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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ron拉着東子;“東子,公司明天正式和你簽約,發布出道了。
首先得有個讓人容易記住的藝名,各種風格的,你先改個名字吧。”
東子不言語,自從吃完最後的午飯,東子就很少說話,這可是一個藝人的大忌。
Aaron估計東子的變化和他發小的事情有關,勸了幾次,東子也不言不語,只是更努力的練習,更踏實,更謙卑了。
見他不言語,Aaron說;“我已經提前給你想了好幾個,你看看怎麽樣?
奧斯卡,Kris,直樹,曉春。。。。。。。”
“必須換名嗎?”東子打斷他。
“你看你本名:張慶東,姓的太大衆,叫的太随便,扔人堆裏,都找不着,何況是藝名?
誰能記得住?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唱歌也是很好的,也想當歌手來的,可是我本名叫劉壯實,一報出這個名字,臺下的觀衆就笑噴了。
說我應該去演小品,沒法當歌手,就改了現在的名字。”
Aaron想讓東子高興點,不惜抛出自己的曾經的傷疤,博君一笑。
“韓東。”東子說,手裏握緊的水瓶喝了一口。
“韓東,寒冬,比本名上口,洋氣點。還有更好的嗎?”
“就這個。”
“好,明天簽合同,後天去劇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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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是公司統一格式,所有出道的演員都按這個合同簽,按這個比例分成。
東子看着這個極不公平的條款,三七開,他沒有什麽路可選,沒有猶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本名,藝名,自己的命運都系在這張紙上了。
以後就是公司牽的一只猴了,跑江湖賣藝賣笑,掙三核桃倆棗養家糊口。
但是東子唯一堅持的就是只簽三年,公司拟了十年的合同,他不想用那麽久的時間栓在同一家公司。
公司和Aaron協調後,簽了五年,這是公司最大的讓步了。
演藝圈裏就指望剛紅的小鮮肉給公司大把的多掙幾年錢,等成名了,再簽約,身價就不是這個合同了。
他把他的分成每月自動扣除一部分固定的數額還公司的20萬,一部分固定的打去醫院。
基本上,一個月到頭也剩不下多少了。
Aaron帶他進了劇組,見了導演,第一天就是一場感情戲,不知道是不是導演殺雞儆猴,還是下馬威,東子用力表演,還是被咔了十幾次。
導演拿着大喇叭喊;“你最愛的人要走了,你多傷心,不是幹嚎,白瞎了那張臉,要不是你長了那張臉,我還用你?”
Aaron趕緊上去;“張導,喝口水消消氣,我去說說他,他今天第一天上工,難免有點不習慣,還沒上軌道,我去罵他,不懂事,你歇會兒。”
安撫下張導,Aaron轉身:“東子,怎麽了?你學表演的時候,我看學的挺好的。
你可別學某些小鮮肉整天一張面癱臉,只會念臺詞。”
東子不說話。
Aaron着急:“小祖宗,你怎麽了?要演戲,我告訴你,你把自己拆成兩半,變成個精神分裂症患者,演戲的都是瘋子,看戲的都是傻子,不瘋魔怎麽能演戲?”
“不就是場分離的戲嗎?把你心裏的委屈,不滿,命運的不公平全都發洩出來,管他什麽破電影,管他什麽爛導演,只會罵人。
我知道你難受,你要學會發洩情緒,否則憋着會憋壞人的。
公司可不想白白的培養你,賠錢。”
Aaron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倒把東子說醒了。
腦海中是那天強忍着趕走晏如的情形,好想上去拉住他,給他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和你分開,我沒辦法,把自己的委屈,自己的無奈,自己的心,明明白白的說給晏如聽。
“我行了。”
Aaron一臉驚喜,好。急忙去導演哪裏,“東子準備好了。導演可以開機了。”
導演一臉不耐煩:“今天,這個劇的大編劇白光來探班,他拖延太多時間了。”
Aaron點頭哈腰:“是是。”
導演坐在下看監視器,只見古裝的東子,扮相清秀,一副仙風道骨的飄逸出塵,劇組的化妝還是很用心的,妝容很好,很自然,配上東子清晰明顯的輪廓,顏值爆表。
對手是一個童星出身的女演員,年紀不大,經歷不少,很低調沉穩的一個演員,很難得的。
陪東子演了十幾次,還有耐心,這次導演一喊開始。
她明顯覺得東子不一樣了,眼神不再飄忽,不自信,而是看着一個心愛之人,又不能表白的無奈,馬上分離又無法改變命運的苦楚。
兩個人很快入戲把棒打鴛鴦的一場苦情戲演的酣暢淋漓,撕心裂肺。
導演喊卡,東子的情緒沒辦法一下子剎住,又不能在大家面前哭,看着眼前對手覺得尴尬,轉身離開,關上衛生間的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晏如,對不起。。。。。。。”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心裏過不去。
哭了一會兒,感覺心裏痛快了一些,起身,洗臉,卻看到後面一個人站在那裏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他轉身,看了哪個人一眼,文文靜靜,瘦瘦小小,眼睛卻很有神,嬌小的像個小精靈。
不認識,他第一天來,不認識的人太多。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用冷水敷眼睛,眼皮腫起來,虛胖着,就沒辦法上鏡了。
演員這活兒不是人幹的,又要你哭的動人,又要你不腫眼皮不紅眼睛,那不科學。
“誰是晏如?”那個小精靈問。
東子不說話。小精靈湊到身邊,仰頭看他擦臉“你扮演的是前世文淵少年時期吧?”
東子這才認真看他,小精靈的眼睛閃動着靈光:“你第一次演戲嗎?”
東子不理他,自顧去找化妝師補妝。
小精靈在後面喊;“我們還會見面的!”
東子暗想現在這些私生飯追星也是沒誰了。
Aaron趁間隙給他拍了好多角度的照片,仙兒似的,發在他的微博上,第一天開工,謝謝大家。
務必要給粉絲們留下謙虛上進的陽光鄰家男孩形象。
東子在化妝間卸了裝,準備回公司,Aaron進來:“哎東子,好機會,導演和編劇去吃飯,我加了個塞,咱們一塊去。”
看東子提不起精神說:“以後多認識這個行業的人,沒準還能給你量身定制一部劇呢,想不紅都難,吃個飯而已。
在那兒不是吃啊?多好的事兒啊。”
東子一聽和別人吃飯就頭疼,這種應酬的飯局怎麽能吃的舒坦?
還是和晏如吃飯吃的香。
高中三年在學校吃了不少晏如帶的便當,就是涼了兩個人吃的也比在大酒店裏吃的開心。
Aaron拉他上了車,等到了飯局,東子有點驚訝,導演正和那個小精靈相談甚歡。
“還是白編厲害啊,沒有你的靈感,怎麽會有這部電影?”
“張導也不簡單啊。以後我導電影,還要和張導學習。”
兩個人互相恭維,惺惺相惜之感。
白光看見了東子和Aaron進來;“這位小演員我第一次見啊,給介紹介紹。”
Aaron急忙介紹:“這是我們星辰公司剛簽約的藝人,韓東。
東子,這位是少年成名的網絡巨匠白光。
一部書就賣了3000萬,厲害的很。
錢是次要的,主要是網上有十幾億的閱讀量啊。精神領袖。佩服佩服。
來敬一杯。”
東子訝異的看了一眼白光,年紀很輕,多說也就20來歲,前途無可限量啊。
彎腰,敬酒。“白哥年輕有為,佩服。”一口幹。
東子服所有有能力的人。
白光顯然很高興;“東子多大了?”
“18周歲了。”
“在哪兒上學?”
“不上學了,已經簽約星辰了。”
“哎呀,可惜。”
東子看他一眼,可惜什麽
“這麽棵好苗子,掉豬圈了。”
東子差點噴出來,有當面這麽說話的嗎?
“我正準備也開個娛樂工作室,正找人呢,被人捷足先登了。”
又問:“簽幾年?”
“五年。”
“還好。沒說簽十年。”
張導說:“你當國內是高麗呢?把一個孩子從十四五歲一直簽到二十四五歲?
榨幹最後一滴油?臨走剝你一層皮?”
白光看着東子,越看越喜歡,“你說,我是現在捧你呢?還是等你五年約滿了,再捧你呢?
你說現在捧吧,到五年期滿,肯定身價非凡,我要是簽你就貴了。
如果不捧你吧,可惜了好孩子。
诶,好為難。”
“白哥真是性情中人,什麽話都敢說。”東子回答。
Aaron在旁邊說:“白編劇要是能拉東子一把那感情好,東子是個重感情的孩子,肯定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白光笑一笑,“那好啊,我手上有個劇本,晚上來我家看看,有适合的嗎。”
Aaron急忙拽東子一下:“緊着答應,下部戲有眉目了。”
東子點頭。他現在已經不會認真追究去白光家,是真的看劇本?
反正白光比自己小兩個號,都是男的,怕他?
白光的座駕是一輛白色的豪華房車,林【肯領袖一號,東子見了不由的驚訝了一下。
車子和主人差距太大。
白光小得意的笑:“怎麽樣?喜歡嗎?我當初去4S店,只用20分鐘就決定買他了。
事實是,他沒讓我後悔。
所以,這說明,我看人,看物的直覺是很準的。”
二人上了車,內部構造合理,充分利用了寬大的空間,超級舒服。
東子的大長腿也能放開,不用蜷縮着了。
白光看着他的大長腿,兩眼放光,竟然就爬上去,坐在他腿上,東子直愣愣的看着他
白光笑嘻嘻的說:“這麽長的腿不坐白不坐。”
伸手摟着他的脖子,一臉享受的樣子“好長的美腿。”
東子無奈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小小的,像個孩子。
“我知道你為什麽叫白光了。”
“為什麽”白光饒有興趣的問。
“有光可以沾的時候,不沾白不沾,白白沾光,就叫白光。”
白光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後合,伏在他肩上,“可我覺得,你在沾我的光呢。”
“你壓的我腿疼,我占什麽光了?”
“美人在懷,酥胸半露,月色撩人,多少男人求之不得?不懂消受美人恩。”
“你是個男的,又不是女的。”
白光驚訝:“哎呀,你不是個直男吧、”
“什麽直男?”東子問。
“我的前路真漫長啊。還得先掰彎了。”白光好無力的靠在東子懷裏。
“掰彎什麽?”
白光往東子脖子上吹了一口氣:“小傻瓜。”
東子躲:“癢。咱倆不熟,你坐好。”
白光筆直的坐在他腿上。“我坐好了。”
東子無語,兩個世界的人簡直雞同鴨講,直接上手,後背上一摟,腿彎裏一抱,把白光抱起來放在旁邊的車座上。
白光摟着他脖子就不松開了,現在的姿勢好像東子要意圖不軌似的壓着嬌小的白光。
“你放手。”東子低低的說。
白光在這個角度看東子,哎呀我去,太有型了。太誘人了。
每個細胞都充盈着膠原蛋白,那個青春洋溢的荷爾蒙啊,把白光熏的頭暈。
上去就啃。
東子被他突然襲擊,本能反抗,像摘一個八爪魚一樣想把他從脖子上摘下來,白光兩條腿也擡起來夾住他的腰。
車子一晃,東子身形不穩,失去平衡趴在白光身上,這下白光滿足了,死死的抱住東子。
東子費力的擡起嘴來;“我喜歡女的,不喜歡男的。”
“沒關系,我喜歡男的。”
東子開始頭疼,“我不喜歡勉強。”
“我不勉強,我樂意。”
“你放開我。”東子見實在不能和他溝通,放棄溝通,解決面前的問題。
“晏如是個女孩?”白光突然問,眼睛裏閃爍着好奇的目光。
東子一聽晏如二字,不管他了,坐好了,也不再說話,白光兩手摟着他脖子,兩條腿盤着他腰。
東子全然當他這個人沒有,扭頭看着窗外,腦子忍不住就泛起晏如最後哭着離開的背影。
“芋頭和肉沒有錯,你不要怪罪他們,留着吃吧。”
東子的心就像絞肉機絞過那麽疼。
晏如後來在夜裏給他打過電話,他沒接,忍着,但是他擔心自己最後會忍不住,咬着牙,把晏如的號碼關小黑屋了。
東子到底沒舍得把微信也取關,只是不再點開微信了。
他現在有了新的電話號碼,新的微信群,新的手機,只是那個舊的屬于張慶東的電話和號碼,微信,永遠都滿着電,靜靜的躺在他的書包裏。
白光銳利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雖然知道現在不是個好時間,但是忍不住的好奇心啊。
“你的青梅竹馬?”
東子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你為了進娛樂圈,和他分了?”
東子說:“好奇殺死貓。”
白光一樂,看着眼前的俊臉,“好奇心,愛八卦是作為一個作家基本的素質,這都是積累寫作素材。
你說寫柯南的那個團隊,一個人怎麽可能想出900多種殺人的方法?
不是要去生活中尋找素材嗎?
我特別樂意知道你為什麽哭的那麽痛,沒準可以寫到下個文裏。
你知道嗎?我其實挺愛慕虛榮的,一直想有人為了我痛哭流涕,痛不欲生。
為我瘋,為我狂,為我匡匡撞大牆!多有面兒。”
東子忍不住噗呲一樂;“你和他有點像。”
白光高興了:“哪兒像、”
“貧。”
“還有嗎?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成他的替身。”白光腦補了一場主角永失我愛,悲痛欲絕,找個替身,然後和替身愛恨糾纏,最後終成眷屬的大戲。
“沒法替。”
“為什麽?”
“身體條件差太遠。”
白光以為他說的是男女的生理差別嘆口氣:“那是沒辦法,但是,我的身體裏住着一個小公主啊。”
東子也嘆口氣:“白大編劇,你有底線嗎?”
“底線?底線是什麽?我連底褲都沒穿。喜歡真空上陣。尤其是公衆場合,太刺激了。”
東子捂眼,這是個什麽人啊?
白光看到他的表情,身心大悅更想逗他了,“我tuo褲子,你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起身,作勢要脫,東子大叫;“你有點廉恥心嗎?”
雙手捂眼,白光哈哈大笑:“我穿內褲了。逗你玩的,小處男。真可愛。”
伸手托東子的下巴,東子張開眼睛看,他果然沒脫褲子,心下稍安。
兩個人,四目相對,安靜了一會兒。
白光越看東子,越入眼,越上心,忍不住啊。
冷不防,白光的嘴唇就貼上來了,:“讓我親一下,要不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樣,
我瘋起來,連自己都害怕。”白光眼睛中熠熠生輝,閃爍着神經病的光芒。
東子對白光的瘋勁,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但是,對于從小就照顧精神病人的他來說,白光的瘋勁還算小兒病房的。
東子知道對于神經病人,你要順着他的意思說話,做事,不要擰着他,免得激的病人更情緒化。
可是,這要求也太違背東子的天性了。
白光看他在猶豫,沉思,開始誘惑“從了我吧,跟了我,我會給你一個錦繡前程。
讓你站在萬人之巅,你是王,我是你身邊的後。”
東子對于前一句話的意思是明白的,但是後面這句,真迷惑。
白光看他小模樣,趁着他迷糊的時候,輕柔的貼上來。
溫軟的嘴唇,輕輕的碰觸,和剛才猛烈的襲擊,天壤之別。
東子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不受控制的跳動。
白光看他沒有像剛才那樣反抗,就輕輕的摩挲着東子的嘴唇,四片嘴唇,上下輕吻。
白光忍着心裏冒出的火苗,耐着性子厮磨着東子的雙唇。
年輕的味道,新鮮的血液,清甜,幹淨,極致誘人深入。
雖然比東子大不了多少,但是,青春啊,一瞬就逝,尤其是白光這個心田蒼老如耄耋之年的老心。
好想就把這樣的幹淨,牢牢禁锢在自己的範圍之內,絕不放走。
白光加深了這個吻,開始舔舐東子的牙齒,東子的大白牙是他的招牌,又白又亮,幹淨整齊。
可以給他找個牙膏的廣告代言。
白光邊吻邊走神,随即回神,準備專心拿下東子。
擔心自己吻的太狂野,又吓到這個雛兒,只能忍着,可是忍着,才更誘惑,因為誘惑,更有感覺了。
這個吻纏綿,悠長,白光最後,伏在東子的肩膀上,長長的出了口氣。
滿足的嘆息,難得正經的口氣:“東子,跟着我吧。我看上你了。”
東子不言語,他對于這個來自男人的吻,沒有想象中那麽排斥,甚至還享受到白光難得的溫柔安靜。
和白光接吻,他的唇很潤,很軟,有點香氣,不讨厭,和晏如身上的味道有點區別。
他腦子還沒在人生第一次真正的吻中回過神來,那種酥麻,心跳如雷,腦海中不由的放煙花的感覺,體內瘋狂分泌多巴胺的感覺
太陌生,太新鮮。
“我不在乎你心裏有別人,只要你在身邊就陪我就好。”白光說。
東子一下子被他這句話,驚了,更沉默了。
難道,我心裏的那個人,是晏如?
難道,我心裏如此難受,不是因為背叛了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
是因為,我們從未分清那究竟是愛情還是友情的情誼?
那麽深,那麽濃,那麽痛,的原因?
是因為,我心裏的那個人,是,,晏如?
東子被自己的認識弄的心亂如麻,又想反正已經分了,再怎麽糾結都沒有意義了,只是覺得內疚,疼痛。
到了白光的大別墅,白光賴在他身上不動;“你抱我下去。”
東子不動,白光撒嬌又激将:“我又沒有多重,你肯定能抱動。是不是你力氣太小啊?”
東子不耐煩,就着白光抱着他的姿勢拖着他的P股,像抱小孩子一樣,抱他下車。
白光高興了,進了門,指揮東子換鞋,指揮東子去卧室裏的小衛生間。
“東子,你以後下了班就到我這裏來吧。我一個人住,還有一個打掃阿姨過來。”
“你不怕我偷你東西?”
“我不怕你偷東西,我就怕你偷人。”
東子無語,反正他和白光溝通無力,自己參觀了一下他的別墅。
兩層,獨棟,一個人住,真吓人,太空了。
白光挺懶的,他在一樓住,連樓梯都懶的爬。
書房也在一樓,卧室隔壁,大廚房,空堂堂的,大客廳,空堂堂的。
還閑着一間房,整個空間,連人味兒都沒有。
二樓是客房,打掃的一塵不染,被子上一個褶子都沒有。
白光出來,東子等不及他磨叽,就在大衛生間上了廁所,
白光笑:“動物都有在自己的地盤上撒泡尿标示自己地盤的本性。好了,你也在這裏撒尿了,以後這裏就是你的了。”
東子說:“我在萬【達也撒過尿,萬【達怎麽不是我的呢?”
白光哈哈大笑:“那是因為我願意!你問問王J林願不願意?”
東子說:“不鬧了,我明天還有戲,趕緊幹正事吧。”
白光腆着臉上來:“等不及了?我可是把自己從裏到外都洗幹淨了呢。”
東子無奈,白光笑了:“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劇本有一個,還在我肚子裏,沒生出來呢。”
東子瞪大眼睛:“你!”雖然料到,什麽看劇本啊,都是由頭,過來探探白光的底,想不到,連劇本都沒有。“真行!”
白光一撩白色的大T恤,“想看劇本嗎?在這裏。”露出窄細的腰身。
這次東子沒防備,他真沒穿底褲!人小,尺寸也小,小弟弟也小,蛋蛋也小巧玲珑的。
辣眼睛。
東子大叫着跑開;“白光,你個變态!”
白光笑着在後面追,一副舊時纨绔子弟調戲良家婦女的淫【賤浪【蕩模樣:
“小處男,真純情,你落到小爺手裏,就別想跑了。過來陪爺玩玩。”
“別過來!”
“你個大男人,怕什麽?我比你小兩個號呢。”
那些靜靜站立在周圍的家具,都被這歡脫的笑鬧生吵醒了,互相看一眼;“這個家可算有點人氣了。”
那天晚上,白光死死摟着東子的胳膊,在客廳的地板上,兩個人睡了一宿。
第二天,東子去上工,白光很賊兮兮的找到Aaron;“給我說東子的一切。”
Aaron看他的狀态,“您這是真動心了、”
白光并不介意自己的心思被人看透,點頭,叼棵煙,狀如包租婆:“我看上他了,怎麽樣?”
Aaron大喜:“您眼光一直毒辣。告訴您,東子就是一塊璞玉。
他就是我發現的,那小子,往胡同口一站,周圍的東西全都變成他的背景,連陽光都不如他閃耀。
你知道嗎?我看人那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用心裏的X光看的,他的裏面都被我看透了。
握個手。知音啊。”
兩個人如同子期伯牙,為看上同一個人,握手言歡。
“東子老爸在樂天精神病院住着,每個月的醫療費就不是小數目,何況長年累月的住着。”
白光啊了一下,這第一條信息就足夠驚悚了。
“他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嫌他爸爸窮,就跟人跑了,當二奶去了。”
白光看看Aaron,狠吸了口煙。
“東子有個發小,長的那個呀,男女不分,雌雄難辨,美的像個仙兒似的,我這語言形容不出那個感覺。
這個戲的投資人看上他發小了,死活要東子把 他發小的一切告訴他。
他發小也是時辰不濟,去公司找東子的時候,正好碰上投資人過來公司談事情。
一眼就相中了。
東子為了這事還挨打,住院十幾天,從醫院裏回來,就給我說,他和他發小斷了,以後別再問關于他發小的任何事了。”
白光問:“他發小知道這事了?跟他斷了?”
“不是,是東子主動跟他發小斷的。”
白光又看一眼語言匮乏的Aaron,已經腦補了這裏面的恩怨惆悵。
“東子是個可憐的孩子。你知道公司對新人的苛刻條件,基本上哪個分成,到月末他剩不下多少錢。”Aaron嘆口氣。
白光掐滅了煙:“Aaron,以後,東子是我的人,給我看着點。”
Aaron急忙感恩戴德的點頭;“那我替東子謝謝你。”
白光要走,Aaron拉住他:“诶,看你對東子上心的份上,我送您條友情小貼士”
“啥?”
“別看東子和他發小分了,但是,他發小在他心裏的位置不一般,你最好不要碰這塊雷區。”
白光心裏發酸,“他發小長什麽樣?有照片嗎?”免得對面遇見都不認識,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也好奇,什麽人能讓東子揣在心裏?
Aaron翻出手機,“原來一起吃飯的時候拍的。”
白光接過手機看着屏幕上的笑語嫣嫣的臉,醋海翻波,直接罵:“我草,絕世小受。
東子心裏的人是他發小!東子是個純小攻!TM的自己還不知道!
人家從小就把他掰彎了掰的這個忠心啊!我前途好黑啊!”比鍋底還黑。
白光絕望了。難怪東子昨晚說身體條件差太遠。
自己這小個頭吧,二十四五歲了,也不可能再長了。
這模樣吧,長的精靈古怪的,再整也整不成人家那樣純天然的。
更要命的是那笑,足以融化□□的心。
就是整成人家那模樣,那如沐春風的笑容也整不出來。
有些人天生就受到上帝的寵愛,是上帝用最珍貴的材料做成的,讓人一眼就愛上,更別說打小就在一起,連免疫力都沒有!
白光把手機還給了Aaron,看着正在和導演講劇本的東子,眼睛裏謙卑,認真,閃着希望的光彩。
東子,我多麽希望在你小時候就遇見你,好把那麽可憐的小孩放在懷裏好好疼愛,陪着你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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