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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後看,這熊虎怪是在一年春天的桃林中出現的,所以給取了個《桃林春》的名字,要論起來,也勉強算上有理有據了。”
“那妾身覺得還不如直接叫《熊虎怪》呢,不是更點題嗎?”
燕然樂了,這女孩哪兒這麽多小想法,他忍不住又擡頭去看,卻只看到自顧自翻看後內容的穆小天的側臉,這時候的穆小天脫離的自己平時柔順的外表,機靈古怪的很。
“你還知道點題?”
穆小天翻書的手停了下來:“妾身就是随口說的,真是妾身來作個什麽作品,恐怕還不如這個《桃林春呢》。”
知道穆小天在故意躲避問題,燕然如同往常一樣并未追問,反而轉了話題:
“這些日子天天過來,跑着可覺着辛苦?”燕然練完一幅字,随手放下筆擡頭看着在一旁側頭看書的女子問到。
很少跟異性接觸的燕然,随着跟穆小天的接觸,他真的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孩子的可愛點實在太多。忍不住的,就想起她,忍不住的,就想多看一看她。
他也在想,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男女之事。
而且燕然是什麽人?燕青将軍的兒子,當今陛下看好的未來朝廷重臣,他不在乎自己真正的妻子究竟是個什麽身份,他母親也跟他說過,重要的是自己喜愛,所以他從來沒把什麽通房側室正妻身份之類的名頭放在心裏,只要是他燕然喜歡,沒有什麽是不可以的。
還行,妾身一來二去這麽久,也習慣了。還要多謝每天爺請吃的早飯。”
脫離了方才的情境,談論起別的事,穆小天又回到軟語輕聲的狀态,小心回答。
“你往後別住後小院了。”
少将軍府由一片小花園阻隔,分了前後,她們這些通房說白了與丫鬟小厮比起來,地位沒高多少,後面分布着零星的小院子,單獨分了出來兩間給了穆小天和黃如意來住的。
“這樣跑着實屬不方便,今日你便收拾一下來前面住吧。”
看着依舊乖乖聽自己說話的穆小天,燕然神使鬼差的伸手掐上了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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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之前初見時候,素衣麻衫的,只覺得有張精致順眼的容貌,與旁的女子沒有甚不同。
近來自己感了興趣,加上自己的意思離秋也十分知趣,着了人趕着送了不少東西,各式的衣服,各式的首飾等等可不少。
原以為依着穆小天的性格會收着藏着,或是低調一些,誰知道卻是大大方方的把這些都穿戴了出來。
不管穿戴出來,人家穆小天還能做到差不多每天不重樣的,本來送過去的就多,再加上她每天不同的搭配,愣是穿了花樣出來。
少将軍府裏女眷少之又少,每天就看見穆小天一個人跟朵花兒一樣在前後院穿梭着,而且她自己還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不管是華麗的裙子還是素氣一些的,都不像是衣服好看,反而讓人覺得,是穆小天把裙子襯托的更出彩了。
而且這本就姑娘真是漂亮極了,燕然見過很多好看的人,可他就是覺得,看着穆小天的時候,她眼睛裏的東西比旁人更亮眼,平時也更加有趣,這讓燕然覺得穆小天比自己曾經在宮裏見過得娘娘們還要好看許多許多。
就這樣穆小天任由燕然掐着,不是很重,似乎都能感受到哪手的主人根本就不太敢用力,生怕勁兒大了的憐惜。
見人不說話,燕然接着自顧自說道:“不過你也沒甚可收拾的,一應物件到新地方再置辦就可。”
說起來是心疼自己的女人,其實燕然也有私心,看着像朵會飛的花兒一樣在前院後院每天跑來跑去的穆小天,他總想把她帶到自己身邊,藏起來。
不是穆小天在想又要搬家的事,而是她有些被燕然這個動作給吓到,雖然只是短短一下,穆小天也有些發愣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個人像這樣,對自己做過這個動作。
“行了,爺去會會我那兄弟,一應人手都安排好了,有事找離秋。”
“是,妾身告退。
等燕然趕到時候,莫宗傑已經如在自家一般自在的在花園裏逛了起來。這莫宗傑的父親莫大人是江南總督,常年不在京城,與燕然的舅舅楊萬裏又是好友。
早些年莫老大人想讓自己的獨子有些發展就把莫宗傑放到了京城裏,托楊萬裏照看,說來巧了,莫宗傑跟燕然原來小時候就一起玩過,一見面就又玩在了一起。二人的感情就這樣也是越來越好。
莫宗傑其實要比燕然還要大上兩三歲,所以前年就封了侍郎,這次被指派出遠門,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見燕然。
見自己的好友終于來了,他面上卻露出打趣的神情:“怎麽一個月不見我的小然然,就有了新歡,把我獨自一人丢在這裏,好生寂寞啊。”
“平常不也一般,我的規矩你也又不是不知道,少貧嘴,我看你是出門玩了一個月玩瘋了。”面對自己的好友,燕然不改面上的微笑,卻也沒在聽到小然然這幾個字時驚訝,顯然是常聽到的。
“哎喲,爺這次出去可是正正經經出門公幹的,這話可萬萬不能給我老子聽見了,不然又得被家法伺候,上次要不是我娘死活攔着啊,你恐怕就再也沒有個知冷知熱的小心肝給你解悶咯。”
“哈哈,別把自己說的不值錢一樣,莫大人可就你一個兒子。”
“那是,爺這樣的可是無價之寶,不過好像我不是你獨一無二的小心肝了啊,方才我居然在你書房聽見了姑娘的聲音,這要傳了出去,可是京城裏的大事啊,我們燕然少将軍居然開始近女色了~~哎喲!下手輕點。”
燕然雖說看起來文質彬彬,平時還是會操練一下自己,他這一巴掌下去,把莫宗傑打的直跳腳:“小然然你居然為了姑娘打我,太傷心了太傷心了。”
話剛說來看見燕然又要過來的巴掌,莫宗傑趕緊轉移話題:“诶?不過我偏巧聽了一兩句牆角,那姑娘卻是有趣,是哪家的?”
“哪家都不是。”
“天啊,然然你學會強搶民女了?”
“……”
“好好好別打我我不鬧你還不行,來來來,咱們進屋慢慢說,我可給你帶了不少新奇玩意,保證你在邊關和京城裏都沒見過。”
這般說了好話,燕然才放過了莫宗傑。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後,李牧遠遠的過來通報,燕然點頭示意讓他過來:
“爺安好,莫爺安好。”
“恩,那邊怎麽樣了?”
“回爺,穆姑娘哪兒已經安頓好了,按照爺的意思,東西都是重新再置辦的,況且姑娘自己本也沒什麽物件,這會兒已經整理妥當了”
李牧一改在旁人哪兒些許不正經的模樣,甚是規矩,頭也不敢擡彙報着工作。
“恩,很好,爺是瞧着你與穆姑娘比旁人更相熟一些,才差你過去的,平日你知道怎麽做吧。”
自家爺語氣總是這麽不溫不火,但李牧卻知道即便如此也是懈怠不了的,立馬點頭保證:“爺放心,咱定不會辜負您和穆姑娘的信任。”
“恩,退下吧。”
一旁的莫宗傑興致勃勃,剛才自個兒被迫把話題給扯開了,這個穆姑娘,難不成就是方才的女子?
正和自己心意,于是等李牧退下後,頗為八卦的湊近過去:
“這你可別再說我貧嘴了吧,你家下人你倆這番讨論,身為兄弟的我怎能不過問?這個穆姑娘,便是方才的女子吧,
嘿嘿,你可別不承認,我可就見你對着一個姑娘上心的。連書房都進了,怕不是平時日日紅袖添香,佳人相伴呀。”
燕然本想再給這人一巴掌,奈何現在兩人相對坐着,着實有些距離:“不正經話就你說得多。”
“我這也是關心你呀,你舅舅楊大人為你這事可沒少跟我唠叨。你就說,是不是剛才的姑娘?”
“自然是了。”
莫宗傑立馬更加迫不及待:“那到底是哪家姑娘?”
“哪家都不是。”燕然白了他一眼:“前些日子,我舅給找來的通房。”
“哦~~”
一聲頗為銷魂蘊含深意的感嘆,莫宗傑端起茶水掩面用更加古怪的語調開口:“原來如此啊,我都忘了,咱們然然啊,還沒跟女人……”
“啪!”
“诶喲喲……燕然!你別以為我不敢還手!”
“那你還。”
“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且等我這就回家操練一番,再在捉你歸案!”
燕然深知自己這兄弟說要練武多年,卻實則連個馬步都不會紮的屬性,擺擺手:“趕緊回趕緊回。”
結果莫宗傑認慫的速度快的讓人猝不及防:“都說了十年不晚,改日再操練起來。”說着馬上又回到嬉皮笑臉的樣子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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