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冷酷無情的四叔

靜安郡王妃原本以為,劉夫子只是對熙兒有點不滿罷了。

這她也能理解,熙兒的性子是有些任性的,所以他告狀的時候,每每她也都教訓了熙兒,雖然也有想借着機會扭扭熙兒的性子的原因,但也給足了他顏面。

但她真是沒想到,他竟敢如此對待她的女兒,如此冤枉,如此欺辱!

“靜安郡王府怕是放不下先生了,還請先生另謀他處!”靜安郡王妃目光銳利,聲音肅然。

劉夫子後背浸濕,臉色慘白,慌忙道:“在下并未做過這些事兒,王妃……王妃要是不信……”

他一句話磕磕巴巴未說完,餘光瞟見一旁的衛馨,眼睛一亮,将衛馨往前一扯,道:“王妃若是不信,二小姐可以為我作證!”

衛馨不知為何看着有些呆愣,被他扯到前面,踉跄了下,才回過神來,穩住身子。

靜安郡王妃看向她,目光淡淡。

她咬咬唇,拿眼偷偷看了一眼謝青玄,微微紅了臉,待他看過來時,又連忙低垂下眼眸。

“我……我也不知道。”她小聲道。

靜安郡王妃在她身上掃過,沒說話,衛馨是什麽人,靜安郡王妃自然清楚,劉夫子如此針對熙兒,未必沒有她的手筆,只是人在跟前,又何必着急

于是她直徑看向劉夫子,聲音帶着冷意:“劉先生還有話要說嗎?”

劉夫子見平日裏對他多有推崇,無比尊敬的學生躲閃着不肯替他說話,頓時大怒,道:“什麽不知道?!我平日裏怎樣對縣主,你都是在的,怎麽就不知道了?!”

衛馨看出靜安郡王妃今日無論如何都不會留下劉夫子了,自然不願意得罪靜安王妃,加上她自己心裏也心虛,就更加不會替劉夫子辯解求情了。

她淺黛颦起,對着靜安郡王妃輕聲道:“平日裏上課,夫子的确有時會……教訓姐姐一二,我想着夫子是母親和父王請來的,教訓一二也屬應當的,就……沒多話,不想竟傷了姐姐。”

她眼神不經意地從謝青玄身上劃過,見謝青玄淡淡掃過來,垂眸輕嘆一聲。

Advertisement

衛熙見不得她虛僞的模樣,就要嗤笑出聲,餘光撇見謝青玄淺淺的目光,頓了下,又憋了回去。

好吧,她剛才答應過四叔,他不讓她說話,她就不開口的。

她刺人的話沒說出去,憋在心裏不舒坦,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低下頭去抓着裙子上的飛舞的飛鸾玩兒。

而從謝青玄的角度看去,就像是小姑娘受了什麽委屈,又沒法開口,不願意讓人見着自己難過的模樣,便只好低頭緊緊抓着自己的裙擺忍着。

他想起方才小姑娘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的模樣,眉頭微微颦起。

想來小丫頭定是不滿她庶妹的言語,想駁斥又怕靜安郡王妃惱她,這才委屈了。

謝青玄擡眼向衛熙,見她還是低頭不語,原本柔順精致的裙子被攥得緊皺成一團,心下微軟。

想着既然答應了這小丫頭,就索性讓她開開心心,痛痛快快地了了此事。

他看向衛馨,語氣淡淡的:“二小姐這話卻是說錯了,但凡誰遇到這些事,都是會被傷到的,二小姐認為這些事情沒什麽大不了,只是因為這些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

衛馨聞言,臉上淡淡的紅暈褪去,一方帕子驟然捏緊,目光盈盈,配上那裝似仙子般清高的氣質,無端讓人覺得冒犯。

但謝青玄卻毫無憐惜之情,繼續道:“二小姐話中所言,盡是無辜,但是否真的無辜,二小姐心中自有決斷。”

衛馨被人如此打臉,臉漲得通紅,緊抿着唇說不出話來,捏着帕子的手指隐隐泛白。

衛熙見謝青玄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譏,頓時就眉開眼笑,一雙眼睛含着光地望着謝青玄。

靜安郡王妃聽到謝青玄如此不客氣的話語,眉頭微皺,又展開,仿佛從未聽見一般。

一旁的劉夫子見衆人的火力都不再集中在他身上,心下冒出僥幸,上前對着靜安郡王妃長輯道:“打擾了許久,我……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再過來。”

靜安郡王妃淡淡一笑,道:“好啊。”

話鋒一轉,臉上依舊帶着笑意,眼神卻是冷的:“只是以後就不必來了。”

劉夫子臉瞬間垮下,但靜安郡王妃目光不容拒絕,他不敢放肆,只得咬着牙退出去。

他出去了,屋裏就只剩下衛馨了。

謝青玄見事情已了,再留下來,便真的不合适了。

“王妃,謝某先告辭了。”謝青玄對靜安郡王妃溫和道。

靜安郡王妃顯然也不想當着外人的面處理庶女,于是稍稍客氣兩句,便笑着應了。

衛熙見謝青玄要走,忙忙地也要跟着走。

靜安郡王妃眼一瞪,她又只得坐下了,眼巴巴地看着謝青玄離去,心裏的興奮高興只得又憋了回去。

她還想好好謝謝四叔呢,他可真厲害啊,人美又心善!

靜安郡王妃摸了摸衛熙的頭發,撫上她的背,柔聲道:“還疼不疼?”

衛熙當然要說疼啦,她嬌滴滴地撅起嘴,靠到靜安郡王妃懷裏,拉長音調:“疼——”

靜安郡王妃皺起眉,手輕輕順着她的背,看向一旁的牡丹:“你帶熙兒下去看看,若是嚴重,便拿了牌子去請太醫,若是不嚴重,就拿上好的藥膏細細地抹上,務必不能留疤。”

只打了一下,都沒破皮,頂多就是有條紅痕,但旁邊的丫頭,誰也沒覺得靜安郡王妃小題大做,反而很是認同的樣子。

她們縣主那般嬌貴,被那夫子拿尺子抽了一下,指不定多疼呢,若是留下疤就更不好了,再怎麽小心都是有必要的!

牡丹上前正色地應了,又輕哄着衛熙跟她下去。

衛熙不能跟着謝青玄走,就想着在這兒看好戲,并不想下去,奈何親娘的威嚴不容挑釁,她只能不舍地跟着牡丹走了。

唉,多可惜呀,看不到衛馨尴尬不堪的樣子了。她心裏搖頭嘆息。

室內重新恢複寂靜。

衛馨輕咬嘴唇,擡頭開口:“母親,我……”

靜安郡王妃打斷她的話,笑得溫和:“聽說二小姐最近在學繡荷包?剛好,我這兒還缺兩個,不如二小姐就一并繡了吧。”

“繡東西是要靜心的,不然繡不好,這樣,在荷包未繡完之前,你待在馨月閣吧,放心,我絕不叫人去打擾你。”

靜安郡王妃輕飄飄的三言兩語,便讓衛馨臉上血色盡失,腦中空白一片。

她沒想到,靜安郡王妃問都沒問一句,便禁了她的足……

作者:作者:啊,這是個“彌天大誤”。

衛熙:我喜歡!

謝青玄:所以……我誤會了?

衛熙(撒嬌):四叔最好了~~

賣萌打滾求評論~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