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早該習慣了
“如此說來在朕的寝殿你便能随朕為所欲為?”他得意的笑,食髓知味中一時只覺口幹舌燥,抿了抿雙唇,卻無法靜下心來。
蘇漫聽他輕薄的話,眉頭暗皺。
“皇上是出來狩獵的,随行的百官中不知有多少雙眼睛虎視眈眈盯着我們,你如此随意妄為,可別害了微臣。”
聽她開始打官腔,君默然不悅的又低頭吻住她,直到她氣喘籲籲無法言語才挑眉笑道:“朕是皇帝,朕要誰活誰便能活,你侍候得爺舒服還擔心你的腦袋保不住麽,嗯?”他右手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姿勢輕佻。
蘇漫自是生氣,也明白同皇帝計較實在撈不到什麽好處,何況她如今本就是皇帝床上的玩物,是不該矯情。
是以順從一般擡起頭來,雙手環上君默然頸子,柔媚入骨。
君默然将蘇漫整個人拉近了,原本想着辛苦趕路一日放過她的,可偏偏露出那樣的神情,試問男人有幾人能忍受。
蘇漫又驚又急,扭頭看着四周,再看此時兩人姿勢,分明是……
“皇上,你先放手,我答應你明日不進去森林狩獵成麽?”她妥協,可沒有讓別人圍觀床帏之事的習慣。
君默然眯着眼,似乎并不滿意,臉上靠得更近了,蘇漫睜大眼睛,耳邊幾乎能聽見他的呼吸。
手下緊緊抓着身上披風,恨不得将他捏死。
“別抓了,朕不碰你還不行麽?”他邪氣一笑,随即松手,雙眉得意的揚起,映在跳躍的火光中分外炫目。
蘇漫強迫自己扭過頭去,耳尖微紅:“微臣告退。”
她轉身加速奔跑,君默然只是站在原地望着她離去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随後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寒風從耳邊吹過,衣袂飛揚,他負手而立,腦中盤旋着那個急速逃離的背影,唇角不經意間揚起,似乎心底有一個空了很久的角落正一點一點被填滿。
天空湛藍,偶有野鶴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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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集中到了圍場,蘇漫老大不樂意地從帳篷裏出來,這才發現狩獵的隊伍空前壯觀。
昨晚天黑并未看清,而此時的眼前,已經搭好了十幾頂帳子,在一處平地上,正對面是起伏綿延的山脈,山間有溪流,溪流彙成河,河水流入湖。在營地前
面,碧波蕩漾,蘆葦叢生。蘆葦邊是簡易的馬廄,上百匹馬停在裏面,而來往的竟然有千人。
她往年從不關心這個,自然不知道狩獵的強悍隊伍,今日可謂開了眼界,可還是不禁要說上一句,勞民傷財。
蘇漫看呆了眼,也從來沒有想到過,狩獵竟然狩成這個規模。
“他是抓兔子?還是來行軍打仗?”——浩浩蕩蕩一個營的人,幾乎都在這裏了。
景王馳馬飛奔到蘇漫面前。“蘇大人,難得來到這裏,不如一起進去獵場吧。”
蘇漫朝他身後望了一眼,除了跟在身後的士兵,并未看見君默然跟別人的身影,看來是一早便進去了,可又想起他昨夜威脅自己的話,心底有些遲疑。
君默希翻身下馬,避開衆人視線才低聲道:“阿漫,你難得過來,不進去看看豈不是太可惜了,皇兄雖然擔心,可不走太遠的獵物都是一些野鹿跟兔子,不會傷人的。”
蘇漫聽完又開始蠢蠢欲動,她已經很久不曾開懷的縱馬了,只記得最後一次是芸國還沒滅國之時,她穿着父皇準備的騎馬裝,手持長弓,在獵場上出盡風采。
“阿漫,你怎麽了?”景王見她突然失神,便喊道。
蘇漫咧唇一笑:“罷了,我不擅長騎馬,還是你們去吧。”
“是因為皇兄麽?”他笑了笑,有些無奈。
“殿下還是早些出發吧,莫要誤了興致。”蘇漫淡淡一笑,低聲道。
“好,既然你不願,本王也不勉強。”他的眼神有些落寞,有些悲傷,那紅色披風的戎裝在此刻看來也分外刺目。
見他身影消失在飛揚的塵埃裏,蘇漫轉身朝臨時搭建的馬棚而去,她穿着男子長袍,騎馬的裝束在營帳裏頭,想必這次是沒有機會穿上了,伸出手摸了摸馬兒的鬃毛,她輕輕将頭貼近,那棕色的駿馬呼出一口熱氣,讨好般仰頭嘶叫了一聲。
蘇漫見狀更加愛不釋手,恨不得立即騎上去溜兩圈,可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身朝營帳走去。
主營周圍圍了一圈帳篷,那正是君默然的,而旁邊那座小巧玲珑的,正是蘇漫住處。進了營,裏面應有盡有,一架山水屏風,把帳營分為裏外兩間,床帳,案臺,香爐,書架……一件不差。
她皺着眉頭,“不就是狩獵麽?來回才幾天,又不用常駐,東西弄得那麽考究幹嘛?”
随手解下身上披風,她在書案臺前坐下,上面擺放好了筆墨紙硯,雖是盼望能出來放松心情,可那些送來的公務似乎不打算放過她。
随手打開信函,她看了片刻,眉頭越發緊皺。
雙手按着太陽穴,她感覺到突突的疼,刑部尚書之事才過不到半月,朝中之人便蠢蠢欲動,來了狩獵也無法安生。
越國的公主,如此柔弱的人兒,她自嘲一笑,筆尖在紙上舞動起來,君默然,你這是信任還是試探?
将信函重新拟好,又看了一下午的書籍,她累得眼皮直打架,草草用過飯沐浴完天已經黑了下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整個人朝床上倒去。
床是雙人床,被子也舒服,蘇漫很歡喜,脫了鞋子就爬上床,四肢一蹬,伸了個懶腰,軟綿綿地趴在上面開始呼呼大睡。半睡半醒間,似乎有人從外面進來。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脫了鞋子,摸索着睡到了自己身邊。
難道自己睡着了在做夢?不過……這擠壓的感覺,怎麽那麽真實?
某人心裏不樂,翻了個身,推了身邊的肉牆一下。
推一推,那東西還是熱騰騰的,好像很重,怎麽都推不開,雖然很困,可還是不習慣被重物壓迫着的蘇漫被逼着清醒了。
滕然睜開眼睛,卻發現身邊躺了君默然,此時正饒有興趣的盯着她看,燭火有些昏暗,但還是清晰的看到了他彎起的唇角。
大眼對小眼。
她猛然反映過來。
“啊!你怎麽在這裏!”
狩獵啊,不比在宮裏,這裏的帳篷人來人往不說,他帶來那一車子的妃嫔就在不遠處呢,說話大聲點都能讓人聽見,真不知讓史官跟衆人看見皇帝在丞相的帳篷過夜又要生出多少的是非來。
君默然看着蘇漫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一面将掙紮着起來的人又重新按倒在床。
“我聽說你睡下了,過來看看,看你合着眼睛以為真睡着了,難得碰到你安靜的時候,不留着好好欣賞,以後不知還有沒有機會!”
“皇上,莫非你不知此時置身何處?還是故意讓臣難堪?還有,你看就看,非得爬上臣的床上麽?”蘇漫又從床上掙紮起來,堅決不被壓倒。
君默然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一直盯着蘇漫看得她心裏發毛,果然,他不安好心,扣住了蘇漫肩膀,将她放倒了。
“……誰說這是你的床了?你連人都是朕的,這張床自然也不例外!”
臉貼臉,唇對唇,幾乎就要親到蘇漫的臉,胸膛也緊緊的壓着他,暧昧的氣息流連在耳垂。
蘇漫往回一縮,頭撞到床柱上,痛得眉頭皺起,又不想在他面前服軟,心底火氣旺盛起來,白日裏他出去潇灑,她則要對着公文,夜裏想睡個安穩覺還要被折騰,他大爺的。
君默然忍俊不禁,把人撈起來,戳了戳她的腦門道:“你就那麽不高興跟朕睡?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早該習慣了才是。”
蘇漫正想要争辯,帳外突然響起了侍衛的聲音。
她擡頭看去,只見君默然臉色一變,轉而動作迅速從床上下來,急匆匆掀簾走了出去。
原本的睡意被打消,她也翻身下床去,披上外袍跟在他身後,帳外的風迎面襲來,她搓着手打了個冷顫。
這瞬間的功夫,君默然已經進了自己的營帳,門外有重兵把守,蘇漫并不打算闖過去,轉身朝相反的方向随意徒步。
夜色昏暗,空中群星閃爍,銀河遙挂天際,美不勝收,她舒展懶腰躺在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滿足的發出一聲感嘆。
星辰恍若近在咫尺,像無數的眼睛,這樣惬意又安靜的日子是她夢寐以求的,遠處還有河流潺潺而過的水聲。
“你倒是好興致,我去營帳尋不着你,沒想到竟獨自一人躲了起來。”溫潤柔和的嗓音帶着一貫的熟悉。
蘇漫一驚,急忙從地上坐起。
君默希一笑,靠着她身旁坐下,伸手扯掉蘇漫身上還挂着的草碎。
被他親昵的動作驚吓到,蘇漫側過頭去,神情淡漠:“殿下怎麽來了?”
“擔心你獨自一人外出不安全,要知道這裏可是城外,随時都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着。”
蘇漫悵然,感動不等同于改變。
“殿下,夜裏風大,還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蘇漫作勢要站起身來,卻突然被他一拉衣袖從新跌落在草地,君默希動作迅速,眨眼間翻身将蘇漫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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