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在尤最的世界裏沒有周末放假這樣的概念,他穩定的生物鐘會讓他準時準點的起床,身體的習慣讓他精确地可怕。
每天早上他都會很早便起床,醒來之後也不會着急的翻身坐起,會躺在床上慢慢的回憶昨天做過的事情或者是昨天沒有來得及解決的運算,在腦海裏過一遍再起床。
但是今天有東西讓他無法專心的去回憶昨天的發生的事情,近在咫尺的呼吸在耳畔萦繞讓他有些無所适從,甚至打亂了他的心跳節奏。
他已經睜眼看着天花板看了半小時,但是趴在他身上的安懿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他也不敢動就怕弄到安懿的腳,叫是叫了但是叫不醒。
這家夥真的很能睡,一閉眼就睡,睡姿還很糟糕,半夜的時候這家夥就爬到他身上睡覺,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然後就一直到現在,他的手已經麻了。
低頭看着安懿趴在自己胸膛上側着腦袋睡着還流口水,還打着小呼,好像睡得很舒服,擡手摁了摁額角覺得有些頭疼。
但是過了會又覺得有些好笑。
垂眸把視線放回安懿身上,他微微側着腦袋凝視着安懿的臉,看着安懿白淨清透的臉因為側枕着胸膛,臉上的肉被擠着顯得很是稚氣,臉鼓鼓的嘴巴還一努一努的,嘴角挂着可疑的晶瑩。
可能是還在做夢這家夥的眉頭微蹙,惹得蓋在眼睑上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他的手不受控的拂過眉宇,指尖點在安懿皺起的位置想着撫平。
就在這時他看到安懿睜開眼睛,像是被戳破什麽心事瞬間把手收回來,表情自若的側過頭看着牆。
但心跳掩蓋不住剛才那瞬間的緊張。
“軟軟的?”
少年早晨起床的聲音裏略顯得慵懶又帶着幾分撒嬌。
安懿這會才反應過來自己趴在尤最的身上睡覺,側耳時還能聽到尤最強有力的心跳聲,怎麽一大早心跳那麽快呢?
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腦袋清醒後抓緊這個機會在尤最的胸膛上摸了兩把,感受到衣服下肌肉的線條時原本還帶着朦胧睡意的眼睛頓時亮了。
“哇哦,尤最你身材可以啊。”他摸着這胸肌擡頭看着尤最,就在這時他看到尤最喉結上下滾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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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間的線條真的是漂亮勾魂,特別是微揚時露出的下颚線,喉結上下滾動時牽動着的線條勾魂就算了,他還想咬一口。
天啊,想咬。
不由得他咽了咽口水。
“醒了那就從我身上下來。”
安懿的表情在尤最的聲音愣住,像是畫面定格那般,但露出破綻的就是那雙眼睛,一點一點愈發亮的眸光宛若被細碎的光澤籠罩上,染上毫無保留的愛意。
他眨了眨眼睛又摸着尤最的胸膛:“我腳疼動不了。”
潛臺詞要不抱他起來吧,順便再摸摸,這手感真的是太性感了!
“我看你手挺靈活。”
他揩油的手戛然而止,聽出尤最的反諷哭唧唧把手收回,從尤最的身上爬下來翻到被子上,嘆了口氣。
好吧。
尤最這會才感覺到一口新鮮空氣湧入肺部,他翻身坐起活動着四肢,被安懿壓了一個晚上身上是酸痛非常。
“尤最,對不起啊,我睡覺不太好。”安懿見他在活動着手臂抱歉說道。
“你不是不太好,是很不好。”尤最左手握着右肩轉着右手臂,表達着昨晚跟安懿睡一張床的感想:“你不僅睡覺不老實,你還打呼嚕,還流口水。”
安懿慌張的擡手摸着臉,果不其然的在嘴角摸到口水,猛地瞪大眼睛很是驚恐,完了,他完美的睡王子形象就被這口水給诋毀了?
他趕緊坐到尤最着急的解釋:“不是的,我可能是昨天踢球太累了才會流口水,平時不這樣的。”
“是嗎?”尤最看向他:“你上課睡覺也會流口水。”
“騙人!!”安懿氣得面紅耳赤:“你诋毀我!”
“下次我拍給你看。”
安懿:“……”
他以後上課不睡覺了,形象不保。
月假還沒有來周末不能回家,也因為要在尤最面前樹立好學生的形象飙車也不能去,就只能老老實實看着面前的abcd之乎者也。
“abandon,抛棄舍棄放棄……”他在草稿紙上一邊抄一邊背着英語單詞,背着背着他看着抛棄着兩個字憂從中來:“尤最,你說為什麽第一個單詞就要抛棄放棄啊,這不是很容易讓我抛棄放棄嗎?就很讨厭啊。”
“那就從zoom開始背。”
“豬?什麽意思?”
尤最在給安懿整理着作文就聽到這家夥一邊背單詞還要念叨,忍無可忍的拿筆狠狠敲了下他的手背:
“老老實實的背。”
安懿被打得一疼吃痛捂着手,眼露委屈的看着尤最:“又打我,真兇。”
“認真背不要分心。”尤最拉開抽屜拿出張一寸照貼在安懿的書櫃下:“我會無時無刻看着你。”
安懿看着書櫃上尤最本人的一寸照猛地瞪大眼睛,他火速撲到書桌上湊近看着照片,伸手摸了摸。
照片上邊的尤最這個照片就跟一卡通上邊的證件照是一樣的,一樣帥。
忍不住的在上邊親了親。
“太特麽帥了!”
尤最:“……”
“尤最你還有照片嗎,都給我吧,我想着每一本書上班都貼一張,在手機殼後也放一張,在課桌上邊也貼一張。”安懿雙眸發亮的看着尤最,是尤最在他書櫃下貼照片刺激了他:“只要在我視線所及之處都看到你我肯定可以好好學習的!”
尤最覺得自己貼照片的舉動實在是太沖動,對上安懿神采奕奕的雙眸他只覺得有些不自然,視線所及之處?
語文只有三十分還能說出這麽一句也實在是難得。
忍下這句話在心頭惹起的異樣,他把手中的本子丢到安懿面前:“今天你的語文就是把這篇作文寫了。”
“寫完有什麽獎勵嗎?”安懿看了眼作文題還是道有材料的題目,想他從來語文考試的作文就是空白,因為肚子裏什麽墨水都沒有寫出來全是流水賬,害怕留下證據覺得他是傻逼于是從來不寫。
這樣就不會被人抓住把柄,高一他就是這麽過來的,雖然被老師罵得很慘也是真的。
“獎勵?”尤最側過頭看着他:“我獎勵你上清華。”
安懿雙手交握朝着尤最拱手可憐巴巴的拜托着:
“別再說清華了,我現在聽着真的害怕。”
“是你說的一塊上大學。”
“這不是年少輕狂嘛!給個機會吧大哥,再挑個學校成嗎?”
尤最像是想到什麽眼底漣漪微蕩:“那不如麻省理工?怎麽樣?”
安懿嘭的趴在桌面上,已卒。
就在這時桌面上的手機震了震,他看着彈出的信息,是三霸群,發信息的是顧澎易。
顧大易:安小懿,收到消息匡子義那小子找了隔壁職校的人要來打你。
安懿眼睛蹭的怒了,他看了眼尤最,發現尤最還埋頭在寫作業,他起身往陽臺走去,然後躲進廁所跟顧澎易直接語音:
“我問候他家祖宗!背後鏟我球弄傷我還敢找人打我?我幹嘛不出校門,我不怕他!”他是壓着聲音說的,也是怕尤最聽到。
屋內的尤最握筆的手一頓,擡頭看向陽臺,眉宇微乎其微蹙了蹙。
廁所內通話還在繼續:
“駱飛在校門口的蛋糕店遇到匡子義,說匡子義帶着一幫人要在後街準備襲擊你,他讓我跟你說一聲別翻牆出去。”
安懿聽到顧澎易這麽說生氣的抓住水管,澄澈的雙眸染上不可控的怒火:
“襲擊我?我是誰能随便被襲擊的嗎?”笑完表情瞬間黑:“讓他有本事正面剛啊!”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你現在是鐵拐李剛個屁,反正你老實呆着別出去,我和駱飛來處理。”
安懿咬牙切齒握拳砸了砸牆:“不行,這是我跟他的恩怨,必須我來解決,哪裏能讓你和駱飛來!你現在在哪裏,我過去,看我不揍死他!”
“我在你宿舍樓下。”
“真的假的?!”安懿立刻打開廁所門往欄杆下探出頭,果不其然就看到顧澎易站在樓下:“那我下去啊!”
“你就不怕尤最知道你還打架不理你了?”
安懿蠢蠢欲動要打架的心被顧澎易這話潑了盆冷水,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裏頭看着尤最并沒有擡頭,但眼裏露出幾分猶豫:“是哦,我現在可是乖孩子怎麽能打架。”
就在這時駱飛一條信息彈出來:
——你們都別出來。
安懿猛地瞪大雙眼,他看着樓下的顧澎易,正好顧澎易也看向他,兩人不約而同的感覺出駱飛出事了。
他二話沒說推開陽臺門走出去,這事應該他自己來解決,是他和匡子義的恩怨不應該兄弟來扛。
雄赳赳氣昂昂一瘸一瘸。
尤最擡頭看着安懿從陽臺走出來去穿鞋:“去哪?”視線落在安懿還腫的厲害的左腳。
“我想去買包棉花糖,很快就回來。”安懿沒敢看尤最的眼睛去穿鞋,左腳扭傷的腫硬生生被他塞進顯然已經不合适的鞋子裏。
塞進鞋子的時候擠得腳生疼,但也悶聲忍着痛呼咬緊牙關,他可不能被尤最發現自己要去打架。
絕對不能被發現。
尤最看着坐在床邊穿鞋的安懿給左腳穿襪子時眼梢很明顯緊蹙着,隐約還能看到額角跳動的青筋像是在忍着疼痛,為什麽?
然後他看到安懿站起身朝着自己笑了笑道,臉上帶着平時的随意:“真神奇腳好像不是很疼,我很快就回來,別鎖門哦。”
說完一個飛吻便推門走出宿舍。
就在宿舍門關上的瞬間安懿痛得靠在門上緩了好一會,真疼啊,那麽腫的腳被他硬塞進去。
尤最看着被關上的宿舍門眸光微閃,為什麽那麽疼還要穿鞋,真的是去買糖嗎?
為什麽不跟他說實話。
眼鏡底下垂眸掩蓋住異樣的情緒,瘦削的臉側微微收緊像是在隐忍着什麽,原本挺直的坐姿也在情緒上湧的瞬間讓脊椎往下沉,筆尖滲出的墨在紙上漸漸滲透,模糊些許字跡,上邊是給安懿出的題目。
他剛才聽到打電話的內容了,兄弟喊一聲就算受着傷也要出去,那是兄弟,因為那是兄弟。
“……那我呢。”半晌後輕聲說道。
聲音裏夾雜着自己都無法理解的酸澀複雜,他想自己在安懿的世界裏也能有這樣随叫随到的位置嗎?
——尤最,你想,但是你太慫要不讓我出來吧?拜托拜托啦~
尤最的唇邊微乎其微揚起清冷的弧度,扯動着眼尾的紅痣。
——尤其,安懿是我的。
※※※※※※※※※※※※※※※※※※※※
尤其:我會在尤最需要我的時候出來,但那就是見血的時候,出來了我就不想回去了,你們,不怕嗎?
安懿:(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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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可愛們走過路過看完記得收藏可別把我丢掉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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