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夏河把頭埋在我頸窩,“寶寶我太開心了。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膽戰心驚,怕你像對姓紀的那樣對我。”

我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姓紀的是紀銘澤,他就不能說全名麽。

虧我之前還信誓旦旦地對紀銘澤說自己鐵直,這才多久就彎了。可見flag真的不能随便立。

我有些好奇,“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夏河說他對我一見鐘情。

呵呵。

這才剛在一起,就花言巧語哄騙我。

以為我忘了他的那條澄清自己是直男的、僅對我可見的朋友圈了麽。

手機拿過來一看……已經被他删了。

心機狗。

我說,“不是我碰你一下都要躲嗎?”

“因為我內心特別恐慌。”

夏河解釋說,他知道我會将他的性向掰彎,但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就像上刑場的死囚,知道頭上的鍘刀會落下來,卻不知道哪一刻,面對我的每一刻他的取向都在做最後的掙紮。

我對他的內心戲表示嘆為觀止。

我網上搜過,性取向這事是天生的,只是他彎的時候剛好遇見我而已。

夏河說不是,只是因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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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上表達了不屑,心裏其實很受用。

這樣突然有了一個男朋友,雖然是我處心積慮的結果,還是感覺有點不真實。

而且特別害羞。

尤其是夏河一言不合就在我脖子上又咬又舔,我沒忍住發出了我自己都覺得羞恥的聲音。

然後夏河就像瘋了一樣,後來的事情也不想說了,不過就是兩個人又上演了一番葫蘆兄弟。他還在我身上瘋狂亂摸,太淫穢了。

我買了下午的車票,差不多快到時間,夏河收拾東西,他不讓我弄,我就在一邊看着。

我爸突然打電話。

他說要來送我和夏河,我趕緊拒絕,“我們打車就行了。”

我爸說夏河大老遠來了,這樣不好,我拼命推辭,“他不會介意的。”

好說歹說,我爸終于答應讓我們自己打車走。

我吓出一身冷汗。

絕對不能讓他來送。

夏河在我脖子上啃出印子了,真是屬狗的。我氣不過,在他鎖骨上也咬了一口。

夏河還傻不拉幾地問,“為什麽不讓咱爸來啊?”

他臉真大,這就叫上爸了。

“你自己照照鏡子去。”

我可不想在我爸結婚第二天就跟他出櫃。

夏河從衛生間出來,指着紅印傻樂,“寶貝,我被你封印了。”

我說,“以後不能弄在看得見的地方了。”

夏河頭腦簡單,覺得什麽都不算事,但我不能不考慮,不能被愛情沖昏頭腦,至少有一個人要清醒。

坐車的時候,他特別煩人,只要一對視,就咧着嘴傻笑,弄得我也忍不住想笑。

夏河單手搭在我肩膀上,“靠着我睡一會吧。”

我把他的爪子拍開。

夏河:“怎麽不讓摟了?”

他還有臉問。

高鐵上這種場合,他就把手往我衣服裏伸。

我很懷疑,他是不是只喜歡我的肉體。

夏河急忙表忠心,“想什麽呢?你什麽我都喜歡。就說你這小別扭的性格,我都愛死了好嗎。”

誰別扭了?

我後悔答應跟他在一起了。

他太肉麻,我預感之後有我好受的。

————————————————

許多一臉受傷地看着我和夏河。

夏河:“咋了?有屁快放,我還要學習呢。”

許多:“你們搞上了。不告訴我。”

我:“……”他怎麽看出來的。

夏河:“沒告訴你你不也知道了麽?”

許多:“我眼睛又不瞎。有的人啊一談戀愛就讨厭,天天在我面前摸着屁股調情。都不是我說,夏河你可太饑渴了,這一頓盤,也不怕把段哥盤出包漿。”

我:“……”

我默默打開了夏河往我腰上摸的手,他給了我一個委屈的眼神。

夏河面對許多的時候就兇神惡煞了,“你還管起我來了,我看是周喆盤你盤的太少,我是不是得給他打個電話?”

許多秒慫,“夏哥,盤!應該的,情侶麽做什麽都應該。”

我看出來了,他被周喆拿的死死的。

許多走之前欲言又止,夏河說,“你便秘啊?”

許多看了我一眼,“其實也沒啥……哎,你們想過以後怎麽辦嗎?”

我沒想到,許多看起來傻乎乎,竟然已經考慮起他和周喆的未來了,比夏河靠譜。

夏河理所當然道,“以後肯定是一直在一起啊。”

許多:“你确定?段哥這麽厲害,你呢。你跟着到北京去念新東方?”

“也不是不行,”夏河沒心沒肺道,“我到言言學校門口攤蛋餅怎麽了?”

夏河說是這麽說,并不是對這件事毫不在意。

晚上一直做卷子到十二點,我叫他睡還不肯睡。

我說,“現在睡,讓你睡我床上。”

夏河立刻收書包關燈鑽進我的薄被裏。

我默默數了一下,三秒鐘。

“今天怎麽讓我爬你床了?小寶貝兒是不是空虛寂寞,需要哥哥的安慰?”

“……再浪就滾下去。”

和他睡一張床上第二天會精神不濟。我有過教訓,所以輕易不讓他跟我一起睡。

不過今天我看出來他有心事,想安慰他一下。

“你刷牙了麽。”

“刷過了,”夏河突然湊過來,“你檢查檢查。”

我後悔問了,他親到我嘴唇都麻了。

“可以了,”我推開他,“回你自己床上吧。”

“怎麽這樣啊寶貝,利用完就趕我走。”

什麽叫利用他?我又沒想親,不是他主動的嗎。

“我熱了。”

“早說啊,開空調。”夏河伸手摸遙控器,把空調打開了,“但是開空調又會冷,所以我得抱着你睡。”

我:……

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抱着我,下面頂着,我怕他控制不住把我強上了。

夏河說,“寶貝別怕。雖然霸王硬上弓想想挺帶感的,但我舍不得那麽對你。萬一你哭了,我怕自己瘋起來把你弄傷。

……那我真是謝謝他了。

夏河說,“就等你十八歲生日吧,日子還好記。”

他為什麽要記這種東西?

我差點忘了剛才要說什麽,每次想正經跟他說話,他都能把話題扯到那事上去。

我問夏河以後想幹什麽。

“想跟你去國外結婚。”

“……我是說你想做什麽工作。”

夏河想都沒想,“不知道,做什麽都行,就想離你近點。最好能賺多點錢,賺錢養你。”

“我不用你養……你就沒什麽特別喜歡的嗎?”

夏河一本正經,“我特別喜歡你。”

我:“別鬧。”

夏河:“我沒鬧。我對學習沒興趣,之前就想随便上個大學,然後幫我爸管武館。認識你之後,我就只想離你近一點。現在我是你的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他說的我直臉紅,還好天黑看不見。

我說,“你也得有自己的世界啊。”

夏河:“你不就是我的全世界嗎?”

這人……怎麽就能抓住一切機會說騷話,每句話都在肉麻。

我跟夏河研究了一下他之前挑的那幾所學校,反正不管考哪一所,他都得先把成績提上去。

夏河其實挺聰明的,就是腦回路特別奇葩,總是曲解題目的意思。

我給他講題能被氣死。

【( )是用于移取和滴加少量液體的實驗器材,未經洗滌嚴禁吸取其他試劑。】

正常人都知道寫“膠頭滴管”,夏河填“如果”。

我看第一眼還以為他在瞎寫。

夏河不解,“這很通順啊,你念一遍。”

【如果是用于移取和滴加少量液體的實驗器材,未經洗滌嚴禁吸取其他試劑。】

我讀了一遍發現……

竟然該死的通順。

夏河得意洋洋,“你看,我的答案根本無懈可擊。要是高考題,妥妥是一道有語病的題,這影響可大發了。”

我冷笑,像這種神奇的腦回路萬裏挑一,就算影響也就影響他一個人。

夏河羞赧道,“別這麽誇我,多不好意思。大概這就是詩人的思維吧。”

我好想打爆他的狗頭。

中午跟歷倩寧一起畫黑板報,夏河在我身後死死盯着。

歷倩寧頻頻回頭看,她肯定特別不自在。

我回頭瞪了夏河一眼,他悶悶不樂地回座位了。

下午這厮一節課沒理我。

沒盯着我看,沒遞紙條,沒咬耳朵,沒摸摸搜搜。

夏河,他好樣的,敢跟我黑臉了。

真是反了他了。

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

我又沒做錯什麽。

到下課他還是憋不住了,把我拉到走廊窗戶邊,“你不關心我。”

我心裏偷笑,嘴上裝傻,“你怎麽了?”

夏河委屈巴巴,“我一節課沒理你了,你沒覺得不正常嗎?”

“那你為什麽不理我?”

夏河用眼神控訴我,“我不理你你就不能主動理理我嗎?”

他要求真多,還要我主動,他這麽騷,也沒見他主動走進肯德基後廚。

“你到底在鬧什麽別扭?”

夏河:“她肯定一早就看上你了,畫黑板報找誰不行,咱班女生也有美術好的啊,非得找你幾個意思。她是不是還沒死心呢。”

“你想多了,我已經跟她說清楚了。”

夏河說,“那你保證你從頭到尾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這副無理取鬧的樣子……我竟然覺得有點可愛怎麽辦。

我沒救了。

我說,“我保證。”

“這還差不多。”夏河似乎還不滿意,“段星言,你現在是有主的人了,我勸你不要再随便散發魅力了。”

“……我怎麽散發魅力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喜歡啊?你一笑能勾魂,”夏河憤憤不平,“你剛才跟她聊什麽呢,你還對她笑,你剛轉學過來的時候,從來不對我笑。”

我不對他笑……

一開始他天天看見我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我還得對他笑,我是有多賤。

“她問我配色上的問題,我總不能不回答吧。”

“配色,”夏河陰陽怪氣,“她是不是還說紫色很有韻味?”

他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夏河,少女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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