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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你這麽聰明,幹嘛問這麽蠢的問題。”
我知道,但是理智無法阻擋思念,尤其是不能想象彧兒知道我死亡的消息,他什麽反應。
想到他會哭,我就瀕臨崩潰。
扔了毛巾,轉身回卧室。
拽過黑色柔軟的鴨絨被,整個人陷進溫暖舒适的床鋪。
閉上眼睛,睡意襲來,最近心累,人也累的不行,倒下就睡着。
一雙大手伸進來,往自己喜歡的地方貪婪的游走。
“我累,別動。”
“我想你了。”吻過來,全身都吻過來,帶着滾燙的茲茲的火花,仿佛要融化我。
。。。。。。。。。
突然,“輕一點,我肚子疼。”
他身形放緩,我無法忍耐,推開他,捂着肚子,表情扭曲:“叫醫生。”
陌生的疼痛,卻隐隐透着某種似曾相識。
心底不祥的預感升起,側身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
蕭朗看我臉色蠟黃,急忙摁鈴:“馬上請金醫生過來。”
下床穿衣服,給我端來一杯熱水,含着渡到我嘴裏,伸手摸我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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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着他的手,:“蕭朗。”
“我在。”
“肚子疼。”
“我知道,醫生一會兒就來。”
空氣裏隐含着緊張,危險的氣息。
在這漆黑的夜裏,斷斷續續的疼痛,疼的不敢動,使我緊緊抓住唯一可以依靠的手。
金醫生很快就來了,蕭朗用英文簡短的告訴他事情的經過。
金醫生是我的主治大夫,既然可以給我看病,必然是蕭朗信任的人,連正在和我□□這事都可以毫不避諱的告訴他。
我已經顧不得害羞了,還是命要緊。
金醫生給我聽心跳,用手摸索着,探診“哪裏疼?這裏嗎?”
臉色開始凝重,“蕭先生,我建議趕緊送醫院。”
蕭朗看看我,以為我是胃疼的:“他是慢性胃炎,晚上還嘔吐了。”
金醫生搖頭:“胃在這個部位,他現在這個部位疼。還是先去醫院做個彩超,看一下。再确診。”
蕭朗看他嚴肅的表情,馬上給我穿衣服,抱着我下樓,喊黑豹去開車。
很快一行人出現在私立醫院,我被推進彩超室,金醫生親自給檢查。
馬上給安排病床,開藥,口服,先穩定病情。
蕭朗留在辦公室和金醫生談話,随後護士拿來了藥,很快就給紮上了。
肚子慢慢的不那麽疼了,我也折騰的累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窗外是今年最後一朵玫瑰花,在風中搖曳,樹上的葉子已經落的所剩無幾了。
陽光照在床上,蕭朗躺在我身邊,胳膊摟着我。
側臉看着他的容顏,英俊,剛毅,很有男人味,注定是男人中的男人。
曾經,我第一次在蕭瑀懷裏醒過來,莫名覺得他熟悉,原來,和蕭朗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大概都是随他們的父親的那一部分,另一部分都是像了各自的母親的原因。
蕭朗被我看的醒過來,眼底泛起一絲笑意,随後,笑意越來越大。
我嗔怒,瞪他一眼;“有什麽高興的?”
他使勁樓着 我,來一個法式熱吻,從舌頭唇瓣,口腔,挨個索取了一遍,熱情,酣暢飽滿,深情的一個吻,然後頭頂着我的頭。
“你說去醫院唯一開心的科室是那個?”
“産房。”
“對了。”
“和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又沒住産房?
他笑的牙龈都出來了:“恭喜你,我們八個月後也要去産房了。”
我看着他,他眼底的笑意控制不住:“你是我的寶貝兒,寶貝兒。”使勁的親吻,滿頭滿臉都是他的吻。
我心底卻一沉,我不是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嗎?
這個孩子是誰的?不是蕭瑀的?
我在想什麽?
蕭朗看我呆呆的表情,高興的說:“你是不是高興傻了?”
“曾經有醫生給我說,我以後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為什麽?”
蕭朗給我解釋:“金醫生昨晚給我解釋的時候,我也不相信,他給我指彩超上的一個點,說,這就是受精卵,現在已經發育成一個胚胎了。
可以聽見健康的胎心,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因為太小,太嬌嫩,所以,昨天晚上,我力氣太大,碰到他了。
你就肚子疼了。寶貝兒,對不起,你太誘人了,我忍不住。
不過,就因為這樣,我們才知道,有了他的。
昨晚出現流産先兆,多虧發現的早,金醫生用的最先進的藥物,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
呵呵,昨晚金醫生已經把我訓了一頓了。
說你身體特殊,要小心點,懷孕頭三個月最危險。
以後,要好好注意,養着。
看樣子我得過和尚的日子了。”
抱着使勁的吻,吻不夠,好像個孩子得到期盼已久的禮物,歡欣雀躍。
慶祝了一會兒,蕭朗說:“我昨晚我和Kim醫生仔細的讨論了你的病情。
可能是母蛇提取物裏有助孕的成分。
因為動物和人類不一樣,□□就是為了繁殖下一代,發情時期的體內激素本身就含有助孕的激素。
再加上你本身對藥物敏感。
哈哈,其實,我覺得是我功率強大,三天三夜沒分開,這才是關鍵!
你又淺,我又長,直接把種子種在你的土壤裏,那麽多,不發芽才怪。”
因果輪回,環環相扣,難道是我放了盧卡斯的原因嗎?
因為鐘衡被我刺的時候,最後的一絲善念,我還他一個真心愛他的人。
因為我這一絲善念,本來沒有機會生養小孩的我,上天給了我一個孩子嗎?
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臉上,安靜一會兒。
其實不想他看到我的表情,他感覺我的情緒,回手摟着我的後背,慢慢的平靜下來。
蕭瑀對不起,蕭瑀我們回不去了,蕭瑀你也忘了我吧。
總有些遺憾陪伴我們不能回頭的人生,就像蕭瑀,我們兩個□□,曾經以為我和他會天長地久,為他釘骨,可以為他去死。
現實可是超級殘忍,他媽媽絕對容不下我,這已經不是自尊的層面了,已經到達性命攸關的境地了。
我可以為了蕭瑀付出生命,但是我不能自私的只想到自己,因為我還有彧兒,還有泰瑞集團上萬的員工,所以,我無論如何都得活着,無論怎樣,我都得前行。
我沒有問蕭瑀的意見,自己單方面分手,對不起蕭瑀。
我也痛,蕭瑀再見。
這扯淡的命運為什麽總是讓人疼痛不已?一時五味雜陳,不知如何描述。
眼淚湧出來,如大顆的珍珠,蕭朗吻着,舔着,安慰着,輕揉着我的耳垂。
“寶貝兒,這段時間,你就什麽事情也別想,專心把孩子生下來。好嗎?”
“蕭朗?”
“嗯?”
“你想要這個孩子?”
他離開我的臉,專注的看着我的眼睛:“你想什麽?”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争了?”哭的通紅的眼睛,浮腫的眼皮,嬌嫩可憐的臉,說出剜心的話。
他剛才興奮的閃閃發光的眸子,開始深邃,黝黑,我看着他,他豈能不明白,我在用這個孩子談判,你讓他。
我好無恥,就是蕭瑀說過的小壞蛋。
“現在,不是我想停止就能停止的!”他說。
蕭瑀已經知道我死了,還死的那麽不堪,大太太是出了一口氣,也放心了,可是蕭瑀和蕭朗必然勢如火竹,必治對方與死地而快。
看我實在可憐的模樣,擡手擦眼淚,又緩和的說:“外面的事情,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
樓在懷裏揉了一會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別想些沒用的。”
他的話也明白,孩子健康的生下來,大家還有說話的餘地,要有什麽意外,也別怪他狠心。
頭埋在他肩膀上,他撫摸着我的耳垂:“寶貝兒,你不知道,我沒有想放你鴿子,那天,我被綁架了,因為肖家和綁架我的人有些龃龉,把事情弄的很複雜。
我和黑豹長時間被關押在地窖,後來逃出了,結果誤入敘利亞,他那裏在打仗。
我在戰區的時候,随時都有失去生命的危險。
你沒經歷過戰争,不知道戰争的殘酷。
幾天沒有飲用水,找不到吃的,活的連國內的一個流浪狗都不如。
更別說洗澡,穿幹淨的衣服,睡在柔軟的床上。
穿着破爛的衣服,拖着受傷的身體,茍延殘喘。
白天晚上都提心吊膽,因為你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被武裝分子發現,會不會有流彈飛過來擊中你。
那個環境下,很容易就讓人絕望,找不到人生的意義,失去生存的目标。
但是,我堅持下來了,一直在尋找回到文明世界的路。
我和黑豹不停的逃跑,在荒漠裏,在無人區,生存是最大的目标。
你知道嗎?支持我的堅持下來的動力,就是你。”
他撫摸我的臉:“因為,我還想跟你在咖啡店喝咖啡,跟你一起散步,去看海。
你知道嗎?我給你準備了結婚對戒,可是在被綁架的時候,丢了。
沒關系,只要我活着,就可以給你買無數的禮物,你想要什麽樣式的戒指,我都給你買。
一想到我可以給你戴上戒指,就忍不住的開心。
最危險的一次是我的傷口化膿,生了蛆,高燒到昏迷,黑豹一直在旁邊守着。
昏迷的時候,可能是回光返照,我看到你在我面前,笑着,伸手拉我:你還沒有給我戴上戒指,怎麽可回去?
我突然就驚醒了,出了一身冷汗,燒也退下去了,整個人充滿了力量,終于堅持活下來了。
那麽多美好的事情都沒做,我怎麽可以就這樣死在無人知道我是誰的一個陌生的國度?
他抓着我的手撫摸他腹部的傷口,這個地方多麽危險,高燒化膿,生蛆,他受了多少常人沒有經歷過的艱難痛苦。
用力抱着我:“寶貝兒,你沒意識到,你在我生命中多重。
因為我失去過,知道失而複得的珍貴。
而我也知道,你就像大太太說的,太美,怕是養不住的。
不是你自己到處撩人,而是,看到你的人,有點能力的人,很難不起占有你的欲望。
鐘衡,蕭瑀,還有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也不想再來個前任跟我搶你,我想你能喜歡我,而且只喜歡我一個。
所以,你不要想不切實際的事情了。
哪怕囚禁你,禁锢你,我也不想再失去你了。”
抱着深吻:“尤其,現在,你有了我們兩個的寶寶。
我知道你喜歡孩子,看你帶彧兒就知道了。
你不會舍下寶寶的。
我最大的盼望,就是有一個和你的寶寶,我們一家人簡單的生活在一起。”
我已經淚流滿面,對蕭瑀的不甘心,對他有點歉疚。
他吻着眼淚,“寶貝兒,別難過。我們還是要往前走,現在我們三個人呢。
他以後會和彧兒一樣可愛的,肉肉的,軟軟的,會有一雙和你一樣水靈的眼睛,會和我長的一樣高。
想想就好可愛。
這樣想一下,是不是好過一點了?”
伸手抱住他,躺在床上擁抱,蕭朗,給我安慰,給我希望,給我繼續走下去的力量。
蕭瑀,一輩子不能釋懷的遺憾,永遠深埋心底。
在醫院休養一周,就搬回葡萄酒莊,蕭朗還是很少出現。
我知道他身份特殊,我更是特殊中的特殊,如果被人發現我的存在,對我對他都是滅頂之災。
鑒于如此特殊的身份和懷孕的現實,蕭朗安排了工人和設計師,把地下酒窖用鋼化玻璃建造了一個現代化無菌醫療室。
金醫生為首的醫療小分隊入住莊園。
葡萄酒莊的工人是季節性的,秋天忙着采收,釀酒,然後就是修剪,冬天就各自回家了。
因為他們住在遠離主宅的倉庫附近的房子裏。因此對我的情況比較熟悉的就是主宅裏的保镖,保姆和廚師還有醫療隊。
既然蕭朗讓他們在我身邊,那就表示已經經過他的嚴格挑選,業務職業道德都是過硬的。
一個月後,無菌醫療室徹底完工,藥品也完備,人員也到齊。
葡萄莊園的工人也都回家了,整個酒莊遼闊的區域安靜極了。
偶爾有看門的大丹,無聊的吠叫一兩聲。
金醫生還是給我安裝了一個矽膠的假肢,他解釋說,如果不安裝的話,鞋子磨腳還是次要的,
主要是時間久了會因為行走受力方式不正确,影響健康和美觀。
習慣了假肢,開始在保镖的陪同下,慢慢的散步。
發現,這個莊園太大了,一次遠足都走不到邊,我累了,保镖催促返回,也沒看到邊界。
天氣開始冷起來,也會有大霧彌漫的時間,也會有豔陽高照的日子。
偶爾在草叢裏發現野生的多肉,月白色的肉質葉片,頂端有個黑色的尖,保護自己。
看着像魔爪之類的,而且是群生,一生就是一窩。
蠻好看的,用樹枝挖起來,把根須上的土和沒用的老根,處理幹淨,拿回主宅,晾了三天,找了個罐頭盒子,在底部鑽上孔,種在裏面。
收集野生多肉變成我散步的主要目的。
海邊的山坡上,有一片的多肉,春天開花的時候應該很壯觀。
有瓦松屬的,有蓮座屬的,我也叫不上名字,只是看到多肉就挖回家,冬天來臨之前,卧室的陽臺上,擺滿了我挖來的野生多肉。
蕭朗并不管我這些小事,他關心的是我身體,飲食,藥品。
慢性胃炎因為這次長期穩定的按時按量的吃飯,喝藥,控制的很好。
原來很多時候,飲食不規律,吃藥也是疼的時候,想起來吃,不疼的時候就不吃,拖延了這麽多年。
這次應該好了,因為飲食合理,孕吐也沒持續多久。
金醫生有次跟我一起午後散步,他說是他是高麗人。難怪姓金,叫Kim。
這次我們來到了海邊,夏日這個海邊就足夠豪奢了。
可是現在是冬天,海邊很寂寥。
金醫生說他是學人體生物學的,我驚訝,然後就人體高溫高壓下是否可以合成晶體的試驗,跟他談了一路。
金醫生給我提綱挈領,捅破窗戶紙般的指點,他告訴我,在國外,這項技術已經成功了。
并且跟他有這方面工作經驗的同學聯系,在電話裏跟我詳細指點了我之前失敗的原因。
在幾個關鍵點,溫度,壓力給予毫無保留的指點。
真是,人生何處無驚喜啊。
我仔細的記錄下各個要點,并表示了真誠的感謝。
然後,我就給金醫生開了采購單,他在醫生的專業角度給我補充改進了幾個,陸續齊備,開始試驗。
蕭朗給我挖了幾具白骨,贊助這次試驗,說是志願者友情贊助醫學試驗,為人類科學進一點綿薄之力。
和金醫生深更半夜的擺弄人骨,金醫生年紀大幾歲,總是比我穩重,他說:你現在懷孕,我們民族的風俗有一條是懷孕的人都不能去出席喪禮,別說弄這個了。
你可以在旁邊看着,別動手了。好吧?”
我覺得聽人勸,吃飽飯,說實話我也覺得挺可怕的,原先擺弄的都是動物骨頭,屬于食材範疇的。
和這次試驗可不能同日而語,但是秉持着科學實驗的精神,還是和金醫生一起嚴謹的參加了試驗。
終于幾次失敗後,燒出了晶瑩剔透,顏色缤紛的結晶,美若珠寶,和舍利子及其相像。
美得動人心魄,帶着詭異絕倫的驚豔,無法形容的美,不能重複的美,無法複制的獨特的美。
對于我這樣奇葩到驚悚的試驗,蕭朗他沒有表達任何自己的意見。
只是知道我這個創意曾經在鐘衍工作室裏發布過,嚴厲警告我,鐘衍工作室全部網上的內容
徹底删除,不許登陸。
如果國內趙小龍知道鐘衍工作室還在陸續更新,那不就洩露了我還在世的消息?
所以,我的設計創意圖紙,只能化名投稿到意大利的一家知名珠寶設計室。
而我那個盛愛人鮮血的水晶瓶,獲得一個季軍,但是沒有人去領獎。
知道我是鐘衍的只有趙小龍,知道我設計了哪個盛放血液的水晶瓶的人,除了網上的粉絲,沒有人知道是我。
現在,鐘衍珠寶設計室,在蕭朗的眼前,徹底注銷,完全沒有一絲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就如同一陣風吹過,什麽也沒留下。
鐘衡,蕭瑀,彧兒,東子,白光,沈冰,Joe,每天這些人,那些事,都在我心裏出來溜達。
我不想把自己逼瘋,就只有投入全新的生活,養花,養身體,珠寶設計,翻看資料,尋找靈感,轉移注意力。
設計了大量中國風的珠寶,中國是個有非常悠久文化歷史的國度,那些深埋在歷史煙雲中的美,等着我去發掘,再次綻放璀璨的花朵。
一個系列,一個系列的畫,每天除了散步,就是坐在窗邊的桌前,設計圖紙。
最近又迷上了紅珊瑚,中國古代就很喜歡的海底的珠寶。
讓綠珠墜樓而死的主人,就是非常喜歡紅珊瑚,足見其豪奢。
翻看典籍,偶然,遇見一首适合當下的詩:
來是偶然的,走是必然的
所以,你必須,随緣不變,不變随緣
過去事,過去心,不可記得
現在事,現在心,随緣即可
未來事,未來心,何必勞心
走路時,走路,吃飯時,吃飯,活在當下。
你永遠要寬恕衆生,不論他有多壞
甚至傷害過你,
你一定要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
你不要一直不滿人家
你應該一直檢讨自己
不滿人家,只是苦了你自己
同樣的瓶子,你為什麽要裝□□?
同樣的心靈,你為什麽要充滿煩惱?
人生有的人會因為某件事突然頓悟,我只是慢慢轉變,慢慢接受現實,慢慢随遇而安。
一天半夜,窩在柔軟的被窩,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蕭朗掀起被子躺在身邊,迷迷糊糊的問:“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沒想驚動你,想不到你還是醒了。”他帶着沐浴露的香氛。
被他一弄,睡不着了。
“怎麽突然回來了?”
他低頭細吻,仔細的摩挲每一寸肌膚,上瘾似的。
“有點事,我覺得還是告訴你的好。”
“什麽事?”我更精神了。
“蕭瑀在米國影響最大的華人報紙上,登報脫離肖家,解除父子關系。”
“什麽?”我起身依在床頭的靠枕上。
蕭朗握着我的手,“父親讓蕭瑀回國繼承肖家,蕭瑀回來之後,當着衆位老人的面,徹底和肖家脫離一切關系。
父親大怒,當時場面很失控,亂成一團了。
說到底,原因也不難解釋,因為,當初他答應回肖家,是因為要救你。
可是,現在你死了,就等于交換的籌碼沒了,他自然就不想回來。
雖然,他知道你是死在我床上,但是歸根究底的話,還是盧卡斯用的藥物有問題。
你和鐘衡的恩怨,盧卡斯借用了肖家的勢力報複你,肖家怎麽都擺脫不了害你的罪名。
我是他的兄弟,他可以殺了盧卡斯,但是要殺我,肖家肯定會阻攔,他饒了我,又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沒有給你報仇,自責,夾在中間,這滋味,真不好受。
所以,他徹底斷絕和肖家的一切關系,和過去的所有斬斷。
不認父母,不認兄弟,不再追究你的仇怨。
他還是覺得在自己牽連了你,所以發誓此生不再結婚,替肖家贖害了你的罪。
這是要讓肖家長房絕了戶。
你知道,他這一招有多狠?
大太太當場崩潰,大太太為了什麽?搞這些事?不就是想蕭瑀接管肖家,肖家香火永濟。
他這一招太誅心了!
如果真像大家擔心的是我們兩兄弟手足互殘,那還有一半的生機,甚至父親還希望他用我練練手呢。
現在呢,從根上就絕了一切的可能。徹底不跟你們玩了。
父親,大太太,不用說了。
還有我,他這樣一弄,因為我害了你,看在是兄弟的情分上,不和我拼命,但是從此,一刀兩斷,恩斷義絕。
真正是誅心啊。”
我一時也反應不過來,這大半夜的。
蕭朗伸手樓過去,冬天的夜晚,還是人最溫暖了。
“他這一招誅心大計,兵不血刃,徹底從根上撕裂了肖家,弄的我有點措手不及。”
“他回國了?”
“嗯,回國了,弄自己的銀行去了。聽說現在網上給辦信用卡借貸卡的業務很火。”
“我家的呢?”
“他也在管理,你們公司沒有因為你的事情出現危機。
聽說你出事前就立遺囑了,讓他管理公司。
你真有先見之明,這個遺囑立的真好。”
我不說話,只是感覺他皮膚的溫熱。
“你知道嗎?他給我要你的遺體。”
我擡頭看蕭朗一眼。
“我給了他你那兩個腳趾頭的骨灰。然後給他說,這是你骨灰的一部分,餘下的是留給我自己保命的。
你曉得這是什麽意思?”
我點頭,蕭朗給蕭瑀一個真正的我的骨灰,可以讓他去鑒定,沈冰哪裏本來就有我的DNA檢測報告,更讓他死心,我确實的死了。
而蕭朗留下的部分,只是給自己一個萬一兄弟蕭牆,自己手裏說是把柄,也好,說是以此要挾也好,投鼠忌器,自保的工具,制衡的工具。
“蕭瑀說你希望死後能葬在大海,不想埋在陰暗的地下。
我告訴他,你現在住的地方,背山面海,視野遼闊,氣勢格局及廣大恢弘。
一點也不陰暗,舒服的很。”
現在的地方真很恢弘,感覺自己是個財大氣粗的地主。
抓緊了他的後背:“我覺得對不起他。”
他摟着我:“我以後不跟他争了,讓你安心。”
“謝謝你,蕭朗。”
“我都有你了,還想什麽?就是現在守着你,守着這個葡萄酒莊,就足夠了。
說實話,有了你,有了寶寶,我回來就不想走。
鐘衍,你知道嗎?其實,你最擅長的就的攻心,恰到好處的拿住別人的心,讓人離不開 你。”
鐘衡因為我,瘋了,極端又激烈,我沒辦法,無奈只能那樣對付他。
蕭瑀因為我,終生無後,我的罪孽太過了,對于蕭瑀我自始至終覺得愧疚,。
我明白了沈冰當年看到小爹地抱着 我,就不和小爹地争了的心情,一個男人終生無後,因為你,這是多大的愧疚,多大的壓力。
有時候不是因為什麽中國傳統思想,什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而是,那樣優秀的人,那樣出色的人優良的基因沒有延續下去,你會覺得這是一種罪惡。
能給孩子提供優秀的基因,出色的教育,這樣的人生十個也不算超生,教育不好孩子的家庭,一個也是超生。
對不起,蕭瑀,自覺罪孽深重。
蕭朗擁我入懷,兩個人臉對臉,躺在被子裏:“看着你,覺得這樣呆着也沒什麽不好,沒了原來那些雄心壯志。”
“你不也和那些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帝王一樣了。”
“是人就有人性,人性本來就有弱點。
誰會一輩子永遠在艱苦拼搏,多少偉人,開國皇帝,一上臺的時候兢兢業業,克勤克儉,後期不都那樣。”
“難怪說富不過三代。”
“我們不會的,我們的兒子絕不要慣着他,不像樣。哎,我們給他起個名字吧。”
他的大手隔着肚皮撫摸裏面的小寶寶。
“我想過了,大名就叫安。我現在就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可能我老了?”
他笑;“你離老還有八十年的距離呢。挺好的,漢語意義也好,英文也好認,An老排在第一首字母。
那胎名我就來吧。”
“好。”
“葡萄。”
“能走心點嗎?”
“珍珠。”
“你當我是個大蛤蜊?還珍珠。”
他哈哈笑:“沒想到這層,想不到起個名字這麽燒腦。”
“姓誰的姓?”
“你生的,好辛苦,姓你姓。鐘安。很穩重很踏實。”
兩個人互相摟着,冬夜裏,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時間除了因為想念彧兒覺得不能忍耐之外,還是按着自己的季節交替輪回着。
每天堅持散步,搞設計,看看多肉,讀書,多看一些生産方面的書,保持心情平靜。
因為懷孕的人很容易就想東想西,敏感,多疑,易發火,愛着急,自己把自己弄的精神緊張,神經兮兮的。
所以,金醫生除了關心我身體的健康,也關心我精神的健康。
自從得知,蕭瑀決定終生不結婚之後,我糾結了很久,終于和金醫生談了我的想法。
以我目前的體質來說,有沒有可能在生産後,有健康的可以捐獻的卵子?
Kim雖然知道我很多不同常人的思維,聽到這個想法後,還是挺驚訝的。
“怎麽忽然想到這個?
你知道你的卵子有多珍貴?
現在好多不孕不育的,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卵子的問題,何況是你這個體質的?”
“有沒有可能?”
他思考了一會兒:“有可能。”
“有什麽途徑?”
“我去詳細的參考一下學術資料,然後我們再制定方案。”
蕭瑀,對不起,我的歉疚沒辦法讓我對你的付出和忠誠,無動于衷,所以,我準備努力還你個禮物。
冬天,守着聖誕樹吃蛋糕。
春天,去海邊看那些花兒
雲淡風輕,從從容容,精神強大,靈魂彪悍,能hold住風起雲湧,也耐得住平凡寂寞。
金醫生詳細全面制定了從孕期,到生産,産後恢複,備孕,取卵的流程,從飲食,起居,到藥品,技術每項都精益求精,安全第一。
很快,就進了圍産期,蕭朗很緊張,知道我體質特殊,早早就安排好所有工作。
守在家裏陪我。
他現在正逐步脫離和肖家的關系,自己秘密成了多家□□公司。
他對這一塊熟悉,輕車熟路。
進入圍産期,身子太重,走路因為腳的問題,更沉重。
Kim讓我整天卧在床上,因為身體構造和正常女性有差別,産道短,也就是對沉重的胎兒保護不夠力,這時候如果下蹲,排洩,稍微不注意,胎兒很容易就會出來。
躺的我身體都乏了,仰面向上,根本躺不住,只能朝左側躺會兒,再朝右側躺會兒,産前的焦慮,身心俱疲。
在一個初夏的晴朗的早晨,窗外的鮮花盛開,樹葉搖曳。
我邊上廁所,邊透過窗戶看遠處已經開始吐穗的葡萄樹,山谷裏,微微存着些薄霧。
遠處太陽正慢慢升起。
突然,我覺得不對,急忙抱着肚子,艱難的站起來,“蕭朗,蕭朗,安要出來了。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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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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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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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