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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圖掀開被子, 撩開衣擺,手輕輕撫上那處,指尖微涼,語氣有些顫抖, 問道:“景睿, 可疼?”
陸樂晗倒吸一口氣,但還是忍住,嘴角噙着笑說道:“不疼的。”
搖了搖頭,面上愧疚不已,坐上榻來, 小心翼翼将陸樂晗攬在懷裏,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只是當時太生氣了,一時有些……..景睿。”
陸樂晗嘆口氣, 依偎在他的懷裏:“臣知曉的, 只是臣也是無可奈何。”
李成圖抓着他的肩膀, 有些激動, 問:“景睿當真不在意?”
半晌沉默, 陸樂晗幽幽開口:“如何不在意, 可是臣不想做那禍國殃民的男寵。”
“胡說八道,景睿怎可如此輕賤自己,景睿在朕的心中就是真的皇後,當朝唯一的皇後, 這是誰都不可更改的,景睿,等我一段時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李成圖看着陸樂晗的臉保證。
有一瞬間的怔愣,陸樂晗僵硬地笑,說道:“好。”
李成圖将陸樂晗緊緊摟住,那堅硬卡在陸樂晗兩腿之間但是沒有任何後續動作。
因為李成圖一直不放心他身體的緣故,陸樂晗也就沒有去上朝了,反正本來他就不喜歡那些政事,更是樂得輕松,每日就在殿內來回晃一晃,看看傳記練練毛筆字什麽的,剛開始是009操縱着自己的身體訓練,後來自己單獨就能寫出來一手的蠅頭小楷,李成圖都有心誇贊他不愧是京都第一才子,果真字如其人,現在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小字,還真是滿意。
殿外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之聲,陸樂晗皺皺眉毛,只聽見門外守衛的小太監聲音焦急,帶着些許哭腔道:“太後娘娘,太後娘娘,您不能進去啊,皇上說了沒有他的旨意誰都不能進去。”
一道渾厚的女人聲音傳進耳中:“皇上的旨意?我是皇上的母親,出入他住的地方還得他同意?”
可不是嗎,就算你是他媽,那也得尊重你兒子的隐私權,何況你兒子寝宮還藏着一個我。
在這裏都能想象的出來那小太監抓耳撓腮的樣子,要不要去解救他,這還真是個問題。
挑了挑眉毛放下手中的毛筆,來的正好,省的我去找你了。
整理了一下衣衫,确定衣冠整齊,不會剛見面就被杖斃,踱着腳步走了出去,兩方正在對峙,小太監并一種公公宮女們跪倒在宮門口,頭點地磕得咚咚直響,太後冷眼瞧着姑姑一個一個将他們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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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樂晗走進行禮道:“參見太後娘娘。”
衆人聽見聲音皆是擡頭,跪着的也不敢再哭喊,一時間空氣有些凝滞,陸樂晗腰有些酸,半天也沒見讓自己起來,明顯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也不待太後說話,自己就先直起了身子,淡淡看着太後衆人,反正按理來說有了李成圖的旨意不管是見了誰自己都不需要行禮的,跪你是我心情好給你面子而已,老子不開心誰都不行禮。
太後穿着雍容華貴,上了濃厚的妝容,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也沒有遮住眼角的皺紋,也許是常年板着臉的緣故,看着就不是很親近。
身後的嬷嬷厲聲呵斥:“大膽,誰允許你免禮的。”
陸樂晗也不惱,平靜着聲音說道:“太後娘娘,此處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能不能請移駕進去。”
那嬷嬷面上氣的通紅,伸出手指顫抖地指着陸樂晗的臉罵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太後面前如此放肆,下賤的東西。”
任由她罵,最好罵得再狠一些,畢竟太後不準許的話嬷嬷又怎敢如此說話。
太後等嬷嬷差不多把髒話說完的時候,這才沉聲說道:“清月。”
嬷嬷噤聲,退到太後身後站定,眼神裏還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太後若是一直站在這裏,如此多的人圍着,皇上說不定會被吸引過來,太後也不想的吧。”陸樂晗倒是無所謂,大不了自己到時候去找你呗,反正也不差這幾天。
清月正欲說話,嘴巴張得極大擺好姿勢,卻被太後攔住。
到底是在後宮奮鬥了一生最後爬上高位的女人,面對自己小輩的挑釁竟然如此淡定,陸樂晗心裏暗自佩服。
太後中氣十足,說道:“進去。”
陸樂晗淡淡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衆人,冷聲說道:“都起來外面候着,誰都不準通知皇上,若是皇上中途回來,那就先讓他等等。”說完掃了一眼太後帶過來的人,毫不意外在她們臉上看到震驚的表情,心中一陣得意,老子我就是喜歡擺譜,有本事來打我呀,也不等太後上前,自顧自進了殿內。
身後一衆面上露出憤恨的表情,清月對準太後的耳朵輕聲道:“這狐媚子怕是要耍什麽花招,娘娘可要進去?”
太後面色一凜,來都來了,進與不進又有什麽區別,手搭在清月的胳膊上,擡腳跟在陸樂晗身後邁了進去。
殿內陸樂晗倒是沒有太過放肆,也只是站着懶懶道:“太後随便坐吧。”
那清月又被太後一把拉住,臉上有些憤憤然,但也只好退到身後。
三人有一瞬間的沉默,太後問:“丞相大人有何話要說。”
陸樂晗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角沁出的淚水,說道:“說今日太後所要說之事。”
太後張嘴正欲說話,陸樂晗瞅準時機打斷她,讓你說了哥還有說話的機會嗎,哥可是一個不會宮鬥的純情少男呢,你一個彎彎繞可不得把哥繞進去了。
“太後娘娘想畢也知道當日我是伺候過先皇的。”
對面二人面色一變,都沒想到陸樂晗會在此時提出當年之事。
陸樂晗冷着臉繼續說道:“我本無害,奈何這世道不公,即使容貌過于妖豔又如何,我是做了何種錯事要承擔他人欲望。”
“我徐景睿十六歲就高中狀元,可是為何卻要在後宮之內委身人下,太後可否告訴我這是我的錯,還是誰的錯?”陸樂晗情緒有些激動,胸膛起起伏伏。
清月閉嘴不言,眸子下垂。
太後見識過大風大浪,早已平複了心情,淡淡道:“世間多有不公。”
“多有,為什麽就是我,我不服。”陸樂晗緊緊盯着太後的眼睛,說,“世人皆說我狐媚惑主,可是我什麽都沒有做,憑什麽要我承受那些罵名,現在的我也已經不是那個從小被譽為天才的徐景睿了,而是一個全新的人叫徐卿,為什麽徐景睿就單單不被容于世上,就是因為他那張臉嗎,哈哈哈,狐媚惑主,今日我還就想試試什麽叫做狐媚惑主。”
“錯的人是先皇,他已經被你殺了,你還有什麽怨言。”太後沉臉。
“先皇,是先皇一個人的錯嗎,為什麽現在來找我,當初的你們呢,為什麽不以死進谏,三年前的你們呢,為什麽要到現在才來找我,是啊,以前的皇上與你們無礙,現在的皇上不肯立後,若是再不來找我的話恐怕國要亡。”陸樂晗仰天大笑,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陸樂晗,兩人有些怔愣。
“背負這樣一個罵名而死,徐景睿還真是死的冤枉,既然徐景睿已經死了,那麽我現在坐實這個罪名又如何?”
太後面上神情冷冽起來,說道:“先皇已逝,可是成圖真心待你,你欲如何?”
“真心待我,若真的如太後所說真心待我,那豈不是更不會娶親了,如若此,太後所來何意。”陸樂晗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繼續道,“太後娘娘,若是皇上真心待我,我徐景睿自也會真心待皇上。”
“那你是死也不知悔改嗎?”太後放下搭在清月胳膊上的手,尖銳的護甲指着陸樂晗的臉,閃着淡淡的光澤。
“不知悔改?不知我犯了什麽錯需要悔改?”陸樂晗笑道。
“妖媚勾人,穢亂後宮,你說你犯了什麽罪?”太後聲音越來越冷硬,似乎是已經找準了狀态。
“皇上真心愛我,我對皇上也是一片真誠,何為勾人,難道真愛也有罪嗎?”輕微打了一個寒顫,陸樂晗實在找不到話了,只好胡亂說了。
太後氣的喘着大氣,指着陸樂晗的手微微顫抖:“真愛,難不成你與先皇也是因為真愛?”
陸樂晗冷笑:“先皇,貪圖美色的昏君罷了。”
“放肆,先皇豈容你如此玷污?”太後實在氣的不輕,立時就想把他拖出去斬了。
笑得雲淡風輕,陸樂晗緊接着說道:“玷污,說了他我還怕污了我的嘴,太後娘娘是否恨不得我去死,可是我徐景睿偏偏要活着,反而要轟轟烈烈活着,你們不讓我愛皇上,我偏偏要将我的整顆心都獻給皇上。”
太後手捂着心髒部位,癱倒在清月的身上,指着陸樂晗嗯嗯啊啊說不出話。
清月連忙攙扶着太後:“放肆,竟敢如此大膽,來人,來人。”
太後的人也就帶進來一個,剩下的人與這宮裏本來的人手相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哪裏喚得到人呢。
清月氣結,攙扶着太後坐到一邊幫她順着氣,咬牙切齒看着陸樂晗的眼睛裏似乎能夠噴出火來,說道:“太後是皇上的生母,若是你真心喜愛皇上,怎麽敢如此對待太後。”
“呵,生母,是我在宮中呆得太久還是你們自以為瞞得很好,宮裏哪位老人不知曉太後對小時候的皇上動辄拳打腳踢,極其不待見,若不是皇家子嗣稀少,加之皇上是嫡子,恐怕不一定能夠活到現在吧。”說着冷眼掃在兩人身上,清月緊緊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
“我現在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早一點愛上當今聖上,若是小時候被選作三皇子伴讀那該有多好,我與他之間也許會少一些曲折吧。”陸樂晗的聲音裏充滿着向往,好似真的可以回到那童年時代早一點遇到李成圖。
表情越發堅定,穩着嗓音說道:“只是以後的日子也不短,我答應過皇上,要為自己考慮,那就只能對太後說一聲抱歉,對國家說一聲抱歉,為天下說一聲抱歉,皇上在我心中的地位自然比任何都要重,為了他,做一回禍國殃民的宦官又如何?”
啪嗒一聲,太後将案桌上的茶杯茶壺盡數掃落在地上,神情陰郁,眼神狠戾,射出來的眼刀似乎早已把陸樂晗戳成了篩子,抖着身體尖着嗓子說道:“徐景睿,你不得好死。”
陸樂晗輕笑:“太後如此就有失體統了,我什麽都沒做如何擔得起一句不得好死,再者來說天下的罵名我都要背負了,不得好死又有什麽可怕的呢,若是未來的日子沒有他,那才叫生不如死。”
“你個狐媚子,妖法惑人,總有一天皇上會看穿你的本質,到時候瞧你怎麽辦?”清月眼見太後氣息越來越不穩定,似乎要暈厥過去,連忙扶着她的胳膊打算先行擺駕回宮。
聽着009報的95的白蓮花指數,陸樂晗心裏樂開了花,原來手撕太後這麽簡單,是這太後太弱,還是自己太強悍 ,看來下一次就算直接穿成皇上的寵妃也能站得住腳跟。
繼續道:“也不知道你們是否能夠等得到了。”
上上下下打量一通,補上一句:“年齡有點大了。”
說罷臉上漾起一抹輕笑,估摸着現在李成圖應該已經在門外忍不住就要進來了吧,上前兩步走湊近太後壓低了嗓音輕聲說道:“太後娘娘是否還記得當年的柳祈年,你們李家欠我們柳家的自然要一點一點地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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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