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暗中相助
衛斯閑接到傅迷薇的電話。
對方好像正在狂怒之中:“都怪你!衛斯閑,你害我丢臉死了!”
衛斯閑略覺緊張,起身走到樓梯口:“怎麽了寶貝?”
傅迷薇嘤嘤哭起來,痛不欲生,簡單地把跟周予明不期而遇的事情說了一遍,繼續控訴:“都怪你跟我說什麽演員角色平等,我才抽風自我介紹的,周予明一定覺得我是個傻瓜……不對,他或許以為我是故意要跟他搭讪,吃他豆腐……”她邊說邊舉起跟周予明握過的右手,打量着,“他一定是這麽以為……”
衛斯閑忍俊不禁:“人家是影帝,見過多少世面,當然知道他那些腦殘花癡粉是什麽德行的……那些眼淚鼻涕當場崩潰的都還有呢,相比較而言,你做的多好啊,我都替你驕傲!”
傅迷薇有種感覺,這好像是誰家的孩子誰愛,不管這孩子做了什麽糗事,家長總會誇她:寶貝兒你真能幹,真聰明……
“唉,衛斯閑,我忽然有種沖動……”
“什麽沖動?”
“我想抽你!”
“好吧,來抽我吧……只要別傷了手。”
衛斯閑挂了電話,臉上的笑藏也藏不住,回頭時候,看到幾個公司的同事站在門口處,一個個目瞪口呆看着他。
衛斯閑略窘,便咳嗽了聲,哼說:“看什麽呢?沒見過人談戀愛啊……”
他一仰頭,若無其事地溜走,身後幾個同事惡魔一樣追過去,試圖探聽八卦。
小助理十分不放心傅迷薇,電話問過後,親自便奔來銀廣,傅迷薇同衛斯閑通話完畢,就被堵了個正着。
小助理先問過傅迷薇跟銀廣的人見了未曾,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才松了口氣。
“薇薇姐,不是我緊張過度,機會在眼前一定要抓住了,”小助理諄諄教導,又有些憂心忡忡,“不然很可能煮熟的鴨子也飛了。”
“我也不是很愛吃鴨子,”傅迷薇琢磨了會兒,“放心吧,是我的就是我的,如果飛了,那也不該屬于我。”
“你這性格該去當和尚,”小助理嘟嘴,忽然想到一個絕佳案例,馬上又說:“薇薇姐,你大概還沒聽說過,記得上回我跟你說的國卿有個好角色那事兒嗎?”
傅迷薇聽到國卿,這才上心起來,忙問如何。
小助理一臉可惜:“那件事啊……黃了……所以我才說,有機會在眼前一定要抓住,你看國卿,本來很有可能憑着這個角色上位,肉到嘴邊,又給人搶走了。”
傅迷薇愕然。
這個世界變化快而迅速,她是早就知道的,所以小助理十分看重的角色,對她來說,卻可有可無,畢竟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所以只能做到随遇而安。
但是國卿……
國卿的性子跟她不同,國卿有野心,力争上游,資質且不錯。
“怎麽被人搶了?”傅迷薇問。
小助理抓抓頭:“聽說對方的背景比較厲害。”
傅迷薇“嗤”了聲。
小助理繼續嘆息:“不過國卿還年輕,以後機會大把,巴導都說看好他。”
“是啊,年輕……”傅迷薇不置可否。
若說年輕,她也才二十啷當歲,并未算老,可是有的戲已經來找她當“繼母”的角色了。
所謂年輕,不如說“容顏鼎盛”的時光,而對國卿來說,此刻正是他最好的時光,臉容俊美,眼神明亮,笑容迷人略帶一絲羞澀,氣質上有着少年的青澀,跟初初成熟的味道,正是該擔起某些角色的時候,這些機遇,錯眼間便如流星飛逝。
而傅迷薇就看過多少次“似曾相識”,明明該前途無量,卻因一步之差而星途暗淡,逐漸沉寂,最後泯然衆人。
盛顏如畫,卻白白美過,多年後淡出大衆視線,只剩下零星粉絲的惋惜跟追憶。
或許……這其中也包括她自己?
傅迷薇想了會兒,問:“這部戲的導演是誰?”
小助理擰眉回憶:“我聽說,是季如常導演。”
晚上回家,衛斯閑買了菜,傅迷薇卻稍微打扮了一番,說:“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衛斯閑見她特意收拾的清清爽爽,別有一番意思,不免警鈴大作:“去幹什麽?”湊過來審視她的眼睛。
“去見個青年才俊,你也有興趣啊?”
“是啊……我也有興趣,那你帶不帶我一起呢?”
傅迷薇噴笑:“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求了,我就大發慈悲地恩準,不過……我跟才俊有要事相商,你旁邊看着就行,別擾我們啊。”
衛斯閑好奇心越發盛烈。
衛斯閑甘當司機,在城內轉來轉去,最終停在一條不起眼的胡同前。
衛斯閑對此地很不熟絡,左顧右盼問:“你确定你那青年才俊住在這裏?他的名字別是正好叫諸葛亮吧。”
傅迷薇笑吟吟地在他頭上彈了一指頭。
胡同裏有家很小的咖啡間,布置的充滿家常氣息。傅迷薇推門,頭頂鈴铛響了聲,裏頭老板探頭出來:“歡迎光臨。”
傅迷薇笑笑,往裏一拐,就看到靠窗的書架前沙發上坐着一個瘦削弓起的身影,一轉頭,棱角分明的臉,下巴上嘈雜的連腮胡子十分搶眼。
“薇薇姐!”季如常咧嘴而笑,胡子間的牙齒顯得格外之白。
“好久不見啦,小季,你還是這麽英俊。”
季如常哈哈大笑,傅迷薇伸出手來,跟季如常的手掌相握,兩人對面坐了。
外面車內,衛斯閑等了片刻,終于開門下車。
他信步順着胡同往前而行,走了不到三分鐘,就看到閃爍着小星星的門首,溫暖的淡黃色燈光從玻璃窗戶內散出來。
衛斯閑又走幾步,有些複古的格子間玻璃後面,出現一個頭發略長、胡子拉碴的不羁男子造型,略瘦弱,着一件黑灰色的棉衫,一看就知道乃典型的文藝青年,正面帶微笑,做一副傾聽之态。
衛斯閑挑了挑眉,腳下挪動,眼前便看到文藝青年對面坐着的那位,燈光下,卷發微彈,幾分慵懶妩媚,今夜傅迷薇只是淡妝,着一件白色的高領T恤,緞子的領口如小波浪般,溫柔地簇擁在她的頸間,偶爾調皮地觸碰她優雅的下颌。
她淡掃的娥眉斜斜飛起,雙眸閃耀如同水鑽欲滴,表情溫和,有恰到好處的笑容,徐徐地似在探讨什麽事情,……在如此的燈光色調下,看來就像是一副十八世紀的油畫。
此刻,仿佛就連路燈的光芒也因此而溫柔起來,衛斯閑無法移開目光,忽然心生嫉妒,為何對面坐着的并非是他……所以當傅迷薇終于談完了出來後,衛斯閑帶着醋意說這一幕會見,乃是“美女與野獸”的場景,惹得傅迷薇大笑。
次日,傅迷薇拍完了自己的戲份,才看到國卿姍姍來遲,眉眼中仿佛帶一抹倦意。
有個場務不留神碰到了他的腳,竟惹得他不悅地皺眉,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他自進組以來,從來都是平易近人的形象,可見今日反常。
傅迷薇抱着保溫杯湊過去:“怎麽了?被人給洗了?”
“洗劫的洗啊?”國卿問。
“我看你臉色蒼白,就像是剛在洗衣機裏被甩過一樣……”
“薇薇姐,你行啊……你怎麽知道我昨晚喝醉了,栽進噴泉裏,差點淹死……”
“真的?那也活該!”傅迷薇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不過那樣倒也不錯,你就可以上頭條了。”
“最狠婦人心啊……”國卿哼哼,慢慢伸了個懶腰:“算了,反正今天又是拍打戲,跟我現在的精神面貌倒也相合。”
傅迷薇十分快活:“是挨打的戲吧。”
國卿扮演的柳老板,雖然是大名鼎鼎的梨園名角,但在那亂世之中,似這般的人物,從來都只有別人欺負打他,不曾有他欺負打別人,所謂打戲,自然也是“挨打”的戲。
“薇薇姐,”國卿嘴角一抽,看着她花枝亂顫,有氣無力說:“你瞧你樂得……怎麽就這麽幸災樂禍呢?還能不能好好地做朋友了?”
傅迷薇向着他一眨眼:“所謂‘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我覺着你很快就否極泰來了……”
“給你一塊錢不用找了,”國卿閉上眼睛,又哼哼:“哪天咱們不當演員了,可以合夥去街上當算命的,同樣給萬千觀衆帶來歡樂……”
傅迷薇嘿嘿笑笑,轉身走開。
國卿繼續閉目養神,隔了會兒,他的經紀人雞飛狗跳地跑了進來,在國卿耳畔說了幾句話。
國卿猛地坐直了身子,震驚:“真的?可……怎麽會?”
“千真萬确,是季導親自打來的!”經紀人激動之極,“這角色還是咱們的!這實在是太好了!”
“可是……”國卿仍半信半疑,卻百思不得其解。
傅迷薇遠遠看着,見狀便笑了笑,不露痕跡地轉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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