出來不就快了嗎?”李于雙撇了撇嘴。
李行書張了張嘴,她無法理解一向不愛說話又有些任性的小女兒怎麽一下子就懂事成這樣了,讓她有些接受無能呢。
還沒等李行書說話,于爹爹卻不些不願意了:“當家的,雙兒能幹了還不好嗎?”
李行書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麽好,一下子從地下升到雲端的感覺讓她不自在。雖然現在只是改變了一點點,算不上是雲端,可是,她還是有些不安。
“娘,我一不偷二不搶,也不殺人放火,你有啥不放心的。”李于雙拍了拍自己的小手,“我做的可是用手做出來的,而且,你也說過,以後這個家可是由我來當的,我現在不弄點家底兒,以後姐姐和哥哥她們的嫁妝聘禮啥的,咋辦?難道讓她們空手套白狼嗎?”
李行書聽了李于雙的這話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不禁笑罵道:“死丫頭,你姐姐哥哥的嫁妝聘禮啥的,哪裏用得着你了,還是老實呆着你的就行了。”
李于雙再次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娘,咱們馬上就要有新成員加入了,請兩位爹爹幫個忙,把鴨欄弄個大棚子吧。省得以後雨天的話,讓小鴨子淋了雨可就麻煩了。”李于雙瞧瞧于爹爹和韓小爸爸,這兩個男人真是沒得說,她說啥幾乎就是啥了,而且那手巧的,讓她這個女人都有些嫉妒了,“還有小雞,這兩天看着也歡實了,也弄個大棚子養着吧。放在屋子裏味道好難聞啊!”
看着李于雙皺着可愛的小鼻子,三個大人都笑了起來。于爹爹和韓小爸爸都笑着答應了。起身就去忙,讓李于雙心裏暗爽:兩個爹爹真是行動派啊。
打發了兩個爹爹,李于雙看看剩下的時候不算太多了,上後山怕是不可能趕得回來了。看來,只能明天去看看了,後山裏還有她的野雞蛋呢。那也是財富啊,怎麽可能被丢掉呢。
“娘,您沒事吧?要是沒事的話,能不能看看誰家有那種黑色的面粉啊?”李于雙打着豬腸子的主意呢。
“黑色的面粉,你是說荞面嗎?那種面一般只有窮人家才會種的。咱們家也有呢。”李行書的聲音低了下去。
荞面她家也有的,可就是這種荞面也只有在過年過節的時候能拿出來做些卷子當細糧吃的。平時又怎麽能舍得拿出來吃呢,要不是它的産量比包米少些,要不是它可以改善一下生活,她們也不會種的。
“咱家就有?”李于雙激動了,那是不是就是說,她可以不用本錢了?“多少?”
看着興奮的小女兒,李行書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大概還有三四十斤吧。咱家也沒種多少,只種了二分地,打了不到六十斤。過年吃了些,只剩下這麽多了。”李行書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你要這東西幹什麽?想吃了嗎?”
“嗯,過兩天用。”李于雙眯了眯眼睛,心裏想着血腸,荞面血腸可是她一向得意的小吃啊。
要想吃這個東西,還要有姜蒜才行啊。沒這些東西,做出來的血腸也不會好吃啊。
李行書看李于雙的樣子大概也是不會告訴她了,嘆息了一聲,也起身去忙了。
大郎早就和二郎往後院忙去了,還有院子外面的地,種着的包米,那也是要時常看着,要澆水的。
大姐李韓姚這兩天也算是輕松了一點,家裏的地已經種完,剩下的小夥計有兩個男孩子就成了,所以,她也到城裏做工去了。
家裏現在唯一不做活的就是李于雙這個小老麽了,但她的事情比誰都忙呢。
李于雙想事情想呆了,發現屋子裏就她一個的時候,她才想起來,她還沒問那個讨厭的二姨來幹嘛呢,咋娘就走了呢?
李于雙邁着小短腿奔着李行書就去了,扯着李行書的衣角就問:“娘,我二姨來幹啥來了?”
李行書搖了搖頭:“她也沒說。”說起李行文,李行書才略帶不滿地看着李于雙,“雙兒,你想戴耳墜子,等娘賺夠了錢就買給你,你幹嘛非要你二姨的東西呢?”
“不是我要的吧,那是見面禮啊。”李于雙不憤地說:那種女人,不榨幹她,她就還會來壞事。要弄得她怕了,才不會有事沒事的來自己家裏使壞。
這話自然不會和李行書說,李于雙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家要是讓李行書一直當下去的話。只怕她家要想吃飽穿暖,那還真是要猴年馬月都未必實現的事。這女人有時候真的是拎不清啊,讀書的清高還真是寧可餓着肚子也不讓人講一舌頭。。
“娘,等過兩天我請人抱的小鴨子就要拿回來了,有六只呢,而且,再過段時間小兔子也要出生了。我想着,這些東西都是能換錢的,咱家的日子就會越過越好了。娘,這些東西可都是你女兒我用小命在後山上拼了辛苦才弄回來的,到時候您可別不經過我就把東西送人了。”
李于雙認真地和李行書說着,那東西是她發家的根本,不能讓家裏的任何一個人動的。那是她的私人財産,是她的指望。
李行書笑了,看了一眼鴨欄前忙着的兩個男人。再看看只有的只鴨子,笑着道:“我知道了,家裏的這些活物都是你的,你看好了。”說着,也去後院和兩個兒子忙活去了。
李于雙輕聲地哼了一下:“不當家不知材米貴。”說罷,回屋提了個筐也往後院去了。
該走的人情還是要走的,昨天用了鄭夏家的車子,只給人家送了一把菜,雖然那菜她賣一把五文,不算少,可是要算車錢的話,這些日子還真是少多了呢。
到了後院,看着已經長得半尺多高的大菠菜,李于雙還是心滿意足的。可着大棵的,李于雙撥了差不多一小栊放進了筐裏。提着就往鄭夏家走,算是這幾天的車錢吧。另外,她還請教一下夏爹爹水稻的種法呢。
李行書看着一栊青菜就那樣被小女兒連招呼都不打一下就撥走了,嘆了口氣也不說話,只是埋着頭做事。
後院的地全算起來大概有五分多的,除了靠着牆邊的兩塊讓李于雙種了些菜,剩下中間的部分小女兒又要說種什麽水稻,看着大片的地已經翻了。李行書也不好多說什麽,還有另外一面靠近西牆邊的,小女兒從山上弄來的野桃樹,桃花都快落了,有的已經結了青青小小的桃子。
也不知道這桃樹結的桃子能不能吃,山上的野桃子可是又酸又澀的,哪裏就能好吃了。偏偏女兒就非要種下了,占了地方不說,還在那裏圍了不小的地方,給兔子做窩兒。
兔子這東西養着就養着了,反正以後也可以賣些兔子肉。吃草又不用她們家的糧食,李行書也就睜一眼閉一眼 。
大郎和二郎都跟着李行書把家裏後院能開的地方都翻了個遍,就連廂房的後面的空地李行書都沒有丢下,一樣的要翻要種包米的。
幹慣活兒的兩個孩子誰都不說話,只是埋頭幹活兒。心裏卻對這個變化着的小妹子從心底裏佩服起來。這兩天家裏竟然能看到葷星了,而且,今天還吃了那麽好的葷菜,簡直比過年還讓人興奮。
哥倆兒個一面幹活,一面相對着偷偷地笑一下,手下仿佛更多了些力氣似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去城裏做工的大姐也回來了,拿回來了二十文錢。交給了李行書,回頭就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沒人在意李韓姚的異樣,李于雙想自己的事,明天要上山去一次,家裏還有留着一條豬腸子呢。她想着家裏的幹蔥也沒有多少了,另外就是,還有姜,家裏就剩下了那麽一丁丁。大蒜也剩下不多了,要想把自己的初級工程弄上馬,還要再準備一天的時間啊。
韓小爸爸因為今天的事情很是高興,對于大女兒沉悶的性子倒也習慣了。問了一聲,以為李韓姚累了,也就讓她睡去了。
沒人知道,回到自己屋子裏的李韓姚,從懷裏又掏出了五文錢,放到了一個小小的荷包裏,用手掂了掂。平時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上,這個時候卻帶了一絲幸福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李韓姚的私心。
☆、家暴
第二天一早,李于雙就起來了。洗了臉,自己把頭梳上,就跑到了後院裏去看小兔子。
昨天晚上進空間裏的時候,她竟然發現了幾只毛絨絨的小鴨子,當時讓她大喜過旺啊。
盼了多日的小鴨子,她還真是給盼到了。等到家裏人都走的時候,她再把空間裏的小鴨子們帶回到她家裏。
沖進了後院,後院裏還沒人呢。
靠牆的兩栊菜還是長得那般的旺盛,看樣子,暫時是夠她們家吃的了。
再看看那開出來的水田,現在就差水了。地邊已經培上了土,高出田裏差不多有二十厘米呢,應該是夠了。
再回頭看看了小兔子,那只小兔子的肚子已經大得看得出來了,而且,一大早的,她就發現,這只小兔子竟然在牆邊靠近桃樹那刨坑呢。
李于雙也沒理,她知道動物自己有自己的生活法則,她沒必要去管。只要安全生下小兔子,一切都OK。
後院視察完了,前院的大花已經開始在欄子裏叫了起來。李于雙看了一眼,安慰道:“一會兒給你弄吃的,先等着。”說着,腳下一拐就到了旁邊的小雞窩那裏。
小雞窩也不小,二層,旁邊還有一個大大的,用幹草弄的窩,上面搭了一個小棚子。另外一個就有些像小房子了,上面是留着下蛋用的軟窩。
一切都不錯,不過最讓她高興的還是她下水稻種的那塊地,已經隐隐地看到有出苗的跡象了。
李于雙高興,跑進竈間,問正在做飯的大哥吃飯還要一會兒,就再次沖進了西屋裏,提了個藍子就沖出了家門。
要作個樣子給鴨子和小雞弄吃的去呢,她這麽小就養活着這麽一大家子她容易嗎?
在外面轉了一圈兒,家家戶戶都在做飯呢,很少能看到人,只有遠處的田間有辛勞的人在地裏忙着。
趁着沒人的時候,偷偷地在空間的草地上扯了些青草放進藍子裏,這才跑回來。扔給了鴨子一大把,看着它們高興地嘎嘎叫着吃得歡。李于雙又把草弄了一小把丢給了小雞們。
小雞卻也奇怪,看到小草竟然也像小鴨子似的,沖上去,一個勁兒地叽叽地就扯,就像是扯着肉蟲子似的。
李于雙笑嘻嘻地看着,心裏想着,回頭弄個菜板子,把草弄碎了,再活點糠啥的,用湖水應該就不錯了。
忙完了前院進後院,同樣喂了小兔子,李于雙才沖回到了堂屋裏。
衆人都圍坐着要吃飯了,李韓仲正想着要去找她呢。就看到她一頭汗地跑回來了。
今天李行書要進城看她娘和爹去,于爹爹和韓小爹爹要在家裏做事,李家大姐仍舊要進城裏做工去,大郎和二郎留下。
李于雙聽說李行書要進城看她那個偏心眼兒的姥娘,心裏就老大的願意。可是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那是人家的娘。
她這邊還沒把心思放下,那邊的李行書卻在放下碗的時候向李于雙說了一句。差點沒把李于雙氣死。
“雙兒,去城裏看你姥娘,咱家也沒有什麽好拿的,你養的那只大鴨子還是個不下蛋的,你姥娘最喜歡的就是吃鴨脖子了。”說着,眼神殷切地看着李于雙。
愛吃你個鬼啊,拿我的東西送人情,想都別想。
“娘,大公鴨子雖然不能下蛋,可是,沒有公鴨的話,那我的母鴨子怎麽下蛋孵小鴨啊?”李于雙小眼睛眯着,看着李行書。
“母鴨子能下蛋,那就讓母鴨子下吧。留着公鴨子有什麽用啊,還要吃東西。”李行書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它是吃草,它沒吃咱家的糧。”李于雙不願意了,一下子站了起來,“那是我的,誰也不許動。”
“雙兒。”李行書也站了起來,眉頭皺的更緊了,“你不要太任性了。”
“任性?”李于雙站住了腳,盯着李行書。
今天的李行書有些陌生,讓李于雙感覺到李行書眼裏的神情和往常不一樣了。
莫非她發現了什麽?
想到這裏,李于雙一陣的緊張。
“鴨子我拿走了,你不要鬧了。”李行書看着死死盯着她的小女兒,心裏也是疼了一下。可是想到李行文說的,娘親病了,饞活鴨,要吃鴨脖子,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不行。”李于雙回過味兒來,沒了公鴨子,有母鴨子有屁用啊。再過一個月,母鴨子就是不用進空間也可以孵小鴨子了,要是大公鴨子沒了,還孵個屁呀。
“雙兒。”李行書的語氣有些嚴歷,“你心裏就沒有你姥娘嗎?”
“我不認識她是誰。”李于雙搖頭,小臉繃得緊緊的,“我不認識。”
“雙兒。”于爹爹一見李行書發脾氣,趕緊把李于雙抱在懷裏,“雙兒不可以這麽和娘說話,快道歉。”
李于雙窩在她爹懷裏,小眼睛卻瞪着李行書:“誰告訴娘姥娘想吃鴨脖子的?”
李于雙人小,并不傻。何況,她是三十的靈魂不過是借住在七歲的小身體裏,昨天李行文走了,今天李行書就要拿着她家的鴨子去看她姥娘,這裏在沒鬼的話,那就真是見鬼了。
看着李行書這種迂腐的行為,滿以為她是個好的。卻不想,還是沒心眼兒的。就知道迂孝,也不看看自家的行情。
姥娘想吃鴨脖子?她們家那麽有錢,吃多少鴨脖子吃不到,非要饞她的鴨脖子吃?
李行書怔了一下,下意識地說:“你二姨來說的,城裏沒有活鴨子賣,所以來咱們這兒看看誰家有。”
“是嗎?”李于雙從于爹爹懷裏掙紮着下來,“娘就去看看誰家有吧?買了好給姥娘送去。”李于雙忽然看着李行書呵呵地笑了起來,“娘,今天送了鴨子,明天二姨還會來的,會告訴娘,姥娘饞兔子肉了呢。再過些日子,等咱們家小雞長大了,可以殺的時候,二姨還會再來告訴娘,雞肉很補的,要給姥娘補身子的。”
李行書有些呆了,什麽時候小女兒變得這樣――不孝了?
“雙兒,她是你姥娘。”李行書咬了咬唇,她知道自己的娘偏心老二,向着二妹的生父四爹爹,可是,她是長女啊。那是她娘,她能怎麽樣?
“我和娘說,那是娘的娘,可不是我的娘。”李于雙小嘴一撇,“若是娘一定要拿我的鴨子送禮的話,那麽,我就把家裏活着的東西都殺了,一只不留。”李于雙說着,小眼睛瞪得大大的,倔強地抿着粉紅的小嘴唇看着李行書。
李行書生氣了,她還第一次生自己小女兒的氣。李行書氣得全身都有些發抖,她的小女兒太不孝了,竟然敢說出這種忤逆不孝的話來。
“娘,你若是執意要這樣做的話,那麽,咱們就分家吧。”李于雙看到李行書眼裏的惱意,她不想讓自己的勞動成果被一個愚蠢不知道理性的所謂孝順的人拿去填那種無底洞。
李行文既然可以開第一次口,那麽第二次第三次就會随後而來,而她的這個便宜媽,又沒有什麽剛性的女人,就會一次次地把她的成果無嘗地送人。
她之所以留下來,這麽精神地為着這個家着想,她不過是想着占了人家女兒的身子,她要好好地補報一下。何況,這些人對她是真的好。
她雖然有些冷血,可這些日子來,這種貧窮卻溫馨的日子,還是讓她感動很溫暖的。
可是現在,她這種溫馨的日子要過到頭了嗎?
“你――”李行書指着李于雙,“是不是我太慣着你了,所以你才會對你的娘說這種話?”
“娘,我只不過是想告訴娘,二姨來的目的。她不過是看不得我們家過好日子罷了。什麽姥娘想吃鴨脖子,若是姥娘想吃,我就不相信城裏就沒有賣鴨子的。這一點簡單的事情,娘就沒在心裏想過嗎?”
李行書不說話了,手在腿間握得緊緊的。
李于雙的話李行書聽了,心裏也在想。
兩年多了,城裏的娘家來看她的次數是有限的。每次來的時候,都是爹爹偷偷地用自己的私房買一些吃的用的拿來。
二妹卻從沒有一次到過她家裏,現在兩年後了,她突然間來,卻是告訴她,她娘要吃鴨脖子。就是李行書聽着也覺得有些好笑的。
可是,好笑又有什麽用呢,她是李家的長女,嫡長女。若是她娘想吃個鴨脖子,她這個長女卻不能滿足娘親的話。人有家是要戳她的脊梁骨的。
她李行書是個讀書的人,她不想背上這個罵名、
可是,眼前看到小女兒寸步不讓的樣子,李行書也很為難。
“娘,你若是想看姥娘,那就用自己的錢去買吧,我的東西不會讓你拿去的。我才七歲,努力了這些天,天天累得回屋子裏就睡着了,身上酸疼酸疼的,我從未叫過苦。我不想過那種連油都吃不到的日子。”李于雙看着李行書認真地說,“你看看哥哥和姐姐,她們現在的樣子,還有我。哪一家的孩子像我們一樣,這般的瘦弱,還要做那些體力活兒,這樣下去的話,我不知道以我們這樣的稚齡還能挺多長時間。如果娘生下我們不過是要滿足你的孝心的話,那麽,娘你就把我們都殺了,把我們的心都交給姥娘和二姨吧。相信她們看到了,就再也不會來咱們要東要西了。”
李于雙的聲音冷冷的,一點也不像是七歲孩子說的話。
可是李于雙現在顧不得了,她就是那種不肯受一點委屈的。她脾氣爆着呢,不會那些彎彎轉轉的事。所以,她一向是吃虧的,可她改不了。
李行書氣得眼前一陣陣地發昏,孩子說的是什麽話啊。她怎麽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撲通一下,李行書坐到了凳子上,閉上了眼睛。
李于雙卻不想就這樣放過李行書,認真地道:“娘是覺得我不孝吧?就算是我還小,可是我還記得,以前在城裏過的是什麽日子。我就不相信,姥娘家真的窮到連吃個鴨子也要讓娘去買的地步了嗎?”
李行書沒有回答,她只是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看着李于雙,半天才道:“雙兒,你是不是招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
李于雙眼睛一翻,心裏暗道:果然啊,又來這一套。
“娘,你覺得我招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就因為我不讓你把鴨子送給姥娘是嗎?你是不是要請大仙兒來,讓她往我身上倒黑狗血,是不是讓她用針紮我,還要把這件事告訴你那位好妹妹,我的那個好二姨呢?
娘,我只想問一下,在你的心裏。是我們重要,還是你的妹妹和不講道理的姥娘重要。如果你選擇她們,我也沒攔着娘,您就進城去孝順姥娘吧,家裏有我們和爹爹,你若是想我們了,就回來看看。可是,這個家裏的一切,都與你沒有關系了。”
李于雙不管李行書怎麽想的,想從她手裏拿她的東西。沒門兒!
說完話的李于雙,轉身就往西屋裏去。抽了一把劈柴的大砍刀,提着就往鴨棚去了。
“雙兒。”于爹爹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撲了上去,一把将李于雙抱在懷裏,伸手就要奪李于雙手裏的大砍刀,“給爹爹,爹爹幫你護着鴨子,不讓你娘拿走,快把刀給爹爹。”
大郎和二郎讓這一切唬得抖衣而顫,看着李于雙手裏的刀,這才回過味兒來了。一齊跑向了李于雙跟着于爹爹一起勸着暴怒中的李于雙。
韓小爸爸也緊張地看着李行書:“當家的,二妹她這次來,怕也沒存着好心。咱們分家另過已經把祖屋給她了,她怎麽還想着要趕盡殺絕啊。這兩年的日子,當家的你就真的沒想過嗎?你可是嫡女啊。”
李行書忽地站了起來,揮起手‘啪’的一聲,落在了韓小爸爸的臉上,怒吼道:“家裏怎麽樣,還輪不到你一個男人家來插嘴。”
女兒的話雖然讓李行書很是尴尬,可她畢竟是李家的下一代當家人,她可以接受她的這種不孝的行為。
可是若是讓一個男人對她的行事作風指手畫腳,卻是她不能容忍的。
韓小爸爸沒有說話,只是捂着紅痛的臉,退到了一邊、李韓姚上前,把自己的爹爹扶着退出了堂屋。
整個堂屋裏,就剩下了李行書一個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分家
李于雙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是這麽的窩囊,她從沒有真的和這種迂腐的人在一起呆過。
她從堂屋裏沖出來,就沖進了西屋裏,把挂在西屋裏的那砍刀操在了手裏。
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把她所做的一切都毀了,一個不剩。她倒要看看那個孝順的媽能怎麽過下去。
現在在那個女人的心裏,她們這一大家子人都不如一個老女人有地位。她寧願把家裏的吃喝都送給那個偏心眼兒的老女人也要得那個孝順的名聲。
難道,名聲真的那麽重要嗎?
重要的要用她們一家人的幸福去換?
如果那城裏的一家人是個講理的,懂事的。她不在乎她的那只鴨子。可是,這事很明顯就是城裏的那家人欺人太甚啊。這樣也要順從,那從今天開了這個口子,李于雙都可以想得到,那以後她們家的日子就別想好過了。
“不行,想動我李于雙的東西,下輩子都沒門!我寧可玉碎,不為瓦全。”李于雙氣得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小胸脯一起一伏。那雙小短腿緊着倒換着就沖出了西屋。
于爹爹和兩個哥哥看着李于雙那氣乎乎的,恨不得遇魔屠魔,遇佛殺佛的架勢,都吓得随着于爹爹的身後跑了出去。
于爹爹這兩年也是累着了,這腿腳上就不如三十歲上的人了。緊趕慢趕的,也就将将的在李于雙沖出西屋的時候,把李于雙攔住了。一把把李于雙攔腰抱住了,嘴裏已經叫了起來:“雙兒,我的命根兒,你到底想咋樣啊?”說着,就已經掉下了眼淚了。
大郎和二郎緊跟着過來,圍住了爺兒兩個,嘴裏緊着安慰着李于雙,勸着李于雙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別的話,真不是他們做人兒子該說的。
大郎盯着自己的小妹那一起一伏氣得鼓鼓的小胸脯,看得出來,小妹是真氣了。他從未見過小妹氣成這樣的,和母親頂嘴,他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事。可小妹就那樣當着衆人的面和母親吵了起來。
他知道,母親做的有些過了,小妹說的對。可是,母叫子亡,子不得不亡啊!大郎有些想不明白了,是小妹對還是母親對呢?
“我的兒啊,你要想殺什麽呀,你要有個好歹,你不如就直接把我殺了吧。”于爹爹的手緊緊地抓着李于雙,生怕他一松手,李于雙就要出什麽事似的。
“爹。”李于雙狠狠地瞪着屋子裏的那個女人,她若不是占了她女兒的身子,就她那個窩囊樣兒,她還真當她願意做她閨女咋的?
孝順也不是這種孝順法吧?當她是傻子啊!TMD的,老娘我還不侍候了呢。
李于雙啥時候受過這種閑氣啊。就是她被害的那會子,想想也是她把人家逼急了,她怨過,恨過,不過過去也就過去了。
可是現在這叫什麽事啊?看她日子過得好了,都想着分她一杯?天下有這麽便宜的事嗎?
“靠!”李于雙緊緊地抓着手裏的大砍刀,二郎和大郎奪了半天也沒有奪下來。奈何他們兩個空比李于雙大幾歲,卻沒有李于雙的力氣大啊。
“爹,你別哭了,咱們走,離開這個家。那女人願意咋過就咋過,想把家裏的東西都給城裏的就讓她給去,沒了她,我們還不活了呢。”李于雙推着她這個疼苦了她的爹爹。心裏暗道:等自己有錢了,自己一定讓家裏的男人都過好好的,好好地享福,再也不讓他們看女人的眼色過日子。
“兒啊,別倔了,你是兒,她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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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