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2)
于爹爹和韓小爹爹不時地把菜裏的肉滋啦挑出來放到她碗裏。□□的眯着眼,安心地吃着,享受着家人對她的寵愛和關懷。
哼哼,咱們也奢侈了一把呀!
作者有話要說:
☆、大伯和二姨
一家人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這一頓飯,而且,那菜不管是菜和湯都沒有剩下。已經好久都沒有嘗到肉的滋味的人們來說,這些東西,真的是會把人的舌頭給吞到肚子裏去的。
吃罷了飯,幾個人終于感覺到了,自己吃撐了。
李于柏和李韓仲兩個很自覺地忙着往下收拾碗筷,坐在桌子邊上的只有三個大人和兩個女孩子。
李行書終于覺得現在應該問一下這些東西的來處了:“雙兒,這是你帶回來的?”
李于雙點了點頭:“賣菜的錢,換了一塊大白肉,還有些種子和下水。”
李行書點點頭,看了一眼李于雙:“那後院的菜就別再吃了,留着換肉吧。”
“再能換幾天,種得早的,菜也該下來了。
李于雙可不想一下子把她打回原形,沒菜吃比沒肉吃還可怕吧。
于爹爹自然是向着小女兒的,可是看着後院的菜能換回肉來,作出了不想就這樣把菜吃到肚子裏去,于是哄着明顯已經把小嘴嘟起來的李于雙:“以後就給雙兒自己吃,剩下的就去換些肉來。”
沒有誰不同意,大家沒肉吃的日子太多了。沒菜吃的日子很少,于是李于雙就這樣的杯具了。
李于雙沒有把自己的錢拿出來,只是帶着她們看了自己帶回來的東西,并且還告訴了李行書,她準備把鴨欄擴大一些,因為空間裏的鴨媽媽的小寶寶要出來了。得準備個地方才行啊。
李行書和兩個男人都點頭同意,因為丫頭這些日子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鴨子兔子的一個勁兒地往家裏弄,而且看着就是山裏的野物,也讓她們打消了丫頭做壞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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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日子在第五天的時候結束了,河邊的荒地種完了。種的是玉米,沒辦法,那地本來應該是種水稻最合适的,取水是根本就不成問題的。
可是,李行書的魅力不夠啊,只想保住一家子的肚子不挨餓,李于雙自然也不敢太張狂了。
反正她家後院有三分地呢,種多種少的,也夠她一年吃的。
地種完了,接下來就有一段時間是閑着的了。李家的人閑不住的,沒事就坐在院子裏編着筐,不說一天一個也差不多。
李于雙整天就是圍着她後院的兔子和前院的鴨子小雞的轉,除了帶着大哥和二哥出去打青草,就是去河邊抓小魚。
村南頭有一條小河,河不算大。大概也就是五六米寬的樣子。河水不深,所以,有魚也是小沒有大魚。
河裏的魚大多數都是小白亮漂子,還有一種小黑魚。大的也就只有掌長,寬有兩個大人姆指那般的寬。若是做些魚湯啥的,倒也湊和。
李于雙不會捉魚,可她想吃魚。因為她是屬貓的,無魚不香啊。
四月的水還是冷的,李于雙站在河邊上看着清澈的小河裏面游動的小魚崽子,她是真急。若是撈上來放到湖裏養着,不知道她能不能在半年後吃上這肥美香辣的水煮魚呢?
青草和野菜已經把帶來的筐子裝滿了,李于雙坐在河邊嘆氣。大郎和二郎相對看了一眼,都知道,這小妹子大概是饞魚了,可現在下水,是真的冷。
“哥,弄個網子吧,撈點魚回去。”李于雙盯着裏面自由自在的小魚,嗓子眼兒裏的舌頭要跳出來了。
“回家取東西去。”二郎心思活些,拿盆也一樣可以撈到魚,只不過是慢點少點罷了。
三個人回家,還想着要抓魚呢,就已經被家裏來的客人給驚住了。
一進家門,就覺得這氣氛有些不對。
李于雙小眼睛眨啊眨地看着坐在堂屋裏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另外一個小小的小不點兒。
男人她不認得,大概三十多歲,臉色微黑,皮膚也比較粗。身上穿的是粗布的衣衫,很幹淨。依在男人身邊,站着一個小不點兒,一概也就是三歲左右的小豆丁,男孩子,孩子身上穿的也是粗布的衣衫,小臉白嫩嫩的,可惜不太胖。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瞪着進來的三個人。一只小手指含在嘴裏,那口水滴嗒地往下流着,李于雙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萌物。是只營養不太好的小正太呢。
女人李于雙是認識的,那個在城裏看見過的二姨。
“大伯,二姨。”李于柏上前向着兩個人行了禮,就往男人一邊站了過去。
二郎也輕聲地叫了人,行了禮,也站到大哥身邊去了。
李于雙不管,她讨厭這個花裏胡掃的二姨。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個大伯身邊的小東西。
李行書坐在桌子的正北面,左邊是男人,右邊是二姨。
“雙兒,這是你親大伯呢。”李行書的臉上帶着笑意,雖然平淡,卻是帶着真心的的笑意。
李于雙這才擡頭看向男人,微微地點了下頭:“大伯好。”
“雙兒都長這麽大了,懂事了呢。”男人的聲音有些暗啞,從懷裏摸出來一個小小的包兒遞給李于雙,“家裏也沒什麽,這是你大表姐自己做的,你看着喜歡不。”
李于雙好奇地接過來,謝了一聲,打開:原來是一朵頭花,小小的,粉色的,花芯裏還帶着花蕊呢。看做工就是用了心的,不由得望向了男人:“大伯,這花做得真像。”像梅花,小小的兩朵擠在一起,一大一小,一開一個半開。綁在一個小小的竹枝上,竹枝上纏着頭發。
“喜歡就好。”大伯的眼裏滿含着笑意。
“不過是一朵花,這也拿得出手?”李行文不屑地哼了一聲,李于雙打進門就瞭過她一眼,然後就一直盯着那個窮鬼大伯看了。
“二姨。”李于雙笑眯眯地走到李行文的身前,行了一個大禮,道,“二姨帶什麽好東西給雙雙了?”
“嗯?”李行文一愣,她今天有事來大姐這裏,可沒想民過帶東西來。何況,她對這個李于雙可是從來都沒有好眼色,又是一個嫡女,她讨厭嫡女。
“怎麽了?二姨還怕別人搶了二姨給我的禮物嗎?”李于雙小眼睛盯着李行文,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邊的李行書見狀,也知道李行文不會給孩子們買什麽的。正要開口的時候,卻讓身後的韓小爹爹扯了一下,便住了口。
“二姨,這花看着真不錯啊,要是放到城裏賣的話,會不會賣個三文兩文的呢?”李于雙慢悠悠地說。
“三文兩文?一文都不值。”李行文說着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那個男人。今天真倒黴,本來有事才來的,沒想到,遇上這麽一個人。
于家大伯臉上挂着平淡的笑容,望着李于雙:“你大表姐明年就要娶夫了,這是她用自己做喜衣剩下的布頭兒給你做的,怕你不喜歡,只做了這一個。”
“喜歡,喜歡着呢。”李于雙不愛這些首飾啥的,可是這種情她喜歡,不做作。邊角餘料做出的東西不值錢,可是這份心意值錢。
“碎布頭做的東西,也能拿得出手。怎麽說,我們李家的閨女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呢,這東西能得出去嗎?”李行文的聲音還沒落地,就看到李于雙已經把花舉到了李行書的面前,“娘,幫我戴上,這可是我的第一個首飾呢。”
甜甜的倣嫩的童聲,讓李行文下面的話吞回到了肚子裏。
李行書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可看着小女兒的笑臉,她又不好駁了女兒,只得把那朵梅花戴在了小女兒有些發黃的頭發上。
李于雙戴上了花,沖着李行文道:“二姨,你給我帶啥來了?肯定比這花漂亮是不?肯定比這花值錢是不?”李于雙的小眼睛對着李行文頭上戴着的那枚銀釵是瞄啊瞄啊,“二姨這釵子不錯啊,挺漂亮的。”
李行文心驚啊,這釵子雖然不值幾個錢,可也算是新打的。可這孩子現在已經盯上了她,再說人家大伯都帶了禮物,她也不好空着手吧。想了想,最後還是狠了狠心,把耳朵上的一對小巧的耳墜子摘了下來。
這墜子不大,長也不過是二厘米的樣子,是一串兒五個小球串在一起,樣子小巧卻好看。
“二姨來得匆忙,這個就算是禮物吧。”二姨咬着後槽牙說的。
“謝謝二姨,真漂亮,我好喜歡啊。”李于雙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這東西小,可這是銀子啊,沒有二錢,也有半錢吧?管它呢,是錢就行啊。
李于雙樂了,李家二姨有苦說不出。她事還沒辦呢,結果,自己先搭進去了一對耳墜子。
耳墜子不算啥,可是給李行書家一文錢,她都覺得自己的心疼得都快流血了。
李于雙拿到手的東西,那要想再讓人給要回去,那簡直就是作夢。把手向窩在大伯懷裏的小正太一伸:“小表弟,走,姐姐帶你玩兒去。”
于家小表弟有些怯怯地看着李于雙,大眼睛眨啊眨的,也想去玩兒啊。
“去吧,別跑太遠,一會兒還要家去呢。”于家大伯發話了。
小東西把小手終于遞到了李于雙的手上了。小手雖然瘦些,卻是嫩嫩的,像個小饅頭,軟軟的。
李于雙拉着小表弟就往街上去了,村子裏沒有賣東西的,可是,村子裏有賣豆腐的。
她想着買塊大豆腐,回來切成片,然後用細鹽俺一下,再用鍋給蒸熟了,晾幹了,就是可口的小食品啊。
李于雙帶着小表弟,在村子裏轉了一圈兒,買了兩塊大豆腐花了四文錢,就轉回了家裏。偷偷地把豆腐放到了西屋裏,這才拉着小表弟進了堂屋。
到了堂屋一看,感情,李家二姨已經不見了。就剩下于家大伯在呢,正和李行書她們說話呢。
桌子上放着一個破布包,包已經打開了,裏面是幾個小布袋,另外還有一個用麻繩串起來的銅錢。
李于雙看着面色凝重的家裏人,再看看那桌子上放着的銅錢。
“這是些菜種子,家裏去年都留了些。你們就拿去種吧,咋說一年的菜錢省下了。這是我手裏的餘錢,你們看着慻結東西吧。”
李行書把種子收了起來,錢卻是說什麽也不要。
于家大伯家裏的日子并不比她們好多少,連日子過得不錯的于家的夫家都不肯幫忙,她又怎麽能要大伯的錢呢。
于家大伯看樣子也是個實在的,錢推過來:“這是我當家的讓帶過來的,地種完了,也沒啥花頭。何況,家裏也有過河錢呢。你別擔心,要不是實在拿不出太多的,也不會這麽晚才來。”
于爹爹早在一邊低了頭,眼睛紅紅的。自己的爹娘不幫他,自己的大哥卻沒忘他,他心裏不好受。
“娘,我回來了。”李于雙看不了這種場面,太讓人鼻酸了,“我揀了豆腐,讓大伯留下吃飯再走。”也不等她娘說話,回頭就沖着她大伯道,“大伯,現在我可是會做飯呢,一會兒嘗嘗我做的飯,可好吃了。”
七歲的女童聲音還是稚嫩的,可于家大伯卻瞪了一眼于家爹爹:“臨風啊,這做飯的事,咋讓小四兒去幹,大郎呢?女孩子金貴着呢,你咋不心疼呢?”
于爹爹張了張嘴解釋,可咋解釋啊。他這個女兒他說不聽啊。
李于雙有些頭冒黑線,這男人咋還這麽老古板呢:“大伯,讓表弟跟我去吧,今天不是大伯嗎?平時可是大哥和二哥做的,我才不做呢。”說着拉着小表弟就往竈間去了。
大郎和二郎早就在竈間裏忙活開了,大鍋冒着熱氣,看來是正在做飯食呢。
李于雙跑進來,沖着李韓仲道:“二哥,到西屋把我剛買的豆腐拿來。”
李韓仲聞聲走了,李于雙沖着大郎道:“大哥,昨天收拾好的下水呢?拿來,今天我露一手,讓你看看。”說着捋胳膊挽袖子,一副大幹一場的樣子。
別看李于雙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她可知道,奸險上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二姨,肯定是有事來。來了也沒好事,說沒說,她不知道,只是有大伯在這裏,怕是今天沒空兒說吧。
不過,她想知道,那個讨厭的女人到底要做什麽,上她家來會不會又想怎麽着呢?
李于雙的超常一向是不錯的,看人雖然不說百分百的準吧。可她看不上眼的人,大多數都不是啥好鳥兒。就如這位親親的好二姨一樣,肯定也不是只好鳥兒。
作者有話要說:
☆、嫁給你
李于雙做飯的次數是有限的,所以,她張落着要把下水做好了。這個即便宜還好吃,應該是接下來她要讓全家人補充營養的葷食。想讓家人接受,當然要做的好吃了。
鍋子熱了,下水昨天就已經洗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用李于雙挑剔的眼睛和鼻子看過聞過之後,決定,這下水終于洗好了,可以食用了。
把大油舀了半勺下去,盡管大郎覺得有些心疼,可看李于雙的意思,還是少了。沒辦法,大郎只得操着勺子當她暫時的大廚了。
現在沒有尖椒,所以,用幹紅椒代替,切成了段丢下了鍋。鍋不處太熱,油已經微開。看着紅椒慢慢地變成金黃色,特殊的香氣也撲鼻而來。李于雙還是很滿足的:“放姜和蒜,炒一下就下腸片。”
大郎按着李于雙教的一點點的去做,火漸漸地上來了。鍋裏的香氣也慢慢地飄出了竈間。小表弟小小的身子依在竈間的門框上,咬着自己的手指,看着裏面忙着的表姐。
表姐好利害啊,那麽香的東西。他饞了,很想馬上就吃到。
放了鹽,放了一點點醋。噴香的氣體馬上就包圍了兩個人:“太TMD的香了。”李于雙不禁低喃了一句。一邊狗腿地把一只盆拿了過來,遞給了大郎。
要知道,一根豬的大腸可是不短的,農家沒有冰箱,自然是要都弄熟了。炒出了一盆出來。接下來的就是炒肚片了。香辣肚片啊?她的大愛啊。
拿着炒好的大腸兒,李于雙一回頭就看到了身後小東西那一副口水滴滴的可愛模樣。心裏已經快要愛死了,也不顧自己手是不是幹淨,拿起一片腸片,放在嘴邊吹了吹,不熱了,便遞到了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小正太嘴邊,低聲說:“吃吧,可香了。”
小東西的大眼睛看看李于雙,可愛的小鼻子抽了抽,張開小嘴,啊嗚的一聲,就把那個小腸片給吞到了自己的嘴裏。
李于雙只覺得自己的小手指被一個暖暖的,軟軟的東西包圍了,那種溫暖的感覺,讓她說不出來。還有那輕輕地咬噬,讓她有一種從心底往外的一種激動。
李于雙就那樣,端着個陶盆子,小眼睛眯着,盯着小東西的小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小白牙一閃一閃的沖着她笑眯眯地吃着那一片腸片。那表情,那份滿足,讓平時就萌正太可愛小男生的李于雙,簡直是恨不得把小東西抱在懷裏,好好地蹂躏個夠。那真是咋愛都愛不過來的樣子呢。
“還要不?”李于雙很是寵溺地問。
小東西終于吞下了這個從自己出生到現在唯一吃到的最香最香的食物,他當然想再吃了。
可是……
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往身後看去,堂屋裏已經沒人了。
于家大伯正和家裏的三個大人往後院去了,要看看李于雙的傑作呢。
“不怕,有你表姐我呢。”李于雙飛快地把手裏的菜盆子放到了菜板子上,拿出一個小碗兒來,手快腳快地把盆裏的爆辣腸給弄出小半碗來,又把已經做好的玉米餅子掰了一塊放在上面,抓起一只木頭匙兒遞給了小東西:“來,吃吧。”一邊順手把小板凳拿過來,放到了小東西的屁股底下,扶着他坐好。這才安心地看着小東西安安靜靜地吃起來。
李于雙從來都沒有覺得,看人家吃東西,竟然讓她有一種絕對的安詳的感覺,這種感覺簡直是太好了。太讓她滿足了,哪怕是不吃這些她想來以久的東西,她都覺得自己好像吃過似的。
“雙兒,接下來這個肚片怎麽做?”大郎看着李于雙的動作,沒有說。可現在,他不會做了呀?
“還是先放油,不過這回不用放太多了。”李于雙看了一眼安靜地坐在竈間門口吃東西的小東西,放心地走到鍋臺前,指導着大哥做香辣豬肚,“油熱了就把紅幹椒放是去,然後就放肚片,大火炒,放鹽,放些糖把芝麻再放些炒一會兒就好了。”李于雙說完,也不看大郎了,心裏間自嘆息:沒有味素的日子,沒有醬油的日子,這些吃食真的很難過啊。
大郎對廚藝很是上手,這會已經有些熟手了。把香辣豬肚盛出來,放到一只大盤子裏,又把豆腐拿了出來:“雙兒,這豆腐還要用水焯嗎?”大郎有些不明白。
“對啊,燒開水焯一下就出鍋,然後再炒就好了。”李于雙不管大郎如何想,也不管于爹爹如何想,她想的就只有于家大伯,不管怎麽說,看樣子他家也不富裕,可是他卻還記得有這麽一個弟弟。
再看看小東西那瘦瘦的樣子,她也知道,這個大伯是個好人呢。最少,他在心裏裝着自己的爹呢。
李于雙看看菜板上已經切好的胡羅蔔,再看看那一根菠菜。沒辦法,誰讓她家裏現在是一窮二白的呢。紅的胡羅蔔是有了,可是沒有綠色的東西搭一下,看着也不好看,吃起來雖然還挺好吃的。
可一向在吃食上力求完美的李于雙就不幹了,胡羅蔔一向家裏不愛吃的,只是到了冬天,這也是主要的吃食之一,能放啊。
“哥,焯好沒?焯好了就淋幹就好了。”李于雙又抓過一根幹蔥切好了,這才走到竈邊看。
豆腐已經焯好了淋起來了,鍋已經漸漸地幹起來:“放油吧哥,多放些,把豆腐煎一下。”大郎心疼地看着下去一層的油壇子,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還是把油放進了鍋裏。
油開了,淋了水的豆腐被放進了鍋裏,一片片的,被油煎得有些發黃起來,看着就引人口水。稍稍的灑了些細鹽,看看已經煎得差不多了,李于雙才讓大郎把豆腐裝上盤子。
這回再想放油,大郎就不幹了。也不說話,直接就把菜板上的胡羅蔔和菠菜一起下到了鍋裏炒了起來。
李于雙皺了皺鼻子,沒出聲,反正剛才煎豆腐的時候,鍋裏也不是一點油星都沒有。伸頭看了一眼已經下去一層的葷油,李于雙吐了吐舌頭。知道大郎是真心疼了,想想也明白大郎的心思。
二年多了,很少吃到葷星的他們,自然不可能像剛剛來這裏的李于雙一樣敗家了。
炒好了胡羅蔔和菠菜,就把煎好的豆腐倒進了鍋裏,放了鹽和花椒粉,繼續炒了一會兒就把菜盛了出來。
都是一盆,盆雖然不算太大,可也不小啊。
李于雙看着最後的這道豆腐菜,什麽都不錯,只是被大郎和胡羅蔔一起下鍋的菠菜就有些慘了。炒得太爛了,都快成泥了。
李于雙撇了撇嘴,搖了搖頭:還是窮啊,連吃的都吃不好啊。
她這邊嘆息完了,再看看那邊竈間門口坐着的小東西,還在那裏慢慢地吃着。小碗裏的東西還剩下三分之二沒吃呢。
“咋不吃呢?”李于雙蹲下來,問小東西。
“爹爹。”
“吃吧,還那麽多呢。”李于雙很明白小東西的意思,心裏更是樂呵,回手一指菜板子上放着的三個大盆說。
“娘親,姐姐,哥哥。”小東西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地盯着盆裏的吃食,又看看自己手裏的碗,“姐姐,哥哥吃。”
李于雙嘆了口氣,總算明白了,小東西是想留着給他家哥姐吃啊,行。李于雙站起身來:“大哥,叫咱娘和大伯他們吃飯吧。中午了都。”
“好,我馬上去。”大郎看了一眼李于雙,唇邊泛起一抹淺笑,回身拿出一個陶罐來放到菜板子上,一扭身,就出了竈間。
李于雙讓大郎的淺笑和菜板子上的陶罐子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李于雙是誰啊,啥叫不好意思啊,她不認字啊。
拿過罐子,把每個盆子裏的菜都弄出了一些裝到了罐子裏,然後把蓋子一蓋,放到了一邊,回頭對一直盯着她動作的小東西道:“回家記得給娘親和哥哥姐姐吃。”
“嗯。”小東西捧着碗站了起來,走到李于雙的身前,“謝謝表姐。”
“噢,不謝不謝,咱家還有呢。”李于雙半蹲着,看着眼前嫩嫩的小正太,正想親下去,突然間想起尹劉尋的事來,還是算了吧。這麽小的小男生,可別讓她一個不注意就把名聲毀了,那可是讓她糟心了。
李于雙正想着呢,就覺臉頰上一片溫熱,再看,小東西的小臉兒正離開她的臉頰。
“你親我?”李于雙有些懵,這個不是從小就教育的嗎?不能讓女人占自己的便宜?(李于雙經過尹劉尋的事之後問李韓仲得來的。)
“姐姐,長大我嫁給你。”小東西的樣子是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一張小臉都發着光呢。
李于雙有些傻不知道自己是哭還是該笑了,就為這一頓飯,這小東西就把自己的終身給賣了?
不行,得告訴他,不能因為一碗飯就把自己的幸福丢掉:“那個小……你叫啥?”
玩了大半天,人家進門大半天了,喜歡了人家大半天,她到現在愣是沒知道人家小東西叫啥名。真是巨汗啊!
“于湘。”小東西樂呵呵地抱着碗看着眼前的小姐姐,大大的眼睛一邊眨着一邊顫着他那長長的睫毛,就像小扇子似的,一忽閃一忽閃的。
“噢,你叫于湘啊,那于湘 啊,以後可不要胡亂親人家噢,尤其是女人。”李于雙很認真地告訴着小表弟,自家的便宜可不能讓別的女人占去了。
“于湘要嫁給姐姐。”小于湘的樣子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李于雙也不知道人家小孩子聽沒聽懂,反正,她現在也無法糾結這個親人的問題了。
因為,外面已經聽到了大人的聲音了,李于雙站起來,一邊拉着小于湘的手,一手把他手裏的小碗拿過來,領着他出了竈間。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看過來,覺得還是不錯的。
☆、小正夫
堂屋裏,大人已經坐了下來。看着李于雙牽着小于湘的手從竈間走來,小于湘的小嘴巴上粉紅粉紅的,還油光光的,大眼睛一邊眨着一邊不時地看着牽着他的李于雙。小嘴抿着微笑着,那樣子是要多甜就有多甜了。
幾個大人正坐在桌子前說笑着,看到兩個小人拉着人走出來。都笑了起來,于家大伯也笑了,向着李行書道:“弟妹呀,我看這兩個小東西到是相配的得,看着就歡喜,不如就把我家的于湘許給你家雙雙做小夫得了。”
李行書也難得地笑了起來:“大哥,看你說的,就是許我家的雙兒,那也是正夫呢。小湘這孩子別看着小,這小模樣長得,倒真是個好模樣呢。我瞧着就喜歡,臨風,你瞧着咋樣?要是看得好,咱們就和大哥定下得了,好在一家人也都了解。”
于家爹爹這時候也笑了:“當家的說了算,我巴不得呢。”
李于雙一聽,是滿頭的黑線啊,她現在才多大啊,七歲啊。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小豆丁,三歲?四歲?這麽小就把終身的幸福給定下了?這也太不負責了吧?
“雙兒,咋樣,看得上我們家的小湘嗎?”于家大伯逗笑似的看着李于雙笑着問。
李于雙說啥?
不喜歡,那是假話,這小豆丁可得了她的心緣了。可是說喜歡?那啥,現在小豆丁才一點點大,要是想結婚啥的,那最少還得要過個十年八年的吧,那麽長時間,還不知道小豆丁長成啥樣了呢。性子還像不像現在這樣好了,難啊,真的很頭疼啊。
“雙兒喜歡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嗎?”于家大伯笑呵呵地道。
李于雙再次黑線:她那是無話可說好不好啊,啊!
“嬸嬸,我長大了要嫁給姐姐。”李于雙還沒想出來要說什麽話來回複這位‘可愛可親’而又有些無厘頭的大伯的時候,身邊的小豆丁說話了,只是那話吓了她一跳。
“噢?”這一下子,四個大人都感興趣了,“小湘真的要長大了嫁給姐姐嗎?”李行書好奇地問。
“嗯,小湘真的要嫁給姐姐,長大的一定要嫁給姐姐。小湘都給姐姐打下烙印了。”于湘小朋友很認真地拉着現在已經暫時化身成呆瓜的李于雙站在了桌子前說。
“打烙印?”韓小爸爸有些奇怪地問。
“小湘已經親了姐姐,那小湘就是姐姐的人了。”
李于雙眼睛一閉,開始裝死了。
這是啥破孩子啊,他說這話啥意思啊。怎麽聽着不像他親她而是她非禮了他一樣呢?
這個破孩子,沒看出來啊,看着正太,看着單純。整個一個腹黑的潛質啊,該不會是随了這位笑呵呵的大伯吧。
李于雙的小眼睛半上着,目光往桌子上的人一掃,咋也看不出來,那位看着挺憨厚的人啊,咋就這沒正經呢?
“哎喲,我的小于湘噢,可是喜歡死嬸嬸了。”李行書一反常态,一把拉過于湘,一口就親在了那嫩嫩的臉蛋兒上。
于湘在李行書的手上掙紮着,聲音帶着軟軟的,糯糯的的味道:“嬸嬸,我是姐姐的人,你不是能親小湘,不能親。”一邊掙紮着,一邊紮着小手向着李于雙求救,“姐姐,姐姐。”
李于雙看看自己那個便宜媽,再看看便宜媽懷裏的小豆丁。暗自嘆了口氣:還是算了,咱還是入鄉随俗吧,誰讓咱胳膊扭不過大腿呢。童養夫就童養夫吧,咱得意不是。
李于雙上前,從李行書的懷裏把小豆丁救了下來,扯了扯他身上被揉亂了的衣服。
于湘擡手擦了擦被親的臉蛋兒,認真而又有些不安地看着李于雙道:“姐姐,你還要我嗎?”
“要,咱們湘不管成啥樣,姐姐都要。”李于雙心裏狠狠地瞪了一眼沒正形的大人們,咱是小孩子,咱惹不起,咱就躲吧。
李于雙把于湘抱起來,放到了桌子邊的凳子上,低聲地和于湘兩個不知道說些什麽。反正不讓大人聽到就是了,大郎和二郎也沒閑着,早就忙着把吃的端了上來了。
一家人圍在了一起,正好一個大八內桌坐得滿滿的,于家大伯看着桌子上的四個菜,眼睛都有些瞪圓了。這菜在富貴人家也不一定每次待客都擺得上桌子的,雖然他不知道那兩個盆子裏的東西是什麽,可是看着這菜相就不錯。
“雙兒,這些是你弄的?”于家大伯不敢相信地問。
“自然,大伯來了,做侄女的,咋能不把家裏好吃的拿出來呢。”李于雙得意地哼哼着,羨慕吧,嫉妒吧,沒我行吧!“大伯,您嘗嘗,看看吃得慣不?”李于雙做秀呢,饞死你,你肯定沒吃過。
于湘還用他的小碗兒,裏面滿滿的,都是李于雙手沒停地夾進去的腸片肚片啥的,還有嫩嫩的,煎得金黃色的豆腐。吃得于湘嘴巴滿滿的,連話都不願意說了。
李于雙自己也沒閑着,手快着呢。裝滿了于湘的小碗,她手裏的筷子是每個人都沒落下,嘴巴也沒閑着:“快吃,嘗嘗我的手藝,老好吃了。”
衆人不用她說,聞也聞到了。久違的香氣,還是肉香,雖然這種香氣有些特別,但是,衆人畢竟沒吃過,又是葷菜,自然是讓了一下就不客氣了。
每個人都把筷子動得飛快,菜到嘴裏的時候那一臉滿足的樣子。看得李于雙是心裏樂,樂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這麽便宜的東西,她也就是費了一點調料,就能讓一家人吃得這麽的飽足幸福,她值了。
一頓飯吃得大家都是嘴巴上油光光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吞下肚去。
此刻的幾個人,也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已經顧不上什麽叫矜持了,桌子上就看到筷子飛舞的影子了。一個說話的都沒有,全是筷子與碗盤盆相碰的聲音。
李于雙手是最快的,這些菜可是她的大愛呀。而且,現在這豬肉那可是純糧食豬啊。想要在前一世吃這種肉,那得猴年馬月吧。關健是,它沒有不是。
這大腸的味道都比那一世經過精加工的大腸的味道還要好呢,那股香味兒可是從未有過的。她要是少吃了,也對不起自己這些天的忙活啊。
李于雙一邊忙着自己的嘴,一邊還要照顧着自己的小丈夫。整個桌子上,就看到她的小手來回的飛了。
一頓飯下來,大家真的算是吃得盆光碗淨,盤子空啊。一個個的肚子吃得圓圓的,那嘴巴子上的油啊,好像不知道吃了多少的大肥肉似的。
吃過了飯,大郎和二郎都有些臉紅,忙着下桌子去收拾了。
李行書和兩個男人都沒有少吃,好東西,做的香,能少吃嗎?
于家大伯也沒少吃,而且兒子有李于雙着呢。他更是吃得放心,吃過了才看向小不點兒李于雙,語氣都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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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