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喜歡
馬車內。
衛熙微垂着頭,露出通紅的耳垂, 兩只手放在小腹處, 不停纏繞,腳尖相互磨蹭。
“怎麽, 這就害羞了?”謝青玄坐在她身旁,此時微倚在車壁上, 一只手撐着下颔,看向衛熙的目光戲谑又寵溺。
衛熙聞言, 将頭低得更低, 兩根白玉似的手指都快繞在一塊兒了, 都微微泛紅。
好半天,才擡眸瞪了謝青玄一眼, 嬌聲道:“難道每個人都得像四叔這般……厚臉皮嗎?”
不知想到什麽,衛熙白皙的臉龐又染上一層胭色, 眉目含羞, 宛如一只豔麗含春的嬌滴滴的芙蓉花。
“是嗎?”謝青玄此時十分的好心情, 半點惱意也無, 輕挑眉看向衛熙。
衛熙輕咬着唇不說話,又察覺謝青玄一直看着她, 又羞又惱,擡眼嗔了他一眼。
“四叔沒有別的事情幹了嗎?怎麽總盯着我看。”她輕擡下巴,對着謝青玄說道。
謝青玄在她似嬌似嗔的臉上轉了一圈,輕笑着傾身湊近,道:“我自然還有別的事, 就是這件事需要縣主的幫忙,不知道縣主肯不肯?”
衛熙心思單純,腦子裏的壞主意自己轉不過這大尾巴狼,以為他是真的有事需要幫忙,也不害羞了,認真地問道:“四叔只管說就是了,我肯定幫忙!”
謝青玄眉眼溫柔,又往前湊了湊。
兩人離得極近,因為動作垂落的發絲,被空氣氣流微微帶起,觸碰到一起,交纏。
呼吸可聞,稍一動作,謝青玄便能碰到那嬌嫩嫣紅的唇瓣,燦若星辰的雙眸。
此時這雙純淨又曜目的雙眸正認真地看着自己。
只有自己。
謝青玄覺得此時的小縣主真是可愛極了。
想讓人捧在手上,藏在心尖。
衛熙見謝青玄不說話,以為是他要她幫忙的那件事十分困難,于是擔心地問道:“是那件事很棘手嗎?”
她的雙眼,此時此刻,全倒映着謝青玄的身影。
謝青玄努力壓制住自己想親親這雙漂亮眼睛的欲、望,輕笑着逗衛熙。
“對,很棘手。”
“那怎麽辦?”衛熙很容易地就相信了眼前男人的鬼話,十分的好騙。
并且還十分緊張地說道:“那件事情對四叔很重要嗎?”
“嗯。”謝青玄壓下想要因為眼前人顯露無疑的擔心而翹起的嘴角,平靜地應道。
這可怎麽辦,就連四叔都覺得棘手的事情,一定很困難。
可四叔又說她能幫他,但她什麽都不會啊,能幫上他什麽忙呢?
衛熙有些沮喪地垂下頭,但很快又擡起,語氣帶着安慰,對謝青玄道:“四叔不要擔心,你不是說我能幫忙嗎?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辦好的!”
又怕謝青玄不相信她,又補上一句,“若是我不行,還有父王、母妃和哥哥呢,他們都很厲害一定可以解決的!”
謝青玄見小姑娘緊張擔憂的都快哭了,不敢再逗弄,怕自己心疼。
“這事他們可幫不了,只有你可以。”
說話間,他輕觸上衛熙的唇,在唇齒間吐息。
看向衛熙的漆黑雙眸,皆是暧、昧,纏眷。
唇上帶點微涼,衛熙愣愣地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她傻傻地望進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裏面漆黑一片,卻在深處閃着微光。
衛熙像是被什麽蠱惑一般,擡手去觸及那眸子……
“不乖。”手被人捉住。
耳邊響起低沉磁性的聲音,直入衛熙的耳膜,仿佛羽毛輕撓,癢在心底。
她觸電般輕顫一下,一擡眼,終于看清那點微光。
是愛、欲、偏執和占有。
“乖,閉上眼睛。”耳邊再次傳來低語。
衛熙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唇上的微涼轉化為直燙心底的滾燙。
她心中一驚,心髒劇烈跳動,理智告訴她,推開身前的人。
但腦海中另一個聲音,卻告訴她。
這是四叔,是謝青玄。
是你的心上人。
是你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心尖的滾燙融化在心間,心綿軟一片,只剩下溫軟馨甜。
謝青玄掐着纖細如柳的腰肢,此時柳枝綿軟,融在他的手心,是滿心的依戀。
他心中頓時爆發出兇猛的占有欲,想将手中的人,永遠握在手裏,放在心尖。
任何人都無法奪走,只屬于他自己。
衛熙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急促地想要尋找空氣。
卻沒有出口,只能将憑着那點僅存地意識推開身前的人。
可她一點勁兒都沒有,綿軟的厲害,她認為的用力,只不過是在謝清玄的胸前輕撓了一下。
謝青玄自然不會放過這送上門來的便宜,毫無客氣地撈進手裏,細細把玩。
唇間猛烈的攻勢,漸漸化為溫柔的輕啄、舔、舐。
衛熙也借此得到一點喘息的機會,理智也慢慢回籠。
“你……你無恥!”她抓住機會,一把推開謝青玄,一邊喘息着,一邊瞪着謝青玄。
謝青玄将人摟至懷中,手指貼着略紅腫的柔嫩唇瓣,輕輕摩挲。
“剛才是你親口答應要幫忙的,怎麽現在還罵人了?嗯?”謝青玄嗓音低啞,語氣懶懶的。
衛熙一愣,反應過來,直氣地一口咬上謝青玄的肩膀。
謝青玄眉頭輕颦,緩緩地撫着細軟的發絲,無聲輕哄。
衛熙就算生氣,也沒舍得下重口,說是咬,其實就只是牙尖碰了碰。
隔着薄薄的布料,竟連底下的皮膚都沒能咬紅。
也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沒出息,衛熙很快就松開牙。
“四叔怎麽可以那麽騙我!”她擡頭控訴道。
謝青玄擡手撫上她的臉,低下頭,抵着她的鼻尖笑,“我哪裏騙你了,看,這件事情,不是只有你能辦到嗎?”
衛熙心裏泛起甜意,一時沒崩住,笑倒在謝青玄懷中。
謝青玄自然是欣然接受,得了滿懷的香軟。
衛熙在謝青玄懷裏微阖着眼躺了好一會兒,突然睜眼,看向謝青玄道:“我走了,白逸還有跟着的人怎麽辦?”
她怎麽忘了這事!
四叔将她拉走,但他臉上帶着面具,其他人根本就認不出他啊。
只怕現在人該着急了。
還有白逸,只怕以為自己弄丢了她,急得不行呢。
謝青玄将衛熙重新按回懷中,閑閑地道:“放心,承影會處理的。”
聽謝青玄這樣說,衛熙放下心。
但想了想,她還是疑惑地問道:“四叔帶我走時,為何要帶着面具?”
謝青玄可疑地沉默了。
其實,謝青玄當時只是一時氣急,心中妒火難忍,不想再看到衛熙和白逸在一起,所以才想要下去帶走衛熙。
但他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因為那樣的動作,實在令人遐想。
他當時依舊不準備接受衛熙,若是他直接那樣将衛熙帶走,那白逸肯定會有所懷疑,甚至産生一些猜想。
他不想讓衛熙陷入那樣的緋聞當中,于是遮掩住了面容。
但這話是不能和小縣主說的。
若是她知道了,定會氣得撓人。
“我……我以為你不想見到我。”謝青玄低垂下眼眸。
“之前你那般勇敢的對我傾訴心意,而我卻躲開了。”
“我想你心中定然生氣,不會想要見我。”
“今日,我想找個借口見見你,便叫承影去叫你,你卻沒讓他進門,我想得緊了,便自己過去了,結果你與那鎮遠侯世子說的開心,對我卻冷漠以待,所以,我才以為,你是不想見我的,怕你見了我生氣,所以才戴上面具。”
謝青玄言語落寞,臉上的笑容極為勉強。
真是戲精本精了。
衛熙被他這幅模樣,哄得一愣一愣的。
也忘了當時謝青玄是怎麽闖入她院中,訓斥白逸。
她連忙湊上去道:“你誤會了,我沒有不想看見你。”
“真的嗎?”謝青玄擡眼看向衛熙,語氣小心翼翼。
“嗯!”衛熙重重地點頭,又怕謝青玄不相信。
忍着羞意,扶着謝青玄的肩膀,印上他的唇。
謝青玄眸子一暗,伸手按住衛熙的脖頸,将輕輕貼上來的唇瓣納入口中。
等到懷中人癱軟在他懷中,他才緩緩松開。
謝青玄看着懷中輕喘豔麗無雙的小姑娘,頓時覺得有時候裝一裝弱小,也不是不可以。
衛熙在謝青玄懷裏緩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
她突然想到什麽,迅速從謝青玄懷裏鑽出,端坐在一旁。
神情嚴肅又認真地看着謝青玄說道:“四叔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今天必須得讓他承認,他喜歡自己!
謝青玄沒了懷中的香軟,頓覺可惜,很想将人拉到懷中繼續抱着。
可鑒于小縣主此時的表情十分的嚴肅,他只得遺憾地收起了這個想法。
“自然知曉。”
他知道小縣主想知道什麽,于是不躲不避,直直回應。
在小巷裏,當他将她擁入懷中的時候,他就知道。
他再也躲不過了,也不想躲了。
當他看到她與旁的男人在一起時,心中驟然升起的妒火和暴戾,連他自己都心驚不已。
從那一刻,他就知道。
衛熙,他勢在必得。
“那四叔承認喜歡我了?”
“嗯,喜歡。”
“有多喜歡?”
“願托以中饋,娶之為婦。”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