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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經過搜證後, 發現對遲老殺機和作案時間充足的人分別是溫柏榆, 白興言,時新知, 陸譽。
溫柏榆将角色特點演繹的淋漓盡致, 就差沒說自己是兇手了。
但他越是這樣,越是讓其他人無法肯定他是不是兇手, 畢竟在很多懸疑片中越像兇手的人最後往往都不是兇手。
所以他們将目光轉移到另外的三人身上, 白興言是因為有婚外情并且被發現的情況下對遲老有了殺機,而時新知只是因為聽到遲老對律師說更改遺囑,将大部分財産給子然才動了殺機。
“哎不是, 你幹嘛想殺爸啊?”子然轉頭問陸譽,陸譽飾演的角色就是他的妻子, 他的角色都沒有殺機,不明白為什麽他的妻子會有殺機。
“我經過房間的時候聽到爸說要修改遺囑。”子然十分受遲老的喜愛,城堡大部分的歸屬權都是落到他身上的,所以當陸譽聽到遲老要修改遺囑時便擔心修改後的遺囑會讓他們失去大部分的財産。
“你好狠的心啊。”子然拍了一下桌子, 瞪眼道。“離婚!”
陸譽翻了個白眼,他懶得搭理子然,如果這家夥有殺人動機, 不然估計一下子就露餡了。
兇手是誰?陸譽其實沒有明确的念頭, 如果按照邏輯還有動機來說的話, 他覺得溫柏榆和時新知應該就是2選1, 但陸譽跟他是一個隊的, 他如果過于去懷疑對方, 利用語言去針對,那麽到時候節目播出之後他非得被罵死不可。
而且溫柏榆這個角色動機實在是太明顯了,就差在臉上寫着兇手兩字,所以陸譽傾向他不是兇手,倒是時新知一直有些奇怪。
“時新知,你是發現兇器的人,你認為兇手是誰?”問的人是郝湖。
時新知有些興奮,他早就在等別人問他這個問題了:“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我認為溫柏榆就是本案的兇手,我找到的兇器就是他用來殺死遲老的。”
衆人聞言将目光轉到溫柏榆身上,想看看他是怎麽回答的。
溫柏榆的表情似乎沒有多大變化,在莫趙瑾這個視角看,對方鏡片閃着一縷白光,讓他這個人設多了一絲深不可測。
溫柏榆嘴角一挑,這個模樣是衆人不熟悉的張狂,應該說平日裏能做出這樣表情的只有白興言。
“沒錯,那把刀是我的,而且我也确實捅了那個老頭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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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而時新知更是直接愣住,不明白溫柏榆為什麽這麽幹脆果斷的承認。
莫趙瑾雖然不明白溫柏榆的計劃,但他是決定包庇溫柏榆,所以他抓住了對方言語中的重點:“一刀?那前胸和後背哪個是你做的?”
“當然是後背,我和老頭的關系一直都不好,我要是站在他面前拿着一把刀,他不得叫人了。”溫柏榆在這裏撒謊了,其實兩刀都是他捅的,在劇本裏之所以會有第二刀,只是恨意驅使,但就憑這點他覺得可以拿來迷惑衆人,他繼續道,“我拿着刀來老頭的房間,敲了門沒人回應,我就直接開門進去,看到他趴在桌子上,我認為他是在睡覺,趁着這麽好的機會就直接拿起我的後背捅了一刀,然後就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那照這麽說真正的兇手應該是先殺死遲老,然後把他擺弄成睡覺姿勢才離開的。”子然雖然不擅長分析,但也看了一些推理劇,這種劇情時常都有。
莊星洲搖了搖頭:“這是其中一個可能,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你撒謊。”
溫柏榆攤手道說:“那這就要看你能不能拿出我撒謊的證據來了,否則我說的就是事實。”
空安歌說:“我剛才對死者身上的刀口進行了對比,兩個傷口使用的刀是一樣的,不過我發現在這裏廚房的刀都是同款,所以不排除有另一個兇手同樣是拿着廚房裏的刀進行行兇的。”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認為有第2個兇手,要麽就是直接認定溫柏榆撒謊,直接将他認定為兇手。
當然面臨簡單的答案時往往會将它複雜化,加上節目組給他們挖的坑太多了,沒有一個人敢貿然的去決定。
“溫柏榆的嫌疑很大,可是還有一人同樣讓我覺得有很多疑點。”沈天磊敲了敲桌子,将話題一轉,“時新知,你找到兇器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那把刀當時是放在書櫃衆多書裏的其中一本,沈天磊偷偷跟在時新知身後,直接看到他走到一本書前拿出的兇器。
“如果兇手有兩名,用的還是同一把刀,那麽會不會是真正的兇手想把罪名推到遲一身上呢?”莫趙瑾瞥了一眼時新知,他知道轉折點來了。
時新知臉色一變,沒想到他因為着急找兇器這點被其他人誤解,但就這一點他确實不好解釋,他說:“我就不瞞下去了,其實我當時看到了兇手劇本,所以才兇器放在那。”
因為導演沒有規定不能說劇本以外的事情,所以他這麽說并不算是違反了規則。
衆人聞言沉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時新知所作所為可以解釋得通,難道兇手真的就是溫柏榆?
溫柏榆看着時新知,直到對方側頭回避了他的眼神,他才開口:“你拿到了兇手劇本都知道選擇不接受,那我會選擇接受兇手劇本嗎?”
衆人一臉恍然,而時新知心裏一緊,猛地站起身,椅子往後倒下,他沒有在意,脫口而出道:“我明明看到你親口說接受劇本的!”
“那我為什麽要接受兇手劇本呢?以我的身手別說是找了,就算是去搶都可以搶到兇手以外的角色。”溫柏榆眼神戲谑。
“時新知,編花籃也要編的像樣一點不是嗎?”
時新知就這樣獲得了大部分人的投票。
游戲結束,溫柏榆所飾演的兇手獲得了勝利。
只有一人投了溫柏榆,那就是子然,他托腮說:“沒想到真是這麽簡單。”
莊星洲驚訝道:“你怎麽會投溫柏榆呢?他不是你偶像嗎?”
子然一臉莫名:“我投的是遲一啊,跟溫大俠有啥關系?”
莊星洲頭一回發現子然還真是大智若愚。
結束錄制後,時新知大步走到溫柏榆面前,咬牙切齒道:“你可真行,你早就知道我當時躲在角落了對嗎?”
溫柏榆本來正和莫趙瑾說話,聽到聲音後轉頭看時新知,他身上的服裝還沒有去換,精致又華麗的服飾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貴族。
時新知莫名覺得自己矮了他一頭。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溫柏榆一反以往溫和的常态,語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如果不是你要挑明這一切,我還能陪你多玩一會。”
“你說節目播出之後,那個又壞又蠢的人會是誰呢?”
時新知聞言氣不打不處來,想沖上去抓住溫柏榆的衣領,但他的手被一旁莫趙瑾抓住,他蹙眉道:“行了,一場游戲而已,不要失了風度。”
莫趙瑾轉頭就發現溫柏榆根本不在意眼前這一幕,人往更衣室走去了,這讓他心裏不安。
他感覺到溫柏榆的情緒不太好,換做以前對方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言語去刺激輸了游戲的時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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